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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还是摇头,顿了顿,她道:“清音,我和你一起去厨房吧。两位老前辈今日里也该回来了,我们多做些好吃的招待他们。”
言冰冰上街去打探近来的形势了,路过北宁王府时,她脚步微滞,再是绕进了另一条小道。
北宁王府和以往并无多大的不同,若真要说有,也不过是这里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冷声一笑,言冰冰只在心内道:那个皇帝小儿真是放心不下师兄,好大的阵仗,好庞大的规模,呵!
找到小莲和青青时,她们正在一个柴房里当值。凝儿封了两人的哑穴,再是道:“你们别怕,我有些问题要问你们,你们只要老实回答就好,我不会伤害你们。”
小莲与青青对视一眼,末了均是选择了妥协地点点头。
“第一个问题,这王府如今是谁在主事?”解了两人的穴位,言冰冰一只剑亮在一边,示意她们不要轻举妄动。
青青哆哆嗦嗦的不成气候,倒是小莲冷静了些,“王府早已不是当初的王府,现在这里管事的是皇上从宫里派来的一个公公。那公公本事大着呢,底下这些人稍有不顺着他的意的,全都落不得什么好下场,前儿个还杖毙了两个侍卫呢。”
听起来小莲心底的怨愤颇深。好好一个王府,被皇上折腾成了这么副狼藉模样,若非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她定是不能就这么善了了的!
“师……好笑,北宁王才是这府里的主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太监颐指气使了?你们王爷就没有阻止过那人?”言冰冰谈到此处时心内其实多少也有了底,以师兄的眼力,他必是早已看穿了皇帝的想法了吧。哼,鸠占鹊巢假公济私,那皇帝也不怕笑掉天下人的门牙。只可叹那皇帝原本和师兄关系极好,如今却落了这么个互相猜疑的下场。
“王爷在王府里呆的时间并不长,如今王爷出征了,王妃也不在,这北宁王府早已名存实亡。”小莲说到此处时眼里有泪在打转。毕竟是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的,要说对这王府全无感情,那如何可能?可惜了……
好好的一个王府,一个家,早也不复从前了!
言冰冰又问了一些别的事情,最后叮嘱了她们两人一声不要将此事外宣,她便也赶紧离开了。
察木清音见到皇帝时皇帝正在御书房里批奏折,管差事的公公让她不要傻愣着,赶紧给皇帝上茶去,她这才嗯嗯啊啊了一下,赶紧将茶水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等等,你是新来的?”原先想着这皇帝怕是没注意到自己,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察木清音赶紧跪倒,嘶声请罪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卑职不是故意惊扰皇上的,请皇上恕罪。”
耶律煌眉角一皱,只觉得这太监奇怪得很。略沉吟了一声,他道:“朕说过要治你的罪吗?谁派你来的,看到朕有那么害怕?”
心思婉转间,察木清音已是有了说辞,“禀……禀报皇上,是……是安公公让奴才来的,奴才是内务房新来的公公,不懂规……规矩,还望皇上饶命……”
一派惊颤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耶律煌看着底下跪着的小太监,只道安管事越来越不会做事了,怎么就给找了个这么愚笨的来。
“罢了,你下去吧。让安公公给你安排个别的差使,换个人来这伺候吧。”先前在这里服侍的太监因着手脚不麻利被他给发配到别的地儿去了,可堂堂一个内务房,总不至于连个有眼色点的太监都拿不出来吧?
耶律煌的反应算是在察木清音的意料之中,只一想到自己接下去的打算,她又是赶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皇上,不不不,奴才不要去别的地儿。皇上,求您了,奴才一定好好干,你就让奴才留在这儿吧。”
眼见着小奴才一派委屈模样,耶律煌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
“算了,且留你几天。若是你表现不好,那么便不怪朕让你卷铺盖走人了!”难得有个这般有意思的人在,耶律煌私下里觉得他可以有些乐子寻了。
千恩万谢过后,察木清音主动提出了要为耶律煌按摩。
耶律煌定定地望了她几眼,直至她的头都要低到胸口的去了,他这才允道:“朕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察木清音跪拜过后一脸忐忑地走到了耶律煌身边,再是将自己的指尖搭到了他的后颈。
师母教的按摩手法,这套手法很有助眠的功效。察木清音见着耶律煌开始打起了呵欠,赶忙趁机给他号了一下脉。
脉象四平把稳,看来是毒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掉了。
察木清音两手移至耶律煌的额际,轻揉捏了一番,她再是低声问询道:“皇上,夜深了,您可要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耶律煌还不至于全然睡死过去,夸赞了一句“小太监,你的手艺倒是好”之后,他示意清音退下了。
见到安公公之时,清音状若不经意地往他身上塞了一一锭银子,再才是道:“劳烦公公了,日后我们还有多加合作才是。”
“公子客气了,说什么麻不麻烦的,若是真能治了皇上的病,卑职可是一千一万个的愿意配合。”一脸谄媚的安公公说罢便提步离开了。
翌日一早,告别了师父师母之后,察木清音再度离开了药毒居,隐于暗处的男子眼见着那道窈窕身影离去,不由起了兴致跟上。
这日察木清音在宫内当值时并未犯有什么差错,耶律煌象征性地打赏了她一些物什后,随口问道:“小太监,朕要如何称呼你?”
“回皇上话,奴才小清子。”没了昨日战战兢兢的模样,察木清音上手得很快。
“小清子,有点意思。你且退下吧,将管事的安公公唤来。”耶律煌淡淡地提了一句,也便让察木清音回去了。
正在换衣服要离开之际,一直粗粝大掌忽地捂上了清音的粉唇。
“你是……”心下一慌,清音并没有大喊。
身后之人显然对她这副办着半露的模样很是气恼,“快把衣服换好。”
室内有盏明黄灯火,清音仔细辨认了一番这男人的声调后瘪了瘪嘴,再是几下子将衣服给穿好了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说话间将自己的头发掖好,清音熄了灯,走到房门前便要离去。
“怎么着?你倒是好能耐啊,想要用这法子接近皇帝?你是个什么居心?”男人一路尾随着清音来到了一处宫墙处,远远的有值班护卫的脚步声传来。
蹲下身子,清音看也不看身后那人,只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前头的动静。
及至护卫们的脚步远去了,清音这才一跃身翻出了宫墙。不欲管那人如何了,清音抄着小道,不过多久便来到了药毒局的外围。
凌烨赶上来时便见清音拐入了一阵瘴气之中,来不及阻止她,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消失在自己身前。
“可恶!”捏紧了拳,凌烨暗道先前就不该分了神去听底下暗卫的话的。
“皇上,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了吧,这里就由属下看着如何?”一手撑地,蒙面的暗卫恭敬地道。
凌烨愤然甩了一下衣服下摆,再是踱步远去了。
身后的暗卫缓缓站起了身,再是将视线投注到了药毒居的方位。
夜色中,一对湛寒瞳眸里微微透着几许诡魅。暗卫估摸了一下形式,绕进了药毒居之中。
许久没见到那丫头了呢,若她真的未死,他也是该去看看她的,毕竟不论怎么说,他欠了她的,并且不止一条命。
第169章 跑哪风流快活了
坑坑洼洼的陷阱着实不少,饶是段述珩这般没少见到这些玩意的人,这会儿也不由得提起了心思。虽是复杂了些,但这样也好,起码能保证那丫头的安全。
想来看她,却偏生选了个最不适合的时机,段述珩摇头苦笑一声,再是加快了步子。
已是夜里,凝儿将手头缝好了的衣物收起,再是站起身来揉了揉颈子。
温软明亮的烛光下,一纸信笺置于桌上,上书着气势磅礴的字体,凝儿捻起信纸,一字一句读了过去,心内霎那间便是柔软了数分。
耶律飞鹰并无半分提及自己受了伤的事情,只难得多说了些话,将边关风萧马啸,战士士气高耸的事迹描绘与她。
允修他,大抵是真正爱着战场的那一类人吧?他是战场上的王者,是睥睨天下的飞鹰。这样一个人,若是让他甘于留在这样的市井之地与她厮守,反倒是辱了他的本性。
思及此处时,凝儿眉角微敛,嘟起唇,有几分莫名的难过。
可他而今的身体本就不好,哪里又适合去战场那样的地方操劳了,还不如就卸了一身职位,和他走遍天下得好。
他们,还有九年多的时光可以在一起。九年,九年……
胡思乱想间的凝儿自是注意不到窗外有个男子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或喜或忧。
蹙眉,释怀的笑……这些,想来都是因着念及她的夫君吧?段述珩想到此处时心内微微有几分苦涩,只不过眨眼工夫,他便是跃上了房梁。
清音款款而来,她的手头还端着碗黑乎乎的汤药。
“又来了。”吐了吐舌,凝儿又是努努嘴,憋屈地道:“清音,凝儿还要喝多少药啊?凝儿已经好了。”
“好了好了,这碗是安胎药,不是什么别的物什。你快些喝了吧,赶明儿生个壮娃娃,我可都等着孩子一声干娘了。”清音一点凝儿的额间,再是督促一声。
凝儿眨了眨眼,乖乖地药水喝下了。
“喏,给你冲了点蜂蜜,喝些吧。”凝儿才把药碗放下,清音便轻笑一声,从身后拿出了个盛水的竹罐来。
凝儿笑纳,又是眄了清音一眼道:“你这两日里老是不见着人影,怎么着,跑哪风流快活去了?”
“不告诉你。”察木清音眼里飞速闪过一抹无奈。
凝儿于是不再问,只自顾自地呢哝道:“你肯定是有了情郎忘了姐妹了。”
“少瞎想,我哪有你这么好的福气呢?”察木清音将竹罐收回,再是扫视了房内一眼,对着凝儿放在桌上的信纸挑了挑眉,“瞧,北宁王可真是惦记着你呢,你能找着这么好的男人呀,肯定是上天眷顾着你呢。”
凝儿笑笑着将信纸收回,感慨一声:“是啊,我能来到这里,遇到你,遇到允修,遇到这么多关心我爱我的人,上天待我还是不薄的了。只可惜了……”
下面的不必再说,两人已是心有默契地转了话题。
清音离开凝儿的房门后嘴里冷声说了句什么,她再是朝着药房的方向去了。
“你是什么人?”看也不看身后的段述珩,清音显然把来人当贼防着了。
“我不会伤害任何人,只是没想到你会发现我的存在。”明明这个女子的武艺修为并不高深,她是如何发现自己的?段述珩起了兴致。他已有许多年没碰到一个棋逢敌手的对手了呢,莫不是眼前这女孩……
“哼,最好你没想伤害谁。这里是药毒居,不是你一介宵小之辈能够放肆的地方。若是识相的你便赶紧离了去,否则我定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察木清音可没打算和这男人好好说,大晚上的闯进了别人的地盘,要她信这人没有什么险恶居心,不好意思,她不信!
“我不过是来看看那丫头,你何必这般如临大敌?姑娘,在下这就会离开,只是临走之前,能否请姑娘为我解惑,姑娘究竟是如何发现我的行踪的?”段述珩到底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打发了的人,他甚至已经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这女子还能发觉他的所在,究竟是行走江湖的人,他不弄清楚些,若是日后再度因此着了人家的道可就不好了。
“公子言重了,发现你的不是我,而是我师父的貂儿。公子这便走吧,我师父这貂儿不喜外人,是以今**出现了它才有了异动,往日里它可都乖巧得很。”清音正说着,一只黑乎乎的黑貂便从清音腰间挎着的袋子里钻了出来,再是一蹬腿冲到门外去了。
段述珩双手抱拳,终于只说了声:“还望姑娘好好照顾凝儿,在下这就离去了。”
脚下一点,那黑影已是没了踪影。清音妄自摇了摇头,多少才道方才那男人对凝儿……只是这些又有什么干系呢?她所需要做的,是保证凝儿的平安。
第二日一大早,清音正准备到外头去,却见小尧儿正穿着件单薄的衣裳站在了庭院里。弓着步子,他的小脸上一派坚毅之色。
“尧儿,怎么不多睡会呢?”清音缓慢走到了尧儿跟前,再是爱恋地摸了摸这孩子的发顶。
小家伙故作成熟地点了点头,脆声回应道:“清音姨姨,尧儿要学本事。爹地和暗影叔叔都离开那么多天了还没回来,尧儿要学了本事去把他们找回来。娘亲每日里都很是思念爹地,尧儿也像爹地了。”
察木清音感动于这孩子对父母的敬佩和关怀。亲了一把小娃儿的粉颊,她道:“尧儿,那你一定要好好地认真地学着,你努力了,姨姨相信你一定不比别人差的。”
说完这么句话后察木清音便挥挥手,跟小家伙道了声再见。
此时尚不到辰时,然则昨日里安公公吩咐了她不要太晚去到宫里,这会儿清音禁不住有几分慌忙。
走出药毒居时,凌烨正抱胸看着她。若是细查还可发现,这男人的眼里隐约有怒意在闪烁。
“怎么着,又要到宫里头去了?那里头有什么,那么牢你惦记的啊,你倒是说说,若是朕有的,朕便送与你就是了。”完全没发觉自己语气间的较真意味,凌烨自当自己是不甘心被这么个女人给无视了。
清音一致皓腕被扣住,着急地瞪了凌烨一眼,她旋即便是冷着脸道:“皇帝陛下,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这般不事生产的。清音自有清音自己的打算,皇帝陛下请不要阻拦我。”
“大不了朕与你一同进去就是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凌烨在心内补充道。他倒是想好好看清楚,看看这女人心里敲的什么算计。
暗着昨日的路线,清音不过多久便到了内无房,换衣时凌烨还在一旁看着,清音睨他一眼,眼里的意思分明。
“看我做什么?我猜那管事的主很快就来了,你若是不想被抓着什么麻烦,最好还是赶紧换了衣物得好。”私心里凌烨却是想着,昨日见着那太监看起来是耶律煌的心腹,这样的人能有那么容易便被收买了?该说是耶律煌那皇帝做得太失败呢还是如何?
果不其然,凌烨话音才落,外头安公公已是喊道:“小清子,皇上等着你去伺候他起身更衣呢,你还磨磨蹭蹭个什么劲?”
一听此话,清音忙应一声:“安公公,就来了,牢您稍等片刻了。”
不再顾着凌烨那厮,清音几下子利落地换了衣物,再是把头发给全塞进了帽子里头。
临去前看到了凌烨似笑非笑的眸光,清音狠狠锯他一眼,再是合好了门,将那人锁在了里头。
这几趟来皇宫时清音都是简单易了容了,是以她也不担心会被水认出来。只是今个皇帝会见的这人显然有几分蹊跷可寻,清音默默立在一旁,为皇帝和六王爷两人端了茶后便不在说些什么了。
“皇上,臣弟有话想说。”耶律旻折扇一开,一青黑狼头上,一对红眼平添了几分诡乱。
耶律煌浑然不察什么异样,只命清音给耶律旻挪了椅子,再是朝着这自称臣弟的男子道:“六皇弟有何高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