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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全副武装,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持着兵器,还有一大批弓箭手,已经将闪亮的箭头对准了他们。
775 一网打尽
他们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脑里一片空白。
但愿这只是一个梦。
也许是他们在昏暗的山洞里逃窜了太久,出现了幻觉。
然而,山风猎猎的吹来,很快将他们从短暂的发呆中拉回来。
火光好亮,眼睛似乎都要被亮瞎了。
他们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睛,目光从指缝里看向四周。
这一看,看得真是清晰无比,也令他们极度绝望。
黑压压的朝廷军队,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们包围住了,看不出到底有多少人。
最里面的一圈士兵下蹲,将弓箭对准了他们。
第二圈士兵站着,也将弓箭对准了他们。
第三圈士兵站着,一手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一手挂着兵器。
隐隐还能看到第四圈、第五圈……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圈,决之,他们不可能杀出这样的重围。
在他们绝望的、无声的呐喊中,一人从包围圈的后面走出来,站在他们的面前。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宛如从天而降的神之子,即使一身脏污,也是鹤立鸡群,令这夜晚灼灼生华。
连火光似乎都被他吸引,全都汇聚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脸耀眼得令人无法逼视。
如此精致漂亮的一张脸,因为火光的映照而笼罩着一层火色的光泽,这样的色泽本该显得他很温暖,然而,他的眼神却很冰冷。
就像烈火中的钢铁,不可融化。
他盯着眼前无处可逃的猎物,慢慢的抬手,声音冰冷而威严的道:“准备,放——”
“慢着——”突然,带头的一名好战分子冲出来,对着明显是首脑的少年哑声道,“就算要死,你也要让我们死得明白,否则、否则我们不服气!”
少年似乎觉得他的话很可笑,但还是停止下令,微笑:“哦,那你想知道什么?”
带头的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少年微笑:“幸亲王。”
众猎物发出一阵低低的抽气声与惊呼声。
这少年的容貌气度如此出众,他们也能看得出他来历不凡,但是,还真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从没打过仗、只靠着出身就混上主帅位置的小王爷!
这个小王爷实在太年轻,年轻得让他们无法相信自己会败在他的手下!
“你、你、你、你你……”因为太过震惊,带头的好战者“你你你”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这是你设下的圈套?”
秋骨寒微笑:“是。”
带头者:“何时开始设下的?”
秋骨寒:“昨天晚上。”
带头者:“你、你为何如此清楚我们的行踪?”
秋骨寒的脸上突然露出诡异、危险,却又意味深长而有诱惑力的笑容:“你说呢?”
他魔性的笑容,令所有的好战分子心头猛然就是狂跳——这是一种会让人立刻联想到大事不妙、不详预感、真相会非常可怕等等想法的笑容。
他的笑容,到底意味着什么?
带头的终究是有点脑子的,在心惊了半晌后,终于想到了什么,颤抖着声音道:“难、难道……我、我们当中有、有奸细?你、你早就收买的奸细?”
秋骨寒又在微笑,却笑不答。
那种笑容,令所有的猎物几乎崩溃和疯掉了。
因为,他的笑容就是答案。
他们终于回想起他们在山洞追杀眼前这个少爷和仓皇逃窜的过程中,所发生的奇怪之处。
“这些死人都是朝廷的走狗,他们一定是老大杀死的,咱们这次赢定了……”
“不好,咱们中圈套了,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前面有埋伏,往那边走……”
“咱们死定了,呜呜……”
“洞里已经混进敌人,千万别点火……”
……
当时,他们完全是被这些声音给牵着鼻子走,头脑发热,高度兴奋,忘了去观察环境,忘了去分析形势,忘了去做判断。
想想,他们在这过程中犯了多少错误?
没有去核实“兔耳”里死者的身份……
没有去寻找老大留下来的标志……
没有在兔子洞附近进行搜索……
逃走的时候要么就是所有人挤进一条狭窄的通道里,要么就是各跑各的,一团混乱……
混乱的时候也没有及时点火照明……
队伍中有人被杀时没有进行调查,盲目相信是中了敌人的埋伏……
……
原来,队伍中早就有人投靠了朝廷,将他们的详细行踪透露给朝廷,并在暗中煽风点火,混淆视听,将他们一步步带上不归路。
难怪,北面出口这么隐蔽的地方,朝廷军都知道。
难怪,兔子洞附近埋伏了大批军队,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难怪,他们败得这么迅速,这么惨。
“哈哈哈——”带头的好战分子突然狂笑起来,双眼发红,环视身后的同伴,厉声道,“谁?是谁?是谁出卖了咱们?给我站出来,老子要切了他!”
他的身后,黑压压的人头无不苍白了脸。
他们确实好战,他们也渴望与朝廷军决一死战,但是,这绝不代表他们愿意随随便便的死。
而且还是在这种毫无还手的可能,被对方一网打尽而后全歼的状况下!
当然,也没有人会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奸细!
他们也应该想得到,奸细怎么可能跟着他们往朝廷军的枪口上撞?
这些奸细恐怕早就在刚才的逃窜中偷偷溜掉了。
秋骨寒没有耐心再跟他们耗下去了,抬手,准备下令放箭。
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条大汗,指着他,神态疯狂的吼道:“你、你是那天那个小鬼!你不是已经被杀了吗,为何还在这里?你不是被伊长老给杀了吗,你怎么还活着?”
秋骨寒一看到这个人,脸上的笑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肃杀之色。
这个男人,就是他被俘虏的那天,拿鞭子抽他的男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盯着这男人:“这一点,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鞭子男人愣了一下后,突然跳起来,挥动着手中的鞭子朝他扑去,怒吼,“一定是伊长老干的!伊长老欺……”
他想说“伊长老欺骗了我们,出卖了我们,害得我们落到这种田地”,但是秋骨寒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一枝利箭,穿透了他的咽喉。
他鼓着眼睛,愤怒的瞪着秋骨寒,以咽喉上直挺挺的插着一枝箭的姿态,倒了下去。
这一箭,是秋骨寒亲自射的。
他放了这枝箭后,再不拖泥带水,只迸出一个字:“杀——”
“慢着,我们投降——”
“王爷请给我们一条出路……”
“杀了我们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
到了这种时候,汤矶部落的好战派们开始想求和了,甚至已经有人跪下来,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
776 大获全胜
然而,秋骨寒无动于衷。
他坚定的贯彻着战场上最重要的一条铁律——绝对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
现在就是一箭定胜负的时刻,他绝对不能犯下任何错误!
他甚至抬手,又射出一枝又一枝的利箭,带头将这些好战分子射杀。
漫天箭雨,宛如一张巨大的罗网,从四面八方罩下来,将汤矶部落的好战分子们彻底围杀。
好战分子见投降和求生无望,也彻底疯狂了。
他们红着眼,嘶吼着,宛如垂死挣扎的野兽,要么挥着武器扑上去,要么就跳回地洞。
挥着武器扑上去的,只是白白送死。
跳回地洞的,要么活活摔死,要么只是苟活多一会儿罢了。
不过半刻功夫,留在地面上的好战分子已经全部变成了尸体,每个人的身上都插满了箭,就像一大群包团的侍卫。
秋骨寒抬手,示意众将士停止射箭后,下令:“验尸,一个都不能放过。”
弓箭手退到一边,手持兵器的将士上前,一一检查地面上的尸体,发现还有喘气的或不确定死绝的,立刻下手补刀,不留任何活口。
再然后,他们将尸体搬开,将火把丢进地洞,看清地洞里的情形后,也纷纷攀下岩壁,追杀幸存者。
那些幸存的好战分子就像被猫追赶的老鼠,疯狂的在兔子洞里到处乱窜。
然而,兔子洞所有的出口都被朝廷军给堵死了,当然,那些原本守在各个出口的好战分子也已经被悉数歼灭,半个不留。
朝廷军也早就进入洞里,仔细搜查各个角落,连洞顶和小窟窿都不放过。
很快,这些逃窜的幸存者被朝廷军发现。
断断续续的厮杀过后,好战分子不断减少。
即使有好战分子跪地求饶,收到“片甲不留”命令的朝廷军也没有放过,刀起刀落,人头落地。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大屠杀。
朝廷军对汤矶部落好战分子的大屠杀。
这场大屠杀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三四千名好战分子被屠杀殆尽,而朝廷军伤者也不少,但死亡人数只是好战分子的十分之一,朝廷军可谓大获全胜。
兔子洞外,秋骨寒一直站在队伍前面,耐心的等待最后的结果。
夜风猎猎,吹动他的长发与战袍飞舞,形成一种迎风傲立的美。
他身后的将士举着火把,安静的伫立,不敢发一丝声。
终于,一群人跑出山洞,为首的一名将军对秋骨寒抱拳:“王爷,躲在洞内的敌人已经全部斩杀,没有任何活口。”
直到这时,秋骨寒才松了一口气,扶着身边的树干,缓缓坐在一颗大石头上,捂着胸口,艰难的喘气。
他的伤很重,远远没有痊愈。
他一直在撑着疼痛不堪的身体站在前线上,没有让自己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适与痛苦。
但他已经坚持了太久,一旦身体松懈下来,所有的疲惫与疼痛就全都涌了上来。
“王爷,不如您先回去,咱们留在这里清理现场就好。”一名将领端水给他,问。
“不必。”秋骨寒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只小药瓶,就水服了一颗药丸后,道,“就地挖个大坑,将尸体埋了,还有,立刻去请道士来做法,做上三天三夜。”
将命令安排下去后,他又道:“立刻把消息传出去,让部落的族长和长老来见本王,商讨和平处理战事的问题。另外,下达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在未受到攻击的情况下对部落之人动手,否则按死罪论。”
之前,战事还不能结束,就是因为部落的数千名好战分子极力阻扰谈和,不断对朝廷军发动袭击,现在,好战分子皆亡,双方应该可以进行谈和了。
至于汤矶部落会不会因为好战的同族被杀而怨恨朝廷军,甚至转变态度与朝廷军为敌,就看他们如何选择了。
不管他们如何选择,秋骨寒都不会怕。
如果部落最终选择了敌对,那么,他会以最冷血的态度,屠了部落全族。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没有这种觉悟,就不应该参战,更不应该发动战争!
他的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军中将士无不严格执行他的命令。
按理说,战事至此就真正接近了尾声,秋夜弦的人,比如孟凡之流,应该会心急如焚,暗中加以破坏和阻扰他的命令才对,但是,孟凡在经历了差点被自己的亲信干掉的事情以后,已经顾不上去捣乱了,而是全力追查谋害自己的手下。
对孟凡来说,不把背叛和谋害自己的手下找出来,自己的性命随时不保。
命都保不住了,荣华富贵还有个屁用啊?
而且,在手下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时候,他去谋害幸亲王,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可恶的奸细?
所以,要攘外必先安内!
就这样,在这支朝廷军中,秋夜弦的人之间起了内哄,暂时顾不上去给秋骨寒找麻烦。
而秋骨寒也在暗中煽动这样的内哄。
在孟凡和连横被孟凡的手下袭击的时候,他让陈副帅传达他的命令,说这只是一场误会,只要袭击者及时收手,他就不追究袭击者的责任。
他说到做到。
在袭击者收手之后,陈副帅就让这些袭击者放下武器,离开现场,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那些袭击者都是蒙面的,没有说过话,穿的衣服和用的兵器都是军中统一发放的军资物品,他们就这样走了,想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可不容易。
就算真的查到了蛛丝马迹,但没有真凭实据,孟凡也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所以,孟凡脱困之后,没有去参加兔子洞的那场屠杀,而是投入了对袭击者的调查之中,忙得焦头烂额。
而偷袭孟凡的副手也后怕不已,满心的都想如何自保,更没有心思去对付秋骨寒。
孟凡与副手的内哄,很快将秋夜弦安插在军中的将领给牵扯了进去,逐步形成一个小范围的内斗。
秋骨寒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传递给这个小团体一个讯息:你们怎么闹都行,但是,不许出格,不许杀人,不许给其他人增添麻烦,否则,本王定要你们后悔!
他在神秘消失这么多天突然出现,以这么漂亮的一招摧毁了汤矶部落的反对势力,并真正迎来了战争的结局,这令他在军中的威望和权力空前高涨,而秋夜弦的人已经错失杀掉他和破坏战局的机会,除了服从他的命令,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就这样,秋骨寒的命令得以顺利执行。
天亮泛白的时候,秋骨寒躺在担架上,由部下扛着回到了军营。
777 一路不顺风
他才小睡了一个多时辰,就有部下来报:“汤矶部落的族长率领长老前来求见王爷。”
昨晚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朝廷军再刻意把消息传出去,汤矶部落的本部很快就听到了消息。
在讨论了半夜以后,族长和长老们无论心里痛或不痛、甘或不甘,都已经清楚的意识到:求和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求和也许丢脸,也许屈辱,但是,却能让本族得以保住和延续下去。
若是继续反抗,只有灭族这一个结果。
在“生存”与“尊严”之间,他们选择了生存,因为,这不是他们个人的生存问题,而是全族的生存问题。
就像幸亲王曾经所说过的一样,他们最需要的,不是公平和公道,而是生存与延续。
秋骨寒还是很疲惫,但他还是撑着坐起来:“立刻召集所有干将参加会议。”
议事厅里,汤矶部落的族长带着六名长老,已经坐着了。
汤矶部落由一名族长和十二名长老共同治理。
这十二名长老中,有一人自杀,以死抗议朝廷。
有两人在之前的战争中战死。
有两人是好战派的头目,在昨晚的兔子洞里被杀。
还有一名长老没有出现。
现在的一名族长和六名长老,已经够格代表整个部落。
秋骨寒脸色苍白的被扶出来后,双方都没有轻视对方,而是客气的行礼,打招呼。
再接着,朝廷军的主要将领都过来了,双方互相见过后,开始了谈和。
谈和很顺利。
身为绝对弱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