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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曾经听申重多次说起,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说到这儿我叹了口气。
“先做尸检吧,只有这个路径了。”
我认为这个孩子必然是中了“暗招”,尸检不会有任何结果,但我也没有办法去检验孩子尸体,只能寄希望于尸检能还孩子父亲一个清白,孩子一个公道。
凄惨的现场啊,我们都没了心情,和洛奇阴郁的跑去百货大楼买了两件新衣服换上,又将沾满了血迹的衣服包好丢入垃圾堆。
“洗个澡去去晦气吧。”洛奇道。
“想想那个孩子,我觉得咱们真算是幸福的。”我道。
随后董海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道:“尸检结果出来了,简直无法想象。”
“孩子体内是不是有异状?”我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没错,死者脖子的血管壁布满了吸血虫,这些虫子能够施法麻痹神经的毒素,并吸食孩子血管壁上的血肉,所以他无法感到疼痛,你所说的吃包子不烫,这就是原因,而血管长时间被虫子伤害,早已受到巨大伤害,脖子几乎就剩下一层皮肉,所以一巴掌下去就断了。”
我恍然大悟道:“这小孩被人下蛊了?”
“没你说的那么玄乎,这男人是沧澜江边的江沙工,孩子母亲早死,所以他上班的时候小孩在家没人管,肚子饿了就掏螺蛳吃,小孩也能吃,白水煮螺蛳一次能吃一大碗,而吸血虫的幼卵就附在螺蛳上,开水是无法杀死的,所以进入孩子体内后有一部分就附着在喉咙和肠胃上,成虫之后就以吸取孩子体内血肉为食。”
“所以这孩子的死亡其实和他父亲那一巴掌无关?”我道。
“肯定无关,这孩子其实是以病入膏肓了,长期被吸血虫的毒素污染,他体内满是毒素,就算没这一巴掌,哪怕和人正常的擦肩而过,都会引起体内大出血,所以”说到这儿董海超重重叹了口气。
挂了电话我对洛奇说了前因后果道:“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生命永远是得不到保障的。”洛奇道。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件离奇的死亡时间经过电视台报道后,社会各界纷纷对死亡孩子的父亲进行了捐助,而我们也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可怜,于是带了五千块钱去了他家所在。
这个男人叫陈必发,住在东林市穷人聚集的棚户区,也就是位于沧澜江边的造船厂旧址,哪里就是曾经的工房,隔成一处处的小房间,淘沙的工人就住在这种地方。
只见这个男人就坐在造船厂的大门口,身边堆放着一堆东西,吃的、喝的、玩的甚至还有一沓钱,我还以为他把接客地点设在了“露天区”,正要过去,一个老太太恰好走过来,看见我们她叹了口气道:“你们是来看他的?”
“是啊,陈师傅现在精神状态好点了?”
“上哪好去,我劝你们走吧,老陈现在根本没心思接受别人帮助,人到这份上还要钱干啥呢。”话音未落就见老陈将身边一瓶二锅头浇在东西上,大火点燃,这里面有橡皮轮胎的玩具车子,一阵浓烟滚滚而起,楼上的人伸脑袋看了一眼,见是老陈也不说话了。
我都不忍心去看老陈的头发,因为命运走到这个关口再去关注他倒霉还是走运是一种很没有人性的行为。
就像老太所说,钱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了,有的人即便你知道他即将踏上一条绝路,却也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走下去,因为他们早已没有了生活的的希望。
我们只能离开,然而出了工房,我看到了不远处江面上一处废弃的码头停着一艘锈迹斑驳早已废弃但无人清理的大货轮,这居然还是一艘烧煤的火轮,船体上两个大烟囱十分显眼,船头正对着工房。
我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玄机,惊道:“这居然是一处绝户局。”
“什么?”洛奇不解的道。
“绝户局,就是非常凶险的一种风水局,但是安排起来却十分容易,具体做法就是用桑木做一把木剑,将尖头对准要害的那家人,每逢七月十五取出木剑泡在动物的下水里一天,之后再埋入原地,年复一年,被剑尖所指的人家就会小孩早亡或是夭折,这是非常损运的风水局,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一处。”
“可木剑在那里?”
我指着那艘锈迹斑驳的大轮船道:“这不就是了,轮船其实就是剑形,尖头对准工房也就是主杀工房里所有带小孩来此的父母。”
“可是泥土呢?”
“码头为砖砌,砖头就是用泥巴烧成的。”
“下水又在何处?”
“江水里可有鱼在,鱼也是有内脏器官的,所以绝户局所需要的一切因素,在这里都有,而铁船巨大,对于周围磁极的影响更为强烈,所以在短时间内就会产生效果。”我叹了口气道:“真正害死小孩的不是吸血虫,而是这道无意中形成,却能取人性命的绝户局。”
“我真想不通了,难道风水局还能通过这种方式形成?”
“当然了,风水局既然有个局字,那就是人为所设,这艘船虽然比木剑大点,但起到的作用是相同的,所以这是**,可不是天灾。”
196、砍人者人砍之 为依然秋水长天兄弟皇冠加更()
“这艘船既然早已废弃不用了,为何多年过去却不做处理呢?”洛奇愤怒的道。
“踢皮球呗,这个部门觉得应该是那个部门的事情,互相之间踢来踢去,最后只能是住进来的人倒霉了,反正那些人也不会带着小孩住进来的,所以永远体会不到失去孩子的痛苦。”我也是越说越愤怒。
但恼火归恼火,我们没有任何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只能将状况反映给给董海超,他有些为难的道:“和上面那些人说绝户局,恐怕没有说服力。”
我当然明白他的难处道:“董警官,我只是提出看法,至于这艘船到底该由谁去拆卸,就不由我决定了。”
由于连续几天梦到孩子脑袋落地后的惨状,我去庙里烧了柱香,求个心灵慰藉,洛奇因为老家走了个亲人,回东北去了,所以我一个人也没法开车,来的时候打的车子,烧香出来正好遇到下班高峰,打车打不上,公交车挤得人简直能怀孕,看到这架势我心想算了吧,反正也没多远步奔回家。
走过一处街口就看见不远处开来一辆被装扮的花里胡哨的车子,车子被装扮的花里胡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花样,但车身两侧大牌上挂着的宣传画则画着一些狮虎图案,上面写着“好有趣大马戏团”,车棚上站着一个又肥又胖的年轻姑娘,穿着一身水绿色的长裙,有点像是“新白娘子传奇”里小青的扮相。
这要是条青蛇那真该减肥。我心里暗道。
只听那胖姑娘用既不标准的普通话道:“好有趣大马戏团,内有真人博狮虎,魔术变天下,最刺激的感官享受,最奇妙的神秘旅程。欢迎您的光临。”
现如今的马路上是不允许做这种广告了,但在当时没人管这个,所以经常能见到一些广告车在马路上开来开去。
这年头居然还有民间马戏团,真是不容易。我暗道。
我对于民间的技法一直很感兴趣的,毕竟自己走的也是“民间传统路线”,如果知道马戏团所在还真想去凑个热闹。
站在路边一耽搁,我看到左手处有一家网吧,那段时间打“帝国时代2”特别上瘾,尤其是用“匈奴族”颇为强悍,在浩方平台被人称之为“破坏之王”,心想想干脆玩个通宵,明天白天再好好睡一觉。
带着这样愉快的念头我进了这家名为“战略天下”的网吧,本来想上贵宾包厢,但此处并非高端网吧,就是一个大门面。
人进来了自然就不想走,于是我压了五十块钱开始玩游戏,一上线就打了个天昏地暗,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猛然觉得左手边的人撞了我一下。
人全神贯注时猛然受到外力差点没把我吓死,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胖子被人掐着脖子按在电脑桌上,一个**着上半身,胳膊上纹着一只大蝴蝶的平头少年一拳拳的狠命殴打胖胖少年,脱了耳麦起身后只见还有三四个风格另类的“杀马特”站在平头身后,有两人手里居然握着匕首。
难道是仇杀?在我身周那些上网的人早就跑开了,只有我因为过于投入,以至于没发现身边的异状。
平头一边殴打一边恶狠狠道:“麻痹的,让你给钱怎么地,敢不给还骂人,我看你嘴有多硬。”说罢接二连三打在胖子嘴上,这时一个小子雄赳赳气昂昂从外面扛了一把大砍刀进来,这砍刀足有半米长,刀背宽厚,简直和鬼头刀差不多。
网吧里顿时一片惊叫声,那二愣子接过砍刀用手指着胖子道:“草泥马勒戈壁,我让你装虎,今天老子弄死你。”
胖子也知道大事不好,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哆嗦,却连动都不敢动。
这二愣子看样子最多十七八岁年纪,正是最冲动的年纪,说砍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到这儿我赶紧拦住他道:“哥们,咱们有话好说,这一刀下去可是要出大事了。”
他眼一瞪,不拿刀的手指着我道:“让开,这里没你的事儿。”
我听他刚才说到了钱,便从口袋里掏出皮夹道:“他欠你钱是吧,我来给你不就结了,都是年轻人,气盛点没坏处,可不能话没说完就动刀子,真是一刀劈在人身上那就犯法了,何必呢。”说罢我取了一千块钱递给他道:“你得钱也没必要伤人,多好的事情。”
二愣子两眼一迷想了想道:“好,我就给你个面子。”说罢将钱装进口袋带人离开了。
小胖子被吓的不轻,见这些凶神恶煞的人离开,吓得一屁股蹲在板凳上连喘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我知道他吓得不轻道:“这些人是抢你钱的?”
稳定了好一会儿情绪,小胖子才道:“是,我就说不认识他,凭什么给你钱?他就按住我打,然后、然后还要用刀砍我。”说到这儿他眼泪水夺眶而出。
“没事了兄弟,可能他看你像是有钱人,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安慰道。
“谢谢叔叔。”小胖子鼻涕都流到了下巴上。
我暗中好笑道:“我请你喝啤酒压压惊吧,搁谁遇到这事也得吓够呛。”这小子是我救下的,就感觉他是我弟弟一般。
他擦干眼泪跟我除了网吧,找了一处大排档我要了两个菜,四瓶啤酒,边喝便劝他,结果没说几句小胖子眼泪又下来了道:“叔,能借我手机用下吗?”
我掏出电话给他道:“你要报警?”
小胖子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他猛然间提泪横流道:“妈,我差点被人用刀砍了,那些人好凶。”
我忍住笑心道:“这小子还是个妈宝。”
他道:“是、是我没报警,那些人就在我对面的大排档吃饭,那个穿背心的平头,胳膊上有个纹身差点用刀砍死我嗯,我知道了,我就在这里不走。”挂了电话小胖子还在那抽抽噎噎。
我道:“你妈报警了?马上来这儿抓人。”说罢我朝对面望去,只见对过一溜排大排档里还真坐着那个二愣子,深秋天就他显摆穿这个背心,和一帮手下聊天笑闹。
我居然还看到那天在山上遇到的两个非主流少年,然而奇怪的是这两人居然肩膀头冒着丝丝黑气。
我并不是阴阳眼,所以很多怪相我是无法看见的,按说也不可能看到这两人肩冒黑烟。
这话我之前说过,但估计很多读者已经忘记了,就再说一遍,人身有三把火,分别在额头和双肩的位置,火旺则运势强,火弱则运势弱,类似这种双肩冒黑气的,肯定是正在走霉运的那类人,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霉运,是极度的霉运。
刚想到这儿就见一辆缓缓而过的白颜色金杯车遮挡了我的视线,也把我从想象中拉了回来。
我问小胖子道:“你妈啥时过来?”
“她、她已经来了。”小胖子畏畏缩缩的道,接着指了指停在街口处的那辆白色金杯。
车上下来七八个身高体壮的男人,我心里咯噔一下,道:“这些人不会是警察吧?”
只见这些男子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用报纸包裹的砍刀,持砍刀的手则背在身后,这是很职业的刀手藏刀的方式,看来二愣子今天这苦头是吃定了。
八个人分为两拨,四人超过二愣子喝酒的饭桌,四人则在他身后形成合围之势,接着他们猛然从身后抽出片刀,对准大喇喇坐着的二愣子持刀就砍。
这下大排档是哭爹喊娘一片,二愣子毫无防备便被砍倒在地,他勉强撑着想要起身,只见对方一轮刀砍,就像斩排骨,生生将他两只手给砍断了,整个行凶现场简直惨不忍睹,而当我再一转头,小胖子已经不见了。
197、尸煞()
我确实见过不少血腥的场面,但如此残忍的刀砍活人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尤其是那些刀手砍二愣子的场景,那简直没有丝毫犹豫,一刀刀死命往他胳膊上招呼,而这小子双手断落之后连在身体上的胳膊也布满了一棱棱的巨大的开裂伤。( 棉花糖)
这小子浑身都是刀伤,巨大的创口处血肉两边翻开,就像被犁过的土地。
他根本站不起身,坐在地下,两条断臂就在自己身前,二愣子就像个畸形人,愁眉苦脸对从他身边快速跑过的人哀求道:“求求你打个电话给医院吧。”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真是活该啊。看到他这幅模样我虽然觉得小胖子的母亲也是真够狠的,但更觉得这小子是咎由自取,走到这一步只能说是活该。
而那些刀手早就一哄而散,不可能也没人赶去阻拦他们,二愣子的“手下” 甚至比砍人的刀手跑的更快,合起伙来欺负人时那是一帮人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一旦发现有人胆敢欺负“老大”,那也是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这就是真混子和假痞子间的区别,前者敢玩真的,后者不过是一帮屁精哄着玩开心的。
现场过于混乱,也没法吃饭了,而且我估计董海滨过会要来,我是实在不想再见到他了,于是赶紧起身往人少的方向走,过了一条路口喧闹的声音便再也听不见了,很容易就拦了一辆的士,坐上去后正要走,居然被我看到那两名“非主流”少年相拥躲在马路边的灌木丛里瑟瑟发抖。
看到这个场面让我多少有些感动,虽然这两孩子不学好,但至少这两人是互相扶持的,没有在关键时刻抛弃对方,想到这儿我摇下车窗对他两道:“喂,你两上车,我送你们一截。”
这两人并没有认出我,犹豫片刻畏畏缩缩上了车子,哪能看出半点“砍人的潜质”,上了车子两人瑟瑟发抖,相拥而泣,司机不明就里,问我道:“这两小孩怎么了?”
“他们的朋友被人用刀砍断两条胳膊。”我道。
“哦,那真是太惨了,报警了没有?”
“出这么大事情,肯定有人报警。”我道。
透过倒车镜能清楚的看到这两半大少年的肩膀后冒着丝丝黑烟,这是典型的霉运之兆。
我道:“你两去哪儿?我送你们。”
“谢谢大哥,你能送我们去子贡山吗?”
“这大晚上的你们跑哪去干吗?还不回家?”
“我们没家了,我两是孤儿,十六岁后就没人管了,只能住在子贡山里,前段时间山里闹鬼,我们就住桥洞,但桥洞不如山里舒服,所以前些天我们又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