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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不成含义的句子。
“啊——!!是我害死了他们!”连蓉突然抱着头,双眸大睁,声音尖利的叫喊了起来。
古情被这一声尖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抱紧了从刚刚开始就窜到她怀里的皇后。
皇后就更不用说,自从他恢复了狗脑应有的意识以后,它就一直在哆嗦。
好好好好可怕!
鬼野见连蓉似乎有失控的架势,本想上前阻止,但却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
“呵。”
一声轻笑,充满了轻蔑。
鬼野迅速眯眼看向声源,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挂在一棵树上,正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们。
之所以用‘挂’在树上,是因为真就是如此。
这个女子穿着一身素白色的衣裙,样式很简单,她的长发也很简单的用一根像是一种植物的茎叶一样的东西随意的扎在脑后。
她面容精致,眉目如画,但那一双眼睛,却透着这个世界上最事不关己的神色。
那是一双极为奇特的眼睛,瞳孔不同于正常人的深棕,而是泛着灰白,双眸很少眨动,两颗晶莹剔透的眸子里,敛着满满的轻蔑。
对这个世界一切事物的轻蔑和不屑。
她的唇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正懒洋洋的将身体斜挂在一根树干上,盯着古情和鬼野,看戏一样的看着他们。
“你是谁。”鬼野平静的张口。
这种问题,他从不会问,但眼下情况特殊。
因为他非常清楚,在这冥蝶谷,是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女人的。
她既然能如此随性的呆在这里,就说明她身份非凡,而他却从未见过她。
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就连冥蝶谷,也不是当年他来过的冥蝶谷了。
这是鬼野现在唯一的想法。
“迦瞳。”那女子嘴唇动了动,但看起来声音却不知道是从哪来冒出来的一样。
那声音更是奇特,说是冷冽,倒不如说是虚无。
就像是不存在一样,除了那语气透着一丝自然无比的嘲讽。
不是嘲讽他,是嘲讽这世间的一切。
鬼野眼底暗光流转,他有种直觉,眼前的这个女人,将会是一个出乎他意料的意外。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意外,任何事都是如此。
所以他喜欢计划一切,一切都在他的计算和掌控之中。
他活了这么多年,唯一一次计算不到的人,就是古情的出现。
会爱上古情,在他的生命当中,成为最可怕的意外。
正是因为这个意外,改变了他很多计划好的事,如今为了救她,他不惜冒更多的险,承担更多的‘突变’。
但眼前的这个女人极为危险,这种危险,带着一种让他无法忽视的力量,像是看她一眼,都能覆灭一切。
不行,他得带她离开这女人。
鬼野在心中认定这一点后,他的声音听起来就更冷酷了一些:“我妻子的身体不适合在外面逗留太久,我要带她离开了。”
从没有过一次,他会这样匆忙的逃离,但现在不同,现在的他没有鬼力可以保护她,所以遇到危机,他就必须躲避。
他伸手揽过古情,想将她抱进怀里。
但那个自称‘迦瞳’的女子却转动了一下她灰白的眸子:“你试图用冥蝶谷来冻结‘流漫’的作用,太天真了。”
语调不急不缓,似是嘲讽,又像是关心,那是一种极为奇怪的口气,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鬼野再度忍不住皱起了眉,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动着暗芒。
果然,人就不能有牵挂的东西。
自从他开始时时刻刻需要担忧古情的安危的时候,他就发现,很多事他都不能做的那么随心所欲了。
他开始变弱了。
一个人在想要保护另一个人的时候也许会变强。
但一个人心中太过在意另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一定会成为他最大的弱势。
古情就是鬼野的那根软肋。
“你怎么会知道‘流漫’,你是谁。”
鬼野这句问题问的语气仍然很平淡,但言语之间已经多了一丝不容置疑。
不可以拒绝回答。
“呵,真是伤心,鬼野,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么。”
迦瞳嗖的一声从树上跳了下来,白色的身影敏捷如风。
她的声音像是摩擦在水面上的叶子,带着一种嘶哑的凉意。
随着她的下落,原本抱住头蹲在地上发抖的连蓉,突然站了起来。
她几步跑到迦瞳旁边,眼睛紧紧盯着迦瞳,目光中满是惊惧:“你是那个人……你是那个人……你是……”
她没等说完,迦瞳突然伸出一只手。
那只手就如同刀子一样,直直戳入了连蓉的心口。
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她就轻松的用手臂把连蓉的心脏掏了出来。
她随手丢在地上,又轻轻挥动手臂甩了甩胳膊上的血。
这一连串的动作,她完成的都很迅速。
而从始至终,她的面部表情都没有改变丝毫。
她灰白的瞳孔还是睁着,眼睛还是鲜少会眨动一下。
她的唇角,勾着对一切事物的轻蔑和不屑。
连蓉只觉得心口透着风,身体瞬间变得很轻。
她的脸因心脏被掏的那一秒传来的剧痛变得有些狰狞。
下一秒,她就倒在了地上。
古情已经彻底愣了,她一动不动的盯着迦瞳,脑子完全不能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
第242章 杀人还鞭尸?()
“这……这什么情况……”古情下意识开口,但让她更迷茫的是,面对这种现实生活不应该出现的状况,她不是应该尖叫着晕过去吗?
为什么她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心里却隐隐产生一丝兴奋和期待?
谁也没有看到,古情眸底最深处,稍纵即逝的一抹暗红色的光。
鬼野知道,虽然古情失忆了,但她曾经被练就出来的心性不会让现在的她看到一点儿鲜血就吓的晕过去,所以他一时之间没顾得上去照看她的情绪。
他一直在看着对面的迦瞳。
迦瞳半垂着头,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甩动着手上的鲜血。
直到鲜血几乎已经甩干净,她才漠然的抬头,一双充满冷漠的眼珠看向鬼野的方向。
她右手指尖微微动了动,一股气力就沿着她的指尖散开,像是一股高温的空气,瞬间将她指尖剩下的血迹挥发的一干二净。
被掏去心脏的连蓉,歪倒在地上,眼底的生迹伴随着剧痛正慢慢褪去,但胸口的伤却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愈合。
这里是冥蝶谷,掏了心脏也是死不了的。
只是这种痛苦,无法抹去。
从她心脏被掏的那一刻起,鬼野就知道她死不了。
但眼前的这个迦瞳,却非要在他面前出手就是这么狠厉,只能说,她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但鬼野很确定,自己从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显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她她是谁,若是她不想说,恐怕也不会说的。
鬼野决定转变自己被动的状况,他故意装作已经知道她是谁了的样子:“好久不见,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
迦瞳从出现开始,眼睛就一直是漠然麻木的,直到鬼野说出这句话,她眼中闪过一抹兴味:“哦?你想起我了?”
“这种做事风格,确实叫人难忘。”鬼野有意就重避轻,他指了指地上倒在血泊中的连蓉。
迦瞳看也没看连蓉一眼:“当初你来这儿的时候,我杀了那么多人,也不见你这么紧张。怎么没过多久,你倒是多了一丝人性。”
说到这儿,迦瞳转动了一下眼睛,将目光从鬼野身上平移到古情身上:“你上次带的女人,不是她。怎么,是她改变了你?”
鬼野却完全没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了。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迦瞳的脸,漆黑的眼睛笼上了一层阴影,让人看不穿他的思绪。
但在他刻意隐藏起来的情绪里,此刻已经充满了震惊。
她竟然知道当年他和樱夙第一次来冥蝶谷的事?
能了解到这个地步并这样说的人,只有一个。
那个男人,那个低沉的声音曾说过:
“生灵愿意承受冥蝶谷外的一切恐惧,不惜一切接近这里,经历一切惊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冥蝶谷冻结他们的时间,给他们永生。这种人,在他们进来之前,我就会将他诛杀,因为贪婪永生,是不能原谅的。但你,你天生与这世界格格不入,本就该是我冥蝶谷的人,这一次我可以放你回去,但若你将来再回来,若你也变得贪婪,我将把你永远留在这里。”
可是,虽然鬼野并未见过他,但鬼野知道,那是冥蝶谷的谷主,是个男人,怎么会是迦瞳?
突然,一个想法冒进鬼野的脑海。
难道……迦瞳就是那个男人?
冥蝶谷的谷主?!!
鬼野蓦地睁大眼睛,也不是没可能,他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是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但他当初并没有见到他的样子。
“你是冥蝶谷谷主?”这一次,他实在无法淡定,不得不开口询问道。
迦瞳开始来来回回的在鬼野和古情的对面踱起步子来,在听到鬼野这句话的时候,冷笑着瞥了鬼野一眼:“看样子这回是真的想起来了。”
“不过……”迦瞳突然停下了脚步,灰白色的眸子定定的看向鬼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是她,改变了你么?”
她抬起一只手,缓缓指向古情。
古情已经完全处于一种一头雾水的状态了,根本听不懂这两个人的谈话有木有!
她的心思还在躺在血污之中的连蓉身上,她实在是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更搞不清楚自己为何对这种跟做梦一样的场景毫无恐惧。
鬼野见迦瞳的注意力开始逐渐落在古情身上,目光沉沉:“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迦瞳抬手扶着脖子,像是活动筋骨一样,嘎吱嘎吱的转动了两下:“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只要你遵守承诺,你和她愿意在这里生活多久,我都不会管。”
这时,她似乎才想起来脚下还有个刚被她重伤过的人,她瞥了一眼躺下地上,心脏还没有完全愈合的连蓉,嗤笑了一声:“好久没有来人类了,我都没得玩,正好,这个我就带走了。”
她抬起一只脚,像是踢皮球一样,朝着连蓉的脑袋上面不轻不重,带着侮辱性的踢了两脚。
鬼野目光暗沉,却没有出手阻止。
他本就不是善男信女,对他来说,任何人的生死安危都不重要。
但现在,除了一个古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鬼野更不能管连蓉。
因为只有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可怕,他不会为了任何人去激怒她,让她去伤害到古情。
但是,鬼野不管,不代表古情也是如此。
原本陷入迷茫完全不明状况的古情,在看到迦瞳的动作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愤怒。
她本性就善良热情,只是活了百年的岁月磨的她看起来似乎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可失忆让她恢复了本性,这种欺人太甚的事哪里容得下她的眼睛。
“喂,你有病啊,杀了人还要鞭尸?”
在古情眼里,刚刚迦瞳分明就是把连蓉给杀了。
她并没注意到连蓉的身体开始逐渐的在愈合。
她只以为,迦瞳已经杀了连蓉,此刻还用脚侮辱她的尸体。
这句质问说的声音不小,吓得她怀里的皇后都呜咽了一声。
呜呜呜,姐姐原来这么可怕。
。。。
第243章 番外之古轻远()
第一章
柴宇看了看手上的纸条,上面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纪录了一个地址。
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打开gps都找不明白的地方。
柴宇在这条巷子里已经来来回回转了好几次,终于不耐烦的将手里的那张纸条团成一团,恶狠狠的丢了出去。
“******,就是个骗子,我脑子也是有泡,这年头网上算命的也能信?”柴宇忍不住自言自语的骂了起来,痛恨自己有病乱投医,竟然相信了网上弹出的广告窗口上面的那一行字。
“称骨算命,灾祸皆平。”
这年头网上算命不都是输入生辰八字就搞定的那种吗?但是柴宇看到的这个广告却不同,点进去之后,电脑突然一黑,吓得柴宇还以为是进了什么病毒网站,刚要关机,屏幕上突兀的闪现的几行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称的是人骨,断的是鬼仇。活着命途多舛?到这儿来,帮你改命。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鬼神之事?到这儿来,帮你摆平。”
然后下面就附了一个令柴宇十分陌生的地址。
在柴宇的记忆中,没见过a市还有这么偏僻的地方。不过这里虽然偏僻,但是小楼也是一栋接着一栋,他转了大半天,唯独不见这地址上写的这4…4栋。
看了看腕上的金表,已经接近傍晚,正打算吐口吐沫就打道回府,突然,柴宇望见了那栋楼。
这哪里称得上是一栋,也就是个三层阁楼,像是那种自己建的小洋楼隔了半个世纪后快塌陷了的残楼一般,被危险的电线与广告牌所包围,破旧而狭小的墨红色砖墙,以一个奇怪的姿态扭立在巷子尾,一块斜挂着的吊牌上写着:4…4,称骨算命。
大概是这既矮又小又奇特的阁楼吸引了柴宇的注意,他又朝着地上呸了一口,就大刺刺的朝着这楼走了过去。
明明是白天,这阁楼里却黑漆漆的。
记得地址上写的是直接上三层,柴宇也不愿意看这破楼里一二层有什么,直接踩着那破损的楼梯走到了三层。
三层就四扇门,一样的尺寸,一样的朱红色,看上去像四个凹陷的红槽。柴宇随手就敲了敲离他最近的那扇。
门内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进来。”
打开门之后,却没看到有人,只看到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房间大概有六七十平,里面除了一张床和角落里一间卫生间,其余的似乎什么都没有。门的对面是两扇窗户,窗户上挂着个黑窗帘,此刻正遮了一半窗户,剩下的那一半透出了外面微弱的光线,似乎是不朝阳的缘故。
柴宇皱着眉四下打量着,突然,一个身影映入他的眼睛,吓了他一跳。
原来这房里有人。
那人坐在房间一角的地上,盘着腿,地面上摆着一个笔记本,看上去感觉是开着的,但是柴宇并没有看到屏幕散发出光。
那人缓缓抬头,是个男子,似乎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脸部线条有棱有角,还算得上帅气。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多日未搭理的缘故,此刻他下巴上交错着胡茬,两个黑眼圈中也镶着两颗充血的眼珠。
柴宇看到自己要找的的人竟是如此落魄颓废,终于确定自己相信这网上算命绝壁是疯了,于是,他掉头就想走。
“你等等!”那男子突然猛地窜过来,一把按住了柴宇的肩膀。
感觉到肩膀上的力度,柴宇回头看到他那双熊猫眼突然迸发出像饿鬼看到食物的一样的光芒。
那男子见柴宇回头,一把便拉起柴宇的手,紧紧盯住了柴宇的手心!
暗自惊讶这男子的手劲之大,柴宇刚要发火,只听那男子口中突然念到:
“丙寅年正月十一卯时生人!三两一钱重!忙忙碌碌苦中求,何日云开见日头!”
柴宇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立即怒火中烧,一把甩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