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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哥哥死了,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说了这句话小道士放声大哭。
虽然看似情绪失控,但小道士头发显得整整齐齐,十分驯服的帖服在脑袋上,丝毫不显混乱。
这是“魂稳”之象。
发齐而魂不乱,所以只要别过分刺激小道士,他的精神不会有问题,我揪着的心放松下来。
髡刑是可以让他情绪稳定下来的,而且完全不需要用银针,双指推拿就可以解决问题,我用双指抵住他“玉真、风门”两穴,两指微一用力,暗中却大吃一惊。
这个小道士居然是个姑娘。
我立刻松了手道:“你,你怎么会住在道观里?”
申重立刻站起身道:“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
“难道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这是个女孩?”我惊讶的问道。
“啥,这是个姑娘?”申重也惊呆了。
髡刑术不仅是一门刑法,也是一门针灸推拿的医学门道,也是暗中害人的毒蛊之术,总之这门手艺旁门别类之多能与很多事情挂上钩,包括断人性别。
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不仅在于胸部和裤裆,其实最主要的区别位于两处,皮肤、毛发。
女人的皮肤一般柔滑细嫩,尤其是好保养的女生更是如此,而男人的皮肤不仅粗糙,更明显的一点是毛孔粗大,毛囊鼓凸,这是因为男人大多喜欢食用肉食,吸烟喝酒,而且雄性荷尔蒙对于毛孔的刺激极大,易导致毛囊发炎,所以这就是男女皮肤有别的主要原因。
至于说毛发这里指的并不是头发,而是身体上的汗毛。
仅从头发是很难分辨男女的,因为女人头发也有粗大坚硬的,但汗毛两者区别就十分明显了,女人即便体毛再怎么浓郁,毛质必然柔软,手指碰触轻而无感。
男人的体毛则又粗又硬,入手硬如胡茬,在髡刑官的手里,这两种体毛之感完全可以凭手感判断而出,这并非是什么玄门之术,就像高级香水师可以凭借鼻子分辨出几千种鲜花的气味,这属于天生的能力。
而我分辨男女的门道则是另外一种,也是最为准确的一种,破灾镶星术将其称为“罗兰清手”。
“罗兰清手”属于“髡刑六式”中推魂手的门道。
推拿中最高级的手段就是“推魂”,因为魂儿是人体内中,体表的医理手段只有真正触及内中才会有最好的效果,而暗劲一旦投入体内,对于男女的把握便是百分之百,所以虽然只是捏了小道士头部穴位,却能明显感觉到她体内的女性体征。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无法说清男人和女人的内中区别到底是怎样的,这只有使用髡刑术之人切身体会后才能明白的道理。
见自己身份被识破,小道士没有太明显的反应变化,抽泣着道:“我和大哥原本是讨饭的孤儿,道爷爷看我们可怜收留下的,我平日就打扫卫生,负责开关门,也不住在道观里,是在问天观旁边一处别院居住。”
“丫头,既然死者是你大哥,为什么他死状咳咳,他不是正常死亡的状态,道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我对于穴位精准的推拿下,小丫头的情绪逐渐变的稳定,音调也平静下来,幽幽道:“这件事还是得从道爷爷降服一只大老鼠说起,其实子贡山怪事一直比较多,从小我也见了不少,但就是没见过妖怪,看到那只大老鼠我还以为就是一只普通但身体大点的耗子,结果没想到”说到这儿她脸上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随后才道:“这只大耗子居然把圣湖里淹死的水鬼都勾上来了,一个个眼睛冒着绿光,就像僵尸跟着大耗子在道观前转圈子,真是吓死人了。”
“我和烧饭的林阿姨住在别院,看到这种场面差点没被吓死,然后道爷爷就出来镇压那些水鬼亡魂了,大耗子见状龇牙咧嘴的想要咬道爷爷,但他宝剑用的很厉害,大耗子被割得浑身是伤都无法接近,最后被道爷爷用法槌一下打的的老远,它转身就跑下山去,本来我以为这只大耗子必死无疑,没想到”
“你说的道爷爷就是寅成道长了?”我道。
“不,寅成是道爷爷的师侄,根本没啥本事,就仗着道爷爷的名头在外面骗人,问天观的道爷们都知道他不务正业,没有真本领,但道爷爷特别喜欢寅成师伯,也没人敢得罪他。”
我终于搞清楚鼠妖“遇害”的来龙去脉,原来它早就想混入子贡山内,却被问天观真正有道法之人所伤,之后二度再入子贡山就是伤愈之后的寻隙报复了。
小姑娘继续道:“后来我无意中见到了那只大耗子在道观四周出没,但道爷爷不相信我的话,说它中了天火诀,必然被打的魂飞魄散,就算不死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恢复伤体,结果没过几天一大群耗子突然闯入道观,活生生将观里的道士咬死吃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大哥当时肚子都被咬开了,他知道自己活不成就将血肉淋在我身上,临死前他说屋子里全是血腥气,让我千万不要出去,耗子闻不着活人味道就会离开的,大哥用他的性命给我留了一条活路。”
听了小姑娘的叙述,我终于弄明白问天观被灭的前因后果,心中对于鼠妖的最后一丝幻想也不复存在了,这就是一只妖性难除的妖兽,正如洛奇所言,能给我留条性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我松开了按在小女孩穴道上的手,以这种手段镇人心魄只能起到短时间的效用,一旦松手,潜在于她情绪上的忧伤情绪会立刻爆发,甚至更加严重。
不过万幸的是经过一番倾诉之后,女孩情绪上似乎得到了释放,再没有波动过大的情绪出现。
出了警局申重皱眉头道:“我们就是这苦逼单位,永远破不完的案子,不过这只耗子你打算如何处置?总不能就这样让它为祸一方吧?”
我想了很长时间,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得去找廖叔商量一下,这只耗子百年之寿,早已成妖,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而且有些问题我想不明白,得问问廖叔。”
“比如呢?”
“比如它为何要控制那名枪手枪杀七名无辜的人。”
109、白骨针()
“啥,那个凶手是被大耗子操控的?”申重瞪着眼睛道。
“我看十有**和鼠妖脱不了关系,那个杀人犯说他开枪前眼睛里看到的人都是耗子,这很有可能是被蛊惑了心智。”
“那么他手上的枪怎么解释,这种东西如果不是有蓄谋的犯罪,谁会买它?”申重道。
这也是我的疑问,因为杀人犯在供述这整件事时,明显有撒谎的迹象,他肯定是有所隐瞒,我奇怪的是这人已经杀了七人,从法律而言他应该知道自己必判死刑无疑,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死刑犯隐瞒的?而且鼠妖为什么会选择此人做为控制对象?
除了搞清楚杀人犯的身份和他真实的杀人目的,我必须弄清楚该如何处置鼠妖,我当然不想猎杀它,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走到这一步,毕竟曾经做过“好兄弟”,“兄弟成仇”岂不令人叹息,所以我必须要见廖叔一面,请他为我指点迷津。
于是我和申重、洛奇再度去了东林市监狱,没想到刚到监狱门口就看到一群人打出一条巨大横幅,上写“草菅人命、享有特权、监狱成了五星级宾馆,囚犯成了皇上老爷,荒唐可笑、可笑荒唐。”
我心里一紧,估计这帮人就是冲廖叔来的,穿过人群时只见一个光着脑袋,满脖子都是肥肉的黑皮矮胖子对两个又黑又瘦,满脸苦相的人道:“待会记者就过来,看到车子你们把口号喊起来,只要事情办成了钱不是问题。”
他说话粗声粗气,看面相就是十足的土混混,专门当托儿的土痞子,这种人惯常使用的伎俩就是组织一帮人替人闹事,什么医患纠纷之类的事情完全是这类人一手促成的。
问题是廖叔惹了他们什么,为何要这样对待廖叔?
进了监狱后我立刻找人询问此事,上次接待我们的狱警道:“监狱里有人造谣说我们给犯人开了特权,所以受害者家属组织人来监狱闹事,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看他们能闹出什么动静。”
说罢对我们道:“探监手续办齐之后在探监室与廖凡见面,会见时间不得超过五分钟。”说罢便转身离开了,他的态度比上次冷淡许多,我当然能理解,按手续走流程十几分钟后见到了廖叔。
“叔儿,外面有潘凤家人请的托儿。”我愤怒的道。
廖叔却微微一笑道:“没事儿,我本来就不应该享受这些特权,去了反而更好。”
时间有限,来不及说别的事情,我将子贡山问天观发生的惨案详细说给廖叔听,之后问道:“叔儿,我想不明白鼠妖为啥要蛊惑人杀人,此外这只耗子如果真的妖性大发应该怎么办?”
廖叔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啥意思,片刻之后他道:“杀了七人?”
“没错,难道这个数字?”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似乎看到廖叔皱了皱眉头道:“七个人、七个人?”廖叔翻来覆去说这三个字也不知是啥意思。
见状我心有戚戚道:“叔儿,是不是鼠妖会闹出大麻烦?”
“串子,鼠妖中了天火诀,没道理好的如此迅速,这些天你都去过什么地方,有没有见到不平常的现象?”
我立刻想到了许队家暗藏的白虎过堂风水局,正要说,管教非常严肃的道:“时间到了,回去吧。”
没有办法,五分钟的会面时间放几个屁就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谈成,只能眼睁睁看着廖叔离开。
我们无奈走出监狱大门,只见那几个托儿跪在地下嚎啕大哭,对记者痛斥监狱犯人的种种特权,说某人利用权财徇私枉法,总之种种胡言乱语不堪入耳,简直把人说成了旧时代的地主老财,而黑皮胖子则洋洋得意的远远站着,看着“手下员工”深情并茂的表演。
这就是**裸黑廖叔,我看在眼里暗中怒火中烧,掏出一包烟走到他面前道:“大哥有火不?”
他看了我一眼掏出打火机递给我,点燃烟我假装道谢又散了一支烟给他,黑胖子客气了一句接过烟用手遮住火机点烟。
我是真的愤怒了,而且是极度愤怒,这种下三滥居然敢诋毁廖叔,不整死他我就算是白跟廖叔一场,所以我拿出了白骨针,而在这之前我从没想过使用白骨针,因为这是一种损人不利己的手段。
我所学的东西虽然看似繁杂玄奥,但最终的目的就是“劫运”,而白骨针的作用却唯一区别于劫运的目的,而是“破运”,破了别人的运道却无法为自己所用。
但这种方式十分直接有效,劫运是需要场地、物品、时间的,而白骨针只要刺入人体内,就能破坏体脉。
如果把运气比作流水,那么体脉就是积蓄这股流水的水池,而白骨针可以在水池中央刺出一个洞,无论这水池有多满,总会漏的干干净净。
我要做的就是刺破这个鳖孙积蓄运气的那个点,让他倒霉到姥姥家去,坑死这个王八蛋。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白骨针便悄无声息的扎入他的肩贞穴。
这里要说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常识,大多数人觉得运从头生,好运气都是从头开始的,而看人运道如何也是看发质或头皮的油光色,但真正透露运道的人体三点方位却是双肩和额头。
这是人体叁味真火所在,据说最顶级的劫运师能看到人双肩和额头亮着的三处火点,甚至可以吹灭人体这三处火点,让人陷入永久的霉运中,永无翻身之日。
这才是真正“鬼吹灯”的由来,因为这类劫运师就是阴差,阴差可以理解为活于人世的死人,也可以理解为在鬼界的活人,总之称之为鬼毫不为过。
我当然没有阴差的本领,也看不见人体的叁味真火,但是白骨针却能抵消他体内的运道,因为这是用杀人犯大腿骨磨成的细针,这是巫师做法的法器,诅咒师咒人的凶器,也是劫运师破运的鬼器,一旦插入人体内,无法可解。
当然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对于这种人渣我不会有丝毫心慈手软,所以借着他抽烟时放松警惕,我将这根细如发丝的骨针刺入他的身体内,随口问道:“哥们,那儿怎么回事?”
问这句话是为了配合拍一下的行为,这人果然毫无感觉,道:“监狱里面有人徇私枉法包庇犯人,这些人是受害者家属,在闹事呢。”
我忍住内心怒火道:“也许未必是监狱徇私枉法,或许是罪犯做了什么有功劳的事情呢?”
“不是我看扁这小子,他能做好事儿?这辈子先是打他爹,又偷了他爷爷的传家宝,生生把老头子给气死了,后来和女朋友吵架,在大庭广众下浇了女孩一头煤油,把女孩一张脸烧的啥都看不出来,这种畜牲他妈还愿意花钱让他在牢里算了没啥好说的,总之就是不能让他过得开心,否则天理不容,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
他说得轻松,我却听得一头冷汗,毛骨悚然。
难道我找错人了,这个人针对的并不是廖叔?
想到这儿我故作镇定道:“这哥们是谁?这么缺德?”
“熊大宝啊,他这案子报纸、电视报道好多次了。”黑胖子道。
我暗中差点尿了,莫名其妙的就坑了一个“打鬼的义士”,这件事我做的太马虎了。
这下麻烦大了,莫名其妙破了一个人运道,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这儿我暗中后悔不已。
因为破无辜之人运道绝不是悄悄走人那么简单的,将来肯定会因为因为这件事遭到报应,暗中越想我越害怕,
110、玉蟾吞人 祝宝贝猪妹子生日快乐()
返回车上两人都看出我精神有些不对头,洛奇问我道:“怎么了你?”
我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安,这时申重都已经发动了汽车,我赶紧道:“先让我下车,有点事情要办。”
见洛奇要跟我下来,赶紧推脱道:“这件事我自己去办就成了,你别操心了,回去把小串子带去公安局,等我回去就许队家把那件事办了,看他究竟啥时放人。”
“好,一切小心。”说罢两人开车走了。
破灾镶星术中既然有“破灾”二字,自然会有破灾的手段,想到这儿我取出书本就在黑胖子身边仔细研究起来。
然而从头翻到尾都没有见到化解白骨针的办法,翻到最后一页我脑门子冷汗有几颗滴落在书页上。
这本书可是无价之宝,烂了一个字都是天大的损失。
我赶紧凑上去用嘴吹,奇怪的是随着汗水浸透的面积越来越大,纸面上原本的字逐渐消失,变成了另一些字。
难道这纸张是另有玄机?我顿时激动起来,沾了点口水在每一页页首上摸一下,倒翻了四五页,便看到“天官术”三个字。
我激动的连呼吸都顿了一下,因为廖叔曾经说过“天官术”是劫运术中等级最高的法术之一,当时我还问他“天官术”究竟有多厉害,但廖叔含糊其辞的一闪而过,并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看来这个秘密将被解开,然而没等我继续往纸上糊口水,记者采访之后陆续离开,胖子也开始组织众人“撤退”。 '棉花糖'
我克制了内心对于天官术的好奇,收起书打车跟在黑胖子众人乘坐的一辆破烂大中巴之后,到了市区后胖子下车,独子打了一辆车子离开,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尾随,而我也没想到合适的破解霉运的方法。
跟着他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