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档次了。另一方面,也是她精打细算的生活习惯使然。
冯见雄大胆地盯着史妮可的眼睛看了几秒,确认妹子并不是虚荣贪小,心中便有了决断。
他拍拍史妮可的手:“我明白了,那就听我的。”
冯见雄说着,打开办公室的门,招招手示意王胖子进来。
“我想过了,那就要一张吧。我不会给你打软广,太没档次了。不过可以找几篇博文,落款的时候写某年月日、在你这儿。干就干,不干就拉倒。”冯见雄干脆利落地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以他如今的知名度,这种宣传王胖子肯定是亏的虽然冯见雄的要价低了一半,但是却只肯在文章落款的地方提一下,曝光率肯定要低不少。
冯见雄这么决策,显然也是怕植入软广损了自己的逼格。
但是生意人么,总要讲究个眼光,赌名人于微末之时。在大学城里开连锁网吧的商人,怎么会不关注各个大学里的流行情况呢。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注她的名字吧,我用不上,明年大二寝室里能通网,我就不来了。”冯见雄这才指了一下史妮可。
王胖子瞅了一眼屋里沙发上坐着的史妮可,会心一笑,很会做人地说:“那就不记名了,谁拿着卡来,我都认。”
……
史妮可拿着那张卡,揣到自己的随身小包包里,心中略微慌乱地跟着冯见雄回学校,参加面试。
“雄哥,这个礼物有点贵重了,我不能要……”走到综合楼底下时,想了一路的史妮可,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冯见雄站定了身子,侧过身看了史妮可两眼,拍拍她的肩膀:“靠我一个人,可不能帮法学院队拿到新生杯的冠军。这是咱一起努力的结果,对不?
如今我和炮姐靠这次的晋身之阶进了校台,成了校园名人,你却是没法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咱合作一场,我对你表达一下感谢还不成么?你也看到了,以后这种小钱,对于我来说每个月都能有的,也就是博客落个款或者加几段话的功夫而已。”
冯见雄这么说,史妮可倒是心中宽慰了些。
她也充分认识到了眼前男生的吸金能力,已经不是她这种每周末还要进城给母亲开的干洗店熨衣服的穷妹子能想象的了。
“话是这么说……那我觉得你还不如送给陈思聪同学好了,男生去网吧比较多……”
冯见雄不容置疑地说:“他当初跟着翁得臣一路,翁得臣让他说啥就说啥,我跟他的交情能和你比么?给你你就收下!当然如果你希望拿个女生更合用的东西,和我说就是了。”
“真是个暖男……”史妮可如是想着,不好再推却,把东西暗暗收好。心说大不了等大二学年,自己也在宿舍里开通网络,到时候把这张不记名卡给陈思聪就是了。
占价值几千块钱的便宜,她心里始终不踏实。
至于自己连电脑都还买不起这一节,她却是没有多想。
两人想着心事,走出电梯,却是恰好被田海茉撞了个正着。
“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提早呢。”
田海茉主动打了招呼,回过神来的冯见雄和史妮可连忙问好。
冯见雄很有眼色:“田主席你这是有事儿?那我们先等一会儿好了。”
田海茉随和地一笑:“没事儿,给周副校长送材料,路过。以后别一口一个田主席,不见外就叫声田姐。我跟你们保持距离,那也是辩论赛结束之前的事情,以后就没关系了。”
田海茉说着,自个儿走在前头,把冯见雄和史妮可引进了法援中心的办公室。
这是一间近百平的小开间,几片豆腐干大小的办公区,用屏风隔开。墙边是一张只能坐七八个人的小会议桌,摆着投影仪。
大学城地处郊区,圈地又不要钱,办公的地方都盖得很开阔。
“怎么才来,”虞美琴已经早早在会议桌后面那一排靠墙的椅子上落座了,见冯见雄和史妮可过来,便轻轻招手示意过来一起,末了还狐疑地看了一眼史妮可,才问冯见雄,“你跟妮可干什么去了?”
冯见雄微微闪过一丝不快这是他的私事儿,难道自己收了赞助商的好处,也要向虞美琴汇报么。不过这也就是瞬息之间的事儿,稍微冷静下来后,他就能意识到虞美琴只是关心他,随口一问。
倒是史妮可心细,在冯见雄还发愣的当口,忙把话先圆了回来:“他在图书馆更新博客,我借书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就一起过来。”
几人说着话,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应试的同学,有大一的,也有大二的,更高年级的倒是没看见。算上冯见雄他们仨,总共也不到10个人。
到了大三还没进法援中心的,一般也不会再花心思往这里跑了。因为学法律的大学生,大三开始就要把精力投注到准备司法考试上。
“好了,人都到齐了。欢迎各位同学参加今年的校法援中心招新。首先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相信很多同学可能认识我。我叫田海茉,法援中心的主任,校会副主席,也是校辩论队的。
不过法援中心的工作,主要还是看大家的法律专业素质,口才并不能代表一切。我只是学电子商务的,所以一会儿的面试,应变能力由我测试,专业的法律问题,由这位南学姐问你们。”
田海茉说着,转向身边另一个也是大三年级的美貌学姐,微微点头地说:“小南,你也自我介绍一下吧。”
那个学姐染了一头金泰妍式的金发和空气齐刘海,连眼珠瞳孔都有些金色的光泽,加上眼睛很大,看起来忽闪忽闪地很精神。五官也甚微精致元气,看上去虽然不如史妮可那么朝气,却多了几分婉约美。
只见她恬淡地一笑,对大家轻轻挥了挥手,就跟偶像歌手参加粉丝会时的动作气场仿佛:“大家好,我是法学院三年级的南筱袅,也是法援中心的副主任,希望能够以后跟大家愉快共事~”
应试者自然也要纷纷自我介绍一下,拉近一下距离。
然后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田海茉用的面试方法,跟上次戴台长的校电台选人差不多,都是先出一两道面向所有面试者的题目,然后让人把要说的话写在提纲上,停笔后一一陈述。最后再是问一些因人而异的个性化问题。
这样的面试,对于冯见雄他们仨辩论队出身的人,自然是毫无压力。田海茉问的那些考察口才的问题,他们全部对答如流,也无需赘述。
最后口才这一关考完,才刷掉了三个同学,场内还剩六人。
田海茉收起自己的问卷,转向南筱袅说:“小南,后面看你的了。”
南筱袅这才徐徐展开自己眼前的一张问卷,眼神忽闪了一下,似乎准备来个恶作剧式的下马威。
“我这里有一道超难题,完全可以考察大家的法务辨析能力,有人愿意挑战么?如果对了,而且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么选,就可以直接入选。如果错了,那就直接落选。如果不想挑战的话,换简单一点的题目、一点点积分也可以。”
说完这话,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冯见雄和虞美琴。
来之前,她可是听闺蜜田海茉说过,今年的新生里面有两个牛人。
学法之人,总归是有争强好胜之心的,所以她特地准备了这道题目。
第69章 轻取
“有谁愿意接受这道题目的挑战么?这道题是一票否决制的。”南筱袅最后确认了一句。
场内剩下的6个人,5个都举手了。只有一个史妮可左顾右盼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似乎自知实力有限,选择了退缩。
她宁可慢慢攒分。
南筱袅环视了一圈,见有这么多学弟学妹应战,她也乐得省事儿。
“那我先解释一下这道题目的来历吧。作为过来人,我相信大家可能也会有我这样的经历:平时为了应付考试,要背很多东西。但其实真到了做案子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做案子是关键是怎么把法条应用好,而背诵完全是没必要的,可以查书。
所以,今天我才花了不少心思找了这道题目相关的法条,都已经明明白白写给你们了,开卷,就考大家解释的能力。原题是选择题,但既然拿来面试,肯定不能靠蒙,还要把选的原因解释清楚。如果理由不对,就算答案对了,也算落选。”
南筱袅为了示人以无私,把今天这道命题的构思说了一番,然后才把卷子发下去。临了,她还不忘提醒了一句。
“大家千万注意这里面的陷阱,这道题是去年龚院长作为司考出题组成员时、出的一道候选题最后因为太难,没有入选司法考试正式卷。”
法学院的同学,基本上都是知道本院的师资行情的。
龚院长在学校里,那就是个超然的存在,平时基本不管事儿,都交给常务副院长料理。
因为龚院长原先的行政级别比宋校长还高,曾经当过省高院的院长,是省级干部;而金陵师大只是省属的大学,宋校长的行政级别才厅局级。当初宋校长还是求爹告奶的,才把退休了的龚院长这尊大神,返聘回来、挂个法学院院长的名字。
就跟各个大学的“院士工作站”一样,只挂名捞经费捞级别,实际上一年也就看到两天院士。
不过龚院长在司法行政系统里面的余热还在,依然常年参与司法…部的出题工作。
所以当几个面试者一听南筱袅出的这道题的来历,顿时都肃然起敬。毕竟司法考试里面最难的题目,往往都是杀分九成多的,也就是100个考生只有几个可以答对。这道题目竟然因为过难而落选,那得多么阴险?
拿到卷子,冯见雄也和大家一样,大致审了一下题干,看起来非常简单。
“某劫…机犯用炸弹、枪械等武器劫持了一架航班后。因自忖势单力孤、需发展同伙。便挑出一名男乘客,令其将身边的另一名女乘客杀死,作为‘投名状’、以及对地面军警不配合其所开条件的惩戒。
劫机者还声称:如该男乘客不将女乘客杀死,他就引爆飞机,杀死所有人。后经确认,这名劫机者确有能力及动机实践其威胁。
在此危急情况下,男乘客已穷尽一切脱险可能性,未遂,不得不忍痛牺牲同行女子,换取全机人生命。
请问:这名男子的行为,构成下列哪种说法:a、胁从犯;b、正当防卫;c、紧急避险;d、不具有期待可能性;e、胁从犯,但有法定的免责事由,不承担刑事责任;f、胁从犯,但可以免予处罚。”
如果是一道正常的司法考试题目,到这儿就算完了。
但是南筱袅出的卷子上,却是还有一段附录,上面明明白白写了“正当防卫”、“紧急避险”、“胁从犯”、“不具有期待可能性”……等一大堆法律概念的名词解释。
换句话说,这道题目不考任何背书能力,条件全部告诉你了,关键看一个字一个字抠字眼分析的能力。
“这个一看就是胁从犯吧?那个男的虽然杀人了,但明显是被逼无奈,又不是他自己想。”一个参加面试的男生如是轻声碎碎念了出来,也不知道是真这么想还是误导别人。
另一个听在耳中的女生却是一撇嘴,下意识就发现这是别人想误导她:“哼,这道题目明显是紧急避险啊!首先虽然男的自己的生命也受到了迫在眉睫的危险,但他的解决手段并不是反击侵害者的,怎么可能是正当防卫?所以这个干扰项一下子就排除了。而为了更大的个人乃至公众利益,牺牲掉一个无辜的、较小的利益,这明显是紧急避险嘛!”
可是,南筱袅已经一再强调,这道题目很阴险。
所以哪怕觉得结果很明显,一时之间倒是没人敢贸然回答。而是开始瞎几吧脑补。
“劫机犯会不会是精神病?男的自己无行为能力?女的还有什么……不对,这些题干里都没提到,肯定不该多想……”
五分钟后,南筱袅宣布停笔。
“都说说自己的答案吧,一个个来。”
南筱袅似乎知道冯见雄水平高毕竟也看过校辩论赛了所以把他和虞美琴排在了最后。
剩下三个面试者一一回答,有一个最后挣扎再三,还是选了“胁从犯但免除刑事责任”,另一个女生则是选了“紧急避险”。
当然,他们在解释的时候,已经极尽各种巧言令色之能事他们也怀疑,这道题目的难点不在于选项,而是解释。
第三个面试者是个大二男生,看上去功底略扎实一些。他选了“不具有期待可能性”,然而显然是蒙的,没有说明白理由。
南筱袅始终没有评论,她要等五个人都说完,免得后面的人鹦鹉学舌虽然所有人的解释大纲都已经要求笔录下来了。
“第四个,冯见雄同学,你说。”南筱袅略带期待地看着他,似乎期望他能创造奇迹。
这道题目,9月份的时候龚院长给院里一些有头脸的学霸考过,对者百无其一。
冯见雄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我认为,这道题目中被胁迫的男子的行为,从刑法学上来说,属于‘不具有期待可能性’,即:不能指望他做出其他合法的行为模式。”
“为什么?”南筱袅继续例行公事地问,为什么才是关键。
冯见雄吸了一口气,侃侃而谈:“胁从犯和正当防卫什么的,就不用辨析了吧?地球人都能区分出来。我觉得这道题目最阴险的难点,在于区别紧急避险和不具有期待可能性这两个干扰项。
紧急避险的构成里,有一条要件大致是‘为了一个合法、正当的法益不被侵害、不得不牺牲一个自身或第三方的较小法益’。所以,这里面的关键是‘牺牲’这里的牺牲,是法律意义上的牺牲,而不是文学意义上的牺牲。不是说谁为了别人或者正义的目的死了,就叫牺牲。
法律上的‘牺牲’,是一个权衡的过程:为了b不受损,放弃了a;被放弃的这个a,才叫‘牺牲’。
可是题目里面呢?劫机犯说了,不杀该男子的女伴,就炸毁飞机,杀了所有人所有人里,已经包括了这个女的。所以不管男的杀不杀他的女伴,这个女伴都得死,区别只在于其他同机乘客要不要死。
既然如此,这个女人的死,又何来法言法语层面上的‘牺牲’?男人不管怎么选,她都死,所以她的死并不是一种牺牲,也就不能构成‘紧急避险’,只能是‘客观上不具有期待该男子不杀这个女子的可能性’。”
“啪啪啪~”南筱袅也情不自禁地鼓了一下掌。
冯见雄说的理由,正和标准答案暗合。
这道题目,当初她自己也错了。只不过当时没人提醒她“这道题目很阴险”,她只花了两分钟,就选了“紧急避险”。
“既然我的态度都明确了,后面的面试貌似也没什么必要了,最后那位……嗯,虞美琴同学,把你的答题纲要交给我看一下吧。”
虞美琴应声把自己的答卷双手递给南筱袅,南筱袅大致看了一下,答案是一样的,解释的措辞略有差异,但道理也是对的。
很明显,这对狗男女已经具备了做律师的潜质,可以从每一个字上尽可能挖掘出一切阴敌人的点。
南筱袅面带笑意地宣布:“冯见雄,虞美琴,这两位同学入选了。另外三个答错的同学,也感谢大家的支持,不过很可惜……另外,史妮可同学单独留一下,你刚才没接受这道题目的挑战,我再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