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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打铁店,将镜子交给铁匠,让他把镜子熔了。
然而,铁匠将镜子丢进铁水里,熔了半天,这镜子就是没变化。
铁匠很是惊奇的将镜子捞出来,用水冷却后仔细端详,不断道:“这镜子杂这么古怪哩?竟然连铁水都熔不掉?到底是用啥做成的?”
说着,他抡起铁锤,狠狠的砸打这面镜子。
还是徒劳无功。
祝巫骂了铁匠一句“废物”后带着镜子离开。
路过绮花湖,他又心生恶意,用力将手中的镜子往河里抛去。
镜子变成一个小点,落入老远外的湖面。
如此,这破镜子就永远沉入湖底,不见天日了吧?
祝巫自觉大仇得报,搓着手,得意的去天香楼吃大餐去了。
他不知道,镜子落入湖面的时候,正好有一只河豚经过,镜子好死不死的砸在河豚的脑袋上。
天洲最有名的销金窟——绮花坞就建在绮花湖中央,绮花坞为了取悦客人和吸引客人,弄了几只河豚养在绮花湖里,这只河豚就是其中之一。
这只河豚发现这面镜子后觉得很有趣,觉得自己找到了新玩具,便用嘴叼着这面镜子在湖里玩起来。
玩着玩着,它突然发现湖边坐着一个美女,眼睛便亮了,冲游过去,往上跃起,上半身露出水面,摇摆着身体,冲湖边的美女打招呼。
“哇,真的有河豚耶?好可爱喔!”湖边的美女眼睛大亮了,站起来,上前几步,也冲它招手,“你就是河豚吧?长得真帅啊,咱们握握手好不好?”
河豚看美女这么热情,更激动了,身体一甩,嘴巴一张,嘴里的镜子便被甩出去,落在美女的脚边。
美女好奇的捡起那面镜子,照了一照,发现这面镜子照得挺清晰,心里很是高兴,对河豚道:“河豚河豚,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吗?谢谢啦,我会珍稀这份礼物,经常带在身边的!”
竟然有一只河豚送她一面古香古色,一看就知道是古董的镜子,这不是很神奇的事情么?
她真是太开心了啊!
河豚看美女笑得这么美,更激动了,不断跃出水面,摇头摆尾的,甚至还发出小婴儿一样的声音,别提有多逗了,引得行人纷纷驻足,凑过来看热闹。
直到河豚玩累了,找主人要吃的去了,美女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边走边照镜子。
“呀,我长得还行嘛。”女扮男装的她自言自语,“虽然比不上祝雪,也比祝芒差那么一点点,但是仔细看的话,也不会给祝家丢脸的嘛。”
“好吧好吧,祝家不讲究外表,只讲究真才实学,我不必这么在意自己的容貌。”
“不管怎么说我都年过三十了,能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样子,我该知足了……”
“唉,家里的姐妹个个都嫁出去了,只剩我一人了,真寂寞啊,虽然我跟她们其实也不熟……”
“要不要去找凤惊华玩呢?不过她好像很忙的样子,不知有没有空理我……”
她边走边喃喃自语,显得有那么一点点古怪,又有那么一点点憨态。
365 谁抢了他的宝物
待祝巫吃饱喝足并从天香楼出来后,心情又变差了。
因为他又想起了魔镜,呃,破镜子上面那张模糊的、年轻女子的脸,想起了破镜子不再认可他是天下最强的巫师。
到底那张模糊的面孔是谁的?他坐在华丽的马车里,不断思忖。
是祝幽吗?依他看来,祝幽的能力确实在不断提升,也许多年以后能超过他,但是,他真不认为祝幽已经能让魔镜承认她是最强的巫师。
但若不是祝幽,这天底下的女巫,哪个能威胁到他的地位?
起码,在他死掉或退隐之前,他接受不了,也不认为有人能超越他!
也许,真的是祝幽吧!他不断的想着,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魔镜里显示的脸庞不甚清晰,就说明这张脸的主人的能力还没有达到巅峰,而且与他的差距很微弱,微弱到他若是提升能力,还是能扳回地位。
只是,他已经这个年纪了,能力已臻巅峰,再也没有上升的空间。
那么,他要怎么办?
要玩点手段,削弱祝幽的能力,确保他的地位稳固吗?
祝幽很强,但她醉心巫术,不懂得人情世故和人心险恶,论经验、城府、手段远不如他,他若是想打击和压制祝幽,简单得很。
但是,祝幽毕竟是他的女儿、祝家的希望、皇上的宠儿,他对自己最有出息的女儿下手,真的合适吗?
亲情倒是小心,祝家并不重视这个,只是,皇上很信任、很重视祝幽,他对祝幽下手,若是让皇上知道并惹恼了皇上,那就很不妙了。
可是,他若是不趁自己与祝幽的差距还小时动手,一旦祝幽羽翼丰满,成了大器,他就真的没有击溃她的机会了。
听说近期以来祝幽在暗中研究星相,这令他很是不满,只是他找不到证据去警告她。
每个巫师都有自己重点研究的领域和擅长的领域,他最擅长、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观星,祝幽去研究星机,想做什么?果然是想取代他吗?
想到这里,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狠意。
如果是以前,他对自己的女儿超越自己,也许会觉得不太舒服,但一定能接受,毕竟那对长期被世人看不起和压制的祝家有好处,但是,他现在的心境已经有了微妙的改变。
因为,他已经尝到了权力和富贵的滋味,早就沉迷其中,欲罢不能。
而且,即使同是权贵,同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彼此之间仍然会有差距,比如“亲王”就比“王爷”高一等,“贵妃”就比“妃”高一等,“和远”就比普通的“太监”高一等。
他身为国师,虽然不像相国、大将军那样拥有实权,却也不用受命于他们,只为皇上一人服务,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假如他不再是天下最强的巫师,一旦祝幽真的超越了他,他还能保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吗?
那时,皇上跟前还需要一个多余的他吗?
从小就立志成为天下第一巫师的祝幽可又能容得下他?
想到这里,他竟然生生的打了几个冷战,下定决心:他一定要用点手段,阻止或削弱祝幽的巫力,绝对不能让她在他混够之前超越他!
回到家里以后,他开始琢磨怎么不动声色的破坏祝幽的研究与修炼。
他一想就想到了晚上,至少想出了十八种不会让人察觉的手段。
他正在盘算采取哪种手段最好,就听到门外传来心腹的声音:“国师,小的回来了。”
他一听到这个声音,心头大喜,立刻跑过去开门。
果然,他最信任的心腹兼徒弟祝东怀里捧着一个包袱,正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
他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一把将祝东拽进来,而后迅速把门关紧,接着连声催问祝东:“找到了吗?师傅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你怀里的东西是不是我要的宝贝?”
祝东道:“徒儿找是找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还不快点拿来给我看看!”祝巫只听了开头半句,就惊喜万分,一把抢过他怀里的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小捆颜色微紫、比筷子稍细一点、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草茎。
果然是蓍草!还是已经有灵气的蓍草!
他激动的抓起一把蓍草草茎,细细的观察和欣赏。
然而,他的喜悦只持续了一会儿,脸色就变了,盯着祝东,怒道:“这不是千年蓍草!这种蓍草最多只有七百年!我要的是千年蓍草!千年蓍草啊——你知不知道?”
他平生最想的东西是什么?
除了权力和荣华富贵,就是千年蓍草和守护这种神草的神龟!
以他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的本事,一旦他拥有千年蓍草和千年神龟的龟壳,他将永远稳坐“天下第一大巫师”的宝座,到了那时,祝幽就算能力达到巅峰,跟他相比也会连个屁都不算!
打他成为祝家的家主那天起,他就暗中派人去寻找千年蓍草和相应的千年神龟,几十年来不曾中断,然而他竭尽全力,找到的最古老的蓍草只有五百年的程度!
这次是他第一次看到浅紫色的蓍草,他还以为他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神草呢!
“师傅,我、我们是找到了啊。”祝东小心翼翼的道,“可是我们去晚了一步,千年蓍草和千年神龟早就被人抢走了……”
“谁抢走了?谁敢抢走本国师的宝贝?”祝巫大怒,一把揪住祝东的衣领,“将他的名头报上来,本国师要灭了他全家!”
最好的宝剑只属于最强的高手,最好的蓍草也只能属于最顶尖的巫师!
千年蓍草和千年神龟是他的!谁都不能动!谁都不能跟他抢!
“咱、咱们不知道啊。”祝东赶紧解释,“我们在湘南的深山里发现了一片古老的蓍草,还发现了千年蓍草的根,以及千年神龟遗留下来的粪便、脚步等物,但是没有神草和神龟的踪影,看现场的痕迹,神草和神龟早就被人找到和带走了,不知所踪……”
啪啪!
他的脸上立刻挨了几耳光。
祝东不敢吭声,不敢抱怨,他完全能理解师傅的心情,反正师傅老了,近年又养尊处优,也没多大力气,打得年轻力壮的他并不是很疼。
“你们、你们……”祝巫狠狠打出了几巴掌后,有点气喘,抖着手指指向祝东,既痛心疾首,又愤怒万分,“你们这些废物!你们知道我为了找到神草和神龟花了多少时间,花了多少人手,花了多少钱吗?你们摸摸良心,你们这些年花了我多少钱,得了我多少好处,但你们、你们就给我这样的结果!”
366 超级女巫的真面目
他气得跌坐在椅子里,不断抚着抽痛的胸口:“而且还晚了一步,把这么宝贝的东西拱手让人,还不知道是何人拿去的,真是气、气、气气死我了……”
他宁可天底下没有任何人找到千年蓍草,或者这天底下根本不存在千年蓍草,也不宁可这么宝贝的东西被别人夺了去!
被别人拿走自己一生最想要的东西,这种感觉,比自己得不到还糟糕!还可恨!还无法忍受!
祝东期期艾艾的道:“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七百年的蓍草也够罕见的了……”
千年蓍草可遇而不可求,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在苦苦追寻,但有几个能找到的?
他们只是普通人,找不到又有什么奇怪的?
“对于你们这样的废物来说,七百年的蓍草当然是宝贝,”祝巫继续抖着手指,指骂他,“但对本国师这样的高人来说,莫说七百年的,就算是九百九十九年又十一个月的,都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你们这些废物,都怪你们这些废物总是做不好……”
他越说越气,几乎都要吐血了。
只有百分百的完成品才是完美的!不足百分百的,哪怕只差那么一点点,都不足以达成完美和或理想的效果!
据说,顶尖的大巫师若是用神草与神龟龟壳占卜,能知未来,逆转乾坤,绝非看看星相、算算生辰八字什么的所能相比,而看到未来、扭转命运、让自己过上完美人生,是他一生的梦想啊!
耗费几十年的功夫,好不容易发现神草的踪迹,却被别人抢先一步,他如何甘心?如何甘心啊!
祝东不吱声,心里想,随便你怎么骂都不能改变事实,你被气倒了也只是白搭,何苦呢?
祝巫骂了半晌后,终于骂累了,有气无力的道:“你们去查是谁抢走神草了吗?”
既然知道神草存在于这个世上,那就改变方向,去追查拥有神草的人便成了。
总之,拿走神草的人一定也是巫师,普通人既认不出这东西的价值,拿了也没有什么用,顺着这样的线索查下去,迟早会查到敌人的。
祝东道:“那座山很偏僻,很幽深,平时没什么人去,咱们在那座山的附近打听了很久,才打听到三年前曾经有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进过那座深山,呆了一个多月才出来。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子是什么人,但听口音,似乎是江南这边的人……”
他还没有说完,祝巫就迫不及待的道:“那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那个女子!非要把她找出来,拿回本大师的宝物不可!如果你们找不到,就一辈子当祝家的奴隶吧!”
祝东缩了缩脖子:“徒儿明白了。不过师父,您能不能算一下,咱们往哪个方向去找,才能找到那个女子……”
“滚!”祝巫没好气的道,“老夫天天给皇上算,哪里还有余力去算别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别再烦扰老夫!”
占卜可是很耗体力和精力的,他天天为皇上、为社稷占卜,可是很累的,哪里还能去算别的事情?而且占卜的时候,体力和精力越是充沛,状态越好,占卜就越准确,所以,他绝对不能为皇上之外的人占卜。
祝东没敢表露半点不满,讪讪的走了。
祝巫摸着那一小捆七百年的蓍草草茎,叹气,聊胜于无啊,他也只能暂时用这个了。
这天晚上,他搂着青春貌美的妾,做了一个华丽丽的梦。
梦里,他左手抓着千年神龟的龟壳,右手抓着紫色的千年蓍草草茎,看透了所有的天机,无数人跪在他的脚下,高呼着他是活神仙……
早上醒来,梦里的一切都化成泡影。
他叹着气,叫下人端上一桌子美食,慢悠悠的享受起来。
还没吃完呢,管家就领着一名太监进来,恭敬的道:“主人,宫里派人来了。”
那名太监就是皇上身边开始得宠的宁公公。
宁公公给祝巫行过礼后,道:“国师大人,皇上有令,让你马上进宫。”
祝巫当即一个激灵,暗暗道:不会吧,他才想着今天进宫后就对祝幽用点手段,皇上就派人找他面谈?不会是跟他谈他在想的事情吧?皇上不会真的这么神吧?
他会有这样的顾虑,并不是他胆小怕事,而是因为他以前真的一直在为祝家打算,从来没有打压自己人的念头,而现在,他是第一次妒忌自己人,更是第一次想“害”自己人,于是有些心虚了。
但再心虚,他也得马上进宫是不?
于是,他放弃还没用完的早餐,忐忑不安的出门,一路上不断告诉自己:算了算了,看在皇上这么信任祝幽的份上,他还是别跟祝幽计较了,免得让皇上看出端倪,坏了自己的前程……
进了御书房,他对上皇上那双温和、沉静却让人看不出深浅的眼眸,心里就是一颤,赶紧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朕曾经让你去找一个女巫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祝巫愣了一下,迅速转动脑筋,想起了皇上曾经让他去寻找那个帮助狩王走出万渊之山的神秘女巫“玛吉”的事情,赶紧道:“微臣一直在打听在寻找,但是还没有找到……”
皇上的命令,他岂敢不办?只是他虽然派人去找了,却没怎么放在心上,也没有去过问找得如何,一时间便忘了这回事。
秋夜弦盯着他,眼里微微闪过愠色,但他没有去批评祝巫,只是将桌面的画像丢给祝巫,淡淡道:“军机处找到多名目击者,让人画出了那名女巫的画像,你看看认不认识。”
祝巫立刻展开画像,看清画像上的女子后,大吃一惊。
祝慈?是祝慈吧?虽然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