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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能有大热闹能看呢,没想到连这么泼辣不要脸的女人,都能被这个小伙子说得没话可说。”
“散了散了,不过今天也算学到了,回家就找人撩拨他们谈这个话题,我就把刚刚学到的台词拿去显摆。”
众人一哄而散,一场小新闻消弭于无形。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这儿今天有出摊的?”冯见雄冷不丁地问了正在失神的黄洁一句。
“是……是,啊我就是想撒个气,我……”黄洁下意识地吐露,随即立刻觉得无比丢人,刚才骂街时鼓起的勇气,也彻底泄了,灰溜溜地蒙脸跑了。
史妮可终于松了口气:“你这真是……不管正儿八经跟你辩论的,还是泼妇骂街上门挑事的,都能被你给说回去呢,这口才……唉,羡慕不来的。”
第84章 XX忘吧蛋你不是仁
次日下午放课后,学校美食街的咖啡吧里,翁得臣点了两杯咖啡,对面坐着一个和冯见雄同班的同学。
那路人甲也是院学生会招新进来的一名普通干事,知道翁得臣后台扎实、“前途远大”,所以让他打探些消息也不敢不从。
翁得臣好整以暇地问:“冯见雄这几天在做什么?有没有来上课?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上过两次课,每天应该都有到校的,没什么特别的举动。”路人甲如此唯唯诺诺地回答。
翁得臣脸色看不出喜怒,继续问:“昨天去区法院,有看到他们出摊的时候出什么事么?”
路人甲神色一凛:“昨天是史妮可和冯见雄值班,他们都很认真吧,没有迟到早退,有疑问的当事人也都给解答了,看上去所有人都很满意。
哦,有一个数科院学姐,貌似是感情纠纷闹大了被学校开除了,看起来像是故意过去挑事儿的,但也没说过冯见雄,无理取闹了一番最后被平了。”
翁得臣暗暗鄙视了一眼:mmp,真是个废物,都不要脸皮敞开了学泼妇骂街,都干不过只能讲道理的咨询师。
不过,冯见雄似乎一直没有警觉到自个儿最近要对付他?看来,还可以从长计议慢慢恶心他了。
如果冯见雄知道翁得臣此时此刻的内心活动,那真是要嘲讽一句“你哪来的自信”了。
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翁得臣喝完咖啡,收好书包回寝室放一下东西,然后准备喊上几个马仔,去食堂吃晚饭。
宿舍区人来人往,正是一天中最嘈杂的点儿。
翁得臣在寝室里洗完脸,还没下楼,楼底下突然传出一阵扬声器的响动。
“法学院学生会最脏部门新闻部出事了!忘吧蛋部长翁得臣仗着爹妈是校组织部、人事部干部,拿留校名额玩弄读研的女学姐!我就是被一个他玩过的学姐利用了,拿去当枪使得罪人、最后还被逼疯了!我没有办法,只好来揭露翁得臣和他爹妈的罪行!
翁得臣忘吧蛋!你不是人!利用完人就扔,把人逼成精神病都不闻不问!学校要还我公道!学校要还我公道!”
听到这轰然大响,翁得臣惊得毛巾都掉蹲坑里了。
什么鬼!
几个室友也面面相觑:“老大,这……这是有人挑事搞你啊!”
“快,你们几个跟我下去,把那个家伙制住!”
翁得臣洗面奶都没冲干净,嘴角还残留着那么几滩粘稠的白色乳液,就直愣愣冲下楼去。楼道上不论认得他不认得他的,见他这幅样子都颇为震惊。
“什么鬼?莫非是个gay里gay气的家伙,刚刚给人咬爆完都没插嘴哦不没擦嘴?”
这就是路人们的心声。
“你特么给老子停下!”翁得臣金刀大马地冲到楼下,以最快的速度环视了半圈,连两秒钟都不用,就锁定了付成才。
没办法,那个便携式音箱的声音还挺大,不用眼睛其实都能定位。
还没等付成才反应,翁得臣又连珠炮一样理所当然地吩咐马仔:“你们几个,上去给我把音箱砸了!”
马仔们犹豫了两秒:“砸了?老大,那样会不会要赔钱?”
“算我的!”翁得臣咬牙切齿地说,内心满是恨铁不成钢:都什么时候了,砸一个音像这点屁钱算个毛啊?这种小事儿还要请示我?
马仔们这才上前准备交涉。
毕竟都是大学生嘛,能不动武把对方的音箱关了或者电池卸了,那就最好。
可惜,那几个马仔还没靠近到音箱和付成才五步之内,付成才就一脸狠厉之色地叫嚣开了:
“你们想干什么?!老子不怕告诉你们,我是得过精神分裂症的!懂不懂什么叫精神分裂症?就是杀了人都不犯法的!我就是被翁得臣这厮当枪使利用了,才变成精神病的,你们今天谁敢惹我,那就试试!”
付成才此言一出,加上他的演技,顿时吓住了几个马仔。
为了翁老大那点小恩小惠,得罪一个亡命徒,划不来啊!
尤其这帮人都是学法律的,所以审时度势的能力比一般人更强,在恐吓面前也就更容易中招。
要是付成才今天遇到的是一些愣子,说不定还吓不住。
付成才见恐吓得手,心中得意,连忙趁机多补刀一句:“翁得臣你个师大毒瘤!校人事部门就是有你爹妈这种货色,才进了这么多辣鸡!贼皮贼肉贼骨头!贼爹贼娘贼儿子!你敢说不是你对王艳学姐许诺可以让她留校的,幕后交易!”
这些猛料一说,旁边已经足足有几百个路过的同学停下来围观了,无数人还掏出手机,或拍照或录音或录像,准备作为奇葩见闻留念。
“胡说!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别以为你是精神病人就能随便污蔑!”翁得臣彻底气急败坏了,小弟又不肯动手,他只能找宿管的保安,“保安呢!这里有精神病疯子说疯话,你们都不管的嘛!”
“证据?你这么奸,当然不会留下直接证据了。我知道你啥直接许诺都没对王艳说,你只对她说了句‘我爸是翁良卿’!别的你还用直说么?”
今天的段子过于劲爆猛料,同时又很娱乐,朗朗上口,传唱度不是一般地高。
所以哪怕是看热闹的同学也觉得段子都很亲切,有一股莫名其妙就想造成网络热词传颂的冲动。
刚才的“忘吧蛋翁得臣,你不是人!”已经如此朗朗上口,如今这一句“我爸是翁良卿”更是含义隽永,酝无尽可能性于未言中。
而且哪怕是此前对付成才说的话可信度非常怀疑的人,听了最后这句后也觉得真实度顿时提高了好几倍。
因为只说一句“我爸是xxx”,而只字不提具体许诺这种措辞模式,真的是很符合官二代衙内的语言特色风格。
几个保安这才跟港片里的警察一样,姗姗来迟准备控制付成才。可惜学校宿舍区的保安连电棍都没有,几乎都靠徒手,又不敢打伤付成才,挣扎了几下一时也控制不住。
“啊啊啊!忘吧蛋!别以为你是ga局长的儿子我就怕你!我付成才要是怕死,我名字倒过来念!你……我……去年王艳突然对我冷淡是不是也是因为你!”
付成才挣扎了几下之后,突然福至心灵,演技爆发,把当初精神分裂症发病时的“对外界事物有严重认知障碍”这种症状演了个十足十。
他一下子挣脱开保安,一脚飞踹踢在猝不及防的翁得臣胸口,然后两人扭打起来翁得臣根本没料到他能挣脱保安,自然全无防备。
再次被控制起来时,付成才也挨了好多拳脚,不过总的来说还是翁得臣吃亏。被打得伤筋动骨好几处,鼻歪眼斜嘴开裂,不过却不至于留下终生残疾。
“把这人送回精神病医院鉴定!别闹大了,不要跟精神病人一般见识!”保安的头目大声喝道,总算把控制起来的付成才,塞进了一辆刚刚叫来的救护车上。
“这德行……啧啧,别是典型地人格认知障碍吧,把对别人的陷害猜忌无限放大……估计得再住个半年观察一下。”随车的医生轻轻嘟囔了一句,却是没让旁人听清。
这方面的意见,可不能乱表达。
翁得臣也被再次送去医院,治疗一些小伤。
……
同一时刻,学校行政楼。
校务秘书急促地敲了常务周副校长的办公室门,然后惶恐地疾步趋入。
“周校长,宿舍区发生了一些群体的学生围观事件!一个有精神病史的新传院毕业生去找一个法学院新生寻仇,还带了音响放捏造出来的黑材料,还被很多同学拍下来了,可能还有校外的人!”
周校长嘴角一抽,法令纹抖了一下,强行沉稳地问:“怎么了?说清楚点,有没有出伤亡。”
校务秘书把因果简明扼要说了一遍,最后补充到:“重伤倒是没有,就是点皮肉伤,最多骨折,不会有后遗症的。精神病史的毕业生已经重新送院了。不过那人放出来的黑材料对学校名声很不好,有那么多人拍到,要不要公关一下媒体?”
周校长捋了一下,已经得知这些“谣言”事涉组织部的翁处长和人事部的左科长。
对于学校里人事干部平时那点小动作的行为模式,他大致还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谁具体做了什么。
所以他略一判断,就知道付成才说的那些事情是很有可能的,唯一要担心的是对方究竟是揣测,还是真有真凭实据。
“通知综合管理部的郭部长,让他带人去媒体打一圈招呼,电视台报纸都要招呼到。嗯新传院那边的,如果有业务往来关系的,也要利用起来。”周校长通盘考虑之后,最终如是吩咐。
本校的新闻传媒专业,在省内好歹算是第二强的。本地各大官媒有很多骨干都是校友出去,所以念及故旧之情,稍微打点一下人情,好歹不容易出现丑闻。
毕竟才06年初,网络社交媒体用于传谣的能力还不强。周校长又是老派的官员,自己平时上网少,也就有此判断。
第85章 你自己退了吧
“你个不争气的,最近又惹是生非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翁得臣出事儿的时候,已经是快下班的点。所以翁良卿是已经回到家才得到消息的,匆匆赶去医院,等医生处理好伤口后,才恨铁不成钢地见到儿子。
看到翁得臣那副惨状,翁良卿本该心疼的。可惜多年从政的敏感,让他又觉得事有蹊跷,这小子肯定是惹祸了。
可惜,这种紧张的直觉,立刻被老妻左玉梅的气焰打压了下去。
“老东西怎么说话的呢?自己儿子被人打成这样,还被人这样狂言羞辱我们家,你还怪他?”左玉梅揪了一把丈夫,颐指气使地说,
“你也不想想,别人家做官做到你我这个级别的,拿出去好歹一个副县级。家里的孩子哪个不是吆五喝六一堆人捧着?咱家小臣多懂事?这些年他是在外面***朋友了,还是乱拉帮结派打架惹事争风吃醋了?都没干过!最多就是为了上进,才学学你。你倒好,事情没问清楚先怪自己儿子。”
左玉梅这番话还是有点道理的:翁得臣虽然不是个东西,但绝对不是一般肤浅的纨绔子弟,也不会做那些装逼打脸争风吃醋事情。
相反,他只是比较阴,喜欢用组织干部的官腔和做派行事。
从这个角度来说,翁得臣绝对不是“不肖子”;
恰恰相反,他太肖自己的爹娘了,肖了个十成十。
当然,左玉梅口中的“咱家拿出去好歹一个副县级”这个定语,倒是不能当真的。
这年头,事业单位里的副县级待遇,和正儿八经的副县长,权力差距不是以道里计的。
“真是慈母多败儿。”翁良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句吐槽妻子的话,却是没敢从嘴里说出来。
翁良卿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换了一个相对慈善的语气问儿子:“那个被逮起来的精神病说的事儿,你是不是真的做过了?自家人,就不要瞒了。”
翁得臣黯然地承认:“是……”
翁良卿还有些不解:“为了啥?你真和那个新传院的女研究生有瓜葛不成?”
这就问到翁得臣的痛处了,他挣扎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对老爹全盘坦白。
“不是,我跟那个王艳毫无关系,我只是为了恶心一下四班的冯见雄。当时我不希望他能进校台,进校队。这厮在汪主席那儿坏我的事,还害得我被赶出院辩论队,还害得虞美琴跟我反目……”
至今为止,翁得臣利用老爹的名头在外面拉拢人为他办事,都是瞒着老爹的,纯粹扯虎皮拉大旗。
甚至,当初拿留校指标引诱王艳为他所用的时候,他都没想过将来具体兑现的程序他还觉得招一个研究生留校,就是他爹娘一句话的事儿呢。
所以,翁良卿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一切的因果。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一个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意把自己的丢人事儿告诉别人的。正如很多小孩子被揍了不愿意叫家长找回场子,就是因为觉得丢脸。
翁得臣也是要面子的,他也想靠自己的力量把场子找回来。
“自以为是!我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翁良卿彻底明白过来之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过,癞痢的儿子还得自家管,既然如今被人欺负上门,总要想办法先反击震慑住对方。
翁良卿的心计果然成熟得多,他立刻追问:“那你觉得付成才这个精神病闹事,是不是冯见雄指使的?能不能逮到证据?他知道你一直在对付他么?”
翁得臣如实供述:“冯见雄一直知道我在想办法对付他,付成才和他有没有勾结,我就没证据了。”
翁良卿听完,眼睛像狐狸一样眯缝了一会儿,然后对妻子说:“想办法,咱一边先消除影响,想办法趁宋校长没回来,先找周副校长解释。
一边查查这个冯见雄和付成才前面这些日子都干了啥,有没有见过面。我在公an那边有点关系,想办法调这几个人的手机号码通讯记录看看,查一下他们有没有往来。如果能逮到他们恶意闹事的证据,一切就好办了。”
……
翁家人自忖已经做好了一切应急措施预案,一夜无话。
虽然因为愤怒,导致一家人当晚都没睡好。尤其是左玉梅留在了医院照看儿子,被翁得臣断断续续哼哼唧唧地喊疼搞得心烦意乱,无明业火腾腾腾地往上冒。
第二天,翁得臣先和自己在有关部门的朋友联系了一下,托了不少关系,拿到了想要的那几个号码的手机通讯往来记录。
可是,等到中午,等来的结果却是:有关人员拉完冯见雄和付成才的实名手机卡上所有短信、通话,也没发现这俩人有任何联络。
“老翁,你以为眼下的手机卡实名率有多少。真有人有心对付你,而且足够谨慎,不会在这上面被你逮到把柄的。”被拜托的有关人员如是说。
“那这几天有没有和这两个号码往来的非实名制卡?”翁良卿还不死心,最后追问了一句。
“也没有。当然,也不排除有心人双盲联络两个人都用了不实名的卡,那就肯定追踪不到了。咱不可能为你上定位排查的。”有关人员如是说。
翁良卿一阵无奈。
他本来还想先等有点儿对他有利的证据,然后找周副校长时也好有的放矢,自证昨天的事儿是摆明了有人陷害他。
要不然,哪怕是为了认错的时效性,翁良卿也该今天上班一大早就先去负荆请罪说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