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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觉得哪里都可以有平等自由,唯独身边难见。可他们却不懂得,平等二字,从来都是强者赋予弱者的。强者开心的时候,可以跟你说,我们是平等的。当他不开心的时候,一个耳光过来,你能如何?”闻心澜不求答案,继续说下去,“一旦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就是天下至弱,到时候如果还奢求能得到平等对待,就可笑至极。”
把命运交托在别人会不会发善心上,从来都是可笑的。期待异族都亲切友善,更是愚不可及。
“这番话说的离经叛道。”姜铭淡淡道。
“本来就不是老老实实的人。”闻心澜还是有清楚的自我认知,跟着说道,“王队不在了,每年都有和他一样的人,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方式离开……而这些,大多数人都不会知道,也不会关心,他们只关心自己受没受委屈,少得了多少东西……所以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可我还是想跟你提个要求——陪我傻下去好吗?”
“好!”
姜铭记得当时自己回答的很干脆,因为他心里没有别的答案,现在他的答案依旧,可依然担心某天哭的撕心裂肺的人会是温青青,会是……
凡人非神,想把一切守护,终究难能,该当如何?
“青青,他答应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然后生一打儿子……他答应过得,怎么可以不算?”舒婷抱着温青青问。
温青青轻拍着她的肩膀,“不能不算,我们不许他不算。”
“嗯!”舒婷使劲点头,“可他回不来了,我该怎么办?”
“等着盼着念着,直到哪天我们没有力气了,或者……忘记了。”温青青哽咽道,“就这样。”
“好……”舒婷想答应下来,却又忍不住道,“好难!”
“不怕,我会陪着你。”温青青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还有我。”沐小田也贡献了一份力量。
“嗯,天还没塌。”舒婷刚自我安慰一句,又哭了起来,“可是不见了,再也见不到了。”
唉!
说什么都没用,哭吧!
把一切的一切都哭出来!
眼泪是女人最好的疗伤药……
三个女孩又抱在一起哭了起来,没有人计算时间,只知道眼睛哭肿了,眼泪还在流,仿佛永不干涸的河流!
哭着哭着天黑了,哭着哭着人累了,舒婷摸摸发干的嘴巴,“我饿了。”
“我去做饭。”沐小田爬起来冲去厨房。
“想通了?”温青青问。
“没有。”舒婷摇头,“吃饱了继续哭。”
“好,我陪你。”温青青舍命陪闺蜜。
“青青,我有句话想问你。”舒婷擦着红肿的眼睛道。
温青青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许咒他!答案我告诉你,我会好好的活下去!”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
舒婷问,“为什么?”
温青青指指自己的心口,“我活着,他就在。”
要多么坚强,才敢念念不忘?
舒婷羡慕的看她一眼,“你真勇敢。”
“因为我是温青青啊。”温青青很是骄傲的道。
“舒婷不比青青差。”舒婷从地上爬起来,拉着她的手道,“走,陪我去婚纱店。”
“你想做什么?”温青青一愣。
“试婚纱,三天后要用的。”舒婷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拖着她就出了门,“既然爱了,就要对得起彼此。”
看着她们走出门去,沐小田无比羡慕,心里有个人爱着盼着等着,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了吧?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周羽裳一身疲累的回到家中,一推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精神一振,倦乏之气一扫而空。
踢掉鞋子,光着脚跑进卧室,就见那个小男人抱着她的枕头睡得正香,眉头忍不住一挑,臭小子,真拿我这儿当避风港了!
踮起脚尖,轻轻走过去,周羽裳想让熟睡的人明白,拿狐狸窝白骨洞当温柔乡,错的有多么离谱!
她慢慢爬上床去,手缓缓伸出,想去揪他耳朵,眼见就要得手,宽厚的手掌抬起,抓住了她莹白如玉的手掌,跟着用力把她拉进怀中,贴紧深拥,“今晚方便吗?”
“不方便!”
“那就好。”
“什么?!”
“睡吧。”
第四百九十四章 送别 回家
“怎么躲在这里?”闻心澜摇着轮椅,来到一排树后。
透过枝叶间的裂隙向远处望了一眼,姜铭声音低沉,“她们撑的辛苦,我却无能为力。”
“大多时候,人力都是渺小的,若个个都像你一般自责,世上又该添多少新坟?”闻心澜也向远处望了一眼,整齐的墓碑纵列成行,若因不堪重压而死,可没资格葬在这里。
“我没那么容易垮掉的。”姜铭没听出太多意思,只为自己辩了一句。
“那可不一定。”闻心澜激将,“有些人看着结结实实、孔武有力,精神却脆弱到不堪一击,一碰就碎。”
听到“碎”字,姜铭在她胸前扫了一眼,“不痛了吗?”
“别一说正事就耍流氓。”闻心澜很是不满,“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们过去吧。”姜铭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推上她向前走去,“送他们最后一程……从此之后,世上再也没了他们的踪影。”
闻心澜反手在他胸口拍拍,“他们在这里,所以好好活下去,我们在,他们就在。”
“好。”姜铭轻声答应。
国歌声中,覆盖着八一军旗的五具石棺被缓缓抬起,齐整的置入墓穴之中,填土封墓。
唰!
无论军阶大小,列队而立,抬手敬礼,给烈士送行。
亲属在队伍最前方,扶老携幼,送儿子,送丈夫,送父亲……想要坚强的不流泪,泪水却早已浸润了脸颊。
仪式结束后,姜铭拿着写有自己名字、手机号码的卡片,给那些烈属一人一张,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一句,“有事找我。”
大多数人都礼貌的收下,客气的说声谢谢,然后折起,随意的掖放在某处。也有人直接拒绝,理由很简单——我们不会给人添麻烦。
荣誉在身,是荣耀也是枷锁!
看着他徒劳无功却又坚持不懈的一一送到,闻心澜抿唇而笑,傻一点拙一点的男人才可爱,不是吗?
从烈士陵园出来,闻心澜和他告别,和家人离开了。她这次伤的很重,要回京中家里休养,也有事情要交代一下,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所以直到车窗中看不到他,她才转头回眸。
看着车子消失在拐角,姜铭挠了挠头,总觉得有些莫名的情绪剪不断,理还乱。
另一边,温青青扶着穿一身黑色婚纱的舒婷离开。
整个仪礼过程,舒婷都很坚强,只有哭肿的眼睛,没有顺流而下的泪水。感人心魄的情意,得体大方的举止,让她自始至终都是最特别的存在,所有人都给予她最大的礼敬。
唯一可惜的是,高子皓的父母没有认她这个儿媳妇,只要她做女儿,还要在将来的某一天,把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陵园里她步履从容,坚强的一塌糊涂,出来后,却仿佛没了骨头,若不是温青青扶着,她怕是瘫软如泥,再也无法挪动一步。
姜铭没有过去帮忙,就那么看着她们上车离去,不是心硬血冷,只是舒婷早有话下来,今天的婚纱,她只为他而穿,任何雄性敢靠过去,就是她不共戴天的敌人。
就让她自作自受吧!
“你小子不趴哪个女人怀里求安慰,怎么跑我这儿来了?”听语气就知道,洛定波并不喜欢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姜铭无视他的态度,把人挤到一边走进屋里,“还以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
洛定波撇撇嘴,“你要生个败家闺女,就知道有些消息,不是你不想听就能不听的……我说,你有正事没有?没有就赶紧滚蛋,不要影响我过幸福的晚年生活。”
姜铭坐到沙发上,摸出两块青铜残片放到茶几上,“就是来给你送这个。”
洛定波三步两步跑过去,拿起残片翻来覆去的细看,好一会儿才道,“在哪儿弄到的?还有别的没有?”
姜铭轻轻摇头,“就这两块,和伦敦那七块应该是一组。”
洛定波有些失望,珍而重之的把铜片收起,威胁道,“就差九块了,赶紧帮我找齐,不然休想再祸祸我女儿。”
你说了可算?
懒得理这为老不尊的说辞,姜铭问他,“怎么也有四分之三了,你就没看出点什么来?”
“没有!”洛定波回答的很干脆,见他脸色不好,又紧着道,“要怪就怪藏碎片的家伙,混装一气,虽然手里有了一多半,可缺失的都是关键点,你总不能教我乱猜吧?”
“那我先走了。”姜铭起身准备离开。
“先等一下,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相信世上有外星人吗?”洛定波问了一个很跳脱的问题。
什么意思?
姜铭转身回头,诧异的看他,不知这问题从何而起。毕竟外星人对他而言,谈不上信与不信,小狸就活生生的在那里,“宇宙无垠,星辰浩瀚,我相信必有其他生命体存在。”
在没确定他意指何处之前,姜铭只能给出这种回答。
“说的也对。”洛定波认可他的说法,又问,“假如我说那些未知的生命体来过地球,你还信吗?”
姜铭一愣,随即道,“那些残片记载的是这些?你确定?”
“不确定。”洛定波摇头,“所以赶紧把剩下那九块给我找来。”
“等着吧。”姜铭丢下这么一句,转身离开了洛家。
默默的走过五个街口,姜铭才转去公交车站,搭上回家的车,回明海四天了,这还是第一次回家。
推开家门,发现里面暗的很,这是忘记拉窗帘了?姜铭按下开关,灯光亮起,就见慕容兰心双手抱膝,蜷坐在沙发上,“你怎么在家?”
看看时间,十五点一刻,一般这个时候,她都应该在公司处理事情,怎么回家了?
“舍得回来了?”慕容兰心不答反问,语气古怪至极。
姜铭一愣,“你怎么了?”
papapa!
慕容兰心跳下沙发,小跑着冲过来,光裸的脚丫踩的地板呻…吟不已,“你走!你赶紧走!找你那些狐狸精去,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生病了?
姜铭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好像不烫啊,这是怎么了?
啪!
慕容兰心把他手掌拍下去,“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恶心!”
“……”姜铭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慕容兰心双手叉腰,挺胸错肩,鹅颈稍偏,斜眼看他,“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发火啊,你这污糟下贱的臭男人。”
不忍直视!
原来你也有做不了的事,姜铭有些想笑,“泼妇”还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他把口袋全都翻开,拿着一把散币,可怜兮兮的道,“就算把我笑死,你能继承的也只有这么多。”
“没意思。”慕容兰心收了架势,扫那些钱一眼,“又不是我克扣你,少跟我卖可怜。”
说完,她一把将钱抓走,“见着不还。”
真拿?
看她把钱掖到小兜兜里,姜铭赶紧道,“明天没饭吃了。”
“饿着。”慕容兰心的主意简单粗暴,“谁管你。”
把钱收好,她转身走回去,坐回沙发上,坐姿依旧。
姜铭坐她身边,旧事重提,“怎么了?”
“野兽受了伤,只会回到安全的窝里,默默的舔伤口。”慕容兰心挪挪身子,离他远些,“而不是到处晒,求可怜。”
你也算野兽?
“刚刚那是野兽展露獠牙?”姜铭好奇的问。
“有没有母老虎的威风?”慕容兰心居然认真和他探讨起来。
连猫都不如!
“想听实话吗?”姜铭问。
“跟女孩子一定要说假话,对自己老婆尤其如此。”慕容兰心教导他。
“跟别人老婆呢?”姜铭也发挥了一下不耻下问的精神。
“当然说实话,那样才刺激。”慕容兰心现在的形象真是不敢恭维。
“……”姜铭摸摸鼻子,“你还是适合用这类方式攻击。”
“唉。”慕容兰心轻叹一声,身子一歪靠到他身上,“都是装出来的,哪有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你再怎么闹,我都不觉得是在撒泼。”姜铭反驳。
“就当你是在夸我。”慕容兰心轻声道。“听着还挺舒服的。”
“因为是假话啊。”姜铭发出会心一击,伤害破万!
“……”慕容兰心有些郁闷的偏头看他,“不要以为我受了伤,你就可以欺负我。”
姜铭戳戳心口,“我也是带着伤回来的。”
“所以……要互相伤害吗?”慕容兰心腻贴到他身上。
“不要了,快扛不住了。”姜铭拒绝了。
“还以为你会说舍不得。”慕容兰心嗔怨。
“刚刚也是假话。”姜铭一本正经的道。
轻拍他一下,慕容兰心不满的道,“我还没变成无知妇女呢。”
“有没有速成的方法?”姜铭虚心求教。
慕容兰心白眼一翻,“你猜我会不会告诉你?”
“不会。”姜铭还是很明白的。
“错了。”慕容兰心与他唱反调。
“方法是?”姜铭忙问,毕竟机会难得。
“……”谁被套路了?慕容兰心转头看他一眼,“真想知道?”
姜铭使劲点头,以示态度之坚决坚定。
慕容兰心轻轻一笑,“一孕傻三年。”
“啊?”姜铭傻眼。
哼!
慕容兰心眉头一挑,以胜利者的姿态靠在他身上,腿也伸展开去,“我给人欺负了,但你不能说我自作自受,因为这是真的,而你只能说假话。”
将她散乱的长发捋顺,姜铭淡淡道,“我帮你欺负回去。”
“不要!”
第四百九十五章 意料之外
“为什么不要?”
“因为我是女人。”
什么逻辑?
姜铭又有些听不懂了。
慕容兰心目露笑意,头往他肩头一搭,“别说话,听我跟你讲。”
慕容兰心跟他讲的不是关于女人的问题,更没有讲女人独有的逻辑,毕竟她还没蠢到卖自己的地步,她讲的是她受欺负的经过,准确来说,是将其如何自作自受说了出来。
锐锋和万和都在争取跟米国j·k公司的合作,事情本来很简单,只是机会均等、各凭本事的商业竞争,可是一个小细节,却让锐锋输得干脆彻底,让这本来很寻常的商业行为,多了一点抹也抹不去的色彩——黑的发亮!
说到这个小细节,连慕容兰心都自承失察,懊恼愧悔不已。她怎么都没想到j·k这次的主事人科恩,不但是个清教徒,还是个受过情伤,并有精神洁癖的人……简而言之,就是他老婆跟隔壁的隔壁的老约翰偷情,被他捉奸在床,于是乎,头上绿了的他从此恨尽天下淫。娃荡。妇。
基于这点,污点在身的慕容兰心毫无悬念的败了。甚至当科恩把那些杂志周刊丢到她面前,问她“谁会和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合作”的时候,她能做的也只是说声抱歉,然后礼貌的告辞。
若只是失去一次合作机会,也还罢了,可想想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到底谁在后面搅弄,又是谁把她推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