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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队也俘虏了不少尚**人,手上自然也有很多尚**队的军牌。
“八皇子可以证明。”关直很有信心的道,“八皇子在天洲的时候,我与八皇子多次接触,他知道我与凤家是什么关系。除了八皇子之外,那些从天洲过来的人中,肯定也有人见过我。如果王爷觉得有必要,我可以将那些人找出来,让他们为我证明。”
两年多前,他在朝堂之上指证凤翔空通敌叛国之后,秋夜弦命令将他押入天牢受审,没过多久就判了他的死罪,但事实上,秋夜弦将他和巴甸给放走了。
这样的他自然不能在天洲呆下去了,便跟着巴甸潜回费国,成了巴甸的谋士之一。
因为巴甸不受宠,能力和威望也不高,他混得其实并不好,一直很想寻找机会往上爬,只是苦于他没有门道和根基,迟迟找不到出路。
直到这两天,太子妃派人找到他,问起凤惊华的事情,他才看到了希望。
无论如何,跟着太子混绝对比跟着巴甸混好,他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立功,加入太子阵营。
“众口铄金,就想积毁销骨了?”巴信淡笑,“只靠口供,不足为信,你想指证我的新娘是尚国奸细,光靠嘴可不行。”
“小的知道。”关直道,“小的并不打算只靠一张嘴就能指证她是凤惊华。”
巴旦见他这么有自信,心中窃喜,脸上却是极为凝重:“你还有什么证据,统统摆出来,本太子绝对不会冤枉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罪人。”
他这话,算是变相告诉关直:你有证据就摆出来,本太子会罩着你。
关直更有底气了,指着凤惊华,大声道:“所有人都知道,凤惊华曾经是秋夜弦的情人,曾经多次救了秋夜弦,并为此受了很多伤。但世人只知道她的脸上有伤,却不知道她的身上也有很多伤疤。我曾经在凤家长住,亲眼见她接受过很多治疗,知道她身上全是伤疤,而且多是三年以上的陈年旧伤和受刑留下的疤痕。殿下和王爷只要派人检查她的身体,便知我所言不假。”
凤惊华脸上的伤,经过数年的精心治疗,现在已经很淡了,若有水粉胭脂或护肤膏药的掩饰,平时已经看不出来。
至于她身上全是伤疤的事情,只有部分亲近的人知晓,坊间就算有传言,也并不流行。
毕竟她当年受到重刑、导致全身是伤疤的时候,还是与秋夜弦感情极好的时候,秋夜弦自然不会让这样的消息传播开来。
后来,就算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她也已经过了风头最劲的时候,这样的消息也并不受人关注。
可以说,真正知道她全身是伤疤、而且是受刑所致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他的话一说完,气氛就微妙的变了。
巴信还是一脸冰冷,无动于衷,但微微泛蓝的双眸里,黑色部分已经越来越多。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他心里暴怒的征兆。
而巴旦却开始控制不住泛滥的兴奋了。
就是这个!
关直所说的,就是证据!
如果不是极为了解凤惊华的人,不可能知晓她身上满是多少年以上的伤疤,更不敢当面指出来。
他看向凤惊华:“弟妹,不知你敢不敢接受验身?”
凤惊华看向巴信,淡淡道:“我的一切都是王爷的,身体也是。要不要验身,得由王爷说了算。”
如果她的身份曝光,巴信不一定会死,但她一定会死。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巴信冷笑:“谁敢验我的女人的身?”
巴旦道:“七弟,如果弟妹身上没有那么多伤疤,便能证明她不是凤惊华,如此,弟妹的嫌疑便能洗清,造谣者也将会受到严惩,此外你们才能安然康乐的过一辈子哪!要不然时不时有人拿此事作文章,你又不澄清,难免落人口实,被人陷害……”
“她的身体我熟得很,半点瑕疵都没有。”巴信打断他的话,“我已经验过了,别人还想验什么?难道我的话信不得?”
巴旦道:“你的话当然可信,但我们这些亲人相信,不代表别人会信啊!总得让第三方来验身,堵死别有用心者的口,才有效是不是?”
巴信冷笑:“我会怕了别有用心者么?”
巴旦:“……”
乙良开口了:“王爷,只需要找几个宫里的女官看一眼弟妹的身体,确定伤疤不多就行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绝无冒犯弟妹之意,七弟何必这么固执呢?”
“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巴信盯着她,冷冷的道,“你们又何必这么固执呢?”
乙良被他的眼神吓得就是一个哆嗦。
但她很快就挺住了这种眼神带来的压力,挺直腰杆,面带微笑,口气温柔却不失坚定:“因为您是费国最重要的王爷,也是皇室最重要的成员之一,不论是父王还是太子殿下,都太需要您了。为了确保您不会被别人利用或伤害,我们哪怕冒着惹您不悦的风险,也要将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617 猛虎的妥协
“我再说一次,她是巴惊华,不是凤惊华。”巴信盯着她,“你还想证明什么?证明我与敌国奸细互相勾结?”
温暖的屋里,似乎结了无形的冰,冷得巴旦等人觉得骨头都要冻僵了。
而这种冰寒之意,全来自巴信的眼眸。
乙良笑得有点勉强:“王爷,我已经强调过了,这是为了洗清王爷的嫌疑……”
“我也再次重申。”巴信冷冷的道,“我没有嫌疑,我不需要洗清。”
乙良觉得自己快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了,在这种情况下,她需要强硬,需要底气,才能坚持与巴信对峙。
于是她收了笑脸,也带点冷漠的道:“既是这样,那我和太子殿下只好去见父王,请父王处理此事了。总之,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好,就算王爷要责怪我们,我们也不会放弃。”
巴信不说话,只用一双宛如阴天怒海般的眼眸盯着她。
从他的脸上和眼里,以及肢体上,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所有人都相信,他一定非常不悦,极度不悦,哪怕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巴旦此时已经很忐忑,很不安,甚至很想逃了。
因为他知道巴信真的被他们给惹毛了。
但他刚想打圆场,乙良就投给他一个饱含深意的、相当强势的眼神,那种眼神令他心里一个激灵。
他明白乙良的意思。
乙良的意思是说,都到这份上了,绝对不可以退让,一旦退让,他们的努力就会白费。
于是他抿上双唇,不让自己去打圆场。
很明显,他们已经占了上风,关直的身份和口供已经足以指证凤惊华,巴信不可能再掩饰得住凤惊华的身份,他若是这时候怯了,退了,一定又会被巴信压制。
所以,他身为太子,绝对不可以因为忌惮巴信而怯懦。
一定不可以!
他不断安慰自己,让自己保持强势的心理。
“大哥的意思呢?”在他给自己打气的时候,巴信突然将目光转向他,问,“大哥也想向父王告我的状吗?”
巴旦紧张得心脏再度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腔了。
“这个、这个……”他僵硬着笑脸,“如果七弟不愿让弟妹接受验身,那为了七弟,我也只能向父王禀告了。但这绝对不是在告七弟的状,而是为了保护七弟,还请七弟谅解。”
巴信不说话,就直直的盯着他。
盯得他毛骨悚然,很有逃走的冲动。
乙良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暗暗骂了几句“废物”,然后道:“七弟,你意下如何?”
巴信终于收回目光,与她对视:“我不会让我的新娘接受那种污辱。”
在乙良脸色微变的时候,他又道:“但我成亲在即,马上也要过年了,我也不想将这种事情闹到父王那里,惹得所有人都不痛快。所以,我们想个大家都痛快的办法,如何?”
他这番话,其实已经算是妥协了。
再推敲他这番话,甚至已经隐隐有了默认凤惊华身份的嫌疑。
巴旦听得眼睛慢慢睁大,不可控制的狂喜之色从他眼里慢慢滋生和扩散。
他想欢呼,想大叫。
大叫他终于打败了巴信!
巴信认栽了,妥协了——他赢了!
他努力控制住这种情绪,却不知道,他并没能成功的控制住。
他的喜悦和得意虽然没有溢出来,却还是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巴信的眼珠里,已经没有了半点蓝色,只有浓浓的阴晦黑暗之色。
然而,他的脸上却出现了笑容,口气也轻快不少:“大哥大嫂,时间不早了,我让人准备晚宴,咱们一起喝个痛快如何?”
巴旦刚想答应,乙良就道:“父王身体不好,我和太子殿下得早点回宫侍候父王,就不久留了。”
巴信妥协了,她也很高兴,但是,巴信现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在巴信彻底冷静下来之前,她和太子还是赶紧离开,别在巴信面前晃荡的好。
说完之后,她想了想,生怕巴信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又补充一句:“至于让大家都能接受的办法,我和太子殿下回去以后会好好想想,七弟也好好想想,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七弟,你说是不是?”
巴信微笑:“大嫂说的是,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他的话令乙良放心了。
乙良冲他行了一礼,而后对巴旦道:“殿下,我们就先回宫,如何?”
巴旦觉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情绪了,便点头:“好,我们先回宫。”
说完之后,他还不忘对关直说一句:“你也跟我一起走。”
关直也机灵,知道自己得罪了隼王,太子夫妇现在就是他的靠山了。
他立刻走到巴信身后,恭敬的道:“小的以后就是殿下的奴才了。”
巴信在心里冷笑着,站起来,微笑:“我送大哥大嫂出门。”
他送太子夫妇出门原本不算什么事,但他一向没有送人出门的习惯,他这么一送,简直就是放低了姿态。
这一点,令巴旦心花怒放。
但巴旦也没敢表现得太过,一路上还是对巴信客客气气的,直到上了马车,他才彻底放松,得意的笑起来,越笑越开心,甚至全身都在颤抖。
乙良道:“殿下在笑什么呢?”
“哈哈,巴信终于认输了。”巴旦笑,“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
这么多年来,他自觉被巴信压住了风头,不管他在巴信面前如何装腔作势,却总找不到“太子”的感觉,这回,他终于可以翻身了,就恨不得将巴信彻底踩住。
乙良也很高兴,但没有得意忘形。
她提醒巴旦:“殿下,咱们得好好想想,该要隼王给咱们什么好处了。”
巴信既然已经妥协,那她就不必走上跟他公然对抗的道路,而是好好的利用他才好。
“你说得对。”巴旦还在笑得合不拢嘴,“到底跟他要什么好呢?兵权?”
他觊觎巴信手中的兵权很久了。
他要不要逼巴信交出兵权呢?
“千万不要!”乙良立刻道,“对隼王这样的男人来说,权力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殿下要他交出兵权,他完全可以将凤惊华杀掉或藏起来,只要死无对证,咱们就拿他没有办法,而他若是报复咱们,咱们就有麻烦了。所以,咱们千万别逼他走到那一步。”
她也很想巴信交了兵权。
然而巴信在军中的地位已经根深蒂固,无人可以撼动,这种不切实际的要求,她不会去想。
巴旦被这么提醒以后,总算冷静了一些,笑得没那么傻了。
他想了想:“你说得也是。不过,他手中最值钱的就是兵权了,咱们不要兵权,那要什么好呢?”
618 利用猛虎的办法
车厢里陷入沉默。
他们一直很想利用或压制巴信,却从来没想过真的能做到,所以,他们从未真正思考过到底想从巴信这里得到什么具体的好处。
现在,喜从天降,反倒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两人想啊想啊,想得马车快到皇宫前面了还想不出来。
乙良于是命令车夫:“沿着皇宫转一圈,别急着进宫。”
巴旦看向她:“为何不进宫?”
乙良道:“我担心隼王玩手段,万一他将凤惊华掉包,或者将凤惊华藏起来,咱们就前功尽弃了。所以,我们要赶紧抛出咱们的要求,逼隼王尽快接受,免得夜长梦多。这些事情咱们在宫外想就好,宫里耳目众多,咱们若是说漏嘴或露了什么破绽,让人起疑也不好。”
她的心理弱点,开始暴露了出来。
她太执着于权力,并为此谋算了太久,突然之间“大获成功”,令她害怕会失去这样的好处。
所以,她急着想将形势和好处控制在手里,免得节外生枝。
巴旦的心理与她一致。
巴旦道:“你说的是。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的好。”
乙良忽然又道:“殿下,为了防止隼王将凤惊华送走,咱们得派人盯住隼王府才行,若有任何人外出,都得跟好。”
原本就没有几个人见过凤惊华,更没有几个人知道凤惊华的身份。
如果巴信将凤惊华送走或藏起来,随便找个女人代替她成亲什么的,也没有人可以说什么。
所以,她得提防巴信玩花招。
巴旦一听,猛拍脑门,连连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巴信已经落入咱们的手里,咱们可不能让他跑了!”
说罢他掀开窗帘,招来心腹,对其耳语数句。
心腹面露惊讶之色,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问没说,打马准备去了。
这个心腹并不知道主子与隼王之间的“秘密”,他就是觉得派人去盯着隼王府的做法很不妥。
隼王是什么人?若是让隼王知道太子殿下的行动,还不得被激怒了?
隼王正在准备婚事,又要过年了,根本就是双喜临门,在这时候去招惹隼王,实在不明智。
巴旦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没有去细想其中的利弊。
他不断的想着如何利用此事谋取最大的好处。
当马车绕了皇宫一圈,再度转回皇室正前方时,他终于想到:“良儿,你说,让巴信立我为虎军副统帅如何?”
其实,他很想取代巴信成为虎军的最高统帅,但他再得意,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虎军至今没有副统帅,让他当当的话,应该能获得部分军权,并且能牵制巴信。
“不妥。”乙良摇头,“虎军乃是隼王一手打造,对其忠心耿耿,隼王在虎军中的地位和权力是绝对性的,就算你当了副统帅,也不会服众,说不定还会遭到排斥和反对。”
巴旦想了一想后,叹气:“你说的也是,但我若是不能染指虎军,还能从巴信那里得到什么大的好处?”
金钱钱财这些他不缺,就不必提了。
当然,巴信的支持最有用,但“支持”这种东西很难具体化啊。
乙良想了一想,道:“不如我们让他写一份承诺书,让他承诺全力支持你登基成帝,并甘当你一生的臣子,护你一生周全,若有任何人反对你、刁难你,他必将视其为敌人,铲除殆尽。他若是食言,便主动放弃虎军统帅之职和王爷之位,永不从政和从军,如何?”
巴旦疑惑的道:“这样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