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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琴倒不是舍不得钱,她郁闷地交了罚款,还给警察蜀黍说尽了诚恳认错的好话,一再强调自己只是突发被奶茶呛到了,手足失措才如此如此。
看在她校花级别的颜值上,加上本分内敛的气质,这才被轻轻放过。
副驾驶座上的白静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内心也有些忐忑自己刚才提到冯同学有女朋友这个消息时,表情是不是太欣喜了些?会不会让姐姐大人反感?
幸好,虞美琴只是闷闷的,没有再说什么。
白静渐渐恢复了胆子,内心窃喜地劝说:“姐~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说错话了你打我骂我好了嘛,别不理我啊。你不是说你从来都对冯同学没意思、看不上他的么,那让他跟史妮可那种小家子气的穷妞儿凑一对,不是刚好吗……”
虞美琴很想再骂一个“滚”字。
但她想到,自己平时都是一副“姐和小雄那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别的什么都没有,可纯洁着呢”的态度,如果此刻太失态,小白会怎么想自己?自己高冷淡泊的形象呢?
所以,她深呼吸了足足十几次,假装被仙草冻呛到拿湿巾在脸上胡乱抹了好久,趁机擦擦眼角,缓过气来之后,才展颜强作微笑:
“这俩活宝,还真是不知羞,才刚要大二,就到这种程度了。要我说,就算谈个男朋友,也不该在大学毕业前就上床的嘛,太不自爱了。不过妮可自己都无所谓,我为她操什么心?看小雄这人,应该还是有担当的吧。”
她这番话说的很慢,像是一句分了三句,还间杂着微不可闻的叹息,听起来倒是挺像事不关己。
末了,她忽然想起个细节,就拷问白静:“对了,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静也丝毫不觉得监视别人有什么不对,不知羞耻地大大咧咧告诉姐姐大人:
“我是听说冯同学和妮可同一趟航班回来,总觉得他们暑假里肯定有所发展。他们到学校没多久,我就去堵了一次,开玩笑掏喜糖,没想到真被我猜中了,冯同学竟然没有隐瞒呢~”
冯见雄和史妮可之间那点孽缘,是上学期期末考试之后几天发生的。虽然冯见雄还算有责任心,愿意对外宣称史妮可是自己女朋友,但毕竟还没到满世界主动嚷嚷的程度。
所以,虞美琴也好,其他关系还算密切的女性朋友也好,才不知道这一点,虞美琴今天才会被震惊得如此措手不及。
而白静始终对姐姐大人身边仅有相对亲密的男生心怀戒备,把冯见雄视作情敌一般,这才时时刻刻保持关注刺探。属于冯见雄更新一条博客一定要第一时间仔细读完,偶尔换一条qq签名更是要仔细揣摩,唯恐他把姐姐大人给钓走了。
不过,对于史妮可是怎么成功上位的过程,白静也是不知道的。虞美琴心中暗忖,只有回校之后再找机会慢慢跟冯见雄问清楚了。
“回校!”虞美琴拉上车窗,一脚油门就想拐弯去学校,连家都不想回了。
“诶?琴姐你不是说考完驾照要回家歇两天的么?”
“不累了!暑假都宅了那么久了,你不闷得慌!”
……
第二天,校内的法律援助中心。
长条的会议桌上,摆满了奇奇怪怪的小礼物,都是些大西南各省的土特产,不值什么钱。
冯见雄那三个校辩论队的队友、同时也是他在法援中心的同事田海茉,南筱袅和虞美琴也都赶到了学校。
史妮可自然也在,虽然她师出无名,理论上并没有需要回校办的事情。
距离通知的正式集训日子,还早了一天,可见妹子们都很热心。
冯见雄指着桌上的东西,随和地跟大家客套:“辛苦大家大热天地回校来集训,这些土特产大家分一分吧,黄老师和陈处长那里我已经意思过了。”
田海茉知道自己不拿的话,下属肯定都是不会拿的,当下也就当仁不让地随手翻了一下,打趣道:“小雄,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都知道你土豪,不送点东西不舒服。”
她也不见外,知道茅台是肯定要拿的,当下拿了一对,别的特色点心、风味火腿片和秘制特供的辣酱什么的,各自搜了几件。
南筱袅和虞美琴也都拿了。得了礼物之后,南学姐原本那股因为暑期被抓差事而产生的不爽,也差不多消了。
冯见雄很体贴,知道妹子们不容易,又提了条贴心的建议:“哦对了,宿舍里没空调,这些日子大家晚上可能会艰苦些,要是不嫌弃的话,住我校外租的那套房子吧。有两间卧室,全部配了空调的,都可以让给你们女生,我自己再另外找地方好了,所以不用担心的。”
“这些都是小事,咱别浪费时间,先说辩论赛吧。”
“可以,不过本来不是说好明天才集训的么。田学姐,聊正事儿之前,我有个不情之请要找你开开后门呢可能这几个月,妮可又要借法援中心的名义,代理一些商标维权的官司,到时候你可要帮我授权才好。”
田海茉一愣,倒是不知道冯见雄前阵子又搞了什么鬼,她诧异道:“商标维权?是商事诉讼啊?法援中心按规定只能援助刑事诉讼和民事侵权的,你可别让我难做。”
冯见雄连忙解释:“您放心,就是侵权之诉,不是合同之诉,打打擦边球罢了。”
第39章 假公济私
众所周知,无论是在各级司法行政部门(司法厅/司法局)或者相应被委托的地方高校成立的“法律援助中心”里做事,门槛条件都是远低于在律师事务所做事的。
比如以冯见雄、虞美琴这票人如今的能耐,法学本科才上了一年,司考资格都还没到手,律所还远远没资格去,但已经可以给人做法律援助了。
而国法之所以允许这些才能资质相对垃圾的法学人才降低门槛,为的就是解决“专业律师只认钱,没啥钱途的排骨官司、穷人诉求没人搭理”的隐痛需求。
因此,法援中心能够接的案子类型,虽然没什么明确的条文限制,在实际操作中却被很多年审的潜规则限制。
刑事案件,那是国家鼓励法援介入的,尤其是犯罪嫌疑人很穷,请不起律师的时候。
民事案件中,那些人身伤害、弱势群体离婚、被侵权,乃至农民工讨薪,也是鼓励援助的。
但民事案件中的商事案件,走法律援助就往往会引来审查国家给你财政补贴、养活法援人员,是让你去“援助”那些有钱的大老板、解决生意上的纠纷的么?
这条红线,法援中心的人都知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冯见雄提出希望田海茉继续给他开授权、到时候以法援中心的民意进行一些“左右互搏”的打假诉讼时,田海茉才会如此犹豫,倾向于拒绝。
她可不想到时候被学校年审的时候挨处分。
此前,冯见雄那一系列专利碰瓷案在起诉的时候,史妮可也借过好多次法援中心的名义。但那些案子的起诉方毕竟弱势,一开始就是用冯见雄个人名义当原告的,属于“个人被人侵权”,勉强还够格被“援助”。
但这次的原告,可是年销售额20多亿人民币的大企业,怎么看也不像是该被“援助”的穷逼何况冯见雄事实上还中饱私囊,用自己的商业资讯公司收了对方巨额好处费呢。
可惜,田海茉的坚决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冯见雄的巧舌如簧瓦解了:
“海茉姐,我们毕竟不是司法局直接全职开工资的法援中心,不能比照国家事业单位的尺度吧?而且,我很有分寸的,商务合同纠纷的官司,我保证绝对不会用中心的名义去碰。我只碰侵权。”
这种程度的说辞,已经略微软化了田海茉的态度,但还不够分量。颇为懂法的南筱袅忧虑地质疑:“侵权也有问题的吧,人家这个被侵的原告势力太大了,他们不会自己维权么?走法援,怎么都有公器私用的嫌疑……”
“但这个不是一般侵权,还是涉及‘假冒伪劣产品’的。田姐,南姐,你们好好想想,那些仿冒名牌的产品,一般情况下质量肯定也不怎么样。
而在我们这边,或者邻省的吴越省,吃辣的消费者本来就不多,‘l干妈’这种辣酱公司在市场预期收益不高的情况下,说不定就懒得花费司法成本来打假。这样就有可能导致相应的假冒伪劣产品长期在市场上流通、危害消费者生命健康和财产安全的呐!这可是涉及到食品安全的,我们为了社会公益主动打假,难道还有错吗?”
在大多数其他国家的《刑法》上,都是不会把经济类犯罪中的“制造贩售假冒伪劣商品”写到同一个罪名里去的。
因为假冒是假冒,伪劣是伪劣,两者有天壤之别。
假冒,有可能只是侵害了别人的商标品牌等权利和无形资产;但性能、质量完全有可能是毫无问题的。
伪劣,才是性能、质量、安全方面有问题。
在日本,在德国,在其他大陆法系国家,“生产贩售假冒产品”和“生产贩售伪劣产品”,那都是写得很开、在法典上八竿子打不着的两种罪名。甚至前者被归类到“侵害知识产权”,后者被归类到“侵害质量安全/公共安全”,连其上位概括罪名体系都不同。(比如,在有些国家,“假冒”是经济类犯罪,而“伪劣”有可能是危害公共安全类犯罪)
但谁让国朝曾经那么些年都没有保护知识产权的意识呢?以至于从老百姓到消费者,都很难对“只冒牌、但质量过硬”的东西恨不起来。
甚至很多消费者就像觉得“做盗版、用盗版有什么不对?还省钱呢”一样,觉得如果有假冒品牌但质量过硬的东西,就该立刻去买,不买就是少占了便宜。
不信这一点的,去淘宝上找一家公然宣称“质量跟正品100%一样,只是盗版”的假货店看看,绝对销量杠杠滴。
知识产权保护如此恶劣的国情,才让当初国朝立法,不得不把“假冒”和“伪劣”捆绑起来仇视,引导人民觉得“假冒”的肯定同时也是“伪劣”的。
这一细节,今天却被精明刁毒的冯见雄利用了。
他要打假的东西,可能100%没有质量问题,也和“食品安全”、“公共安全”八竿子打不着。
但谁让国朝立法,把假冒和伪劣写在一起了呢?
冯见雄要说自己的“公器私用”是在“替天行道”,田海茉也想不出毛病来。
“真是可怕的口才啊……”田海茉高山仰止地叹了口气,竟然不知如何反驳,她也知道听从冯见雄还是有风险的,但她还是选择了给冯见雄一个机会,“那……如果年底市里面、区里面的司法局来指导工作、审计的时候,你出面帮我答辩么?”
冯见雄理所当然地拍胸脯:“当然,到时候如果上面有疑问,我帮你出面答辩我怎么可能卖队友呢?”
“行,那这事儿就先做起来,观察观察吧。”田海茉和南筱袅商量了一番之后,也不为已甚。
……
冯见雄见搞定了领导,也就顺势跟史妮可耳语了几句,关照了些她近期要做的操作,然后就收心回到辩论队的集训工作上来。
“行,那我的私事儿就聊到这儿,抱歉耽误大家时间了。后面我们大概说一下近期的集训安排吧。”
冯见雄简明扼要地把事情揭过,然后打开自己的电脑,翻出邮箱里的通知邮件。
那是校方这边的联络人、名义上的教练黄劲松黄副教授发给他的,他也已经转给其他几名队友了。
只不过时间比较急,大家可能还没上邮箱收,冯见雄便顺势再口述一遍。
“这次的国内大学辩论赛华东赛区,8月15号首轮开赛,所以我们还有半个多月的集训期。这项赛事往年都是四轮制的,没有小组赛,直接淘汰赛。
今年一共有14支队伍报名并通过参赛资格审核,我们江南省有资格参赛的队伍是最多的,达到了5支;其次是沪江市的4支;另外就是吴越省的2支、徽淮省的2支、赣江省的1支。
复旦、金陵两支队伍因为曾经分别拿过国内冠军和国际亚军,算是种子队,所以按照赛制,有资格在参赛队伍数量不满时首轮轮空。所以这两支队会分别作为上半区和下半区的种子队,只要从复赛开始打起,一共只比3场。而其他12支队伍都要比4场。”
这个比赛的赛制,虞美琴和南筱袅也都是第一次接触。
只有田海茉去年已经是主力队员,所以比较清楚。听了一遍之后,觉得今年貌似也没什么改革,和去年一个样。
唯一的区别,可能只是去年田海茉和苏勤他们只赢了第一场,然后复赛就被金陵大学灭了。今年大换血之后,却是不知道能走多远。
虞美琴和南筱袅听了,都微微有些预料之外。
尤其是虞美琴想起冯见雄就是吴越省的,便随口吐槽了一句:“没想到吴越省竟然和徽淮省和赣江省参赛队伍一样少,印象里还以为你们那儿挺发达的呢。”
冯见雄耸耸肩:“哪有发达了,完全是误会。这个比赛,本来原则上要求的报名资格是必须211以上大学的。吴越省每年给两个名额,已经是看在那边教育的财政投入比较大,法外开恩了,不然应该只有一个队。”
田海茉平素是做惯了领导的,也不耐烦听大家闲聊,当下插话打断道:“不说这些了,那我们的第一个对手是谁呢?题目下来了吗?按照推演的话,如果能够赢,后面几**概率会碰到哪些对手?”
冯见雄看了看打印出来的邮件,跟大家探讨推演了一番,达成共识之后才复述道:
“第一轮的对手是沪江的华政,应该不算什么顶级水平,以我们往年的实力也能拼个伯仲之间。第一场的辩题是《网络是虚幻的/网络不是虚幻的》,是个国际大赛用过的题目,看来上面也不重视。第二轮开始应该就会专门命题了。
如果第一场赢了,复赛大概率遭遇钱江大学,半决赛金陵大学、决赛复旦大学如果各支被看好的种子队都能如期获胜的话。”
这种比赛,本来就是强弱分组分好的,也不太可能存在强队一开始就自相残杀碰掉。何况要取得赛区第一名才有资格去星岛参加国际大赛,所以冯见雄对于先遇强敌还是先遇弱敌也没什么在乎。
第二名是没有意义的。
第40章 大赛前夜
冯见雄既然做了队长,自然要担当起自己的责任。对于应该拍板的事情,他从来不吝武断。
“正式大赛里面,各队一般情况下都是不会再去更换队员位置的,所以从今天起,我们也要明确各自的职责,把自己的角色磨合起来。
袅姐,全队你实力最差,以后你就专心做一辩。如果我们是正方,那开场陈词就由全队讨论形成之后,你自己念熟背熟。如果我们是反方,就在讨论好的立论稿上再加一点随机应变。
美琴姐眼界和态度最高屋建瓴,就当四辩好了。我和海茉姐分别担任二辩、三辩。我负责引领交叉和自由辩论时的进攻节奏,海茉姐专攻随机应变抵挡对方的反证嗯,总的来说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冯见雄交代完分组的安排,又和大家讲解讨论了一番分工技巧,其余三个妹子也没啥不服的,这事儿就算是这样定下了。
冯见雄便继续往下交代后续的硬件安排:“那从今天开始,当一辩和四辩的,就要着重强化形体仪态、肢体语言和节奏了。以前校内自己玩玩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