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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赶紧出了屋子,逐层打听从道观暗格里找到的那个人彘所在的病房,之后得到信息,他在七楼重症监护室里。
赶去后我们又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阻拦,因为icu是有探视时间的,而且必须有证明是病人家属,否则不得进入,我们两个也不属于警方人员,只能隔着门上的玻璃探视孔往里看着如植物人一般的人彘干着急。
最后还是得打电话给申重,他听说我们找到了犯罪嫌疑人,气的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道:“这都啥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万一出了意外,谁来负责?你们简直混蛋。”
申重简直就快气疯了,当然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自从虐杀视频成功告破,市局完成了一件极其漂亮的大案子后接二连三的出了许多惊天大案,至今一起未破,作为市公安局刑警队大队长,他的压力可想而知,所以被他大骂一通我也能理解。
挂了电话我们去病房等申重,刚坐下就见一名军人龙腾虎步的走进了屋里,我道:“您这是?”
“杨川同志您好,我是东林市警备特防中队中队长包涛,来这是因为您之前所说子贡山灯笼果树。”
“噢,是为这件事来的,那果树已经清除了?”
“嗯不光是您所说的区域,我们找遍了整个子贡山,也没有发现那棵树。”说罢包涛眉头微微皱了下。
“什么?没有找到那棵树?这、这不可能啊。”我惊讶的站起了身。
“是,我们就担心走错了地方,所以特意拍摄了视频,您看是不是您说的地儿。”说罢包涛取出一个微型摄录机,打开后递给我。
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我晕厥的地方,爱情湖岸边上,而之前就在对面生长的体型巨大的灯笼树居然消失无踪了,而原本大树生长的区域生长着一片茂密的绿草和鲜花。
看到这一状况我都糊涂了,难道是我眼花了?可如果是眼花,我血液里的仝化毒素又是从何而来?
包涛道:“杨川同志,请您仔细回忆下出事的地点,到底是不是这片区域?”
“绝对就是这里,百分百没有错,如果连个地点都记不清楚,我不是傻瓜了,而且灯笼果树非常明显,除非凭空消失了,否则你们肯定能找到。”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不是啥大山深林,如果真有灯笼果树这种植物存在,肯定能找到,您这么说我心里有数了,那成,打搅您了,我们再去找找。”说罢他退出屋子,我能感到他根本就不信我说的话。
洛奇道:“串子,关于这棵树我也有疑问,如果真的在当地生长,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没有一颗果子破损,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中毒,这不符合常理?”
我思来想去也无法想明白这点道:“无论啥原因,反正肯定不会是我眼花,因为我确实中毒了。”
咚的一声门响申重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虽然只是来回一趟,但头发明显蓬乱成一团,胡子拉碴看来就像老了十岁,疲惫的感觉扑面而至。
“你们说的犯罪嫌疑人在哪儿?赶紧带我去。”说罢他要掏枪。
“别用这玩意了,抓他用不着武器。”我道。
想了想他将手枪插入枪套道:“去吧,再不破一件案子,我真要崩溃了。”
看他这幅样子,我也略微觉得心酸,之前被骂时心里一点点小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
有申重在我们终于进了icu,人彘身体插满了各种测量体征的管线,他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似是完全没有知觉。
“这个孙子可真够能装的。”申重怒道。
“未必是装,有一种功法叫蔽天功,修炼此法的人能闭塞自己的感官甚至机能。”我道。
“干吗这么做,慢性自杀?”申重道。
“当然不是,行蔽天功之人必定是为了修习邪异的法术,为了避免自己内心被心魔蛊惑,便将法身与本体以闭吸之法分离,所以有的人看似半死不活,其实是在修炼密法奇术,比如说这个人。”我指着人彘道。
“那得把他弄醒了,总不能就看着他搁那儿装死。”申重越说越激动。
护士走到我们身边道:“请您几位声音稍微小点,不要影响别的病人休息。”
“是,把这孙子抬出去,不行用火烤。”申重皱眉道。
“真得抬出去,不过这人真要是修炼蔽天功,无形之物是无法伤他的。”
“金木水火土都不成?”洛奇道。
我正要回答,就见申重身体古怪的抽动了一下,我暗道:不好。一把攥住他左手腕,掐住脉搏。
何所谓脉?脉就是精华之所在,人身体血液流通最快的区域,无论是中邪、中毒或是有害细菌突入人呢的体内,若是通过人脉,便会以最快速度直达心脏,对人体造成巨大的伤害所以申重身体一有异动,我立刻反应是被妖人附体,掐住了他的脉搏。
没想到申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这才发现他头上糊了厚厚一层头油和灰尘。
这一发质没有丝毫玄机可说,作为警察长时间不洗头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没时间休息,甚至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头发才会变成这样。
所以他不是被妖人附体,而是人长时间情绪过于亢奋,但体能已经消耗到了极致,所以晕厥了。
来不及处理人彘,我们手忙脚乱的将申重先抬出病房,去急诊室挂了葡萄糖水,结果在这哥们的口袋里我居然翻出来半张油乎乎的大饼,看到这副情景,我心里一酸,眼泪水都出来了。
洛奇也叹了口气道:“确实不容易。”
话音未落就见一名医师带着两名保安急匆匆赶了过来,医师的表情非常愤怒指着我道:“你们两不能走,我的病人被你们弄死了。”
我和洛奇被他说得莫名其妙,经过询问才知道在我们走后不久人彘突然七窍流血而亡,而经过急救检查,发现他就像是被压路机压过一般,体内筋络全都变形了。
这是修法之人自裁的手段,看来这个人彘修炼的并不是蔽天功,他完全可以感知外界的一切状况。
我在想事情,医生还在那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我有些恼火呵斥道:“能把嘴闭上不,别他妈招人烦成吗?”
“唉吆,你害死了我的病人还敢这样嚣张,跟我去公安局。”
我真有些恼火,想避开他仔细考虑这件事的蹊跷,却被一个保安伸手按住我的胳膊道:“这里头有人命,你走不了。”
我道:“你们他妈的有没有正事了?”
“你个逼人骂脏话,”一个保安二十岁不到的年纪,长的高高壮壮,看样子脾气就不是很好,抬手就要揍我。
虽然略懂法术风水,但打架不是我的强项,只能看洛奇发挥了。
结果没等他动手,一只穿着黑皮鞋的脚,满满一下踹在胖保安的脸上,力道极大,胖保安猝不及防失去平衡,一下摔倒在地。
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谁,果不其然,一名穿着黑西服的年轻人表情酷酷的站在我身边,不远处站着面无表情的帅哥。
我暗中担心,偷看了洛奇一眼,只见他也是毫无表情,仿佛没有看见帅哥一般。
胖保安被踹懵了,躺在地下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医师和另一个保安也彻底老实,赶紧退开几步和我保持距离。
走到胖保安身边,掐住他的人中穴用力按了一下,这哥们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到一边道:“报警,赶紧报警。”
黑西服还要动手,我一把拦住他道:“够了,准备打死他吗?”
看了我一眼,这人老老实实的退到我身后,顿时我有一种黑社会老大威风凛凛的感觉,再看那三名兴师问罪的医院工作人员,尤其是那名医师,瑟瑟发抖。
123、潘神的教徒(中)()
对于医生,我有一个非常清晰的记忆,直到今天还深深的存在于脑海中。 '棉花糖'
当时我大概六七岁的年纪,和母亲回上海探亲,结果得了感冒去上海某市级医院看病,当时一名护士要给我打针,我从小就害怕打针,所以有些畏缩,就听打针的护士和她身边站着的护士小声道:“这个小孩烦死了,赶紧打完让他滚。”随后强行一针戳在我屁股上,用最快的速度把药水推完。
这种打针的手法比慢慢推药水疼痛感要减轻很多,但出了医院我屁股就开始流血,不停的流血,而且虽然不疼,但被针戳的部位却又酸又麻。
七八岁的半大小孩是我妈抱着我回家的,到家里裤子被血浸透了。
当然老鬼遇到的医生绝大部分是好的,似这样的奇葩只此一例,但说实话确实给老鬼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所以我对于医院里的人印象一直不太好,此时看到他们畏惧我的神情,那感觉真是太爽了,不过现在并非暗爽的时刻,我对医师道:“你说的那个人并非是病人,这里面一些状况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但是请你放心,他的死亡原因很快我就会调查清楚,不会让你背黑锅的。”
听我这么说他表情才略微放松道:“那现在咱们是打电话报警还是”
“这事儿和警察没关系,我得找一个人了解情况,你踏实待着吧,等我回来必然真相就大白。”
“这、这不太好吧,万一你人走了,我找谁呢?”医生小心翼翼的道。
“他走了你能咋办?就凭你能拦住?”年轻人横眉立目的呵斥道。
“兄弟,别吓唬医生了,没事的话你先过去,我这儿不要紧。”听了我的话,他冲我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开,而帅哥早已不见。
这下哪还有人敢拦我,我对医生道:“正在吊葡萄糖的就是刑警大队大队长,你要找警察,等他醒过来直接找他。”说罢和洛奇出了医院。
“找寅成这个老杂毛?”洛奇笑道。
“对,这个人虽然就会招摇撞骗,但他的身份特殊,肯定知道许多问天观的内情,找他绝对没错。”
说罢犹豫半晌我还是问道:“洛哥,看到洛老二的人,你”
“哦,我就当他们是空气。”洛奇语态轻松的道,并不像是假装。
“好,我就担心你们之间会有不必要的争斗。”我道。洛奇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要找寅成并不难,通过黄局很快便联系上了这个杂毛老道,他同意和我们在茶馆见面,当我们赶到后他已经到场,并点好了包厢,穿着一身便装,带着墨镜,看不出半点道士模样。
进入包厢前他小心的四处看看,鬼鬼祟祟的关上门,一把扯下墨镜道:“哥两位,你们不用总这么惦记着我吧?咱们之间没多大仇怨,是不错,我承认对廖先生不太尊重,可也吃了大亏,两位还是不能放过我吗?”
“咱们之前没矛盾,所以你别多心,请你来只为了一件事,问天观里到底有怎样的秘密?我希望你能开诚布公的告诉我。( 棉花糖)”
“啥,问天观不过就是个道观,道士也被一群耗子赶尽杀绝了,能有啥秘密?”寅成从怀里掏出一支雪茄悠闲的点上,掏出挂在腰间汉白玉的龙形把件,仔细摩挲着,大老板派头呼之欲出。
“道长,咱两没有仇怨,但这件事毕竟关乎令兄声誉,你忍心见他泉下蒙羞吗?”我道。
“你别吓唬我,我哥哥天大本事的牛人,就是死了也是魂魄俱在,关我个屁事。”他冷笑着道。
寅成说这番话时用手挠了挠头,油光泽亮的头发里一片头屑飞舞,这是典型的干燥发质。
无论是油性发质或是干性发质这属于个人体质,正常而言无法作为判断人运势或是身体健康与否的标准,但有一种情况下却可作为判断运势的标准。那就是这人做过头发护理后依旧头皮屑严重。
寅成是很注重仪表神态的,因为世上最在乎外表的并不是美女,而是骗子,如果不打扮的人五人六,骗子是无法行骗成功的,人类社会永远是以貌取人的,所以寅成在不带道观时总是要做头部养护。
从他发质那极不自然的光泽度看来,肯定是染了发,上了油,既然如此他的头部皮肤应该有短暂的湿润,这段时间是不应该产生头皮屑的。
所以寅成这种状况就叫“悸”,看明白这点我微微一笑道:“道长,您钱没少挣,问天观虽然被毁了,但您没有任何损失,尤其是令兄和您的关系并不融洽,所以他的去世对于您而言应该不是啥了不起的事情。”说到这儿我故意顿了顿才道:“那么您心里到底再怕什么?”
这句话说出口我就死死盯着寅成的面部,果不其然,他左面颊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手里的雪茄烟也晃了晃。
“悸”指的是心情,说明人的内心十分焦虑,而在心情极度焦虑的状况下,人就会出现头皮干燥的状况,无论上何种护理品,头皮都会以最快的时间干枯,并分裂出头皮屑。
所以很多人觉得最容易出卖人内心的是他无意识做出来的小动作,其实只有头发才是最靠谱的谎言测试机。
寅成看似没心没肺,但他内心却极度惶恐,他到底在怕什么?想到这儿我道:“我知道你很害怕,为什么不把自己解脱出来?”
“我怕个屁啊,我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你说我怕啥?”说到这儿他故意装模作样的干笑了几声。
“道长,今天我来这里找你,也算是一次机会,我们的能耐你是亲眼得见,连太岁都可以降服,还有什么人、什么妖是我们搞不定的,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守着巨大的财富而做别人的傀儡,那就老老实实把内情透露给我,这件事了结了,你手上的钱才真正是你个人的,这笔账怎么算划得来,你肯定比我清楚。”说罢我不说话了,满眼自信的望着他。
寅成一口接着一口抽雪茄,直到烟雾将他脑袋完全包裹,他用力掐灭了抽一半的雪茄烟道:“这句话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但你必须答应我,如果不办成事情绝对不可以透露出去。”
“好,我答应你。”我毫不犹豫道。
这次他没犹豫,贴在我耳朵上小声说了句话,我浑身一阵抽紧,连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望向寅成,看见他暗中舒了口气,头发油亮的光泽却稍显黯淡了些。
这也不奇怪,困扰了他十几年的问题,自然不会完全相信我有解决难题的能力,对我有质疑也很正常,所以从内心而言他还是非常焦虑的,这种心情会直接反应在头发的光泽上。
这才是人最真实的感受,我完全可以断定他说的是真话。
起身出了包厢,洛奇跟上来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一句话就把你支走了?”
“不是把我支走,而是必须走了,咱们得去抓一个人,但这个人没落网之前我不能透露他是谁。”说罢我两风尘仆仆赶回医院,再见到申重,他精神好了许多。
“能调几个人来吗?得抓个人。”
“谁,干什么的?”
“咱先不说这事儿,你只安排人就好了。”
“成,我这就调人过来。”申重说罢就打电话安排人员。随后问我道:“你说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到时候 我在正面吸引他的注意力,你们从后面突击抓捕,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记住了?”
对于我的“发号施令”申重有些愕然,但随即便反应过来道:“你放心,我会叮嘱他们行动过程一定要小心,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公安局,我们要抓的人就在公安局。”他两听我这么说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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