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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这种逻辑我简直无法接受,如果不是还要听他们解释,我真想摔了杯子走人。
“你们求的平安符都是这种吗?”曹大师把自己数码相机上的照片翻出来给他们看,两人都点了点头。
“都是找什么人求的?”谢老板急忙问道。
“这些事情都是老一辈的在操办,我们还真不知道。”
第34章 第卅 返回远山()
“那五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呢?”曹大师问道。
吴主任和李乡长都愣了一下。
“什么事?”他们反问道。
“许有德你们应该认识?他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是关于五十年前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吴主任摇了摇头。
酒足饭饱,照例是谢老板买了单,乡上的两位领导就拍拍屁股走了。
“人面兽心,都不是什么好鸟!”谢老板恨恨地说道。这些人平时都和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但这么关键的事情他们之前却从来都没有说过。
“我得回远山一趟。”曹大师说道。“手边这些东西,得去找吕楼商量商量。”
“那我们这边?”谢老板一下子急了。
“你们老老实实的呆在项目部和二标段,那些地方我已经做过法祈过福,改过风水,只要你们别再炸山开挖,应该不会有什么。我们尽快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马上下来解决这个事情。”
“那我?”我急忙问道。即使是没有危险,项目部我也真是不想呆了。
“孙阳你跟着我学点东西吧。”曹大师说道。
谢老板看了我好几眼,估计是在想我这是什么意思,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孙阳你就帮着两位大师打打下手,配合着他们尽快把事情解决了。这段时间还是算你在工地,工地补助我照样发给你。你记得有什么事情及时打电话给我。”
他大概是觉得有个自己人跟在大师身边,好歹能知道事情的进展。
但之前带吕大师上山时他承诺的一万块看样子他是早就已经彻底忘了,但我也不想计较这些了。
“那我们今晚就出去,我也看看家属和那几个受伤的工人。”他最后这样说道。
他给张金贵打了个电话,让他看好工地的事情,又交代了不少事情,最后让他们注意张老根的行踪。
“要是发现他,马上给我打电话!”
我们摸着黑从黑河子乡往县城赶,听过吴主任的话之后,我心里多少有点发毛,好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曹大师连夜去看了高耀他们,他本来想看看王大有和老万他们的尸体,但警察怕夜长梦多引来什么东西,在家属确认过之后已经赶着火化掉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感觉隐隐约约像是做了一个梦,醒过来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张民祥和邓程这么说道。
他们听说我明天回远山都很羡慕,但他们监理公司虽然不在项目部设人,多多少少还要在县城做做样子,租了一个房子给他们住着,让他们一边治手一边等消息。
而高耀的情况则糟糕得多,反应慢了不说,记忆也颠三倒四的。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曹大师问道。
高耀突然尖叫了一声,缩到被窝里躲了起来。
我们从他这里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反倒是张民祥给曹大师画了一张墓穴里大致的样子。
并不是像我想象的平行摆放,而是放成了一个品字形。
“你们记得棺材上或者是里面的东西有什么特征吗?”曹大师最后问道。
张民祥犹豫了一下。
“裹着那几具尸体的棉絮上好像有些字,但我记不太清了,那些字有点怪模怪样的。”
“是这样的字吗?”曹大师把在张老根家里拍到的秘语拿给他看。
“我不知道……也许是吧?”张民祥说道。
第二天我们一早就坐高快回了远山,我一心只想着赶快回家,曹大师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了我一个地址,又留给我两个电话。
“这个是我的,这个是吕楼的,要是找不到地方就打给我们。”
我之前忘了打电话回家,家里人看到我时大吃一惊,尤其是看到我的十个手指头都包着时,老妈的眼泪一下子都流了出来。
“只是一不小心弄到了,医生说快点的话半个月就能全好了。”我急忙安慰她。
“怎么会这样的?早说了不让你去干这个的!”老妈埋怨地看了老爸一眼说道。
老爸的表情有点尴尬,当时是他一力推动说让我去工地锻炼一下。
我连忙打圆场,这还只是让他们看到手,如果他们真知道工地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大概会马上就让我辞职吧?
老妈老爸忙着去买菜做饭给我吃,我用防水胶布把手指头一个个裹了起来,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不管是什么地方也比不上自己的家,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终于认识到了这个永恒不变的真理。
趁他们没有回来,我把床底下的那个樟木箱子搬了出来,然后小心地把它打开。
那本从小就一直陪伴着我的古书还好好地放在里面,但我打开天眼,却发现它发出的光线几乎亮的让我睁不开眼。
这本书默默地守护了我和我家十几年,但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了它的重要。
当年姥姥帮我做的那个棉布袋子还好好地放在旁边,我把书放了进去,就像小时候那样,把它贴身挂在了身上。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妈看着我的手又是一阵哭,费了我好大的劲才把她哄住,他们俩一直问我工地上的事情,我脑子里想得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却只能笑着挑一些之前发生的事情说给他们听,宽他们的心。
“千万别受了委屈。”老妈一再地这么说道。
老爸虽然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个年纪本来就应该增长些阅历,但我感觉得出来,他其实和老妈的看法是一样的。
这让我根本没有办法,也不可能把真正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
“可以休息几天?”老妈终于问道。
“在远山大概能待半个月,不过也不是没有事情做,我还得去公司。”
老妈对谢老板又是一阵埋怨:“手都这样了还要上班?”
“妈!”我不得不说道。“只是看着可怕,其实就快好了。”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应对老妈的唠叨,耐到第二天中午,我终于从家里逃出来,照着曹大师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那是远山市城区很著名的一所道观,但早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旅游景点,都是些买工艺品茶叶的铺子,一个道士都看不到。
我对着地址找了半天,终于在道观侧面找到了这么个地方:
远山吕氏周易研究会。
第35章 第卅 启蒙()
周易研究会?
也许在帝国当前依旧是没有从官面上放开道佛禁令的政策下,这是如吕大师这样的阴阳术士的谋生之道?
我走进门去,小小的门面里面是一条足有二十米长的狭窄走道,一边放着一组玻璃柜台,里面都是些各式各样的风水用具,比如佛像、罗盘、八卦镜、风铃、木符玉符、风水易学书籍、葫芦、小短剑、玉雕之类的东西,曹大师很鄙夷的五帝钱也有不少。还有一些比较不常见的看着像是古董和法器的东西。
而另外一边的墙上,则挂着很多纸扎的东西。
纸人、纸马、元宝纸钱这些东西算是正常的,但我看到了游艇、跑车、珠宝、手机这些东西,只要是现实世界里有的奢侈品,这里几乎都有,真是让我惊呆了。
“请自便。”一名大约五十岁的老者站在柜台里微笑着说道。“不知道小友你要求点什么?”
他的外形很好,长长的胡须修理得很有仙意,看上去就有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我是来找吕大师和曹大师的。”
“请里面上二楼。”他依旧是微笑着说道。
这也是吕大师他们一样的术士吗?
我不禁有些好奇。
楼梯被一个画着八卦的布帘遮着,不走到尽头几乎看不出来,在楼梯下面有一个小小的香案,供奉着一尊道人。
“我早料到不会等很久。”曹大师和吕大师都在楼上,他一见到我就笑着说道。
吕大师的一只手打着石膏,对着我微微一笑。
吕小玲却不在。
“小玲她上学去了。”曹大师意味深长地说道,毫无来由地让我脸热了一下。
我又不是来找她的!
不过话又说起来,这丫头还在上学?
在我的想象中,天师术士这样的人,不都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绝尘世外的高人吗?
吕大师却没有在这个事情上纠结,而是把他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做的事情简单和我说了一下。
曹大师是江南省人,在这边关系不多,主要都是吕大师在想办法。
做他们这行的,在考古界多多少少有些朋友,曹大师所照的那些照片已经冲洗拷贝给了他们,三合土也拿去做了鉴定,但结果大概一时出不来。
木雕上的怪物吕大师也没有见过,他们把这个东西拿去给搞民俗研究的朋友看,对方表示要查查资料才能有结果。
唯一有一点儿希望的是曹大师拍下来的那几张写满了秘语的纸,他们发传真给各地的朋友看,有一个中原世家出身的阴阳术士回电说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类似的,但也要等他查。
这样的结果让我感觉有点挫败,但吕大师却笑着说道:“一遇到什么东西马上就能找到懂行的人,那是电影。过去几百年,两次北虏入主,几次外敌入侵,尤其是日寇入侵,对于我们的传统文化摧残很大,很多世家传承都在那个时候绝嗣了。现在我们知道的很多东西都是这几年国家强盛起来之后才开始又一点点重新捡起来,这个事情急是急不了的,也许解决了这次黑河子的事情,我们又能解开一些老祖宗留下的谜题。”
我只能点点头。
“明天我们要去省档案馆查五十年前的那个悬案,你要一起来吗?”他微笑着问我。
我急忙点了点头。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吕大师再一次问道。
我一开始以为他问的是手,但说了几句之后才知道他问的是天眼的事情。
因为需要集中精神才能发挥作用,其实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影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不过这也许也是我最近都没有去过什么阴气重的地方的缘故。
唯一让我有些害怕的地方是医院,有人说那里是和平年代死人最多的地方,如果真要算的话,估计那里会是鬼魂之类最密集的地方。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两次不得不去医院的时候,我一直都没敢开天眼。
“这样最好不过了,我还一直担心你没有节制的乱用天眼。”吕大师看上去松了一口气。“当你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能感觉得到这一点,你现在还一点道术基础都没有,很容易惹祟上身。”
这个说法让我有些紧张,我急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这里有一本玄清真人注解的《证道一贯真机易简录》,还有几本《道德经》、《冲虚至德真经》、《黄帝阴符经》的注解本,你先拿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几本书都是手抄本,但是看上去很新,应该是最近才抄录的。
上面的每个字都写得很好,虽然我不太懂书法,但大概的好坏我还是能看得懂的。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对于这些东西我当然是如获至宝,老实说,他不提的话,我也想向他们求教,当然吕大师提前准备好了这些东西,这让我有些感动。
一扇前所未有的大门已经在我面前打开,有危险,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对于未知事物的好奇和渴求。
当我怀抱这四本书兴冲冲地回家时,看着身边那些对于这个世界的真实一无所知的人们,我竟然生出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优越感。
而这是我平凡的二十二年人生中从来都没有过的。
你们以为自己所知道的世界就是全部了吗?
你们大错特错了!
这个世界其实有很多你们所不知道的东西,你们随时都有可能会被这些东西伤害。
而现在,我已经超脱于你们之上了。
j特工加入黑衣人组织时的心态,大概也就和我现在差不多吧?
但等到我吃完晚饭之后兴冲冲地翻开《证道一贯真机易简录》时,我却抓瞎了。
除了少数生僻字实在是不认识之外,其实大部分字我都是认识的,但等它们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排列组合在我面前时,我发现自己真的没办法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好吧,也许是我基础不够,那我先看《道德经》的注解本总行了吧?
这本书总算是能懂了,但我看了几分钟之后,却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可耻的睡着了。
第36章 第卅 故纸堆()
“昨晚书看了吗?”一见面吕大师就关切地问我,这让我有点不好回答。
我于是说道:“家里来人,没来得及看。”
要是随口说看过了,那他问我几句岂不是马上就露馅了?
“哦。”吕大师的表情有些失望,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道。“后三本不急,但《证道枢机真机易简录》最好是尽快背熟,对你入门大有好处。”
我点点头,在心里告诫自己今天回去一定要开始把第一本书给背下来。
这可不是以前那种念过就过的教科书,既然已经开了天眼,未来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找上门来。我现在就像是一个手抱黄金走在闹市的婴儿,随时都有危险,赶快入了道,多少有点自保之力才是正理!
曹大师却对我笑笑,像是看穿了什么。
我们去的地方是省档案馆的文史资料室,说起来,和我想象中电影里那种地下室里蜘蛛网丛生,需要从一大堆积着厚厚灰尘的老古董里把东西刨出来的情况完全不同,五十年前的那些记录都是作为史料保存起来的,一箱箱地放在专门的仓库里,吕大师不知道给他们看了一个什么东西,便有有一名工作人员带我们上了四楼,然后让我们在外面的一个借阅区等着。
大约半小时之后,他用一辆小车把几个大箱子运了出来。
“几位老师,你们可以抄写,但要复印和拍照的话得单独登记。”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说道。“不能在资料上涂改和做标记,不能折不能撕更不能带走,这些资料都是独一份,也没有上机,弄坏了就没有了。我就在那边,你们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他给了我们一人一双手套,又给了我们一些书签,然后指了指旁边墙角的摄像头:“几位老师,别让我们难做。”
我们三个都点点头,开始查找需要的东西。
这种从故纸堆里寻找五十年前某件事情蛛丝马迹的事情,说起来很有意思,但做起来却是一件极其枯燥的事情。
许有德说的是“五十年前”,但我们之前就讨论过这个事情,这很可能只是一个代指,所以我们决定把五十五年前到四十五年前的资料都划入查找的范围,重点看五十年前,也就是一九五五年左右的事情。
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先把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找到。
吕大师负责看文根县志,曹大师负责看警方和驻军调动和伤亡的记录,而我则负责看报纸。
老实说,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兴致勃勃,颇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