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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挡右避,弄的颇为狼狈,一步步的后退又退到了船尾,回到了开战之初的位置。
但麻脸青年连珠攒射,似乎臂力消耗有些大,见效果不大,便张弓停了下来。
双方短暂对峙
“你倒是有点狠劲”中年人两腿血淋淋的,脸色非常难看;那一刀差点伤了他的骨头废了他。
“过奖”我眯了眯眼,心里打量着怎么再次冲过去。
长枪一寸长一寸强,弓箭更是,他们唯一的缺点就是贴身战斗,如果不能贴上去,此战我必输无疑。
“你是陆老狗的人?”麻脸青年目光如蛇,盯着我,脸上写满了恨意。
“哼哼,你猜。”我没打算给他们过多喘息的瞬间,麻脸青年臂力正在恢复,迟一分自己就吃一份亏。我一刀将烧的正旺的热水茶壶拍向二人,脚下一跳,上了乌篷船的蓬顶。
紧接着我重重的一跺脚,将整个蓬顶跺得摇摇晃晃,趁着晃动的机会再次一跃,落到了对面一处,静立下来。
刚刚落下,我之前落脚的位置便被一只重箭给轰出了一个洞;同时船篷下面咕隆一响,脚步声戛然而止,显然是换了位置,速度太快了我没分辨出来。
紧接着所有的声音便戛然而止,连同呼吸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
我也不敢动了,自己虽然占据了居高临下的地利,但脚下却只有薄薄的一层蓬木,如果自己的位置被发现,恐怕下一瞬间便是一杆长枪和一记重箭同时袭来,很难避开。
对方也不敢动了,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在哪,如果一下捅空被我知道了位置,我完全可以隔着蓬木一刀斩下去,保管叫他们一刀两半边。
而且他们也不敢上来,因为我占据了绝对的地利,卡住了位,只要他们敢上来,保管一刀削了他们的腿。
一时间双方三人都僵持住了,谁也不敢乱动,更不敢发出任何响声,将呼吸压制到可有可无的地步。
薄薄的一层船篷几乎不具备任何防护力,却将激烈的战斗拖入了耐心的比拼上。
我尽可能让自己的气息悠长起来,将呼吸的声音隐藏进吹过的风里。
一分钟过去,船上没有任何响动。
两分钟过去,依然没有。
……
五分钟,还是没有。
……
十分钟。
……
二十分钟。
……
半个小时之后,依然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我心里渐渐焦急起来,这阴阳船本来就慢,如果时间在过,恐怕今晚就只能返程回半步多了。
丑时一过,来往半步多和阳间的水路就会封闭。
但我不敢妄动,这是要命的时候,比拼的就是耐心,谁没耐心下谁就先输了先机。
我急,他们也许更急
此时的我们,就像现代战争里面的狙击手,无声的比拼着。
四十分钟过去
五十分钟
一个小时过去
就在我实在快忍不住的时候,“嘭”的一声,一只重箭轰开船篷,从我旁边两尺的位置射上天空间。
“终于忍不住了么”我心头一亮,瞬间锁定麻脸青年的位置,一刀朝他斩了下去。
我直接破了船篷而入,重刀不偏不倚,砍向麻脸青年的后背。
他早就做好了射完就闪的准备,往前一跳,避开了我的重刀,可惜的人避开了,弓却没避开,弓弦被切断,武器废了。
见此我二话不说立刻打算补刀,却被中年人一杆长枪朝我后背扫过来,想替麻脸青年解围。
我被逼的只有放弃,矮身躲开长枪,就地一滚朝中年人脚下滚去。弓箭已废,麻脸青年留着也没什么威胁了,现在只需要解决掉中年人,一切便顺理成章。
中年人本就受了伤,速度和力量都受到了影响,被我就地一滚欺近了几步,顿时只剩下招架之力。
我刀刀势大力沉,不过三招便将中年人死死的压在了下风,麻脸青年摸出一把短刀企图上前解围,却无济于事,他根本插不进手来。
缠斗了一阵,中年人很快就扛不住了,被我一刀连带枪砍成两截,横着摔进了水里,鲜血顿时染红了水面。
解决掉一个,我又转身看向麻脸青年。
他脸色铁青,短刀直接朝我甩过来,怒道:“小贼,我们之间没完,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接着他趁我躲避短刀的一瞬间,猛冲几步,竟然一头扎进了水里。
我微微一愣,急忙冲过去,可哪里还有他的踪迹?
“靠”
我气的一跺脚,终究还是跑了一个
斩草不除根,遗祸无穷
但我也别无它法,穷寇莫追,这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跳下去。
之后我立刻走到船尾,探了一下船夫老汉的鼻息,掏出绳子将他捆起来绑在船舷上,又去拍黄达。黄达幽幽的,挣不开眼睛。
我索性拿起茶碗舀起一碗冷水泼在他脸上,他一激灵醒来了,惊慌道:“老……老板,您……您没事吧?”
我摇头,道:“他们是一伙的,在茶水里面下了迷药,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不知道还够不够时间赶回重庆。”
黄达摇了摇脑袋消化了一下,急忙道:“我们一起划速度会快一些,只是我不知道方向。”
我看向船夫老汉,只能靠他了。
黄达会意,起身用茶壶舀了一大壶冷水,猛的浇在老汉身上,顺带连茶壶砸在他身上,又踢了他一脚,怒道:“老东西给我起来,再装死把你剁碎了喂阴水兽”
老汉也睁开了眼睛,看见我们俩顿时脸色大变,急道:“别别别两位好汉饶命,小老儿也是受人胁迫,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呀”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老东西演戏的本事还挺像,居然将我都骗过了,要不是之前麻脸青年沉不住气用目光扫我,让我发觉了不对劲,一准着他的道。
“说,那两个人是什么人?”我皱眉问。
老汉急忙道:“年轻的那个是卢虎的侄子,中年的那个则是卢家管家的义子,他们俩今天刚刚返回半步多,事发时没在卢家。”
“你知道他们两个吗?”我问黄达。
黄达摇摇头,道:“卢家分工严密,我只对卢家在半步多活动的人比较熟知,加上跟着独眼龙的时间也并不长,这两人听说过,但不认识。”
我点点头,然后看向老汉,道:“你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带我们返回重庆,如果误了点,那个人就是你的下场。”说着,我指向湖面上飘着的两半尸体。
“是是是。”
老汉浑身一激灵,急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两位好汉,小老儿也是被他们胁迫的,否则他就要祸害我全家,真是迫不得已呀,只求两位到了重庆能放我一条生路,家中儿子天生残疾,现在是老的老,幼的幼,我这条命没了不要紧,就怕断了一家的生计,求求你们高抬贵手。”
“老东西”黄达二话不说踢了他一脚,怒道:“给你脸了,还讲条件是吧?”说完又朝老汉踢去。
我急忙拦住他,对老汉道:“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在丑时之前回到重庆,就放你一马。”
“谢谢好汉饶命,谢谢好汉饶命”老汉滚起来,立刻给我磕头。
“起来开船吧”我本能的闪开半步,七老八十的人给自己下跪,不闪会折寿。
接着,黄达将老汉的绳子解开,但还是绑着他一条腿,绳子另外一端捆在他自己身上。
老汉立刻开船,我俩也没闲着,拿起两根备用的船桨,也跟着划起来。
小船走的飞快,但老汉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
我心里一紧,这明显是时间不太够,却在死撑着;于是问黄达:“如果过了时间还没回到阳间,会怎么样?”
黄达脸色一白,咽了口唾沫,道:“那就麻烦了,这水里面别看现在安安静静,一旦过了丑时到处都是阴水兽,咱们这艘船根本不够它们啃的。”
我后脊背发麻,阴水兽这东西曾经在万鬼窟见过,格外凶残而且疯狂。这片水域大的跟海一样,如果真有成群结队的阴水兽,那这艘船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黄达以为我不甚清楚,又解释道:“传说这片空间还没开发的时候,这里到处都是阴水兽,后来有大能之人和水里的阴兽之王签订了契约,每天的十二个时辰之中,阴水兽蛰伏两个时辰,这才为阴阳商提供可以穿越这片水域的时机。也正是那个契约,才有了现在的半步多。”
……
:
第四百五十三章:濒临绝境()
我眉头深皱,看了一眼老汉,他见我瞄着他,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不断的去抹头上的冷汗。
黄达见此,怒骂了一句:“老东西,是不是赶不上了?”
“这……”老汉苦着一张脸,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赶不上了?”黄达一拍船帮,脸色发沉。
“如果不行就返航吧,赶不及就别硬撑着。”他的样子让我心里的预感很不好,如果真到赶不到就得返航。
欺山不欺水,水里是水兽的世界的,人就算再厉害下去也丢了七八成的实力,和阴兽干起来格外吃亏。打的话,水的阻力足够抵消大部分的威力,逃的话,人就是多长出一对鳍来也快不过水兽。
“我……”老汉听完,竟然还是哭丧着一张脸,而且脸色渐渐发白。
我和黄达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咯噔一声。
“你大爷的,是不是返航的时间也不够了?”黄达惊的跳起来。
“呜呜呜,小老儿该死”老汉撑不住了,如实道:“不敢蛮两位好汉,小老儿平时走水路,也没啥坐标,就是瞄准一个方向靠着时间估算来转向,可刚才被迷晕的时候,船应该是掉了头,现在……现在迷路了。”
“卧槽”黄达抱着头,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你大爷的”我顿时也急了,上去砍他一刀的心思都有了,情况比预计的还要严重。
而且他这句话还有一重画外音,就是他根本不认为我和黄达能在麻脸青年和鹰钩鼻中年人手下活下来,所以他才敢喝下放了迷药的茶,因为麻脸青年两人应该认识路。
现在的情况是我和黄达两眼一抹黑,老汉因为船掉了头,错估了方向,走了一段发现不对劲才知道迷了路。
“我看你是想喂阴兽了”黄达气的要撸袖子上去揍他。
我急忙拉住黄达,对老汉道:“船家,这里只有你懂路,你来想办法,我们全力配合你,如果找不到,我们就都得死在这。”
老汉连忙点头,想了一下说:“两位好汉,现在只能往前继续走了,如果能遇到熟悉的地方,小老儿或许还能找回方向,如果不能就真完了。”
“你还真是害人不浅,害人又害己”黄达对这个说法显然不满意。
“那就依你”我说。
无奈,我们三人拼了老命的划船,将船划的飞快,时间已经不多了,再有一个半小时丑时就将过去,如果那时候我们还没找到路,并且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回到阳间或者半步多,我们唯一的结果就是喂阴兽。
在死亡的威胁下,我们都卯足了劲的划,老汉一边不断的划,还一边观察着四周,企图找到一些什么。时间过的非常快,转眼一个小时就过去了,老汉冷汗如雨下,却一直没有发现。
黄达这下脸都白了,我心也沉入了谷底,只剩半个小时,就算找到了航道,恐怕也没什么时间赶到阳间或者返回半步多了。
迷路的情况是极度危险的,方向不对的话很有可能越走越远。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这时,印着微微的星光,我眼角突然察觉到一个黑影在水下快速接近,仔细一看,顿时惊的浑身发冷。
好大的一个东西
从我们船下数米身的地方钻过去,背脊鳞甲森森,足有一张床单那么大,七八米长。
“阴兽”
黄达也看见了,忍不住惊呼一声,浑身一颤。老汉更是腿一软差点没跪在船上。
“不是说丑时过后才会出现吗?怎么现在就来了?”我心惊肉跳,这东西大的跟条鲸鱼似得的,那体型如果张口,一口可以咬掉半艘船。
“不好,那东西肯定是被船上的血腥味给提前弄醒了”黄大疾呼医生,踉踉跄跄的跑到船尾,把茶壶捡起来舀水,冲刷船舷上的血迹。
我也跑过去,发现那里的血迹正是之前斩杀中年人的时候留下的,正顺着船帮往下流,结成了血条子;我也也从船上拿出来一些干布之类的杂物和黄达一起清洗擦拭起来。
“老板,这东西虽然提前醒了,但没过丑时暂时还不会攻击我们,只是会循着血腥味一直跟着我们,丑时一过就发动攻击,但愿血液清洗掉之后能甩掉它。”黄达道。
我了然,手下加快了速度,将血迹快速擦拭冲洗干净,再将杂物丢进了水里,然后合力划船快速离去。
又走了一阵,那头阴兽跟了一段之后就再也没出现了。
黄达抹了一把头上到冷汗,道:“应该说甩掉了。”
我点点头,但没心里的弦不仅没松,反而更加紧张了,因为距离丑时就剩一刻钟了
就在我们快要绝望的时候,老汉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前面的一面水域大叫起来:“找到了,我找到了。”
我和黄达一愣,朝着前面看去,前方雾气蒙蒙,水面上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发现。
老汉又急忙道:“水流,说水流”
我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看,发现还真是,前面的一片水域有一条直线上的水浪和旁边有些不一样,和我们的船大概成一个直角十字交叉。
“测量一下水流的宽度,如果是那条水流的话,我们就有救了”老汉又急忙道。
我依言从包里摸出来一包石灰缓缓放入水中搅动了一下,顿时一股白色的浊流朝远处去了,赫然是一条大约五尺宽的水流。
“是它,是它”老汉大叫,急忙将操纵船只拐弯,道:“这是一条废弃的航道,我曾经听人说过,说只要进入这条航道,一刻钟就可以进入阳间”
“一刻钟”
我和黄达大喜,时间刚刚够,用尽吃奶的力气狂划,船顺着水流的方向快如离弦之箭,不一会儿便冲进了前面的一团淡淡的迷雾中。
于此同时,我心里也更加好奇了,这片水域到底有多大,竟然会有湖中水流这等现象出现,简直匪夷所思。
水流,其实和海洋中的洋流是一个道理,形成的机理如出一辙。无非就是水域的温度和密度不同产生。
而要产生这两个条件,这片水域就必须足够足够的大,否则没有可能。一片湖大到能形成足够产生水流的温差,这面积得多大?
我甚至怀疑,这片水域是不是干脆就是海?
在求生的本能下,船只花了大约十多分钟就穿过了迷雾,前面出现了一片朦朦胧胧的山岭,只是看起来很是虚幻,像海市蜃楼。
“到了到了这条航道已经废弃了二十多年,没想到没被封闭,还能通航”老汉激动手都在抖。
我不太懂,但也猛松了一口气,黄达更是大笑三声。
只是很快,我们便被船后一声水花到巨响惊了一下,三人齐齐回头,顿时笑容凝固在脸上。
是之前那头巨水阴兽
它竟然没有离开,正在百米开外朝我们极速靠近,跳起、潜入水中、再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