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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留在翠兰山上寻找皇上,夏国公一去便会什么都清楚了,如此,必定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
他只要想到那种乱局就额头冒汗。
众人一看他这反应,心里更是明了:看来真是这么一回事了!
夏物生的心不断往下沉,冷冷的道:“我自会选择天色昏暗的时候悄悄带人出城和进山,不泄露半点风声,王爷如此可还有意见?”
皇上到底是死是活,是失踪了还是被囚,还有没有平安归来的可能,等等,他一定要尽快搞清楚,而后做出及时应对。
“不行不行!”秋雾轻使劲摇头,“因为谣言蔓延的关系,有不少人居心叵测,想暗中进山一探究竟或混淆视听,本王已经派人把守山道,不允许任何人进山,还请夏国公切勿擅自行动。”
“呵呵,”夏国公冷笑起来,“王爷一向重情,此次却如此反常,眼见皇上和皇后失踪已久却不派人去找,也不让任何人去找,只以一句皇上和皇后微服私访、游览江山就打发了,实在是令我等难以理解!”
其他人也纷纷道:“王爷,皇上一向勤政,又是登基不久,朝中急需皇上处理的公务堆积如山,难道王爷认为皇上会做出那等弃公务于不顾,也不告知任何臣子,就私自出宫玩乐之事?”
“就是!而且皇上连中秋都不回京,连个信儿都没有,让整个皇室、后宫和臣子着急,如若不是皇上出了什么事儿,那便是皇上无情无义了!”
“京中的议论如此之多,影响极为恶劣,皇上若是无事,一定也听说了这些消息,为何不露个面或有所回应?难不成皇上就一点都不在乎皇室、臣子和子民的感受么?”
……
这些人,无一不是皇室的核心和朝中的重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堵得秋雾轻说不出话来,一时间脸色微白,冷汗涔涔。
众人都说了几句后,齐齐盯着秋雾轻:“王爷,你又要怎么我等的疑问?”
“我、我……”秋雾轻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才微哑着声音道,“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等皇上和皇后回来,一切便都清楚了,没事了,现在着急也没有用!”
“那么,就请王爷给我等一个准信,”夏物生盯着他,目光极其的锋利,“皇上和皇后什么时候回来?半个月后?一个月后?三个月后?一年后?还是永远都不回来了?”
秋雾轻很想擦汗,却又不敢:“才、才不会那么久……”
他也希望皇上马上回来,但翠兰山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是,皇后驾着巨型飞行器去寻找皇上,结果被狂风吹得很远,而后消失不见,目前也是下落不明。
他根本无法判断和预见皇上和皇后何时能回来。
“静亲王,”在皇室中辈分很高的勤王阴阴的开口了,“你说不出皇上何时归来,也说不出皇上的下落,还不让任何人去寻找皇上,你是在推卸带不回皇上的责任呢,还是另有所图?”
他虽然与静亲王没有过节,但静亲王都失踪那么多年了,却突然冒出来还坐上了这样的高位,平步青云,风光不限,实在令他不爽。
而且这个后辈性情温温吞吞的,完全没有皇室嫡正子嗣的霸气和态度,令他也极为不满。
秋雾轻眉头直跳:“我、我能什么企图?我才没有企图!”
“呵呵,”勤王的冷笑中充满了恶意,“静亲王,你该不会是真的想攥位吧?”
“我才没有这样的想法!”秋雾轻跳起来,大叫,“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当皇帝!请勤王不要诬蔑我,我会生气的!”
“说得倒是好听!”勤王还是犀利的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只有你这么一个亲兄弟了,如果皇上一直不回来,你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继位或摄政,你等的,就是那一日吧?”
“你、你你……”秋雾轻气得险些晕过去,但他实在不擅长与人争吵,半晌才道,“我绝对不会当皇帝,也不会摄政!我可以对天发誓,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当皇帝!”
他一点都不觉得当皇帝有什么好!
他甚至不想当这个禁军统帅,但他不当的话,可能就没有办法保护皇上和重要的人,所以他必须得当!
别人如此怀疑他,把他想象成那样的小人,实在是令他想疯。
“你的誓言,我等都听到了,”勤王冷冷的道,“你的部下也听到了,还请王爷言出必行,莫要出尔反尔!”
他们并不避讳军中的人,秋雾轻也自认坦荡,没有让随从和部下回避,结果,很多人都在现场或四周,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我言出必行,绝不反悔!”秋雾轻很坚定的道,“你们统统都可以替我作证,我若是违背誓言,就众叛亲离,天打雷劈!”
众随从和部下:“……”
众臣的脸上,却微微的露出了得意之色。
他们要的,就是静亲王绝对不能染指皇上不在之后的皇权空白!
因为,皇上万一真的再也不回来,他们一定会另择新主,而且,他们的心里也已经有了初步人选,只是这些人选中没有静亲王罢了。
勤王道:“好,本王相信静亲王的誓言!”
他顿了顿,又道:“我等会再等皇上半个月,如果到时皇上还不回来,我等就当皇上不要皇室、不要臣子、不要子民,也不要这个江山了!告辞!”
他说完后转身就走,头都不回。
秋家的皇子皇孙多的是,如果皇上一直不回来,他大可扶持一个听话的皇孙登基!
现在的这个皇上实在不听话,就算永远不回来也没关系。
他一走,其他人也纷纷跟他离开。
只有夏物生在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王爷,您还是赶紧把皇上找回来吧!”
要不然,就算皇上真能活着回来,这天,恐怕也已经变了。
就他来说,他心里也有了取代流雪的人选,谁叫流雪这么不听话、让他不满意呢?
虽然他手中没有兵权,但静亲王说到底也是夏家的女婿,又对梨梨百般疼爱,到时还能不帮夏家?
而他之所以不支持静亲王继位,是因为静亲王性子虽柔,原则性却太强,总是坚守所谓的职责、律法和公道,从来不肯偏袒夏家,真当了皇帝,夏家估计也捞不到太多的好处。
秋雾轻呆呆的看着夏物生等人的背影,脸上的汗流得更多了:他们……难道已经在想着另立新皇的事情?
这些人,怎么就、就这么冷血和现实呢?
1145 太傅说,得找人代理皇上
一天天的,皇上仍然没有消息,急需皇上审批的国事却在不断增加。
皇上不在的时候,自然有由多名朝廷重臣组成的内阁共同商议国事,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由皇上做最后的决定,比如内阁们的意见无法统一时,比如事关边疆防务、重臣的刑罚等等。
眼下,北疆渐冷,费**队蠢蠢欲动,北疆大军需要增加军饷和各种过冬物资,这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内阁做不了主。
还有,废帝的幼子——也就是曾经的祝贵妃之子,即将三岁,已经有大臣提出,此子和另外两名年幼的废帝之女尚未受封王爷、公主的爵位,这事该办了,内阁们也没法做主。
还有,安亲王秋水清被勤王的世子儿子欺负,连横大怒之下将这名世子的腿给打断了,勤王要拿连横问责,但连横是个心狠手辣的顶尖高手,手下还有一批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外加他是个侯爷且勤王之子欺人在先,大理寺、刑部或京兆府都拿连横没办法,这事踢到内阁,内阁也治不了连横。
还有,南疆这边,凤元帅想与当地的反叛势力谈和,但这些势力提出了很多让人生气的条件,内阁也没法做主。
还有,中原今夏干旱,收成大减,当地官府提出要大幅减免百姓的赋税,内阁没法决断。
……
这些事情必须得由皇上来判决,皇上不回来,这些事就只能一直拖着,引发无数非议和不满。
十几名内阁成员坐在礼部的会议室里,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堆积的折奏,无手下手。
说起来,他们其实很愿意代替皇上做决定,但是,有些事情他们无论如何就是代替不了啊,而且这些事情还急得很,他们该怎么办?
深得皇上信任的刑部尚书李怀道咬了咬牙,道:“不如咱们就先代皇上决定了,到时再向皇上禀明即可?”
他觉得,对于有些事情,迟迟不做决断的结果比做错决断的结果更糟糕,所以他不想拖沓。
立刻有人冷冷的瞟向他,道:“如果李大人愿意独自承担所有的后果和责任,那我等就没有意见。”
李怀道:“……”
他就一个尚书,哪里能承担得起未经皇上许可就做出决断的后果?
半晌,他悻悻的道:“我以为这些事情都是我等一起讨论的,理应由我等共同承担后果,但各位既然不愿意负责,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知各位又有什么好办法?”
其他人都不吭声,只是明显的分为两个阵营,一个阵营看向姬恒,一个阵营看向夏物生。
夏物生恨不得代替皇上将这些折奏全给批了,但他不敢,他又想了好一会儿,才道:“静亲王是皇上唯一的亲兄弟,与皇上的感情极深,声望也高,不如请静亲王暂代皇上处理这些事务,如何?”
在时机成熟之前,他绝对不敢推出自己看中的“新皇”人选,相较之下,与夏家有姻亲关系、不偏不倚的静亲王是眼下最好的“代理”人选。
他的人纷纷点头附和。
但有人又冷冷的开口:“全京城都在传静亲王谋害皇上,妄图谋权攥位,如果由静亲王来代替皇上处理重大国事,岂不是落人口实?如此,静亲王有情有义、绝不违背誓言的名声可还能保得住?皇室的其他人可又能心服?”
想当皇帝的皇子皇孙多着呢,如果关于静亲王“弑君纂位”的流言被证实或被大众默认,那些有野心的皇子皇孙们就有理由打着类似“清君侧”“为皇上报仇”的口号去争了,到时,估计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这话,可是对静亲王的大不敬,理该受惩,但众人一看说这话的人是皇室元老敬王爷,便都不吭声了。
而后,众人面面相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这些国事就这样继续堆着,拖着,哪怕引发天灾**也不管?
可是,若真引发什么天灾**,他们同样会受到波及,同样会承担责任啊……
一时间,个个摇头叹息,头疼不已。
“依我之见,”就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三朝元老姬恒慢慢的开口了,“这些奏折涉及边疆的安危、京城的安宁、百姓的生活和皇室、臣子的团结,件件事关重大,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
众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谁不知道这些啊?拜托你拿出有用的处理方案好不好?
一名大臣很机灵的接问:“太傅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众人一听,都坚起耳朵,擦亮眼睛,盯着姬恒这条老得不能再老的老狐狸,想看看他有什么高见。
“国不可一日无君!”姬恒一脸的坦荡与严肃,环视众人,道,“无论如何,皇室和朝堂必须推举皇室之人暂时代替皇上处理国事,想我大尚皇室人才辈出,有才能、有名望者众多,总有人可以胜任!”
众人皆沉默。
他们越来越相信皇上凶多吉少,心里也开始冒出“该怎么办”“选谁”等等念头,只是还不敢明说出来罢了,而姬恒说出口的,不仅是他们的心声,也是必须要面对和解决的实际问题。
只是,就算他们认同这样的观点,也不好随便接口,以免染上“对皇上不忠”的嫌疑。
好一会儿后,明确属于保皇派的李怀道才道:“太傅,若是依你所说的办,待皇上归来,到时又该如何解决?”
“这事何难?”姬恒还是说得很坦荡,“待皇上归来,代理者便退出,将国事交给皇上便成。”
众人都在心里笑,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说是“代理”,其实就相当于当皇帝了,一个人尝过当皇帝的滋味之后,让他退出就退出?
还有,就算“代理”者真的愿意退出,皇上又岂能放心?又岂能秋后不算帐?
到时,估计又有一场纷争了。
他们虽然都这么想,却没有人敢明说,只有李怀道冷着脸,直截了当的道:“到了那个时候,代理之人若是不肯退出呢?”
现场的气氛,蓦然就变得冷肃、紧张起来。
所有人都盯着姬恒,老狐狸又要怎么说?
1146 只能再等皇上三天
姬恒还是面不改色:“本太傅相信,若出现这样的事情,皇上自有办法解决,无需臣子操心。”
他说的没错,皇上乃是最有权势之人,还能解决不了竞争对手?
只是,他所说的“皇上”究竟是指哪一个,只有他心里清楚了。
李怀道没想到他说得这么大方从容,似乎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噎了一下后,才道:“皇上只有一人,无人可以代替,也无人可以代理,太傅的提议,我觉得不行。”
姬恒笑了起来:“国君国君,有国才有君。这些国事若是这样拖着,这国,还能像国吗?国不成国,君又如何为君?李大人,你身为朝廷大臣,理应急百姓和社稷之所急,而不是自己解决不了,也不让别人解决,更不能宁可看百姓受苦,也不愿别人出头!”
李怀道想说什么,姬恒又接着说话,堵住他的口:“老夫认为,你要么立刻把皇上找出来,要么就承担国事拖着不解决所造成的一切后果,要么就提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否则,这事,得由在座各位讨论决定,容不得你一人独断。”
“我、我何时独断了?”李怀道被说得脸都涨红了,“我的意思是,说不定皇上再过几日就回来了,咱们不妨再等等。”
“你能等,百姓和社稷能等么?”姬恒冷冷道,“皇上失踪已经一个月了,却至今没有任何消息,我且问你,你所说的几日到底是多少日?如果你说的几日到了,皇上尚未归来,你可能承担得起后果?”
“我、你……”李怀道说不出话来。
他完全不能肯定皇上何时才会归来,更不能对“再等几日”负责。
姬恒盯着他:“你若能承担责任,老夫也愿意等,但你若是不能,还请莫要阻止我等急百姓之所急。”
“急百姓之所急”这个理由,实在是真的非常、非常高大上,给绝大多数人找到了充分的理由。
连李怀道都再也无法开口。
他只能黯然,在心里道:皇上,臣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挽回大局,全看您能不能快些归来了!
“李大人看来是想明白了。”姬恒说着,看向其他人,“诸位觉得老夫的提议如何?”
除了寥寥三四名属于保皇派的臣子,所有人都纷纷附和:“太傅所言极是。”
附和一会儿后,所有人又安静下来,脸上无不流露出极度紧张的神色,盯着姬恒不语。
因为,接下来的问题和话题就是:挑谁,或者由谁来“代理”皇上?
这可是涉及自身利益、前途甚至是性命的大事,马虎不得,大意不得。
老狐狸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盘算?
姬恒直到这时才又道:“敬王爷,您是皇室的代表,您就说吧,皇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