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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仇恨值这种东西是双向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谁都不希望另一阵营对己方阵营的仇恨值,都聚焦集火到自己个人身上。
“行,我就信你这一次反正不关我事,我也犯不着做出头鸟。干了这一杯,你这个朋友我戴凌交了。”戴凌说着,举起酒杯跟冯见雄碰了一下。
“戴哥既然这么敞亮,那就好说了。一杯怎么够,来,咱把这瓶拉菲干了。”
第89章 宿命的表白
周天音和冯义姬一直在主卧里待着,静静等待冯见雄和戴凌的谈判结果。
周天音的内心,还是有一丝担忧的。
毕竟她父亲才五十出头,男人退休晚,司法系统的中级以上干部,往往可以干到65岁,所以后面还有十几年仕途呢。就算因为妻子的牵连,这辈子基本上没有再高升的希望了,安安稳稳保住晚节还是很重要的。
周天音可不希望因为给母亲立功的事儿,落下让父亲拉到仇恨值、将来被人穿小鞋的麻烦。
等了足足个把小时,听见客厅里噼里啪啦地送客脚步声,周天音捏着水杯倏地就站起来,两步跑到卧室门口,握住门把手想拧开,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犹豫了这么几秒,冯见雄就来了。周天音感受到门把手的另一侧传来一股反向拧动的刚健力量,她手一软就松开了。
冯见雄开门的时候,差点儿就撞到了周天音的鼻子,但周天音的内心却没有丝毫生气。
“搞定了?”仅仅看了一眼冯见雄的表情,周天音就心有灵犀地揣测出了答案。
冯见雄拍了拍周天音的手臂:“搞定了,我出马你还不放心?只有戴凌上心这事儿,谁会强出头呢我当初就说了,阿姨的事儿,一开始没必要高调,等他们自己发现的时候,仇恨值已经拧不成一股绳儿了,起码散掉六七成。
而且,他们往死里得罪范局长,也已经得罪过了,就算发现被骗,哪能那么容易掉头解开这个死结?”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很是轻描淡写,一点都不居功。
周天音双肩微微抽动了一下,心中鬼使神差很是感动,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顺势就往前轻轻一倒。
冯见雄还以为她是心情大起大落过于激荡,一时站不稳,轻轻就揽住了她的腰,想把她扶起来。然而周天音顺势就环住冯见雄,深深吻了下去。
很熟悉的香味,很熟悉的濡湿。冯见雄本能反射地轻车熟路,一下子撬开生涩的芳唇贝齿,引领着节奏,缠绕吮吸了几秒钟。
初吻居然就可以这么和谐美妙?周天音的脑海中“轰”地一炸,就像随波逐流的竹叶,随着潺潺溪水顺势而下了。
为什么和小雄会有如此冥冥之中的契合度?
冯见雄更加熟练一些,自然也清醒得更快,他立刻意识到不对,松开了周天音:“啊……别,等等,天音姐你这……我岂不是成了挟恩图报的小人!”
周天音38f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场面一度尴尬。她静静地脸红了十几秒,才勉强维持住表情:“刚才只是一个情不自禁的意外。我现在也不适合谈这些话题你不会因为刚才的冲动,就把我当成一个母亲刚刚进去,就自甘下贱的女生吧。”
“怎么可能,我知道这是一个意外……”冯见雄连忙安抚。
周天音盯着冯见雄的眸子看了许久,或许是因为刚才吻也吻过了吧,她释然地呢喃告白:
“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不过我也希望你知道,经过这一番波折,我的三观发生了多大的变化你曾经自诩非常了解我,认为我只会喜欢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意见领袖。我承认当初我是有过这种幻想。
但是现在,那一切都是过去了,我不会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就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如果得不到,我宁可一辈子等下去做个老处女,那也是我当初‘三观不正’的应得下场。
至于你已经有另外的女人,我不会怪你,因为是我自己原先没抓住机会,空想,才造成的眼下这局面。如果你要对茉茉负责,为了不想对不起她,我会接受这一切后果的。”
冯见雄微微有些头大,艰难地说:“天音姐,别说了。你自己也说了,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聊这些!”
他的内心,其实也是受到了剧震的。
要说他对周天音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上辈子他是周天音的初恋,他多多少少想对对方的幸福负责。
哪怕这一世重生之后,他最初并没有想用“再把周天音追到手”这种方式来实现。而是想给周天音找个好的归宿。
因为当初他知道周天音贪图的不是钱,不是利,而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过一种特定的人生。
偏偏冯见雄可以给周天音钱,可以给她利,但就是不能仅仅为了一个女人,去做他自己不喜欢的样子、过自己不喜欢的人生。
戴着假面活一生,不是太累了么?
可是现在,经过了慕容萍案这个前世不曾发生过的蝴蝶事件后,周天音偏偏机缘巧合看透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学阀”的真面目,大彻大悟黑化得开始真心喜欢亦正亦邪不择手段的“侠士”。
这正是冯见雄可以做到的。
如果冯见雄现在单身,那他当然会立刻毫无芥蒂地接受周天音。
毕竟周天音的人品上辈子是经过考验的,她的不图钱不图利是真真切切的。前世冯见雄没什么钱的时候她都能跟着过几年苦日子,谁敢说这不是真爱呢?
但问题就在于冯见雄现在不是单身。
甚至,他身边有的,都不仅仅是史妮可这种自己明车明马送上来、说好了只求欢愉的情人。
他身边的田海茉,可是冯见雄自己当初打着真爱的名号追来的。
尽管田海茉一直为了表现自己的才干和手腕,证明自己的商业才华,不希望被人当成“因人成事”的花瓶,所以从来不高调公开两人的关系,只说是情人。
可冯见雄心里,是真的为自己当初的承诺走心的。他当初可是用了“喜欢就上啊,表白有毛用”这种侵略性很强的手段,把半推半就的田海茉给得到手的;
他进屋施暴之前,南筱袅说“今天我是为了茉茉好才帮你俩撮合这一把的,你要是对茉茉不真心,将来伤害了她,我一辈子都饶不了你”时,那义正辞严的语气,那正义如炬的目光,冯见雄至今觉得言犹在耳、历历在目。
冯见雄并不是假道学,上辈子当律师时,玩女人也是免不了的应酬。
对于女人,他向来有两个标准:送上门来逢场作戏的,可以随便玩玩。只要他没说过负责,自然可以“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这没什么不道德。
但是自己亲口追求、说过真爱的,那是要一诺千金的。
所以没道理现在为了周天音的回头,就把她摆到比田海茉还重的位置上去。
除非田海茉对于冯见雄多个女人少个女人无所谓,而周天音也能认清这个现实,不追求自己比田海茉更高的地位。更不至于逼着冯见雄娶她,然后把田海茉挤走。
还是先冷静一下,看清楚形势比较好。
……
“我很冷静!我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适合说这些的刚才我说的第一个‘不适合’,是不适合在我母亲刚刚遭逢巨变的时候,就谈论我个人的终身大事。
但是我第二段话和你说的,并不是我的终生大师我只是把我的心路改变,剖肝沥胆告诉你,让你知道眼下的真相。我并没有要你给我答复,也没要你接受任何表白。你只要知道,我会一直等下去,就可以了。”
周天音倔强地辩解,坚持把问题澄清。她的目光也很清澈,显得她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实意的心路剖析,并没有邀宠的意思。
冯见雄松了口气,好说歹说地把话圆了回来:“那就最好了,天音姐,这阵子我会很忙,明天就去京城应诉了,回来还有校辩论队的事要忙,等空下来怎么也得三月末了,过年估计都不得闲。
你家遭逢如此剧变,最好也冷静一下。目前niconico视频网交接不久,不服我的人肯定也比较多,你帮我管两个月。等一切都平静了,咱从长计议。”
周天音脸色迟钝地一红,没有再解释什么,回身去落地窗边看风景。
冯见雄扭了一下门把手正要告辞,姐姐冯义姬却推了他一把,跟了出去。
一关上门,冯义姬就在走廊上压低声音质问:“听说前几天你让妮可给马和纱‘调教’的时候,马和纱都被问得心理崩溃,憋不住向你表白了?你也没明确拒绝?”
“你希望我拒绝?那也不是不可以。”冯见雄诚恳地对姐姐说。
他只是有些奇怪,姐姐向来对他找女人是不反感的,难得这次居然这么有正义感。
冯义姬利落地打断道:“我不是说要你拒绝纱纱!我只是气不过你连纱纱都不忍心拒绝,偏偏就忍心拒绝天音?天音多好,她什么都没问你要,只是想默默跟着你,默默付出!她和马和纱的追求有什么区别?都只是做你情人就满足了!”
“姐,我对天音姐是认真的,所以才需要冷静一下!”冯见雄正色辩解道。
听冯见雄说得这么郑重,冯义姬的表情才好受了一些,她把那番原先和周天音密谋过、但一直没忍心跟弟弟说的话,彻底合盘托出了:
“小雄,你知道的,换肾虽然很成熟了,毕竟是大手术。至今还有5%的死亡率,还有另外10%的换肾后无效的可能性。我不怕死,但我怕我死了之后,没有人向我这样对你好!如果你还记得我从小照顾你的情分,留下天音照顾你一辈子吧。
你要冷静几个月,等慕容姨的案子影响平息,大家都想清楚,这是可以的,但我不会让你糊弄到我上手术台的那一刻的!在我出国之前,我一定要做到这一切!我会不择手段的!”
第90章 羞辱,然后独处
周天音和冯义姬,因为最近这几天马和纱对冯见雄的亲密度意外升温而忧心不已的同时。
马和纱自己的自怨自艾,又何尝放松过?
旁听了今天的庭审,切身看了冯见雄为周天音做的一切,以及庭上周天音对冯见雄表现出来的一丝一毫的亲昵、心有灵犀。马和纱深知,她能为冯见雄做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能够形成宿命灵犀的羁绊,也太少太少了。
幸好,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过要结果,也没想过要如何如何。甚至连内心的好感,都只是因为“耐辱度调教”时的意外,而被揭发出来。所以她对结果的期待压力好歹还在可控范围内。
至于本来只是想来尽一下朋友之谊、应有礼数的虞美琴,眼下是彻底麻木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放弃冯见雄,不再多想了。
偏偏这种放弃,又让她恨不起来。
因为她亲眼看到冯见雄还是比较有节操的,恩怨分明,爱性分明。都是妹子们因为感激和羁绊主动凑上去投怀送抱,而冯见雄并无任何无耻勾引诱骗的行径。
既然如此,虞美琴的心态就沉静了下来,达到了一种“放养”的状态。
羊吃草吃够了,总要回家的吧,如果滚了,那就滚吧,眼不见心不烦。
当天晚上,莫愁湖冯宅灯火俨然,一场群雌逐鹿的简单筵席,在各怀愁肠的妹子加持下,静静地灌了不少酒。
虞美琴吃完晚饭,就自行回家了。周天音准备第二天一早和冯义姬驱车回钱塘。马和纱不能喝酒,自顾自早早睡下,准备赶第二天上午的飞机。
史妮可本来也该跟着虞美琴一起回学校的本来她早上就是跟虞美琴一起来旁听的。
可惜她舍不得。
于是就很没节操地假装喝酒喝多了,酒宴还没结束就找了个沙发装睡。最后成功捞到了一次鱼水。
这种做派,进一步加重了斗兽场里的争夺氛围。
悲哀。
……
第二天一早,双飞京城的航班。
因为寒假已经开始了一两天,如今各地进京的航班着实空了一些,经济舱都才坐个七八成,头等舱就更是人少了。航空公司还给打折升舱,部分航班只要多花百来块钱就能升到头等舱。
毕竟,京城这种人口黑洞,有典型的人潮虹吸过年之前,都是从京城哗哗哗往回乡赶的北漂族。过完年后,再挤死挤活地回来挣命。只要是与这股人潮逆其道而行的,都能得到难得的宁静。
冯见雄坐的这趟航班,显然就是这条铁律的受益者,头等舱他们做的那三排,居然就他和马和纱两个人。
或许是这份私密感,让马和纱有些放松,她轻轻地往边上依偎了一下,偷偷靠在冯见雄肩头。
“雄哥,你放心吧,我不会掉链子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练。”她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句话。或许只是因为这是她对冯见雄的暗恋,在被史妮可揭穿之后,才第一次逮住两人私密独处的机会。
她在钱塘被调教的那几天,冯见雄似乎为了刻意避免尴尬,见她的时候始终有史妮可在场。后来她就回校准备期末考试了,直到昨天也去旁听周家的案子,也一直没逮到独处的机会。
冯见雄谨慎地回避着尴尬:“别紧张,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是我要求太高,希望万全对方律师的本事,肯定不如妮可给你陪练时做到的程度。”
“嗯,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马和纱甜甜地笑道。
飞机很快到了京城,时近年关,京城依然下着大雪,比半个多月前他们离开时下得更大了。
马和纱虽然是西北人,却居然有些畏寒。或许是她身段过于苗条较弱吧,也有可能是北方人冬天室内取暖用惯了,所以走在外面反而不如南方人耐冷。
刚打上车,冯见雄琢磨了一下,连酒店都还没找,就很贴心地让出租车司机先进城找一家爆肚冯。
冯见雄是生意场上的应酬老手,一般人多的时候聚餐,他是绝对不会选这种很有特色的馆子的因为难免会有人不肯吃羊肉,一点都不吃。那么来爆肚冯,这些人肯定得饿肚子。
不过如果只有两个人,而妹子又需要吃点羊热热身,他才会选这种地方。
马和纱是不吃猪肉不喝酒的,自然也知道雄哥的用意,偷偷小感动了一下。
涮羊肉锅很快端了上来,冯见雄只要了椰树,没点酒类。两人就着椰子汁、蘸着辣麻油吃涮肉。很快汆烫的爆肚也端了上来。
马和纱夹了一筷细细咀嚼着,狡黠地一笑:“其实按照经文,有人说内脏也不能吃呢。所以以后你还是别刻意照顾我的习惯了,知道个大概就行。不然只能去东来顺吃纯羊肉了。”
“呃……对哦,好像是有这条,忘了。”冯见雄有些尴尬,随后又觉得奇怪,“不对啊,西夏省我也去过,那儿不都卖羊杂汤的么?”
“所以说,这里面的门道烦着呢,我们自己都看着烦经文的阿语原文是这样的:首先,‘禁食自死物、未诵而宰之物血和猪’,后面还有个补充说明,‘只有两类自死物是可以赦免的,鱼和虫;两种血也是赦免的,肝和脾’。
经文就这么多,后面导致各国习俗不同的,就是解释了。
狗大户那边比较极端,把所有内脏都解释为‘因为被血污秽而不可食’,而‘肝脾’才是根据经文被特指可以赦免的。
但是国内和巴铁、马来亚那边就习惯解释成‘之所以特指赦免肝脾,是因为肝脾平时都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