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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铭看着钱小沫手腕上的伤,那全是他怒火宣泄的痕迹,心中是愧疚更是恼怒,一把抓过钱小沫护在自己的身后,这才将她松开。钱小沫猛吸了一口气,手腕上的压力渐渐减退,可是那刺骨的疼意依旧在她心头徘徊,疼得她紧皱的眉头完全舒展不开。
“小沫……”
李乔心疼的轻唤了一声,雷铭立刻挡住他,不让李乔接近钱小沫半步。
“雷铭,你是疯了吗?那可是小沫啊!”
“是,她是我的,不是你的!请你记好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越了规矩的事!”
李乔满不在乎地冷笑着,“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要你这么恼怒?”
“你不知道?”雷铭挑眉,质疑的嗓音是完全不信任。
“我应该知道吗?”
“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也要我提醒?”
“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证明我对小沫做过什么!”
雷铭和李乔势均力敌,谁也不肯让谁。
钱小沫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腕,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心急如焚,偏又什么都做不了。
“好,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雷铭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了之前在车里李乔亲吻钱小沫的照片。
刹那间,李乔和钱小沫两个人都懵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钱小沫终于明白雷铭态度这么差的原因了,她急忙摇着头解释,“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误会了……当时我们……”
“我是误会得太简单了,对不对?”
雷铭冷笑着看向钱小沫。如果她真的明白什么是痛的话,那么她就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心里疼到永远无法填补的感觉!
“如果我是你,我只会冷静思考,照片是谁发给你的,为什么要发给你。”李乔淡定自若地看着雷铭,脸色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所以,你是在否认?”雷铭冷哼着将手机揣回了衣兜里。
钱小沫说什么,雷铭都不理不睬。
李乔耸了耸肩,却忽然说道:“我没有否认。”
钱小沫瞠目结舌地看向李乔,她不明白李乔在做什么,这完全是火上浇油啊!
雷铭眯了眯眼,如凶猛又饥饿的野兽终于瞄准了猎物,“所以你承认了?”
“是,我承认,我承认我的确想对小沫做这种事,那也很正常,不是吗?”
“正常?”雷铭忍无可忍,抡起胳膊又要冲上去,好在钱小沫及时拦住了他。
“什么叫做正常?勾搭有夫之妇叫做正常?”
“我爱她!”李乔脱口而出,神色异常严肃又认真,“我不是在勾搭,我是爱上了小沫!”
“……”
钱小沫顿时浑身僵硬了,满头冷汗,只觉得有一群黑乌鸦从她头顶上呱呱飞过。
雷铭横眉竖眼地瞪着李乔,冷笑道:“你爱她?”
“我不可以吗?”
“废话!你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
雷铭不管不顾,推开钱小沫,扑上去就和李乔对打起来。
车灯照射下,两个男人互相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腿,很快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钱小沫急得直跺脚,大喊着叫他们住手,可是雷铭和李乔两个人完全不理她。
钱小沫手足无措,急得眼眶都湿润了,只能大喊道:“住手!你们再不住手,我就死在这里!”
钱小沫此话一出,雷铭和李乔两个人同时都住了手。
两个人喘着粗气望向钱小沫,她早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了。
“够了,你们!”钱小沫大步冲上来分开了他们,“李乔,你现在马上回疗养院。剩下的事情是我和雷铭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走啊!”
钱小沫催促着,李乔最后瞪了眼雷铭,虽然很不放心钱小沫,但还是开车回去了。
宾利车的车灯一直消失在钱小沫的视线范围内,钱小沫才转身看着雷铭。
雷铭同样目不转睛地瞪着她,正要开口的时候,钱小沫忽然扬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清脆,回荡在山野间,雷铭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雷铭……我到底算你的什么?是任由你摆布的提线木偶吗?”钱小沫带着厚重的哭腔发泄着一直憋在心里的火气,声音颤抖得令人心碎,“签下离婚协议书的人是你,你既然不爱我,凭什么还要管我和别的男人的关系?”
雷铭侧着头,目光冷冽,心头一横,忽然抬头抓着钱小沫受伤的手腕,疼得她一声闷哼。
“是!钱小沫,提出离婚的人是我,我也根本不爱你,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依旧是我的附属品,是我占有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和批准,你和别的男人都不能有任何关系!”
钱小沫目瞪口呆地盯着雷铭,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算我们最后离婚,你也绝对不能离开我!”
“凭什么?”
“凭什么?”雷铭冷笑着又捏紧了钱小沫的手腕,“你在问我凭什么?好啊,我回答你,就凭我是雷铭!就凭我想要拥有你占有你!如果等到哪一天,我玩腻了,你跟谁远走高飞都不管我的事!但是现在,钱小沫,你就是我的!”
“……啊!雷铭……放手!”
雷铭根本不管这里是山间的公路,也不管钱小沫的呼救声,他硬生生地拉着钱小沫将她死死地压在跑车的引擎盖上。他钳制着钱小沫的双手,她挣扎反抗一点力气都没有。雷铭瞪着她,看着她努力挣扎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反而越发被撩拨。
钱小沫越想要挣脱出他的束缚,越想不被他掌控,雷铭越想将她生吞活剥!
“钱小沫,你是我的!我没有将你玩腻抛弃的时候,你休想离开我!”
“雷铭……唔……”
钱小沫瞪圆了眼睛,手脚挣扎着,雷铭俯身一个吻,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山风夹杂着丝丝凉意,吹拂在雷铭和钱小沫的身上。他们相缠的身子炙热又滚烫,车身上下轻缠着时不时咯吱咯吱响,刺眼的车灯则照亮了他们的脚下,像是铺就了一层银白色的地毯。
这一夜,雷铭狂霸得像是酷暑季节的暴风雨,打落了满地的繁花,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钱小沫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她动了动身子,虽然身下是柔软的床,但是钱小沫浑身骨头却酸疼的厉害。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像是被电击击过似的,麻麻的,一直麻到了她的大脑深处。昨晚的记忆顿时如潮水似的汹涌又澎湃地冲了出来,钱小沫脸色瞬间一片煞白。
她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身体,上下零散的布满了红红点点,全是雷铭昨晚留下的。
钱小沫皱眉一声长叹,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耳朵红得快要冒烟了。
虽然昨晚一开始的确是雷铭用强,但钱小沫到了后面竟然丧失了意识,本能地回应着。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回应,越发让雷铭更加暴躁。
钱小沫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回来的,她断断续续的只觉得,一晚上似乎来回折腾了好多次,好像到了天亮她也不过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至于雷铭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钱小沫更是完全不知道。
她无奈地抬起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整个人瞬间被彻底惊醒。
她翻身下床,却又因双腿无力摔在了地毯上。可钱小沫顾不了那么多,现在时间都这么晚了,她还要去疗养院照顾钱爸钱妈,而且,今早她没有起来给雷铭和李彬做早餐啊!
天!不敢想象雷铭待会又会发什么脾气啊!
钱小沫几乎是跌跌倒倒地赶到了餐厅,一抬头,正好看见李彬在吃饭。
“彬彬,雷铭呢?他吃过了吗?”
“我干嘛和你说?”
钱小沫在四周找了一圈,看见水池里的碗筷,应该是雷铭吃完饭后扔在那里的。
“他人呢?”
“不知道!”
李彬很不耐烦钱小沫,转身朝楼上走去。
钱小沫只能去车库,如果雷铭的车还在的话,那他应该还在。
可是,车库里偏偏没有那辆银色的跑车。
雷铭不在别墅。
。。。
第六百七十二章 一个决定
钱小沫悻悻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给李乔打了电话表示下午会过去。
挂了电话后,钱小沫便进了浴室,泡在温暖的浴缸里,薰衣草的精油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雪白的泡沫如棉云似的簇拥着钱小沫白嫩的肌肤,她木讷地泡在水里,神色淡漠又无奈。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心里淡淡的失落究竟是什么。
那种既害怕见到雷铭又渴望见到雷铭的感觉,交织在她心里成了解不开的麻。就像是攀缘在古老城堡外墙上的爬山虎,一根缠绕着另一根,叶子层层叠叠,触角沿着钱小沫心壁直到将她的心牢牢包裹,压迫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仿佛整个人都被淹没在永无止境的惆怅苦海里。
她害怕的,是雷铭身上那种暴戾、强势又陌生的感觉。
她渴望的,是一夜**之后的相互温存、耳鬓厮磨。
可是,她害怕的依旧存在,渴望的却并未实现。
雷铭从奎因手里回来后一直很不对劲儿。虽然钱小沫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雷铭对她的细心呵护和关怀备至,钱小沫全部都记在心里。可是从奎因那里回来,雷铭整个人变得阴晴不定也更加易怒暴躁。钱小沫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会招惹雷铭勃然大怒,而一旦雷铭大怒的后果往往又是钱小沫无法承受的。
如果不是奎因把真正的雷铭调包了,那么是奎因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吗?
钱小沫的思绪各种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越想心里越是烦闷。
浴池里的水也渐渐冷了,可钱小沫发着呆浑然感觉不到丝毫的冰意。干脆,她整个人都缩进了水里,身体全部都沉在水里,感受着水波来来回回荡漾的摇曳感,好像整个人都变成了小孩躺在摇篮里。钱小沫闭着双眼,憋着气,任由大脑彻底放空。
如果能真的放空就好了。可是,雷铭的声音和模样总是闯进钱小沫的大脑里。
——“钱小沫,你是我的!我没有将你玩腻抛弃的时候,你休想离开我!”
如果没有雷铭的这句话,他昨天对李乔大打出手,对钱小沫的生气恼怒,她全部都会理解成雷铭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会吃醋嫉妒。可是,雷铭的这句话,彻底击碎了钱小沫的心。雷铭和人打架,对自己凶狠,并不是因为爱,而单纯的只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而已。
钱小沫紧紧咬着唇角,苦涩的滋味在她心里发酵,越发沉闷。
她忍不住胸口被压迫的感觉,像是整个人都被挤压,生命仿佛在她体内一点一点流逝。钱小沫突然窜出水面,冰冷的水沿着她的脸庞簌簌而落,滑落嘴角的时候还有丝丝的苦涩,分不清,究竟是水还是眼泪了。
她用手抹掉了脸上的水痕,瞪圆了眼睛,急促地喘着气。
钱小沫神色哀伤的从浴缸里起来,站在花洒下冲干净了身上的泡沫。身上零星的红点却依旧提醒着钱小沫昨晚发生过的事情,不仅是雷铭,还有李乔。钱小沫看着镜中的自己,轻柔的目光逐渐过度成浓浓的坚毅和果断。
等她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雷铭还是没有回来。
钱小沫敲了雷铭卧室的门,门里没人。
她站在书房的门口,却只看见李彬一个人十分专注的看着书。
李彬端正的坐在沙发里,婆娑的树影如暗流似的流动在他的身上,时光的车轮都变得缓慢了。他后背笔挺得像是电线杆子,神色异常严肃,像是吹过绝壁悬岭的一阵森冷的风,微蹙的眉间和凝重的眼神里有着不和年龄的老沉与冷漠。
钱小沫看得诧异,也有点出神。
恍惚间,钱小沫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雷铭坐在那里看书。
她轻手关上了书房的门,没有打扰李彬。
既然雷铭不在家,钱小沫想要去疗养院,只有自己开车去了。
她寻思着出了别墅的门,刚刚关门转身迈步走向车道,一道银色的光忽然闯入了她的视线。钱小沫怔怔地抬起眼眸,空洞的眼神刚恢复一点神采,雷铭已经从车里走了下来。
钱小沫的心咯噔一跳,身子绷紧得像是被人扯紧的琴弦。
她僵硬在原地,踟蹰着不知所措,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呆呆地望着雷铭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雷铭神色冷峻地盯着钱小沫,面无表情。
他越是沉默,越是让钱小沫发自内心深处的萌生畏惧。
“你要出门?”雷铭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起伏。
“嗯。”钱小沫点了点头,微微低垂着眼睑,脸颊上有隐隐的红晕,“要去疗养院……上班……”钱小沫害怕雷铭误会,有意补充了最后两个字。
雷铭沉默,凝视着钱小沫的目光里是意味深长的认真与专注。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回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钱小沫只是这样望着他,眼巴巴地瞪圆了自己的眼睛,红唇微启却还是把舌尖上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眼底不自觉地爬上了一丝失落与惆怅。
雷铭拉开车门,要上车的时候忽然停住了动作,满是不屑地斜眤了钱小沫一眼,开口的时候空气里的温度骤然跌到了冰点以下,“还不上车?”
“我……我?”钱小沫诧异地望着雷铭。
雷铭抽搐着嘴角,一只腿跨进车里,没有再理睬钱小沫。
钱小沫见他关上了车门,砰的一声,她赶紧回过神来,小跑向雷铭的跑车,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急急忙忙坐了进去。她略微羞涩地看向雷铭,心里只担心雷铭会收回刚才他的话,然后又将自己轰下去。
可是雷铭没有看她,发动车子,一声轰鸣,钱小沫急忙系上了安全带。
跑车呼啸着驰骋在宽敞的盘山公路上,沉默的两人却让车里的气氛有点难言的尴尬。钱小沫时不时用余光瞥向雷铭,他的脸色很不好,眼神里是遮掩不了的憔悴与疲惫。钱小沫有点担心,不知道雷铭是昨晚没有休息好,还是今天早上出门遇见了什么事?
“今天……你好像很早就出门了?”钱小沫试探着开了口。
“嗯。”雷铭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
钱小沫见雷铭没有对自己置之不理,才又追问:“是回集团了吗?”
“没有,我去了医院。”
医院?钱小沫脸色骤变,雷铭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去医院难道是为了见那个女人?钱小沫垂下了眼睑,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雷铭透过后视镜看着她,收回视线,仿佛满不在意的样子,又补充道:“去医院见个朋友,办点事情。”
“……嗯。”
钱小沫点了点头,好奇雷铭难道是在向她解释吗?
但是这个解释的答案,说了也好像没说啊!
钱小沫撇着嘴看向车窗外,车子已经驶上高架,川流不息的车海咻咻地接连不断驶过。
雷铭的车子开得很稳,速度算不上快。他有点心不在焉,除了昨晚和李乔发生的事情,今早在医院雷铭打听到简念换了私人病房,而私人病房外几乎都有奎因的人在伪装监视,雷铭当下心里明白了一切,果断的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雷铭都心绪不宁地思索着夏沁为什么让人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