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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我猛地转身朝藏书的柜子跑去,却觉得手腕一紧,莫名其妙的一根绳子便拴在我左手和左脚上,一下失去方向摔倒在地。
还好地下铺着地毯,否则非摔出翔来不可,但饶是如此还是摔得不轻,尤其是左腿大胯处被拉扯的生疼,拴住我的只是一条扑通的长布条,但两端打成的绳结非常奇怪,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解开。
洛奇悄无声息的走到我身旁,看着躺在地下的我冷笑道:“这叫六花绳结,就像九宫八卦阵,必须依顺序解开,一道不对就会前功尽弃,我看你还是直接用刀割比较好。”说罢他他剪刀、匕首握在手里冲我晃了晃,满脸挂着讥笑。
“洛奇,你这么做对得起廖叔,对得起你死去的爷爷吗?”我厉声问道,企图换回他内心的“良知”。
洛奇正要一步迈出,又退了回来,冷冷道:“如果我不具备通天之能如何对付洛老二?还有你迟早会做他的走狗对吗?”
“做他的走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叫道。
洛奇哼了一声道:“我在江湖飘的时候你还没断奶,骗我你还嫩了点。”说罢径直走到柜子前将三本书一一取出,仔细翻了翻道:“有这些神术傍身,我还怕谁。”说罢翘着二郎腿仔细翻看风门奇术,边看边自语道:“我还以能有多复杂,原来真本领学起来很简单的。”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用尽全力摆弄绳结,可无论如何连一道都无法解开,到后来心浮气躁想用力挣断绳子,没想到两边使力绳口猛然缩紧,勒的我手腕脚腕痛彻心扉,忍不住喊了声疼。( 棉花糖)
“你最好别乱来,盗术扣成的绳结能被你挣断那还如何捆缚那些贼,安心躺在地下吧,等我走了你就可以使用刀割绳索了。”洛奇洋洋得意道。
我却看到他的一双手从手腕处开始迅速变黑,就像被隐形人用墨汁涂黑了一般,洛奇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怪相。
但是自己的身体不可能一直被忽视,低下头洛奇就看到了双手表面不停满眼的黑颜色,他十分惊讶,用力搓了搓双手,却发现毫无用处,他随手倒了点茶水在手面用力搓洗。
还是不见半点效果,这下他是真有些惊慌了,用刀在手掌心来回挂了几下,依旧没有用处,眼看一双手变的黢黑如墨,比非洲人都黑。
他瞪着自己双手满脸惊讶的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话音未落捆住我手腕、脚腕的“六花绳结”就像突然萎了似得松开一圈,这次我轻易挣脱绳结翻身而起,洛奇伸手就对我施展“滑身术”,可是念了咒语,结了手印我却没有丝毫感觉。
接连用了几次,他面色猛然大变道:“操,这书、这书有毒,痒死了,真是痒死了。”说罢又抓又挠,但看他的表情对于刺痒的缓解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我心念一动,难道廖叔早就看出洛奇的真实想法,所以暗中做了提防?想到这儿我风门奇术来回翻了几页,没有任何异常。
这下证明了我的猜测,心中对于廖叔的敬佩那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怎么和诸葛亮一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我痒死了,我正痒死了。”洛奇养的恨不能用刀割肉止痒,出于对廖叔的了解,我知道他不可能对一个人下绝手,所以在书上下了毒,必然会留下解毒的法门,而且他肯定知道以我的智商还能找到暗藏的信息。
所以“以我的智商能找到的信息”会藏于何处?静下心仔细想,忽然想到了那把阴沉木柄的剃头刀。
廖叔进监狱之前特意告诉我“有四样东西决不能让人碰,包括洛奇在内。”他特意加重了“洛奇”这个名字的读音,而这四样东西分别是三本书和髡刑所用的剃头刀。
而在这之前他告诉我阴沉木对于一切邪祟之事有缓解之效。
毒本也属于邪祟范畴,想到这儿我掏出剃头刀递给洛奇道:“攥住刀把。”洛奇就像溺水的人看见了救命稻草,用左手一把抄住刀柄。
他痛苦的表情瞬间就舒缓不少,赶紧再上右手,双手紧紧攥住木柄。
这下彻底安静了。
他累得气喘吁吁,委顿在地,看着黑漆漆的双手蓦然发出一阵惨笑道:“串子,廖叔早就看破我了对吗?”
“这他并没有明确对我说过要提防你,否则我也不会着你的道了。”我实话实说,而那柄阴沉木刀柄虽然没有任何固定物,但对于洛奇的作用比一百副手铐都有用,他双手紧紧攥着不敢有丝毫放松,哪还腾得出手去干别的事情。
到这份上洛奇就像是斗败的公鸡,彻底萎了,我心里并不好受,毕竟在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我也从心底里把他看成我的大哥,没想到他的心从来没有和我们在一起过。
洛奇垂头丧气的对我道:“带我去见廖叔吧,我认栽了,他进了监狱我以为天下就是我来当,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和他差的十万八千里。”
看他这幅模样我也无话可说道:“我到你去见廖叔,他是不是愿意为你解毒就看你造化了。”其实我也知道廖叔肯定会为其解毒的,如果真要他命也不会下这种令人刺痒的毒药了。
也不知道廖叔暗中给我施了何种解药,这三本书我几乎天天都翻,却并没有中毒。
我两人在半夜时赶去了东林市监狱,要求见廖叔。
奇怪的是东林市监狱四座角塔上斜伸出新焊成的铁杆,搭成了一片巨大的帆布顶盖,将监狱背面的城东湖面遮住了一片。
难道是监狱漏水用这种土办法挡雨?我满心奇怪的走了进去。
因为秦煜的事廖叔待遇可想而知,监狱里的人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办手续安排我们在其中一间审讯室见廖叔,甚至连洛奇手上的剃头刀都破例让他带了进去,这在之前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后来我才知道监狱的人会如此尊敬廖叔是因为他做了一件事,一件在东林市监狱流传近七十年的可怕诅咒被廖叔给摆平了。
103、臭水里的胖子()
不过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廖叔在这里的所为。 '棉花糖'
通过狭长阴暗的走廊,透过一扇小小的玻璃窗子我们见到廖叔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开门进入我喊了一声道:“叔儿。”他微微点头没有作声。
坐在他面前洛奇面色涨的如猪肝一般,低着头道:“廖哥。”
廖叔面色并没有变化道:“来了就好。”
“廖哥,我”
“我能够理解,你和洛老二是死仇,他杀害了你的爷爷,如要报仇必须得杀死他,可洛老二偏偏找到了我们头上,妄图拉拢我们入伙,所以你心里不安,我不是神人,无法判断产生了怀疑之心的你会有何种行为,尤其是当我得知自己将要入狱,就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你的手并非染了毒物,而是一种叫墨囊手的蛊,只要你的双手沾染这三本书中的任何一本就会通黑如墨,奇痒难止。”
听了廖叔这番话洛奇面色苍白,连喘气都不敢大声,而廖叔也没有说明他下蛊所使手段以及如何解蛊。
沉默片刻廖叔继续道:“洛奇,你不是坏人,而且此事事出有因,我不怪你,否则我用的就不是墨囊手这种整人的玩意了,你明白吗?”
一身奇术的洛奇在廖叔面前俯首帖耳,就像是面对老师的学生,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解蛊而假装的顺服,还是真的知道错了而内心羞愧。
但我知道至少从今天开始他永远不敢再动那三本书,想到这儿对于廖叔的敬佩之心越发浓烈。
“把你的手生伸出来,放平了。”廖叔道。
洛奇依言而行,但双手松开阴沉木的双手因为刺痒而微微颤抖着,廖叔咬破指尖,将鲜血滴落在他的手掌上道:“搓搓手。”洛奇将血液均匀的摩擦在手,很快黑颜色便消退了,一双手恢复如常。
他垂头丧气的道:“谢谢廖哥,回去后我就收拾东西走”
“你不能走,串子现在孤身一人,他毕竟年轻,需要老江湖点拨,而我在监狱里一时半会无法离开,就得靠你了。”
听了廖叔这话洛奇抬头朝他望去,只见廖叔表情和善的望着自己没有讽刺挖苦的意思,洛奇道:“可是我”
“洛奇,你一身本领难道只是用来报仇雪恨的?这样做值得吗?”廖叔道。
“可是我爷爷的”
“你家里的私事我无意多言,但人若是为毫无机会的理想而奋斗,这一生势必会碰的头破血流,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透。”
“廖哥,我明白你的意思。”顿了顿洛奇坚定的道:“但这件事我非做不可,不过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尽量照顾好串子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廖叔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叔,你不用担心我,过一段时间你的豁免令就下来了,到时候咱就能重获自由,我等你一起回灵泉市。”
廖叔呵呵笑道:“串子,你在外面做的事情廖叔都有耳闻,真的很了不起,出乎我的意料,担忧的事情凭你能力可以解决,有的事情是永远无法解决的,廖叔之失不仅是犯罪,也有报应临身,运道尽失多种原因,单凭一人之功想要扭转颓势,无异于逆天行事,必然徒劳而已,所以数十年的刑期绝无任何方法抵消,即便豁免令真的下达,也会因为别的事情而有变故,这就是命,任何人都不可能违逆。”
我还要说,廖叔起身道:“昨日行功劳累,想早点休息,你们无事就回去吧,洛奇招惹山友,这些天不可近生肉兽血,七日之后行请送之理便不会再受其害。”
洛奇道:“我知道了。”
临出门前廖叔又回头对我道:“串子,洛老二此人势力过于庞大,一心用在我们身上福祸难测,千万不要对其轻下承诺,否则怕是有大难临头啊。”
“廖叔您放心,我从没想过跟着这种人混,回去以后我就老老实实开一间理发店,过平常人的日子。”我道。
听了这话廖叔又朝我转过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串子,我不在,你回到灵泉市一定不要做与理发相关的任何事情,那里已经不是咱们的地方了。”
廖叔这番话我似懂非懂,直到廖叔的身影在甬道中消失我猜反应过来该走了,跟着狱警出了房间一路默默走到内层的铁门处,在等待身份验证的时候他对我道:“这位廖先生和你是亲戚关系?”
“他是我叔,拜托你们多多照顾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中华烟要塞给他,这人就像被电了一般道:“您可别折我寿了,放心吧,要有那个福气给廖先生帮忙,我求之不得,还敢收你的东西。”
听他口气十分客气,难道是想求廖叔剃个“发财头”,想到这儿我试探着道:“您是我叔儿的管教,也别太客气了。”
“哥们,你真别这么说,再说我都想跪了。”看他那样简直都要急哭了,丝毫不像假装。
我不解的道:“您这话说的我都不敢接下句了,到底我叔干啥了,让您佩服成这样呢?”
“你叔干的事儿就牛逼大发了,我们这有一间屋子,被下了诅咒有几十年了,谁进去谁死,结果被你叔给破了,现在已经改成杂物间堆破烂用了。”
一句话勾起我的兴趣道:“能麻烦您给说说吗?”
铁门打开,这人倒挺热情道:“我正好夜班没事儿,聊聊你叔的事儿。”说罢请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泡了两杯茶,点起三支烟管教道:“我不知道廖先生是干啥的,也不敢乱猜,但我知道他肯定是高人,将来如果有机会我想拜师学艺。”说罢自嘲的笑了。
和这样的人对话我们也不敢乱搭腔,陪着他一阵傻笑,笑罢他道:“这件事起源得从咱们监狱一件临水的牢房说起,这所监狱建成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是日本鬼子的炮楼改建而成,背面靠着城东湖。”
“当年游击队神出鬼没,经常从子贡山出入,经过城东湖,偷袭在东林市布防的鬼子据点,遇到鬼子围捕只要退回子贡山,便可保无虞,小鬼子无法只能修建炮楼封锁湖面,而这栋建筑有一处非常奇特的地方,就是朝湖面的方向,二层居中的位置一间屋子建造时不知因何故凸起一片,整间屋子就像是一处前哨,可以悬空于水面观察情况。”
“我见到所有建筑四面必然都是平面,从没见过那栋房子凸起一片的道理,除非是有质量问题的。”我道。
“这间凸起处是特意建造的,没人明白其中道理,后来改建监狱后这件凸起的屋子就成了凶间,住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说到这里狱警顿了顿才继续道:“本来这间屋子都被封起来,但我亲眼见到过一个犯人给关进了这间屋子里。”
“既然明知道可能会有问题,为什么还被关进去?”我道。
“这个犯人是个杀人犯,他因为要钱打死了自己的父亲,关在这里又因为邪火旺盛强奸同监房的犯友,导致对方肠穿孔而死亡。”
“啥,男人强奸男人?”我失声道。
“这有啥好奇怪,这种地方有的人一关几十年,进来的时候二三十岁,正是需求最旺盛的时候,除了撸管就是互相上啊,否则生理问题根本无法解决。”狱警说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这人罪大恶极,领导也很恼火,关他禁闭,地点就是这间屋子,当时是我和另外一名同事把他押送进去的,没过十几分钟,他就惊慌的告诉我有一个肩膀上挂着死鱼的胖子,从臭水里钻出来正朝他这间屋子爬上来。我一来不信他说的话,二来恨不能亲手弄死他,也就没有理会,谁知道很快就听到惨叫,我想开门看究竟,老同事却一把拦住我,打开牢房的监视孔让我看。”
说到这儿狱警脸上不自禁透露出几分恐惧神色道:“我透过监视孔真看到一个没有耳朵,面色苍白,圆头圆脑的大胖子,双手从窗孔伸进了屋子里,死死拽着犯人脑袋,抵在窗孔的铁栅栏上。”
“僵持了大概一两分钟,身强力壮的犯人硬是被胖子从窄小的铁栅栏缝隙处拖了出去,整个人都挤爆了,内脏血液溅的到处都是。”
104、棺材屋()
“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将监视孔关上,过了一会儿就听木门上不停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停在上抽打一般,我也不敢看,赶紧离开了。”
我听的头皮一阵阵发麻道:“河水里钻出一个大胖子,把人硬给拖出去?这是你亲眼得见?”
“是啊,看的仔仔细细,而且这片区域的湖水有个特点,特别臭,但鱼很肥,胖头鲢子粗的能有两米长,每年下大雨的时候我们站在楼顶角塔上,能看到水面下那些鱼一条条大的和鲨鱼差不多。”
“哦,这么说城东湖的湖水养出的鱼特别大?”我道。
“也不是,就是靠近石屋下方这片区域的鱼特别巨大,否则一条湖里全是大鱼,食物又从哪来呢?”听他这么说我立刻明白过来。
狱警觉得这种情况很奇特,但在我眼里一点不奇怪,因为连星风水诀对于异物生长之地有明确记载,理论上巨山、大湖、深海、密林这些区域都是可以产生巨兽的,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实城市中也有适合巨兽生长的地方。
比如说秦煜干掉的那些将要成妖动物,体型远超同类,但这类巨兽并非是天然长成,所以即便能力很强,但大多寿命不长,因为逆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