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情况?”走到没人的位置,我就问。
马勇看了看旁边,确定没人了,才咽下一口唾沫道:“柴老叔公的坟被挖开了。”
我点点头,说我刚才听到了呀。
“你没听到关键。”马勇脸色有些苍白起来,道:“坟是从里面挖开的”
……
:
第三十九章:从里面挖开的()
“什么?”
我大惊失色,急忙说:“你没看错吧?”
“不可能有错。”马勇摇头,说:“老叔公的棺材盖移到一边被土埋着,我看到真真的。”
我后脊背发麻,马勇说的没错,如果坟是从外面挖开的,那应该是先掘土,然后再开棺,这样棺材盖应该是在土上面,而现在棺材盖却在土下面,就只能说明开棺的时候棺材盖是从土里直接被顶开的。
换句话说就是坟从里面被打开。
“他们不知道吗?”我指了指柴家和陈家一通去查看的几个后生,小声问。
“我没敢跟他们说。”马勇急忙摇头,说:“这要说出来,村里人还不得吓死。”
“你做的对,这事不能说。”
我点点头,下葬的人死了埋了还跑回家了,这种事太吓人,万一村里谁心脏不好被吓死,孽就造大了。
马家亮也惊惶不安,对我说:“那春哥该我们怎么办?这种事瞒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啊,总得解决吧?”
“要不找皮老板吧,上次海梅蓉闭不上眼不就是他出的手么。”马勇建议道。
“对对对,找皮老板,他比黄大仙还更有本事,准没错。”马家亮也附和。
我心里犯嘀咕,皮衣客这段时间一直没联系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最关键的是,自从上次陈久同说了那番话之后,我就对他起了疑心。
“要不先找久叔吧,他就在村里,让他看看再说?”
我提议道,陈久同原先看着就是个抬棺匠,但从这段时间来看他的本事也不小,或许并不比皮衣客差,只是术有专攻罢了。
没想到马勇停了之后直摇头,说:“久叔那边我们早就找过了,没在村里,好像是出门了。”
“啊?”我傻眼了,最后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给皮衣客打电话,可结果还是打不通,又给他发短信,许久都没回。
“搞什么?”
我心里有些生气了,陈久同出门了,皮衣客也联系不上,搞的跟商量好了似得。
黄大仙也是,说是去泰国找他师兄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当初说的那番话是不是搪塞我。
“那我们怎么办?”马家亮一听我说皮衣客联系不上,没了主意。
马勇看向人群,抿了一下嘴,建议道:“要不先跟德叔说说,看他怎么想?”
我点点头还没说话,马永德自己就那边跑过来了,过来就问我能不能联系上皮老板。
我说找过了联系不上,马永德露出失望的神色,不禁连连叹气,说:“唉,这事给闹的,我们洪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说完他锁紧眉头,看向我说:“小春,你肚里墨水多些,你看这事该怎么办比较好。”
我一愣,心里奇怪马永德怎么会问我,暗道我是多读过几年,但老师也没教过我怎么做法事啊。
抓了抓头我硬着头皮沉吟了一下,本来是想说去请别的法师过来帮忙,但一想,自从上次黄大仙被吓跑了以后,镇里的那些半吊子水法师听到洪村两个字就绕着走,现在出了个更邪门的事,恐怕也请不到人了。
便试着说:“德叔,我看要不要先把棺材挖出来?不管结果怎么样,总得先把人埋回去不是?”
“嗯,有道理。”
马永德一听便点点头,然后当机立断对马勇说:“这样,马勇你几个人去镇里,看看能不能再请一位法师过来,价钱方面好商量,只要把人请过来就行。”
“好的,德叔。”
马勇答应一声,村里现在已经人心惶惶,在这样下去,这村里就不能住人了,马永德安排,谁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接着,马永德又对马家亮下了任务:“家亮,你去找和你久同叔一起的那些抬棺匠,看能不能联系上久同,如果联系不上,让他们也来帮帮忙。”
待马家亮答应之后,他又看向我,神色微微有些怪异,说:“小春,你继续联系皮老板,就呆在村子里,哪都别去。”
说完他就转身安排别人去了,马勇马家亮也分头行事。
我留原地有些发愣,因为我敏锐的发现刚才马永德说话的时候好奇怪,他让我继续联系皮衣客这好理解,但为什么可以嘱咐我留在洪村,哪都别去?
这语气和口气,像极了皮衣客和陈久同。
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不成?
我突然想起了皮衣客曾经在重庆那家农家乐对我说过的话,说洪村知道他木材生意亏本的,就有陈久同和马永德,隐隐约约似乎在暗示我,马永德也不简单。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发现围绕整个洪村诡事中,不光有那些脏东西亦或者犼的存在,也有人的身影。
至少有一点,整个洪村发生的事马永德都有参与,但似乎是因为他村长这个职业的关系,反而不那么引人注意,甚至是容易被忽略掉。
我一想,又不禁摇头,心说自己太敏感了,现在是谁都不信任。就算马永德真的知道什么又能怎么样,谁没有几个秘密呢。马永德可是马家的长辈,洪村的村长,他知道的多一些只会对洪村有好处。
这一点我是多想了,暗暗警醒,皮衣客的话不能全信。
之后整个洪村都忙碌起来,挖棺材的挖棺材,请法师的请法师,看热闹的看热闹。
下午的时候跟陈久同一起的那些抬棺匠来了几个,但陈久同却没回来,他们和村里的其他几个青壮一起把柴老叔公的棺材又挖了出来,抬回了家。
马勇那边也不负众望,花重金请来一个远村的神婆主持法事,再次给柴老叔公入殓,盖棺,然后赶在天黑前将柴老叔公再次下葬。
我没去送葬,因为这事太诡异了,自己现在身上还背着鬼点丁,实在是不敢去,去帮忙的是我爸,反正家里出了丁口就行了,谁去都成。
我爸忙完之后跟我说,说神婆在下葬的时候足足杀了四只大公鸡,还有一条大黑狗,鸡血狗血围着柴老叔公的坟洒了一大圈,还在那里画了好多看不懂的符号。
我听完心里总算安定了一点,暗暗祈祷那神婆能有点本事将这件事揭过去,再这样下去洪村的小伙子以后都不用娶媳妇了,谁愿意嫁到这闹鬼的村子里来啊?
天色将将擦黑,我早早吃过晚饭后就去了店子,黑狗公鸡加糯米,再重新用中指血点红门神眼睛,做好了全套,才关门准备过夜。
非常时期要加倍小心,害我的东西随时会出现,一点马虎都使不得。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昨晚那诡异的敲门声,心说不能干等着,总得做点什么吧?
想了想就拿出一个大布袋装了半袋子糯米,然后又抓了一大把店子角落里一袋装修没用完的石灰加进去,稍稍捆一下,开门吊在大门上的铁钩子上,再用一根毛线系在袋子口,绳子另一端拉进店里面,关上门用桌子抵住。
“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坐在床上,我拉着绳子恨恨的想到,如果那东西再来敲门,管它是什么,一拉绳子洒它一身石灰和糯米再说。
要是活人,这半袋石灰绝对能让他喝一壶,要是别的脏东西,糯米也许能派上用场,反正对那只犼是有效的,至于鬼就不知道了。最不济也能让它留下点痕迹。
接着,我逗了一会儿黑虎又玩了下手机,时间渐渐的就走到午夜。
“笃笃笃”
子时,敲门声准时又响起来了。
“你大爷”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虽然早有预感,也知道这东西未必能进的来,但心脏依然不争气的砰砰直跳。
“笃笃笃。”
敲门声很规律,每次三声,每次间隔十来秒。
“谁啊,说话”
我又惊又怕,忍不住咆哮一声,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甭管是人是鬼,有话就说又屁就放,死敲门干什么?
“笃笃笃。”
外面依旧不回答,敲门声依旧。
“王八蛋,去死吧”
我被惹怒了,猛的一拉毛线绳子。
只听外面哗的一阵糯米落地的声音,那敲门声一下戛然而止。之后足足过了十来分钟都没有了动静,似乎真被那袋子土“炸弹”搞中了。
“成功了?”
我忍不住握紧拳头,一阵爽快,心说知道厉害了吧,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被你们这些诡东西吓着吓着都出经验来了。
又听了一阵,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爽”
我大松一口气,心里升起一丝满足,四平八仰的躺在床上,心说今晚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最关键的是,我终于报复了那个东西,不管它是什么,那种快感真是第一次体会到。
“汪汪汪。”
这时候,黑虎也似乎受到了我的感染,轻叫了几声,用前爪搭上来蹭我。
我笑着摸摸它的头,有些感概的对它说:“唉,还是你的狗生过的好啊,白天出去骑母狗,回来有饭吃有觉睡,啥都不用操心,老子活的提心吊胆的还真不如你。”
“汪汪汪。”
黑虎似乎是听懂了,摇着尾巴很亲昵的样子。
我逗了它一会儿,就拿出手机打算玩一会儿,如果再没动静就睡觉。
可我刚打开屏保……
“笃笃笃”
该死的敲门声竟然又来了。
“蛋”
我吓的一抖,手机砸脸上。
……
:
第四十章:人没死透()
“有完没完啊”
我彻底被激怒了,斗着胆子对大门怒吼。
“笃笃笃”
那敲门声就好像是机械的声音,定时、定量、定点,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王八蛋,能耐报上名来,看我怎么弄死你。”
“敲你大爷”
“叫声爷来听听,你个孙子,是人是鬼说句话”
“……”
骂了几句外面没反应,我胆子就壮了起来,翻着花样足足骂了半个多小时,到子时过去,敲门声才停下来,沉寂了下去。
这一夜我基本又没怎么睡,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又不敢睡过头,怕别人发现店子周围的糯米没法解释,只得起床清理了一下。
清理的时候我就发现,那些石灰粉洒了一个圈,中间很少四周很多,很显然昨晚石灰落下来的时候一定是洒中了某个东西,而且是砸的正中,一点都没偏。
“蛋”
我心里发毛,心说今天晚上是不是弄个机关阵什么的,管它什么东西先弄死得了。
比如野猪夹子?
夹死它算逑
忙活一阵打扫完后我就往家里走,精神也不好迷迷糊糊的,还没到家呢,忽然就被一个人差点撞了个满怀,一看是马家亮,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这家伙每次着急忙慌的找我,准没什么好事。
果然,马家亮一看见是我就急吼吼的说:“不好了春哥,柴老叔公昨天晚上又回来了”
“又回来啦?”
我一激灵,急忙问怎么回事。
经马家亮一说,我才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
昨天下午柴老叔公下葬以后,那个主持法师的神婆说虽然是二次下葬,但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就像寻常下葬一样,安排了几个阳刚年轻的后生去柴大山家里帮着守夜。
可说来也奇怪,一夜下来都没事,守夜的人精神也不差,毕竟都是年轻的壮小伙,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半夜的时候所有人居然都不自知不觉的睡着了,还没人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今天早上起来一看,发现柴老叔公的房门又被打开了,埋了两次的柴老叔公又直挺挺的躺在他自家的那张床上。
这可把柴大山一家和守夜的人吓的够呛,这不一大早就开始找人,马勇去找村长,马家亮就来找我,其他人都乱成一锅粥了。
柴老叔公第二次莫名其妙的回家,这事可是越来越邪性了。
“去看看。”
我带着马家亮急忙朝着柴大山家跑过去,到的时候左邻右舍已经来了一些人,个个脸色惊惶的讨论着什么。
柴大山坐在门口的门槛上,痛苦的将脑袋深深的埋进腿弯里。柴大山的媳妇则腻死腻活在一旁撒泼,囔着日子没法过了,要带孩子回娘家,几个大婶子小媳妇正在劝。
由于时间还早,许多人刚刚起床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以至于这里一个主心骨都没有,一群人在这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一来,就有人将目光投向我,说小春来了,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想让我拿个主意。
山里人都这样,没啥文化,还停留在万般皆下惟有读高的思想状态下,对我这个野鸡大学出来的大学生有一种盲目的崇信。
平时要是村里的族老或者村长在还好,他们若不在,就都喜欢问我拿主意。
我一听头就大,大学老师又不教我杀鬼镇尸,学的尽是些用不上的东东,能有什么主意?
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给皮衣客打电话,结果还是不通,就说先进去看看,拖一时是一时,等到村长来了就好了。
这时候我还真有些同情马永德来,村长在村里基本不拿什么工资,屁事还不少,尤其是处在这个多事的关口。
我和马家亮走进柴大山家,他家里的境况还算不差,是一桩钢筋砖混结构的小洋楼,装修的也还马马虎虎,柴老叔公的房间在靠后的里间。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就见一副老式木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穿一身暗红色的寿衣,不正是柴老叔公是谁,不过让我有些奇怪的是,他身上隐隐约约好像有些白色的什么东西。
我走进一看,顿时吓的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是石灰
“艹”
我吓得夺门而出,踉踉跄跄的还在客厅里面摔了一跤。
马家亮从后面也跟了出来,将我扶起来,嘴都吓哆嗦了,问:“春哥,你,你跑啥?别吓我?”
我咽下一口唾沫,这才发觉自己反应过激了,幸好屋里没人,否则还不得把所有人给吓跑掉。这时候的村民心里已经很紧张了,恐惧是最容易被传染的,一点火星就能炸锅。
“走,出去说”
我汗毛倒竖,带着马家亮几乎是逃也似的的离开了,后面不断有人喊我都没理会。
柴老叔公一身石灰说明什么?
说明昨天晚上来敲我门的东西,就是他
我本以为柴家这件事应该是海梅蓉做的怪,柴老叔公死之前不是说看见过海梅蓉么,还跟她说过话,应该跟我没有关系的。
可现在,又和我联系上了。
柴老叔公两次从坟墓里爬出来都是来敲我的门
“春哥,你到底怎么了?”
马家亮见我一言不发的紧走不停,就在后面跟着,一张脸苍白苍白的,显然被我刚才那个动作吓的不轻。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有一个懂行的朋友,想回去问问。”
我半真半假的扯了个谎,想了想,又对他说:“你也别跟着我了,去久叔家看他回来了没有,到时候给我个信。”
“行。”马家亮点头,掉头就往陈久同加跑去。
回到家,我妈爸好像也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