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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对警方说的对于舒添指使人害死曾添的情况,也同时开始了调查,但是涉及敏感问题,警方很低调谨慎,我这边也没得到更多的消息。
到了晚上,白洋去机场送余昊,我留在她家里没一起去,因为已经有记者开始扒我的消息,白洋出去时都加了小心。
我正一个人呆的难受时,有人敲门。
透过门镜往外看,我想着不会是那些记者神通广大找上门了时,看着门外的人却愣了。
是左华军站在门外。正四下看着周围,眼神很警惕。
他怎么会来。
没听见动静,左华军又敲了几下门。
我靠墙站了会儿,才冷着声音问,“谁啊。”
左华军马上回答,“是我,是曾总让我过来的。”
我也知道是这样,可是干嘛让他来呢,我又透过门镜往外看看,开了门。
左华军见到我,眼神里透着关心。上下打量我,听我说让他进屋,还很小心的又四下看看才迅速进来。
“有事吗?”我也没让他进来坐下,就站在玄关问左华军。
我的冷淡态度很明显,左华军有些失落的低了下头,“曾总让我接你去医院,我来的时候很小心,没有人跟着。”
他说完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这样陌生的目光,被自己的父亲这样看着,我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等我一下。”我不想被左华军这么看着,转身去屋里换衣服,又戴上了白洋给我准备好的帽子和口罩。准备去医院。
本来想先和曾念通个电话,可是又一想也没必要非得打,到了医院再说吧。
和左华军一起下楼,他一直跟在我身后默默走着,也没跟我说话。
白洋家是很普通的老住宅小区,楼道里的灯都有些老化反应不灵,我走着还得时不时使劲跺脚让楼道里的灯亮起来。
脚步声都是化解了我和左华军没有交谈的尴尬。
出去上了车,左华军发动车子往医院开,我上车时就坐在了后座,车里还是沉默,气氛让人觉得憋得慌。
等红灯的时候,左华军回头看看我,“你妈妈没事吧。”
我侧着头看车窗外。“还好。”
“你也没事吧。”左华军继续问。
“嗯。”我只回答了一个字,眼神狠狠地愣着,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是不想和左华军对视。
左华军再没说话,我们就这么闷着一路到了医院,他把车子停在了医院后身的街边,和我说从这儿下车走进去比较安全,能避开那些蹲守在医院的记者。
我还是闭紧嘴巴下车,跟着他往医院里走。
路上还真是没碰上什么记者,舒添住的是特殊病房,那里门禁很严,左华军先打了电话,说等一下会有人接我进去。他就不进去了。
我含糊的嗯了一声,看着紧闭的门口。
很快,有人从门里面走出来,这里是那些记者没办法守着的区域,我跟着接我的人往门里走,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没忍住,还是回了头,就看见左华军的背影,背驼着,看上去一副苍老的感觉。
我见到舒添的时候,他在睡觉,曾念见我来了起身过来拉住我的手,等我到了病床前看了舒添后,才示意我跟着他出去说话。
这里的走廊很安静,我没看见向海湖,正要问,曾念就和我说向海湖回去休息了,今晚他守着外公。
我看着他的黑眼圈,“你昨夜就没睡吧,这么连着熬不行,我反正来了,我看着外公,你去里面睡觉,走啊。”我拉着他就要回病房里。
曾念没动,“有话和你说,我还撑得住,这点罪还遭得起。”
他用力拉我一下,把我拽进了怀里。
“这个都还么来得及给你戴上呢。”曾念说着,拿出一枚戒指,拉起我的手。
我看着戒指,心里莫名的发慌起来。这时候我应该激动才对吧,我在心里暗暗问着自己,可我为什么是心慌的感觉。
曾念的声音好轻,在我耳边飘忽的像是幻听,“这戒指迟到了十年,别嫌弃它。”
他动作轻柔的把戒指给我戴上,然后盯着一直看,像是这样就给戒指打了封印,再也不会从我的手上离开了。
我还是心慌。觉得自己的手都跟着心在一起慌,微微抖着。
曾念感觉到了,转头看我,“怎么了?”
还没回答他,病房里就有了响动,我朝那边看,曾念也回过头,“可能外公醒了。”
他牵着我走回到病房门口,往里一看,舒添真的醒了,我们赶紧推门进去了。
105 青春逢他(022)()
舒添被曾伯伯捅伤的地方,在胳膊上,伤口很深但是并没太大的危险,但是毕竟年纪大了又流了很多血,所以舒添现在看上去显得苍老了许多。
平时的他眼神总是很亮,现在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些浑浊。
他开口讲话有些喘,问我,“你妈妈没事吧。”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舒添会问起我妈,看了一眼曾念,我回答,“我妈没事,外公你感觉怎么样?”
舒添语声微弱,“那就好,外公伤口疼啊……”说完,他冲着我尽力笑了一下。
“外公,少说话多休息。”曾念看了看生命检测器上的显示,轻声说道。
舒添还是冲着我微微笑,可我看得出这笑容的保持,嘴角的扬起动作,都像是耗费了他好多的精力,很辛苦。
“外公,多休息才能恢复得快。”我对病床上的舒添说。
舒添这才一点点收了笑容,目光看向曾念,“你父亲那边情况如何?”
我也看着曾念,看见他嘴角绷着,抬眸看着病床上的外公,似乎很不愿说起这个话题来。
舒添咳了一下。
“曾尚文在看守所很好。”曾念只回了这么一句。
“曾念……”舒添吐出这两个字后,忽然脸色变了变,喘得厉害起来。
“医生说了让您静养,外面的事情都不要操心了,有我呢,你想说什么都等好起来出院了再说。”曾念轻轻地替舒添抚着胸口,不让他再讲话。
舒添过了会儿渐渐平静下去,他看着曾念缓缓摇摇头,“这事不行。我必须亲自管。听我的,不要为难他,至少不要用……太明显的方式。”
我困惑的看着舒添,发觉他眼神比之前明亮了许多。
曾念看着外公,一言不发。
“事情很简单,就是误会,你父亲喝了酒有些失态,失手误伤了我,按我说的去善后吧,明白了吗?”舒添的语气陡然间变得底气十足,充满不容置疑的味道。
曾念直起腰,忽然笑了。“外公,媒体已经把事情都曝光了,他自己也跟警方承认是故意要去杀您,没杀成只是捅伤了您,还要我去按您的意思说吗?”
舒添神色严肃许多,“那都不重要,按我说的去做。”
“外公!”曾念有些激动起来,嘴唇抖着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突然觉得这时候自己站在这儿,有些多余,可又不能转身出去,只好低下头看着地面,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曾伯伯在贵宾室外面对我说的话。难道曾添的死真的和病床上这个老者有关吗。
“外公是为你好,我们家的悲剧已经够多了,不要再添了……”舒添的声音再次弱了下去,听起来带着无奈的悲凉。
我抬起头去看他,发现他也正在看我。
“可是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不就是他吗,他凭什么对您这么做,您又为什么能原谅他,难道……外公忘了自己女儿是怎么死的吗?忘了……”曾念的声音哽住,我看见他眼里闪着泪光,拳头也在身侧紧紧攥着,整个人都绷紧到不行。
舒添呼吸又急促起来。可是什么也没说,慢慢把自己眼睛闭上了,像是已经耗尽了他本就不足的精力,再没力气和曾念继续说下去了。
就这么等了好半天,舒添也没再睁开眼。
曾念脚步轻缓的走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肩膀,让我跟他出去。
到了病房外,他关好门后,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了走廊雪白的墙壁上,一只手紧紧扯着我戴着订婚戒指的手。
我看着他也没说话,觉得这时候先让他自己静静也好。
就这么安静的站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曾念才低下头看着我,手掌用力握了握我的手,“送你回去吧,我送你。”
他拿起,打给了左华军,又和守在这儿的人交代了几句,然后拉着我下楼离开。
很幸运并没被蹲守的记者发现,他戴上了鸭舌帽开着车,我坐在副驾上时不时留意着他的神色,曾念也看看我,“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我心里难受,每次曾念提起他早就过世的母亲,都会很激动。
那种惨痛的经历,哪个人又能真的做到没事呢。
“我们要去哪儿?”我忽然发现曾念开车行驶的路线,不是回我家的方向,就问他。
曾念轻声回答,“想我妈了。陪我去看看她,她也一定很想见你。”
去见他过世的妈妈,这个时间……我看着车外的?沉夜色,莫名的从心里窜起一阵冷意,他是要带我去墓地吗。
许是觉察到我的疑惑,曾念加快了车速,突然问我,“年子,你相信人死了以后,会变成鬼继续存在吗?”
我怔了一下,“不信,你信?”
曾念点点头,嘴角浅笑,“外公很信,所以我妈妈这么多年一直和他在一起,他出狱之后就把我妈一直带在身边。”
尽管我几乎整天和尸体打交道,可是听曾念这么说起自己过世的母亲,说起他外公,我还是觉得后背有些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神色复杂的看着曾念,问他。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曾念没立刻给我答案,只是把车子开得更快,在夜色里一直向前。
他把我带回了舒家那个别墅,我来过吃饭的地方,也是舒添在奉天常住的地方。
家里保姆给我们开了门,有些意外的看着曾念,大概是没想到他这么晚会回来,曾念进门随口问了句,向海湖在吗。
“向小姐在的,也是刚回来没多久。”保姆回答曾念。
我皱了皱眉,怎么哪里都能碰上她,我不想见到她,正想着。不想看见的人已经出现了。
向海湖站在别墅门口,表情有些夸张的看着我和曾念,“你们回来了啊,不是说今晚在医院陪董事长吗,那边现在谁在守着。”
隐隐透出的一丝不满让我看着向海湖更加反感,她只是盯着曾念讲话,还没和我对视过。
曾念拉着我往里面继续走,经过向海湖身边才丢下一句,“带这里的新女主人来看看,你不用陪我们了,这个时间该回你自己的家了,慢走不送。”
我看着向海湖,她脸色变了几变,可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直到这时候才看了我一眼,狠狠地看了一下。
曾念带着我上了三楼,沿着走廊走向最里边的一个房间,停在门口。
“我妈就在这房间里。”说着,他推开了房间门,带我走进去。
这房间里几乎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实木的中式案几靠前摆在那儿,上面放着祭拜用的蜡烛线香和水果鲜花,最中央摆的是一个暗色的精致木匣子。
我很快就明白,那应该就是曾念妈妈的骨灰盒。原来他说母亲一直和外公在一起,是这个意思。
曾念走到案几前,看了看之后,伸手捻起香,点燃了插在香炉里,袅袅的烟雾升起。
“外公不舍得妈妈一个人住在墓地里,他……”曾念正说着,也不知为什么,点燃的三根香里,中间那一只自己就灭了。
这屋子里没有风,我和他也都没做能扇灭香火的事,怎么就自己灭了呢。
屋子里静?的让人心里发燥。
我往前走几步,想和曾念说话,他一回头,我就站住了。
响了起来,是他的。
曾念接了电话,扔下我一个人,自己走出了这个房间,到走廊上听电话去了。
我只好看着香炉里剩下的那两根香,它们静静地燃烧着,火头的红点一明一灭,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为什么这里没摆放曾念母亲的遗像呢。
我对她的印象,还是去连庆办案时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个纪实节目里看到的样子,节目中展示了一张曾念妈妈的照片,可是印象有些模糊了。
“年子。”曾念突然在外面喊了我一声,我没回答,很快走了出去,就看见曾念刚放下,眼神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着。
“公司里有事我马上要过去一下,先送你回家,走。”他快速回答完,自己先走了起来。
我跟上他,“我自己回去就行。”
曾念在前面突然站住,猛然转头看着我,“我,送你。”
他口气很冷梆梆的。像是在对我下一个不容反驳的命令,这让我很不舒服,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听了那个电话后情绪就变成这样。
他的目光,甚至有些阴鸷起来。
“好。”我忽视了他的态度,没再说别的。
到了门口,没想到又看到了向海湖,她像是一直站在这没离开过,见我和曾念下楼来,依然笑着看我们,没说话。
曾念面无表情的无视向海湖,自己径直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却突然听见向海湖对我说了句,“戒指很漂亮。”
我下意识用手指摸了下手指上那枚订婚戒指,脚步不停。
曾念把我送到家楼下,没停留匆匆离开了。
我望着他的车远去,不能骗自己说心里没有介意,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可是他现在一定面临着各种压力和事情,我该体谅的。
回到家里开了灯,我才想起自己不是应该住在白洋那边吗,怎么曾念也忘记了,把我送回了自己家里,我也没觉察到不对,就这么回来了。
本来是怕这里被那些记者蹲守,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看来我不用躲在白洋家了。
简单洗漱一下,我坐在了沙发上,开了电视,只为了屋子里不那么安静,然后看着屏幕就渐渐发呆起来,脑子里想着很多事。
手随意地在沙发上换了个地方放着,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放在了书上面,低头一看,沙发上放着我还没来得及看过的一本书。
把书拿起来,这是那本手语书,李修齐离开奉天时留给我的。
像是一下子回到了酒吧昏暗暧昧的光线下,李修齐笑着对我做手势,然后告诉我手势的意思是……我爱你。
不知道是这本书实在太沉太重,还是我失神没拿住,书重重落下,掉在了地板上,一声闷响。
电视里的综艺节目里爆发出夸张的笑声,我觉得那么刺耳,把电视给关掉了。
有个小声音在我我耳朵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要待在家里,出去吧。去喝杯酒多好,走吧……我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
打车到了李修媛的酒吧时,正式酒吧最热闹的时间,今晚客人还特别多,我进去没看见平时熟悉的服务生,也没看到老板李修媛,就习惯的坐在了吧台一个位子上。
音乐声似乎和这里平时的感觉不一样了,很闹的那种,我听得不习惯,索性就要了一种自己从没尝试过的酒。
既然生活有了新开始,那就什么都试试新的吧。
一杯酒进肚,我要了第二杯时,肩膀被人温柔的搂了一下,回头看,是李修媛,原来她在酒吧里。
她拉我去了酒吧里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