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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瓜哥那边终于来电话了,一接通他便道:“小子,可以啊,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我一阵无语,“你都知道了?”
“废话,帮你的那个情报组已经上报家族了,虹姐告诉我们的。”瓜哥道。
“地图我们已经拿到手了,你们什么时候来取?”我急忙问,这临江说实话眼看是呆不下去了,要不了太久警察就该挨家挨户的查旅馆了。
“明天我们来接你”瓜哥道,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一阵无语,这家伙连地址都不问一下。
接着我和胖子又等了一天,直到第二天夜里,瓜哥才再次打来电话,让我们出门,去一个叫老水桥的地方会面。
我和胖子打了一辆出租过去,让我奇怪的是,一路上警察居然都不见了,想了想,我就拐弯抹角的问开车的司机:“大哥,前两天满大街都是警察,怎么都撤了?”
“这事据说是一起特大凶杀案给闹的。”司机一脸八卦,说:“不过后来查清楚了,根本不是什么凶杀案,就是一伙地痞流氓在酒吧喝多了起内讧,互相砍杀,结果死了一地的人。”
“内讧?”我眼皮一抬。
“对,都已经出通告了。”司机点点头,又摇摇头,“要我说啊,内讧的好,那些恶霸早该死了,真是老天开眼。”
听完,我本能的就想到是瓜哥那边出手了,准确的说应该是虹姨出手了,将这件事给压了下去。没想到苗家隔着东北那么远竟还有那么大的能量,看来周建兵那个外围的情报组不过是明面上的点,暗地里还有别的人。
……
到了老水桥后我和胖子下车,一眼便看见对岸有一辆金杯车对着我们闪了一下灯。
走过去,瓜哥下车迎了上来,打量我和胖子一眼,道:“哟,不错呀,实力都有进步啊。”
“那必须的。”我一乐。
“小春,好久不见。”这时候驾驶座的玻璃落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一看,国字脸,络腮胡,一身皮衣锃光瓦亮,不正是皮衣客是谁,他冲着我略显僵硬的一笑。
“我靠,话说你的电话怎么永远打不通啊?”我走过去满腹牢骚,自从从洪村出来之后,他的电话就再也没通过。
皮衣客有些尴尬,辩解道:“那号码被人盯上了,所以我将计就计把电话给别人,借此引开了他们的视线,后面一直没机会回去取,就干脆没用电话了。”
我一听,本能的就问:“是苗瀚父子盯上你了?”
“对。”皮衣客点头。
我一阵无语,这才记起来,上次瓜哥去文佛山找我的时候也换了号码,估计是也是为了隐蔽起见,虹姨已经离开苗家的事还是秘密,不能让苗瀚三父子知道。
而且从他们轻车简行来看也能印证这一点,以前虹姨出行可是前呼后拥,随从众多。
接着胖子也插进来,和他们两个寒暄了几句。
我朝车里看了一下,发现他们就两个人,于是问:“黄大仙和虹姨呢?你们不是应该在一起的么?”
“老黄有别的任务,这段时间没和我们在一起,详细的事以后再跟你说,虹姐马上就来。”瓜哥道,说完朝桥对面看了一眼,又说:“喏,已经来了。”
我急忙朝桥那边看去,果然发现一个黑色的人影朝这边来了,脚步交替并不快,但一闪一闪没几下就到了跟前,速度快到几乎连汽车都赶不上的程度,如鬼魅和幽灵。
我本能想到了一种只听过没见过的奇门秘法,缩地成寸
等人走到近前一看,正是虹姨,她身穿黑色带头罩的长袍,全身都包裹在里面,隐隐约约能看见脸上的一角痦子。
虹姨看了我一眼,又转向胖子,淡淡的问道:“五少爷,伤怎么样了?”
“好利索了。”
胖子点头道,同时瞟了我一眼,似乎很奇怪虹姨对我的态度。
我也很奇怪,甚至有些尴尬,洪村那件事我和她走向了对立面,心说她是不是心里还有气?
虹姨微微点头,又看向我,没说话,气氛就这么诡异的沉默了一瞬。
倒是皮衣客打破了沉默,笑道:“小春,把地图拿出来看一下吧。”
我哦了一声,急忙从口袋里摸出那块黑色的小玉片递了过去,虹姨接过,点点头:“出发”
说完,皮衣客给她开门上了副驾驶,我和瓜哥胖子也急忙上车。
皮衣客开车,走了一段上了高速,往东边疾驰而去。我辨认一下,这条路正是我们之前从柳河镇的来的那条高速路,显然他们是准备去头坎沟了。
虹姨的存在无形中给了我不小的压力,就连向来无拘无束的瓜哥也拘谨了不少,车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足足一刻钟愣是没人说一句话。
我拱了拱胖子,胖子微微一摊手,指了指我,丢给我一个眼神,意思大概是,气氛不对都怨你。
我一阵无语,沉默良久实在忍不住了,就问:“苗苗还好吗?”
可我这话不仅没打破沉默,反而令气氛更加尴尬了,瓜哥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胖子则直接扭头看向车外,好像外面有无数美女。
我顿时也发现,自己似乎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和虹姨之间最大的矛盾点就是苗苗,尽管现在矛盾消失了。
“咳咳。”这时候,又是皮衣客咳嗽了两声,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道:“小春别担心,我们这一次就是为了将苗苗解救出来。”
我听了一阵莫名其妙,去头坎沟解救苗苗?苗苗不是软禁在苗家么?
见我满脸疑惑,皮衣客解释道:“你前段时间在重庆做的很好,尤其是抓了一个赶尸门的活口更是给了苗瀚父子一记闷棍,苗家族内许多人已经开始对苗瀚父子不满了,长老会已经对软禁苗苗的事松了口,我们只要再推上一把,就能将苗苗解救出来。”
我大喜道:“你是说,苗海勾结赶尸门对常青园下手的事,已经捅到上面去了?”
“对,苗海勾结外敌对自己人下手,已经犯了任何势力都忌讳的大忌,苗瀚父子焦头烂额,虽然算不上铁证如山,但有些事情并不需要铁证去佐证,只要怀疑就足够影响很多人的态度了。”皮衣客点头道。
“太好了”我猛的握紧拳头,敢情这段时间,徐爷徐远山也没闲着,准备好了就给了苗瀚父子心窝子一刀。
“那苗海岂不是要调离川东区了?”我问,这么大一个纰漏够他喝一壶了。
“没那么容易。”话说开了,瓜哥也插了进来,道:“现在的苗海成了一杆旗,他如果倒下,就说明苗瀚父子颓势已现,而且间接承认了苗海做的那些事,所以苗瀚父子一定会保住苗海这杆旗,否则一旦发生多米诺骨牌效应,他们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势力弄不好要土崩瓦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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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新的局势()
我点点头,是这个理。
之前的川东区就是一杆旗,川东区如果被苗海整合吞并,在外人看来就是苗苗这边的势力扛不住了,善于见风使舵的中间派肯定会改换门庭,投入苗瀚父子的旗下。
而现在,苗海企图假仇敌之手消灭常青花园,进而吞并川东区的计划没有成功,反而惹了自己一身膻,斗争的中心就转移了。
焦点由川东区的归属变成了苗海会不会因为引狼入室而被扳倒。
如果苗瀚父子扛不住,苗海被撤,那中间派肯定会倒向苗苗这一边。双方僵持的时候,争取见中间派就成了关键中的关键。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家族权力斗争
和古代两军对垒夺旗是一个道理,一杆旗其实并无关大局,但它却是一个标志,一个足以影响双方士气的标志。
平衡的天平不用去管它两边到底有多重,只需要在一边加上一根稻草,就足以让它倾斜。
“苗海现在正处于风眼之中,肯定会蛰伏一段时间,龟缩起来,所以我们便抓空让你们来东北帮忙了。”皮衣客道。
“那我们现在去头坎沟做什么?”我看向皮衣客,感觉他说的很多话都是替虹姨说的。严格来说,他和瓜哥都不是苗家人,知道这么多内情,肯定是在虹姨那里得到了充分的信任。
“我明白了。”皮衣客还没说话,胖子一拍大腿,吃惊道:“我们该不会是去行阴改簿吧?”
“对。”皮衣客笑笑。
“行阴?”我本能想到了柳河镇的行阴人,他们就是通过行阴的方法求得现世报,护佑关心的人寿禄绵长。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大伯父的事情吗?”胖子问我。
我说当然记得,苗苗的父亲是苗家家主,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时日无多,也正是这一点,让许多人看到了继承的危机,因为苗苗年纪还太轻,并不足以服众,苗瀚父子更是抓住洪村事件将苗苗软禁,企图篡权。
换句话说,如果苗苗的父亲千秋鼎盛,估计也就没苗瀚父子什么事了。
这点跟古代皇家权力斗争是一个道理,一旦皇帝身体孱弱不能理政,大权就一定会旁落,钦定的继承人就容易出现危险。
历史上被矫诏杀掉的太子比比皆是。
“难道我们此行就是行阴,为伯父增加寿元,以稳固家族内部?”我问道,同时心里也很疑惑,行阴人积德的方法太匪夷所思了,立竿见影,也就是所谓的现世报。
“对。”瓜哥点头。
我实在有些想不太通,就问:“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你知道‘行阴’这两个字是怎么来的吗?”胖子卖了一个关子,问我。
我摇头,这两个字眼确实很奇怪,从表面来看完全无解。
“行阴,其实又叫阴行,以前有这么一个故事,说一个奇门高人无意中从鬼差口里得知,自己的寿元还不如一个寻常人,于是一怒之下杀进地府,夺走生死簿给自己添了足足一千年的寿元,他那一趟阴间之行,便被后人成之为‘行阴’。”胖子道。
“杀进地府改生死簿?”我长大了嘴巴,憋出一句:“那不是孙大圣干的么?”
“噗……”胖子差点没一口口水喷出去,一脸无语道:“孙大圣是杜撰的神话,当不得真”
瓜哥和皮衣客听了也是忍俊不禁,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让胖子继续。
胖子说:“从那以后,地府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居然开了一道口子,放出了行阴令,只要有人完成地府的行阴令,就可以给人增添寿元和福禄,行阴人这个称号便由此而来。”
“行阴令?”我嘀咕了一句,感觉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大大颠覆了我对地府的观感,顿了顿就问:“那柳河镇那些行阴人,也是接到了行阴令?”
胖子点头,“没错,不过给过往的阴魂提供帮助的行阴令是最低级的,需要长时间才能有效果,所以大部分行阴人都是聚集在冥道节点附近,柳河镇就是其中一个典型。”
皮衣客道:“我们这一次接到的行阴令不同于普通行阴令,危险性要大很多,目标是诛杀一个来自地府的叛徒,数百年了还没有人完成过,只要成功,便可以给苗苗的父亲延续六年寿元。”
“六年。”
我眉头一扬,难怪他们做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原来是为了这个,六年不短了。
苗苗现在二十多点,六年后就接近而立之年,年纪上也到了继承大位比较合适的时候,再者,时间推移只会对苗苗有利,胖子曾经说过苗苗实力的成长要超过苗瀚许多,时间越久,差距就会拉的越大。
于此同时,我也对地府的印象大为改观,原先就觉的地府应该是那种铁面无私的形象,至少高层应该如此。但现在一看,这行阴令本质就是一份悬赏令,用寿元和福禄做筹码和阳间的活人做交易;这让我感觉,是不是有些失了原则?或者说,市侩?
“生死簿真的可以改吗?这样的话,地府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想了想,我又追问。
瓜哥摸了摸下巴,似乎也有些迷糊,皮衣客没说话,我又看向胖子,胖子摇头直接表示他不知道。
“生死簿由天夺定,不可更改,寿元和福禄的变化只是地府勾魂操作的时候使了一些小手段加以规避,不足为奇。”这时候虹姨开口了,而且她说到地府二字的时候,语气似乎有些不屑。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消化了一下听到的消息,说实话,有些颠覆三观。
瓜哥见我们似乎还有疑惑,笑着说:“其实地府就是阴间的一个王朝,并非什么千秋万代,和阳间一样也会改朝换代,只不过地府这个名字永远是不会变的。”
我恍然大悟,这就通了。
难怪当初魔王敢另立阴司,当面锣对面鼓的和地府对着干,原来真不是天荒夜谈,只不过最后失败了而已。
活着的时候和阳间的大明王朝干,死了之后和地府的阴司王朝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而且,这个世间貌似有很多地方地府都伸不进去手,成为法外之地。
比如之前的洪村,阴司的勾魂使者根本就不敢进村,甚至连牛统领都是很谨慎的在外围走动。
同理,头坎沟应该也是这样,否则不至于成了一个鬼窝。
刚才皮衣客说地府对躲藏在头坎沟里面的一个叛徒发布了行阴令,显然之前就应该进剿过,但没有成功。
也不知道会厉害成什么样。
但我没问,因为问了也没用,数百年都没有人完成,皮衣客他们知道的想必也不多。应了他之前那句话,此行恐怕是危险重重。
……
两个小时候之后,皮衣客驱车下了高速到了柳河镇地界。
我一看,时间已经快接近九点。
没多久,车子停在了镇子口五十多米的地方,时间正好九点整,亥时
“吱呀……吱呀……”
就听镇里里面一声接一声的门栓滑动音想起,一扇扇的店门全部打开了,门口都统一挂上了一盏惨白的油灯,在漆黑的街道中如同鬼火。
“冥道节点打开了,阴魂过道,都别出声。”瓜哥小声说了一句。
皮衣客也将发动机停下,顿时四野一片静谧。
很快,四周阴风四起,连车皮都挡不住,从外面渗透进来冷飕飕的,哈出去的气都冻成了雾。
典型的阴气
胖子好奇,拿出牛眼泪在眼皮上抹了一下,我也拿过来抹了一把,顿时发现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很多的阴魂,它们缓缓的走向柳河镇,穿过镇子直奔另外一边的柳树林,在那里消失不见。
同时也有许多的阴魂受到那些油灯的吸引,走进一家家的店铺当中,停留一会儿便出来,然后继续随着阴魂潮涌向节点。
其中大多数阴魂都是懵懵懂懂的,看起来很呆,但也有小部分上蹿下跳,悠悠荡荡。
没多久,又看到两队高大的身影从节点走了出来,有戴高帽的,有拿钢叉的,赫然便是地府的鬼差,牛马鬼差,还有无常鬼差。
它们一出来便将镇子占领,专挑那些悠悠荡荡,上窜小跳的鬼魂下手,有些不听话的直接绑起来押进了冥道。
总的来说,还算秩序井然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用很小的声音询问。
瓜哥看了我一眼,道:“现在我们是万事俱备,唯独缺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问。
“冥土。”瓜哥轻轻吐出两个字。
“冥道里面的阴土?”胖子几乎怪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