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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脓包呗。”我嘲讽道。
“话不是这么说,那艘船上可有海军陆战队的特种战斗人员,他们的战斗力可不是这群乌合之众所能比的。”袁津道。
“没什么可奇怪的,船里肯定有他们的内应。”常洋道。
对讲机响了,接通后只听一个粗豪的嗓音道:“哥们,干的不错啊,上来就打翻了我十几个人,没想到你们手上有这种重型武器。”
“知道就好,赶紧退走吧,你们是过不来的。”袁津道。
对方呵呵干笑了几声道:“兄弟,你这么当缩头乌龟可不是好汉呐,真以为那你没办法了?”
“你还能怎么办?这里的礁石可以抵御核武的攻击,难道你有原子弹?”说罢袁津故作轻松的笑了一声。
“兄弟,咱也是场面人,如果你愿意投降,之前发生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袁津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如果你现在投降,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也既往不咎。”
沉默片刻对方叹了口气道:“好吧,这可是你造的孽。”随后就见两名士兵拖着大副来到船头甲板。
我道:“大副要倒霉。”话音未落就见一名士兵掏出手枪对准他后脑开了一枪。
鲜血洒在船板上,两人抬起大副的尸体将他丢下了船。
我虽然讨厌这个人,但毕竟是“同事”即便有矛盾,也属于人民阶级的内部矛盾,眼见他被人残忍的杀死,心里也是难受,袁津狠狠踢了石壁一脚道:“这帮畜牲。”
“怎么样?这船上一共有船员四十六名,如果你们不投降我一分钟枪毙一个,直到把他们杀光为止,所以干脆点你们就能挽救很多人的性命。”
说罢便有五名船员被拖了出来,他们成一排跪在地下,报话机又响了,大胡子极有把握的道:“一分钟很快就要到了,又是一条人命啊。”枪口已经顶在另一人的后脑勺上,这是领航员,二十来岁的年纪,瘦弱文静,刚刚硕士毕业一年,他紧紧闭着眼睛,浑身抖成一团。
袁津是一名军人,当然不会见死不救,于是立刻通过报话机告诉我们这边接受投降。
完了,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廖叔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之前一次逃脱,多少有些运气,这次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大家各自保重。”
廖叔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如果连他都没招了,那就真的没有一丝希望,我似乎看到自己被开枪爆头的场面,顿时心里紧张的连气都喘不均匀。
很快对方开着三条皮艇登了岛,我们从洞口而出缴械投降,一个满头乱草如鸡窝般的年轻人看着我们冷冷道:“之前那几炮是谁打的?”
“操,是老子打的,可惜没把你们这帮杂碎一网打尽。”袁津是真硬气,虽然身边满是持枪械的敌人,却丝毫不畏惧,大声道。
“让你他妈的狂。”这小子一枪托狠狠戳在袁津肚子上。
袁津闷哼一声腰都弓了起来,但他强忍着没让自己跪倒在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腰道:“打的挺好啊,有种咱两单挑。”
“别充大头,迟早我干掉你。”他冷笑道。
这些人压着我们回到了船上,在甲板见到了大胡子,他外型和董林差不太多,只是头发稍短,但也是满嘴大胡子,这人双目炯炯的望着我们道:“真没想到,原来就你们几个人,真是活够了吗?”吐了口痰继续道:“老董呢,他去哪儿了?还有黑塔岛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我知道他上去过。”
等了一会儿见我们没人说话,他冷笑道:“行啊,哥几个心挺齐,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
不等他话完廖叔道:“如果我告诉你真相,就怕你心碎。”
我以为廖叔要“承认错误”,当时就急了,道:“叔儿”廖叔狠狠瞪了我一眼,下面的话全咽进了肚子里。
“怎么,你是打算告诉我就凭你们几个人杀死了老董和他手底下的几十个兄弟?当我白痴呢?”这人嘿嘿冷笑着,眼里凶光毕露。
廖叔道:“就凭我们几个人杀死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想象力在丰富的人也不能编这种故事。”廖叔淡淡的道。
嗯,廖叔话里有话。顿时一股清风吹过我的脑袋,这就算是开启了扯淡模式,廖叔又用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对付他了。我心里顿时升起了希望。
“你们当然不可能杀死他,所以告诉我董林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他恶狠狠的道。
“事实上他遇到的可是好事,有人带他去寻宝藏了。”廖叔道。
我顿时心下了然,廖叔是要用董林被人毁尸灭迹的这件事为幌子,咬死在这上面,因为大胡子绝不可能怀疑是廖叔一个人杀死了几乎所有雇佣兵。
大胡子很明显是吃了一惊,但随即装着若无其事哈哈一笑道:“这个谎话实在太低级了,我不可能相信,说实话,他到底怎么了?”
29、鬼船()
“我说他们所有人被我给杀了,死无葬身之地,你信吗?”廖叔说出了实情。
大胡子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直等了良久他才挤出一副笑容道:“老董真的问出宝藏的下落了?”
“否则你说他去哪了?因为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去找宝藏,要么被我们尽数杀光,临死前甚至连消息都来不及发出,如果让你选择,你愿意相信前者还是后者?”廖叔不紧不慢得道。
骗人最高等级也就是这样了, 一步步下套让你自己往里走,而且是拦都拦不住的往里走,大胡子忽然几步蹿到甲板护栏前,对准护栏狠狠踹了几脚道:“姓董的,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敢撇了我们单独行动,老子回去杀你全家。”
他气得是呼呼喘气,简直要抽过去一般,廖叔道:“如果你真气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追,如果运气足够好,或许你能拦个正着。”
“他妈的,钉子,让他们立刻开船。”大胡子简直是一分钟不能等。
廖叔却瞪大眼睛道:“你疯了,这可是一艘军舰,带有定位系统的,一旦你偏离了既定航道,军方会立刻得到讯息,把这些人引过来,你有多少支枪也不够用的。”
“是,我他妈的都给气昏了头,那怎办,用小艇可以嘛?”
“如果是用小艇,那只能寄希望于半路拦截了,如果给养耗尽前无法到达宝藏所在区域,那就得返航了。”廖叔道。
“你这不是屁话吗?那还怎么办?”
“你突袭军舰难道是游泳过去的?”廖叔道。
“军舰是有探测雷达的,我们不可能用船,是乘坐直升机夜晚展开突袭行动的,还能怎办?难道干看着没指望?”
廖叔道:“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这里现成有一艘大船。”说罢廖叔指着那对夫妻驾驶的破旧不堪的游轮道。
“这我还以为这是一艘幽灵船呢?”大胡子道。
“幽灵船是不可能停留的,始终处在漂流的状态,而且这艘船也是我的人开来的。”廖叔道。
大胡子两眼一转,对自己两名手下道:“你们带轮机师上船去看看一切状况是否正常。”三人驾驶着小艇上了那艘锈迹斑驳的游轮。
大胡子对我们的态度明显友善了多,他问廖叔道:“你们为什么会来这座岛?难道也是为了那些毛利人?”
廖叔道:“毛利人只是个幌子,我们需要的是宝藏,现在咱们距离这一点真的很近了,只要齐心协力,必然能得到这笔财富。”
大胡子笑的嘴巴都合不拢道:“哥们放心,只要你能带我找到这些东西,我一定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包。”
“好啊,那我先谢谢你了。”廖叔露出一脸市侩的笑容。
随后大胡子让人摆了一桌酒菜,我们就在甲板上吃喝起来,一个小时前我们还在殊死相拼,现在只是廖叔几句话我们就成了大胡子的座上宾,当一群人中的某一个能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时,这一群人就会变得不可战胜,无论遇到怎样的对手。
吃饭时廖叔几次不经意的用手挠了挠胸口,我心领神会,将衣服里的鬼眼对准了大胡子,他当然丝毫不知情况,直到傍晚三人才返回大船,一人在他耳朵边悄声耳语,说了一番话,大胡子不停点头,原本颇为放松的表情却变的越发凝重起来,接着他将酒杯顿在桌子上默然不语了。
廖叔微微一笑道:“那艘船里很多尸体对吗?”
“哦,我想听听你的解释。”大胡子道。
“这根本就是一艘用来寻找宝藏的船,有尸体在上并不奇怪对吗?再说了你有这么多人,这么多条枪,难道还怕几具尸体?”廖叔道。
其实廖叔也不知道游轮里的情况,只是大概知道里面有死尸。
关于船上的死尸由来我也曾问过装疯子的夫妻和吴友天几人,他们都说不知道,也不知道尸体的来源,更没有用死尸做过面膜,那只是编出来的鬼故事,用以迷惑我们。
至于这么做的目的直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想明白,如果只是需要我们收容,他就装个难民过来我们也不会拒接,何必非要搞得如此复杂?
越想越奇怪,大胡子道:“你们组织人上船做清理工作,一晚上的时间给我把这艘船清理出来,明天必须上路。”
之后他手下的人乘坐皮艇将整艘船的人质运往铁壳船,做清理工作,轮机师修复了船体的供电系统,整艘船灯光亮起,然而随着夜晚的降临,浓雾开始弥漫,大胡子呵呵笑道:“委屈几位了啊,晚上得去小房间了,否则真不安全。”
之后将我们几个人锁进了厨房,确认此地没有任何窃听设备后,袁津低声道:“廖先生,我不敢乱猜您的想法,但接下来咱到底该怎办?总不成真的带他们出去寻宝吧?”
廖叔叹了口气道:“我可不知道宝藏所在,这么做只是权宜之计,否则我们不死也得废在这帮人的手里,所以咱们有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如何破这个局。”
听了廖叔这话我不免失望,原本还以为廖叔已有“破敌之法”原来只是为了拖延敌人而已,可是我们现在身陷囹圄,外面是一群手持枪械如狼似虎的雇佣兵,还能如何破局呢?
就听夜明珠道:“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我们死不了。”
“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乐观了。”我道。
“那个大胡子早就被厉鬼索命了。”夜明珠道。
“你开玩笑吧。”我道。
夜明珠算了一会儿道:“我在他身边至少看到了七个鬼,这话我一直没说过,怕吓着你们,我是一个能看到鬼的人,就像现在这个房间里就有一个。”
我这个怂逼胆子,虽然经历了太多这方面的事情,但听夜明珠这么一说,我还是感到浑身寒毛直竖道:“你别吓唬人啊,本来气氛就够紧张了,你吃饱了撑的?”
“就在门口是个胖子,我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应该是六十年代的人,他的脑壳被崩了一半,我估计是死于船上事故的海员,其实世界上每一个角落都有鬼魂存在,只是你们看不见而已。”
廖叔道:“小伙子,我以为你只有睡着时才具备阴阳眼的能力。”
夜明珠道:“那叫铜眼,铜眼可看百里之外,那天晚上就是铜眼看到的那艘铁壳船,我可以断定铁船上的事情觉没有那么简单,我甚至可以看到一排摆放人头的柜子,还有装着人血的玻璃瓶,所以如果我们跟着这些人一起上了那艘船,必死无疑,还有那个大胡子,至少有七个厉鬼找他索命,只是这人阳气重,所以鬼魂无法得手,只要是上了铁船他必死无疑。”我顿时觉得一阵欣慰,鬼眼的威力真是不可小觑,可是想到那些士兵又不免头疼,死了一个老大我们还是身处危险中。
夜明珠懒懒的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从小到大见到最多的可不是活人,而是死人,所以对于生死我看的很开,对我而言死只是生的另一种形式,所以我真的很奇怪你们为什么这么怕死?”
他突然说出一句如此具有哲理性的话来,出乎我的意料,因为夜明珠在我心里的解读就是个富二代,对谁都不尊重,可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是看破生死了。
这世界上能有几人看破生死,若无大智慧,大勇气,谁敢说自己看破了生死。
这小子必定是在吹牛。刚想到这儿就听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慌里慌张道:“快去看,老大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吞下肚了。”
30、天官术(上)()
一听这话屋子里所有人顿时精神头全上来了,尤其是夜明珠,拍着桌子道:“怎么样?你们服不服?”
“你确定这是死于厉鬼索命?”我道。
“那必然是,否则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他好端端的会突然扣了自己眼珠子吃下去?”见我无法回答,夜明珠道:“我在进一步做个预测啊,在他身边的七个鬼魂里,其中一个就是没眼珠的,距离他最近,所以他第一步是扣了自己眼珠,第二步他会切了自己的手指,因为排在第二位的是一个左手无指的鬼魂,第三步他会割了自己的耳朵”
“你别说了,这一套下来他还来得及撑到第七步吗。”我道。
“能不能撑到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罢袁津一脚将门踹开了。屋外看守早就跑去老大那儿看究竟了。
甭管夜明珠怎么说,我心里知道大胡子之所以会死就是被劫运的结果,想到这儿我不自禁拍了拍胸口的鬼眼,顿时觉得自己 无敌于天下。
穿过第一道舱口我们迎面遇到了一个手持枪械的士兵,他立刻举起手中的ak47对准我们大声吼道:“举起手来,要不然崩完了你们这帮狗逼。”船舱的通道是非常狭窄的,我们依次排开,如果这小子扣动了扳机我们就将变成糖葫芦,此时状况已经非常危急,站在第一位的袁津就要蛮干。
廖叔恰好站在他身后,一把按住袁津的肩膀道:“别乱来,让我和这位兄弟谈谈。”
这小子端着枪凶巴巴的道:“有什么可谈,要是不回去我打死你们。”
廖叔不慌不忙从袁津身边挤过,走到枪口前道:“你确定要打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我十三岁就杀过人。”他喊得山响。
廖叔一声冷笑将自己额头贴在枪口道:“开枪。”
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廖叔是不是疯了,和这种王八蛋玩光棍,也太失策了,我几乎可以肯定他绝对会开枪的。
果不其然,这小子圆睁一对牛蛋眼道:“我崩了你。”说罢扣动了扳机。
只听咔嗒一声,这枪居然“哑炮”了。
他接二连三的扣动扳机,只有“咔嗒”声,巧的一塌糊涂,舱壁上就挂着一把红柄的消防斧,袁津毫不犹豫摘下来隔着廖叔劈在这小子脑袋上。
他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倒在地下。
袁津捡起枪尝试着扣动了一下扳机。
“轰轰轰”
ak爆发出起特有的沉闷响声,一连串子弹激射而出打在旋梯上叮咚作响。
这事儿闹的真奇怪了,在那人手上怎么都打不响,换到袁津手上立马就能射出子弹了,难道那人手臭?可廖叔如何算定他就是开不了枪的?难道廖叔真的已经达到未卜先知的程度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枪响声引来了士兵三个人从旋梯上而下,袁津抬枪就射杀了三人,我们赶紧上去抢了三把枪,除了廖叔人手一把,只听旋梯又传来脚步声,我毫不犹豫端起枪脸颊贴在枪托上摆好“瞄准”的姿势扣动了扳机。 '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