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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才看清了供桌上的物,赫然是三叠血淋淋的器脏,看着像是人身上的。
我不敢开口乱问,离着供桌十几步远,这里不是善地,出现这些也正常,忌讳重重下乱开口,恐招致不祥。
白脸青年点完蜡烛,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从供桌上拿起四只香,点燃,恭恭敬敬的跪地一拜,五体投地,起来又拜,先后四次,道:“鬼官在上,封门子弟海飞云以血为谋,请求二位鬼官大人显灵。”
说完他咬破手指,在两根蜡烛边缘抹了一下,让烛边染上了血。
蜡烛燃烧的火苗顿时变了,变成了青色,将原本就阴森的鬼庙照得更加诡异了。
烛火很快便开始剧烈抖动起来,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就好像有一张嘴在对着烛火吹一样。
我头皮发麻,白脸青年咬破指头,这是用血在召唤这里的鬼他尊称为鬼官,而且是两位。上的香也和寻常的庙宇不一样,是四柱香,跪拜也是四下。
四的谐音明显不祥,这样的祭拜肯定不是善物,寻常庙宇上香一般都是三柱,简单的一柱也行,恭敬点九柱,但从未见过有人上四柱香。
烛火摇曳了几下,忽然窜上去一尺来高,“噗”的一声发出轻响,就好像有人在烛芯上加入了爆燃的东西一样。
这一刻,整个鬼庙的气氛变了,变得极度阴森,让人后脊背嗖嗖的直冒寒气。
鬼来了
我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那青色的火是鬼火的一种白脸青年的脸映照在鬼火下,也显得有些森森然起来,看起来特别悚人。
蹿了一会儿烛火恢复了正常,白脸青年立刻躬身,道:“恭迎二位鬼官大人”
我心突突直跳,强忍着转身就逃的冲动,立在原地。
只见烛火飘出来一朵,缓缓上升,落入了两个鬼像双手共同抓着的青铜盏上,“噗”的一声燃起来。
那火苗依然是青色的,同时鬼像的眼睛就好像活过来了一般,泛着青光盯在了我身上。
我又后退一步,感觉浑身就像被万千利剑给贯穿了一样,浑身都炸了毛,飞快的涌出一身白毛汗。
白脸青年口中念念有词,语速非常快,声律很是奇特,听起来有些像诵经一样。
渐渐的,鬼像上的青光消失了,窜起来的烛火也缓缓恢复了正常。
我身上压力一松,猛喘了几口气,顿时觉的身上冷冽冽的。
白脸青年似乎也遭受了很大的压力,轻轻呼出一口气,恭敬一拜,将四根燃好的香插入香坛中,又五体投地拜了四次。
站起来后,他旁边拿起四根香点燃,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上前。
我定了定心神,收好重刀走上前,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这里的鬼官很强大,和老妪鬼孟婆鬼之类的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老妪鬼和鬼官相比,就好像普通人和关公一样。
普通人只是普通人,根本无人祭拜,而关公虽然也是人,却已经被神话,进了庙宇,受万家香火,不具可比性。
我走上前接过香,躬身一拜,没有跪,更没有五体投地。因为胖子曾经跟我说过,拜鬼和拜神不一样,鬼是很狭隘的存在,活人阳盛,而鬼是阴盛,如果不是经常拜,只需点到即止就可,不必像白脸青年一样恭敬到五体投地。
但我万没想到,自己这一拜,却拜出事来了。
不等我站直,见那两根蜡烛竟然“噗”的一下灭了
我吓了一大跳,这情景,分明是鬼吹灯
鬼吹灯代表了不喜和不接受,这种情景我已经遇到过好几次了,有时候路过碰到鬼,就会烧点纸钱买道,再点上一根蜡烛;如果蜡烛没灭,就说明鬼同意了,可以沟通。如果蜡烛灭了,就说明鬼不喜,拒绝。
这门学问在盗墓一行也是有应用的,盗墓贼下墓之后如果遇到鬼吹灯,没二话必须直接退出去,否则要么把鬼干死,要么被鬼干死。
白脸青年脸色一变,似乎想不太通为什么会发生鬼吹灯,沉吟了一瞬,口中念念有词,跪地又拜了四下,似乎在沟通着什么。
之后拿出火折再次将蜡烛点燃了,对我示意再拜。
我心里也忐忑不安,又拜了下去。
这时候诡事再现,蜡烛又灭了
这一下,白脸青年大变,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我,目中带着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白脸青年咽了一口唾沫,问我:“你敬神,是不是灭香?”
我瞪圆了眼睛,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当初在青龙镇的时候,我被高小龙邀请去佬山庙会面,结果和马家亮半路迟到了,误了时辰,差点和高小龙一同被被压死。
之后我们以为是佬山庙的山神保佑,便去庙里烧了一炷香,那次烧香,每次我把香插入香坛,香莫名其妙的就灭了
如此重复三次,还换了香,结果却是一样的,香只要插进香坛,必定就灭
后来佬山庙的庙祝告诉我,说是山神不喜欢我。
神灭香,鬼吹灯,都是鬼神不喜之兆
白脸青年嘴唇抖动了几下,本能的退后了两步,惊道:“敬神神灭香,拜鬼鬼吹灯;你是不祥人”
我听得通体冰冰凉,因为我不光在白脸青年脸上看到了震惊,更看到恐惧
鬼吹灯我知道,无非就是所提的要求对方不答应罢了,甚至可以讨价还价,直到对方答应为止。
可不管是曾经的佬山庙,还是现在的鬼庙。自己根本没有提任何要求,就是单纯进庙烧香而已,就这还被灭了灯?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如此,鬼神也是如此,况且我还无所求
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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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不祥人()
我想不明白,而白脸青年的惊恐更是让我如坠冰窟。 w w wnbsp;。 。 c o m
“你走吧,带上你兄弟一起走”我还没来得及问,白脸青年便对我挥手了,完全是一副赶瘟神的样子。
“你不要人犼之心了?”我心头一突,他的转变太大了,大到我有些转不弯来。毫无疑问,之前他是做过精心的准备的,应该是邪祟发现了我们,他得到消息才着手的,可眼下却放弃了。
白脸青年立刻说不需要了,让我赶紧离开。
我心有不甘,还想问,白脸青年直接打断我,道:“立刻走,什么也别问。”
我失望至极,他明显不想回答我任何问题,这时候胖子眼珠子缓缓翻了下来,脚下一个不稳,就要倒地。
我一个箭步冲过接住他,他刚醒,还有些迷糊,看见白脸青年后大吃一惊,正想开问,被我摇头制止了,然后拉着他赶紧离开。
走到门口,我又想起了洪春梅的墓,那里弄不好就是白脸青年翻的,于是道:“那我不问我自己,我问洪春梅,这个问题可以回答么?”
白脸青年微微皱眉,转身面相鬼像,说:“你别去挖坟了,洪春梅没死,赶紧离开,过了子时如果再不走,你们就离不开了”
我吃了一惊,摸出手机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现在离子时就剩十分钟了。二话不说拉上胖子一顿狂奔,逃也似的奔出了封门村,而且一路不停,朝着外面的荒野疯跑。
洪春梅没死,苗苗是猜测是对的
更重要的是,我从白脸青年嘴里得到了一个词:不祥人
我不知道这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敬神神灭香,拜鬼鬼吹灯,鬼神皆不喜。
不祥就是不吉祥的意思,晦气
胖子直到出了村还是一脸懵逼,便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回去再说,一言两语说不清。
胖子也不再问了,和我加快速度赶路,迅速远离封门村,这鬼地方太邪门了,一旦过了子时,外人恐怕每一个能出来的。
就在这时,天上一声鹰鸣,一个东西重重的朝我和胖子砸了过来。
我本就心绪不宁,顿时被砸个正着,不由一阵头晕眼花,被胖子扶起来一看,是七彩鹰回来了。
这畜生累惨了,直接成一个“木”字形趴在雪地里,嘴歪眼斜,口吐白沫,全身直抽抽,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哪有一点点鹰威武雄壮,鹰视环顾的样子,完全成了一坨烂泥,形象荡然无存。
“你大爷的”
我骂了一句,不禁满头黑线,敢情这畜生拿我当软垫了,三四十斤中也不怕砸死我。
胖子立刻蹲下去检查了一下,说它没事,就是累惨了,歇一会儿就好。
我点点头,把它拎起来扛在肩上,继续赶路。
这一夜我和胖子几乎就在狂奔中度过,月亮从云层里面出来了,找到了方向,我们朝着王屋镇的方向马不停蹄。等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终于赶回了王屋镇。
荒野一路无事,让我们打松了一口气。
回到镇子,胖子说身体很冷,不舒服,想泡澡,于是我找了镇里最高级的一家酒店住下,七彩鹰不好带进去,便开了窗户让它直接飞进来。
胖子往浴缸放好热水,往里面丢了一把艾叶,便脱了衣服泡进去。
他刚刚被脏东西上身,必须驱除身上的阴晦,否则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冲病的。
艾叶又叫阳春草,是草本里面阳气最重的几种植物之一,用来泡澡驱阴晦再合适不过。
一边泡,胖子便一边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胖子一脸后怕,说:“不用怀疑了,那家伙就是鬼王殿的人,不过不是核心;甚至胆大点推测整个封门村都能和鬼王殿扯上关系;现在信息这么发达,敢堂而皇之拜鬼的人可不多了。”
我觉的胖子说的应该是对的,想了想,又问封门村既然已经散了,为什么还会对村里的鬼像念念不忘呢?
这信仰坚定的有些可怕,里面一定有原因。
胖子也说不清楚了,说拜鬼毕竟是一件很招人忌讳的事情,封门村的人如果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确切的身份,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不少封门村的人都在外面有了新的身份,要找他们出来简直难如登天,况且很多老一辈的人都去世了,封门村的后代完全就是生面孔,如果不经过特别的方式,或许彼此之间见了面都不一定认识。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活泛起来。
如果封门村真的和鬼王殿扯上关系,那封门村就不失为一个可以查证的线索,鬼王殿太恐怖了也太过神秘,没有机缘的话根本接触不到,完全是狐狸捉刺猬,无处下手。
倒是封门村肯定有机会,至少他们都是人,是人就有办法,只需要找到人,当然,关键也是找到人。
海梅蓉是一条线索,不光关于封门村,更关于洪春梅。
洪庆生和海梅蓉为什么要说洪春梅已经死了?而且还下了葬立了碑。
洪春梅如果还活着,那她现在在哪?
它的八字和我一模一样,隐藏起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在找到洪庆生一家人之前根本无法回答,于是我拿起手机立刻给苗苗发送了那两张拍下来的符文照片,再讲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和她说了一遍。
苗苗正在调查洪庆生一家,这件事还得通过她,没有络的话,茫茫人海,自己根本没可能找到他们。
此时天未亮,苗苗的手机还需要绕开信号屏蔽才能接收到,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待机,只有等
想了想,我问胖子知不知道什么是不祥人,这个词汇让我有些心惊肉跳。
胖子摇头,说从来没听过这个称呼,不祥在大多数语境里都是表示不清楚的意思,只有在某些咒语中,才会出现第二重意思。
我问是什么咒语,胖子说是法事行的杀鬼咒,配合法器和符用的,全咒的头四句便有不祥和两个。
说着他还将咒语念出来:太上老君,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
我复念了一年,收摄“不祥”,这里的不祥指代很清楚,就是鬼魅邪祟
问题来了,后面加一个人字是什么意思?
单纯的指不吉利,不吉祥的意思?
我想不太明白,不过有一点倒是,自己身上的因果很重,老赑屃都不让我在丑时和子时之外的时间回洪村,说怕业火蔓延,给洪村带去灾祸。
但我直觉这个称呼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白脸青年几乎是脱口而出,显然这个称呼不是为我临时创造的,而是本来就存在,甚至是一个很意外的存在。
只是我和胖子都不知道而已。
之后,胖子又和我聊了一会儿,说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微妙,封门村离这里其实并不远,外衣白脸青年那边有什么变化,搞不好还会出现。
我说好,等胖子泡完之后也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收拾东西退房,此时已经天光大亮,王屋镇到处都是炊烟淼淼了。
吃早点的时候我和胖子听到一个消息,说失踪的那一对驴友当中,剩下的几人回来了,只是神经都被吓的不太正常了,神神叨叨的。这明显是那只穿山甲精化成的邪祟高抬贵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之前发生的事有关。
之后,我们便找了一辆车离开王屋镇,赶往郑州,打算坐飞机赶回重庆。
因为还有另外一件事等着我,半步多和皮鬼先生的七天之约快到了,苏岳奶奶投胎的事情近在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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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试探()
车走到半道的时候,苗苗终于打来了电话。
我按下接听键,苗苗语气带着几分凝重,道:“阿春,那口棺材你别去开,很危险”
“怎么了?”我心头一突,暗道幸好当时没莽撞,否则小命都有可能丢。
“我问了一些家族的族老,他们说那是一种镇凶灵的符,里面镇压的东西恐怕有些来头,贸然开棺很凶险。”苗苗道。
“凶灵?”我眉头紧皱,印象中海梅蓉和洪庆生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否则当时洪村诡事的时候,海梅蓉也不至于被高明昌欺负,连孩子都被扔进了井里面。
海梅蓉应该确实没什么本事,甚至算不上奇门之人,母子连心,如果她真有奇门的本事,不可能让自己生出来的孩子被丢进井里,更不可能事后寻死。
猛的,两个字从我脑海里蹦了出来:推手
有推手
海梅蓉背后有推手
洪春梅的那口假棺材很有可能不是海梅蓉夫妇埋下的,而是另有其人。
我本能的想到了封门村的人,弄不好是他们利用洪春梅下葬做了什么文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洪春梅的诈死,也一定有他们在运作,甚至于洪村的诡事,他们恐怕也有参与。
别的人不说,白脸青年便出现在了青龙镇,虽然他没动,但不代表背后没有其他人。
这些念头在我脑海中指是唰唰的闪过,苗苗直接帮我肯定了答案,道:“阿春,据我判断,海梅蓉的背后恐怕有人。”
“是不是封门村的血缘联盟?”我急忙追问。
苗苗有些意外,说:“看来你也知道了一些情况,封门村的人散落各地,看似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其实他们组成了一张,海梅蓉的背后,很可能就是这张在作怪。”
得到答案,我不自觉捏紧拳头;果然,海梅蓉嫁给洪庆生,背后是有缘由的,绝对不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那么简单。
“海梅蓉是不是被人胁迫了?”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