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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王治对张凡不少改观，也听他谈起一下家庭生活方面，更加好奇他的‘钱’是怎么来的。
张凡在他的印象里既觉得清晰，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神秘感，就仿佛是他站在青山脚下，能看见山间细微的草沐浴露，却看不清青山的真容。
电话。
“郭老夸赞了，我对以后的目标也没有十足的把我，但就像您老说的，我对未来很有信心。”张凡举着电话道。
“哈哈，我就喜欢你小子的谦虚自信！这点像我！”郭文来声音舒畅。
最近两天他跟老马一群人在中南海彻头彻尾的工作，这会儿正在‘放风’。
“哦！差点忘了，昨天主席和我谈到你，对你的评价很高。听说你想创业的事也是很支持，等这套方案出台实施后会给你一定的表彰奖励……”
“谢谢主席。”张凡边走边道，跟着他身边的王治听到‘主席’二字猛然一震，脑中忽然出现一些想法，但有觉得不切实际。
聊了大约十来分钟，二人结束通话。张凡转头看向王治道：“刚才是郭老先生，很令人尊敬的经济学者。对了王哥，你有驾驶证吗？”
“有，我在部队上时考过，不过只开过大车。”王治回神道。
“大车比小车难开吧？”张凡笑道：“反正我是一点不会，这两天恐怕你要多兼职一份工作了。”
……
大厅。
“二位先生你好，这里是华盛汽车4s店，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一名男导购问道。
“你好。”张凡点头看着四周道：“我想购置一辆中高档的商务车型，空间希望大一点的。”
“那您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店最近来了一批不错的车型，有比较经济的大众车型，也有国外进口车，请随我来。”
男导购引导张凡二人走向东大厅，几辆比较高档的进口车都停在那里，光亮流畅的车身给人不小的视觉冲击。
因为今天天气较好，这片区域来了不少购车者在一旁参观。
“先生请看这辆车，这是今年德国奔驰公司新推出的商务车型……”
“这辆是沃尔沃新款，银色车身很时尚，内部座椅都是木质真皮，一次性付款我们可以给您最高优惠……”
“那辆呢？”张凡指着最靠窗的汽车，硬朗的车上和大气车头看的王治也是眼睛一亮。
“这款是今年林肯汽车公司新推出的‘领航员’，采用的是独立悬挂系统，并搭载v8发动机。拥有三排座椅，最大容纳8人。另赠送：安全装备、汽车装饰、验车上牌、汽车保险等十项服务。您要试驾吗？”导购员卖力解说道。
张凡听后看向王治：“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就是售价太贵。”王治道。
张凡点头：“的确有点超出预算。”
“嫌贵就别买啊。”一个刺耳的声音搅进二人耳中，一身着紧身裙的靓丽女子挽着张凡一个熟人走来。
“老公，以后你事业做大了，还用那种破车接送客人多没面子。我们就要这辆吧。”
“呃……”他口中的老公犹豫不定，转头时才发现一旁的张凡。
“刘哥来买车？”张凡笑问道。
原来这人就是张凡过去的老板刘生。
他解雇张凡第二天就找到一个台湾厂商卖掉了手下企业，随之而来的婚外恋也被老婆知道，于是刘老板一咬牙弃了糟糠之妻，把小三扶正。
最近他准备用卖掉厂子的钱跟人合伙开一家制造公司，生产目前刚流行的‘上网本’。
今天来买车也是应这位新太太强烈要求，他也就是哄一哄，根本没有买车的想法。
“小张？你在这里工作？”刘生略显尴尬道。
“不是，来看看车。”说着，张凡看向他身旁的女郎道：“这位是新嫂子？”
“哎哎。”刘老板尴尬的点点头，女郎趴在他耳边问道：“这人谁啊？”
“以前给我打工的员工。”刘老板回了一句，女郎把嘴一撇，将张凡递出的手晾在一旁。
张凡也不生气，收回手笑道：“既然这辆车是刘哥和嫂子先定下，那我看看别的，嫂子慢慢看。”
“谁是你嫂子。”女郎白了张凡一眼便换张面孔抱住刘老板，老刘想借张凡脱身，可惜张凡已经跟着导购去了别的地方。
……
逛了大约半小时，展场的商务大小车型都看了一遍，张凡最中意的还是那辆‘黑色领航员’。
“张先生，您要是有时间，我们店可以帮你预定，一周内就能到货，到时候联系您怎么样？”
“那好，打扰你了。”
张凡微笑点头，接过纸条留下自己联系方式，这时东厅发生大声争执的声音，两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下互殴，刘生被两个男人拽到一边。
“打死你这个狐狸精！臭不要脸！”
“刘生！老娘跟你二十多年，你就这么对我？法院下来公布，你卖厂的钱也有我一半！”
“你骂谁臭不要脸！服务员，你们经理保安呢！”
“不好意思先生，我先失陪一下。”张凡身旁的男导购一边吩咐其他人联系保安，一边跑向东大厅。
过了几分钟双方被拉开离开大厅，导购跑来道：“张先生，如果你现在要，那辆车马上就能提。”
“嗯。”张凡转头对王治道：“王哥你去试试怎么样，开的不错就订下。”
……
临近中午，张凡、王治在贵宾休息区等待上牌等一系列手续办理，一般只要不是自选号，汽车牌照当天就能下来。
这段时间，刘老板在新夫人软磨硬泡中又来到这家店，叫嚷着要买那辆领航员。
“不好意思先生女士，那辆车已经被另一位先生订下，不如您一周后再来购买如何？”
“谁订的？你们怎么搞的！不是说那辆车我们要了！叫你们经理过来。”女郎不顾形象的大喊道。
刘生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目光转了一圈发现休息区的张凡，于是便接机遁走。
“小张还没走？汽车挑好了吗？”刘生话里带着玩笑道。他根本不信张凡是来买车的。
张凡听出话里的意思，笑着点头道：“嗯。在等手续办理。”
“这样……”刘生可能觉得有些尴尬，摇头道：“哎。你不知道，我跟你以前那嫂子真是没发过了。对了，你买的是那种车？给老哥推荐推荐。”
“就是啊，没钱可别死撑。”女郎听了经理的好话满意的走到刘生身边：“听说你以前在我老公公司上班。你们外地人打工赚点钱可是不容易，我觉得你还是用买车的首付做点别的，要不然就回乡下……”
王治耳朵跳动，一股莫名的火气冲上大脑，倒是一旁的张凡目光平静，听得很认真。
服务台。
“经理，那位张先生气度真好，那女人一直乌七八糟的说着他也不生气。要我早就扇她两耳光！让她看看我这张黑卡！”
“行了快拿过来。”经理瞟着刘太太道：“这就是典型的狗眼看人低，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位客户身价至少在亿以上。”
“真的？”办理手续的女员工兴奋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经理笑道：“刚才刷卡时银行专门打电话核实了一下，另外他这张黑卡的开头字母是金色的a。”
“哇塞！这么年轻就身家过亿了！”
女员工春心涌动，经理敲了敲桌子稍作提醒，随后拿着银行卡和发票走向休息区。
“张先生，这是您的卡和发票收据，其他手续很快就能办理好。”经理双手递出。
“黑卡！”刘生和红裙女郎都是一愣，这种卡在他们企业主之间比较常见，但对于张凡那就……
“老公，你不是说他过去给你打工吗？”女郎小声道。
“是呀。”刘生回了一句，看向张凡道：“兄弟这两天去哪发财了？”
“不算发财。”张凡淡淡一笑，和经理交头接耳的走向服务台。
……
ps：今天上午收听广播，居然真的遇到串台了！中广经济之声8点40－55，还在进行中。
主持人谈加班过劳死，内容是公车改革，主持人谈汽车4s店，内容却是男篮。
8点58分：讲央广广播成立历史，然后跳到这时段新闻，大概15秒左右切换一次。播放栏目新闻纵横……
8点59分：青岛啤酒广告，忽然切换新闻栏目……
9点：中国之声，然后整点报时混入新闻。
应该是数据混乱，或者串台。这串台太诡异了，差点把我带进去。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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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假装约我
感谢多看a片不好、小妖820打赏，以及大家支持。
……
下午，鹏城龙胜电子工业园。
这片工业园建于2000年，占地5000亩，项目总投资超过100亿，由省政府牵头规划建设。以led、电子软件、太阳能光伏等为主导产业的工业园区。
国内以及部分国外知名企业都在这里建厂，当然也不乏一些小企业和山寨厂商。
另外在鹏城东、南还各有两座工业园区，与龙胜工业园并称三巨龙。华盛商业区背后的货源都是来自这里。
今天下午市政府、商务部与韩国东部公司在园区举办合作伙伴签约剪彩仪式，会后还有一次自由商贸展会，不过金融危机推动下几乎很少见投资者和客户的影子，大多是面临危机、即将破产的企业主。
这是方红旗与小组班子最为头痛的地方，现在他都不敢和这些人见面，一见面就是要贷款、问政策。
“咦，又是那个小伙子。”
“方市长……”
“好好，你们谈，你们谈……”
方红旗甩开前来搭话的老板，走向刚进入展区的张凡：“小伙子，又见面了。”
“市长好。”张凡含笑和他握手，王治跟着身后又是一阵惊讶：“上午是‘主席’，下午见市长，老板到底是什么人……”
“你那天谈的那些高论我可是记忆犹新啊，今天是来……？”方红旗洪亮的嗓音引起周围企业主老板的关注。
上午在华盛4s偶遇的刘生也在关注人群中。
“方市长，这位是……”一名相貌斯文的年轻人迎上。
他叫洪军阳，鹏城十大首富洪华盛的独子，六月份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鹏城最著名的华盛商业区，以及华盛集团都是他父亲的产业，总资产超过350亿。
“如果我没记错，小伙子叫张凡吧？很有远见的年轻人。”方市长拍着张凡的肩膀介绍道。
洪军阳听后挑起眉：“你好张先生，我叫洪军阳，英文名字杰森。贵公司是做哪一行的？”
“你好洪先生，我还没有公司。”张凡道。
方红旗笑道：“你不是说在电子大厦上班？今天来准备采购点什么，现在可正是价廉物美的时候小伙子可别错过。”
几句闲谈，市长同签约企业，韩国合作代表离开，张凡和王治在展区内参观。
他这次来是想找些合适的手机商家进行收购，但人际关系上的不足，让他信息很闭塞，这次来就是找‘圈子’。
“张兄弟！”见市长离开，在一旁与企业主交谈的刘生上前叫住。见面时他表现的很热情，完全没有因上午的事露出什么不愉快。
“刘哥。”张凡也带着笑容：“一个人，怎么不见嫂子？”
“嗨。女人玩玩嘛。”刘生一改说话语气，邀请他走到自己的圈子向众人介绍。
“老弟，我跟你这几个哥哥准备搞上网本，你有没有兴趣？投个200万，卖得好的话半年翻本不是问题。”
‘上网本’是现在鹏城电子市场热门话题，上网本可以简单理解成：‘功能不全的笔记本’。
上半年6月份宝岛举办了一次电子商品展会，上网本首次在公众面前露面，之后就被鹏城企业家带回大陆。
因为设计比较简单，成本较低，鹏城有两家厂商已经开始放手去做，第一批货源进入市场就销售一空，这让其他山寨企业闻到了味儿。
“准备生产什么牌子？”张凡饶有兴趣的问道。
据他从未来广播中得知，上网本在电子市场不过是昙花一现，不出2年就会被平板电脑取代，销售甚至竞争不过二手笔记本电脑。
“当然是做大品牌的好啦。”旁边高老板道：“三星，索尼，苹果，都可以卖的。”
“怎么样老弟？”刘生揽着张凡肩膀道：“这可是发财的机会，咱们接触也有一段时间，哥哥绝不会让你赔钱的。”
张凡不接他的话：“我对电脑不是太懂。各位老哥有人愿意出手手机生产线的吗？”
他的话出口，高老板等人打精神，周围不少都看过来。
“张兄弟准备搞手机？”高老板马上道：“我手里就有一套线路，有工人马上就可以开工！”
“呵呵……”林老板抿嘴一笑看向张凡：“张老弟有没有意思接我的厂？我手里有个手机厂，五条生产线，工人到齐每月做100万台不是问题。检测线，smt生产线，配装线，边框线，整套线路都是从韩国过来的。07年搞了我5000多万。”
“你要的话我给你对半拆，2500万连厂一起给你。”
他这话是‘沙里和泥，半真半假’，生产线是韩国三星产品不错，但设备都是二手货，加起来也不到1000万。算上磨损800万卖出去就不错。
林老板也没想着张凡会真买，张凡听着动心：“那林哥能不能带我去你的厂区看看？”
……
林木科技公司。
生产车间内空荡的，25台**t线路排成五列，设备整齐干净，四周空间也很明亮。
哗，林德章扯下机器上的防尘布启动道：“老弟看看，这台机器还和新的一样。有这套机器不用联发科的那套也能自己做手机。这里是无尘车间，后面是组装车间……”
“我这厂子说大不大，下游里面也算中等……”
“的确不错。”张凡跟着参观道：“林哥没考虑给别人代工？”
“不好做啊。”林德章看着身后的高老板说道：“老高知道，代工可不是那么好做的。现在金融危机对市场冲击很大，产能过剩，谁还找你做代工？”
高老板笑眯眯的不说话。
半小时后，一行人走出工厂，林老板道：“怎么样老弟，2500万你要不要？”
“林哥看我是做慈善的吗？”张凡笑道：“如果你厂子还在运转，2500万可以接受，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我还要重新找工人。”
“那老弟准备出多少？”林德章用余光看着刘生等人，他们很识趣，知道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的道理。
不过这世上总有些好人，就在张凡准备爆出1500万的价码时，另一边的高老板眨了眨眼，右手放在胸前亮出4根手指，随之立即放下。
张凡心领神会道：“400万。”
来时他也在网上查询过，一条带**t贴片机的全套生产线新的差不多500万元，另外算上人工投入、水电、厂房、配件投入等支出，运作起来将近5000万这个数字。
他以为1500万会是一个合适的收购价码，结果高老板一个暗示让他明白这些设备的真正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