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宣雨也不睁眼,举起一支手指摇了摇:“你的爱从来只在女人的双腿间,俺没性趣。”
孟尔冬呵呵地笑出声,笑声带着点苍凉和自嘲,不过一瞬,便已恢复从前的痞样,故作感叹地道:“知我者,小鱼也。”
宣雨嗤了一声不语。
“借个浴室洗洗,我回来就先来看你了,累得半死。”孟尔冬站了起来,边脱外套边向浴室方向走去。
等到他转身,宣雨紧闭的眼睛方才睁开,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怔然呆愣,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歌声,眼底一片复杂。
不是不清楚孟尔冬的那一点心意,只是她不敢交付,他是她的好朋友,好兄弟,再自私,她也不能答应了他,因为她不爱。更是因为如此,才不去触碰那一道边缘。
一个人的身或许能够轻易付出,但心,交付给一人时,便难以轻易再交付他人。
她不爱,又如何能随了他?那不过是害了他罢了。
孟尔冬固然是她生命中占据着重要地位的人,但,不包括爱情。
爱而不得的滋味,她一个人偿就好了。
第115章 被教训了
夜幕深沉,雪花纷飞,漫天像是在下着一场雪白的花瓣雨,六角形的雪花纷纷坠落人间。
北风呜咽而过,今年的佟城似乎比以往都要来的冷许多,还未到十二月,外面所测温度也只有5度左右,寒冷至极。
有气息台专家预测,今年,会是百年来最冷的一次,可能有冰灾,提醒市民早早做好防寒措施。
风清云端坐在车内,一手搁在半开的车窗上,指尖夹着一支将要燃尽的香烟,微阖着眼。
汽车音乐在悠扬流泻,轻柔如情人呢喃私语,让人浮躁的心也跟着变得平静下来。
去而复返,他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思所为何,气她,又忍不住想要见她,恨她,又压抑不住自己的脚步走近她。
她像是天生有一种魔力一样,吸引着他,诱惑着他,分明就是那彼岸边的曼陀罗花,妖艳不可方物,毒不可耐,却又诱人至极。
宣雨,真的是他此生无法解除的魔咒。
风清云自嘲一笑,手一掼,朝雪地里扔掉已将燃尽的香烟,看着那腥红的一点湮灭在雪里,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楼上,宣雨正因为酒意上头而昏昏欲睡,混身软绵绵的躺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
意识模糊间,浴室传来开门的声响,微微睁眼看着那走过来的男人,她的睡意一下子跑光光,面红如血的怔怔看着孟尔冬。
不似风清云有着健康小麦色的肌肤,孟尔冬的皮肤比较白皙,却同样有着六块腹肌的好身材。
他的腰上围着的是她放在橱柜那条小小的卡通毛巾,短短的只到大腿,露出两条毛茸茸的长腿,最让人搞笑又喷血的是,那卡通画上的一只肥猪正趴在他的双腿间位置。
他的身材精壮毫无赘肉,肌肉发达健康,染成栗色的齐耳短发让他看起来既时尚又狂野,此时,那一头乱发正凌乱地往下滴水,脖子上还搭着一条毛巾。
不是没看过他赤过上身出现在眼前,然而,如此的性感美男出浴图,是第一次看,那雄性的气息夹杂着沐浴露的香味在空气中散发着,浓烈得紧。
他是个真真切切的男人!
宣雨昏沉的脑袋里忽地响起这么一句话。
认识他多年,见过他耍赖耍痞的形象,见过他娘娘腔的美男形象,见过他如大男孩般亲切可爱,宣雨从来都将他当做朋友,甚至是闺蜜,却没真真正正将他当男人看待。
可眼下,原来他也有这么雄的一面。
孟尔冬擦拭着湿法,眼见那小笨蛋张大了口看着他,不由觉得好笑,她那张因为酒意上头而显得红彤彤的小脸尽管瘦了许多,却如苹果一样,格外的诱人。
挑了挑眉,他起了逗弄之心,摆出个自认帅得掉渣的姿势走近她,居高临下地微微俯身,沙哑着声说道:“鱼儿,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宣雨微仰着头,对上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面一片绚烂光彩琉璃,耀人眼目,不觉开口:“冬子,你的眼好像星星。”
孟尔冬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故作深情地俯视着她,正欲说话,门口处却传来密码开门声。
密码铃一通过,两人同时扭头看了过去,米白色的门打开,那身上沾着雪花的男人站在玄关位微愣地看着他们。
风清云有些呆愣,却不过一瞬,周身气息便比那外面天气还要变得阴冷起来,深邃的双眸变得更深沉几分。
目光落在孟尔冬半裸的身上,眼里更是如点燃了一簇火焰般,腾地燃烧起来,炙热得几乎要将孟尔冬灼穿一个洞来。
只见他的手还抬着宣雨的下巴,两人的动作契合得几乎让他发狂,而那个女人,则满面通红,神情呆滞地转头看着他。
怒,只觉得心中怒火熊熊燃烧,风清云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去。
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宣雨才从呆滞中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意识似是骤然回笼,眼睛倏然睁大。
他误会了。
只想到这一点,宣雨就着急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下意识地跑出去追,她和冬子不是他想的那样的。
然而才走了两步,她便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瞬间冷静下来,转过身看向冬子。
只见他双手抱胸,下巴微扬,一脸的不羁桀骜,那双桃花眼里,不复以往的温度,带了点寒意。
“冬子,我。。。”
“追啊,怎么不追了?”孟尔冬冷哼一声,绕过沙发坐了下来,冷冷地开口。
宣雨抿了抿唇,低垂着头,双手绞在一起,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憋屈。
“不是我想说你,但是宣雨,你他妈的能不能就威风一次给小爷我看看?”孟尔冬气哼哼地开口,凤眸斜吊着看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冷道:“我以为那晚之后你学乖了,但看来我是错了,你就这么喜欢他?”
听到他提起那晚,宣雨的脸微白,绞着的双手停了下来,握成小拳,看向孟尔冬,动了动唇,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孟尔冬见此更是气得不行,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吼道:“他这么对你,你都还将心向着他,小爷我对你掏心掏肺,一心把你当宝,你却当我是草。宣雨,你的眼死哪去了?”
他叉着腰,抿唇瞪着她,又道:“我支持你当个超级挖撬机,如果还爱那人,就将他撬回来拴着,我支持你将宣倩柔的墙角都挖烂,可那前提是在你不受伤的情况下。可现在呢,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半死不活,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看着她低垂着头不吭声的样子,孟尔冬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他都订婚了好不好,你是不是要清醒了?那男人若是还爱你,就不该再来招惹你,一脚踏两船的这算个什么事?妈的,混蛋,我就看他不是个什么好鸟。”他愤恨的一拳打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不要再说了,好吗?”宣雨终于开口,抬起头来看着他,早已满脸泪水。
第116章 他不要我了
何须他提醒,何须他点拨,她也很清楚,那个男人再不是当年专属于自己的守护天使。
那个曾经当她至宝,疼宠她如自己骨血的男人,早已经有了新的一份责任,他成了别人的守护天使,再不会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旁张开双臂为她挡风护航。
这个事实,她怎会不清楚?
可是,说不爱就不爱,又岂是说说就那么简单的事,若真是,她又何必回来?
正正是爱而不得,她才会如此痛苦,才会如此沉沦。
痛疼,自己或许可以就着尝,可硬生生地被他人强行撕开伤疤,血淋淋地让自己去面对,更加的痛不可耐。
“别说了,好吗?”宣雨泪水连连地哀声开口,仰着小脸看着孟尔冬道:“就当我求你,行吗?”
“你哭什么?”孟尔冬见了她的泪水就觉得心慌蛋疼,咬牙切齿地低吼:“我才是该哭的人好不好?你哭个p啊哭,别哭了。”
宣雨咬着唇,任由泪水不断往下滑落,一手缓缓摸上胸口,那里,一阵一阵的抽痛,痛的她忍不住要哭。
“别哭了。”孟尔冬见了,大吼一声,咬了一下唇用力将她搂在了怀里,声音变得低柔:“别哭了,乖乖。”
怒吼中夹着无可奈何的关怀和痛惜,却刺激了宣雨的泪腺,她哇的一声大哭,伏在他的胸膛上,任由泪水浸湿他的胸口。
“别哭了,别哭了,我求你,我当孙子好不好,姑奶奶。”被她骤然爆发的哭声一惊,孟尔冬吓了一跳,搂着她的手都不知所措起来,一下比一下重的拍着她,轻言哀求。
“我好痛,冬子,我真的好痛。”宣雨抱着他的腰大哭:“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才会和别人订婚,他不要我了,为什么?”
“我爱他,我那么爱他,爱得心都碎了,十年了,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在想他。我回来了,可是他为什么要爱别人?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女人?我恨,我恨他呜呜。。。”
“他说过的,我就是他的宝宝,这一生只会爱我一人,可是为什么他要反悔?他为什么牵别人的手,为什么不等我?呜呜,你说啊,你说啊。”她几乎是拼进全力的嚎哭出声:“为什么要爱别人?为什么?”
“别哭了,傻瓜,你哭得我都想哭了。”孟尔冬搂着她不住颤抖的身子,却不知改如何安慰,她的苦,她的艰难,他又如何不知?只盼着她走出来,只盼着她看到别的风景,所以他纵容,他陪着,可是,她看到的,仍旧是残余在心底深处的那一片极致的风景。
上天如何残忍,总是将世人设成游戏的对象,在爱情的世界里,总是那么狗血的设置成她爱他,他爱她,她爱他,他又爱她的模式。
宣雨仍在大哭,边哭边将这些天的憋屈嚎出来,从亲眼见证他的订婚礼到彼此间的纠缠伤害,每一个不平委屈都想要透过眼泪全然释放。
或者她没有资格,当初先任性放手的,是自己,原以为他会等在原地,一如自己,守着最初的美好时光,却原来不是,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报纸里,新闻里,耳膜里,总是经常的看见或听见他和别人如何恩爱的画面,温暖美好,却如万支利针刺在她的心里,百孔穿肠,痛至极致。
现在的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去面对那个人,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心?
听着她的哭声,孟尔冬的心又酸又涩,每一次她为着那个人而心碎若狂的时候,他都觉得愤恨又无能为力。
若是可以,他何尝不想代替她去痛,可这傻瓜,总是看不到别人,更看不到他。
叹了一声,他将她拥得更紧,成为她脆弱时的依靠,即使她看不见,仍然心甘情愿地借出胸膛,借出双手,只因,他也爱她。
隔日。
风清云坐在办公室里,揉着额角,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疼痛不已,从抽屉里拿出止痛片,吞了一颗,才闭着眼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就是昨夜孟尔冬和宣雨在一起的一幕,或许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但那一幕,却仍然刺激着他的眼球。
那是嫉妒,是愤怒,那样看似平静美好的一幕,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撕裂,更想要去胁迫。
等了她十年,不止一次想过要放弃,那样希望飘渺的等待,带给他的是无以伦比的失望,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她的名字像是一道魔咒,一笔一划的刻在了他的心里,许多个无眠的夜里,总会在寥寥的香烟雾中出现,想她,像是已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道工序。
可她呢,那么残忍,没有片言只语,没给他半点希望,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放弃了,她却回来了。
她不找他,也不问他任何事,不哭不闹,甚至笑着祝福他订婚。
祝你们幸福,呵呵,也只有她,才会这样笑着说出。
就是这样,他忍不住的就想要去胁迫她,他所受过的苦和痛,也要她感同身受,即使他同样的痛,也要她清楚知道。
叩叩两声门响,他淡淡地说了一声进来,摇了摇头,挥去脑海中杂乱的思绪。
“书记,罗处来了。”周文斌走了进来,身后,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看起来初出校门的高大小伙。
“书记,您好。”那叫罗处的男人笑着和风清云打招呼,又将自己身旁的大男孩推上前:“这是我们科室新招的技术人员,小古,这次对外公开的政府网站论坛全由他设计。”
“书记,您好。”古劲既紧张又恭敬地对风清云问好,显得十分局促。
风清云扫了他一眼,正欲开口,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微微皱眉,接起电话。
电话里一声低喝传来,听着里面的命令,他的眉紧皱,脸上乌云密布,挂了电话后对几人说道:“我现在有点急事,明天再说。”
第117章 关系败露
风清云风尘仆仆的赶到家里,才进家门,就已经感到一股子严肃的气氛在其中流转,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向他逼压过来。
客厅的沙发上,风家的长辈均坐在其中,每个人的脸色都有几分难看,尤其是风清云的父亲风国华,脸色更是黑沉如墨。
见到儿子出现,李若兰率先站了起来,向他走了过去,还没说话先使了个眼色,那是告诉他父亲非常的生气,让他斟酌着说话。
风清云的脸色一凛,走了过去,恭敬地微微躬身唤道:“爷爷,爸爸。”
风国华冷哼一声,将一份报纸扔在他身上冷道:“你怎么解释?”
风清云接过扔在自己怀里的那份报纸,低头一看,深邃的眼中眸光重重,如墨砚一般,黑不见底,竟看不清深浅来。
报纸上的图片,分明就是他在宣雨家楼下遇着她购物回程时,两人拥吻的画面。
画面唯美,但在几位长辈眼中,却是如风暴一样可怖,风清云是什么人,他们当父母的如何不知,怎会不知深浅的和未婚妻的姐姐弄出这样的丑闻来?
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确确实实是和宣雨那丫头有了纠缠,若是在从前倒没话说,可眼下,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了啊,而且还是那样的关系,怎叫人不惊不慌?
“爸,我。。。”风清云皱起了眉,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是脑残了还是失心疯了?换届选举在即,你却弄出这么个事儿来,你说这报纸若是发出去了,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你那书记的位置还要不要当了?”风国华沉着脸教训,声音不带一点温度。
风国华久经官场,从来都洁身自好,中规中矩,也当以身作则为儿子作榜样,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而自己唯一的儿子向来让他很放心,但是现在,他却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太过放心了些,现在这都是什么事儿?
相片中的女子也不是谁,还是小柔名义上的姐姐,这若是传出去,他们风家当如何自处,如何做人,他的前途还要不要了?而有姻亲的宣家又会怎样?
当年儿子因为宣雨的离去时而弄得不似人形时他就已经对宣雨心生不满了,而现在,宣雨在他眼中看来更是不堪,认定了是她勾引自家儿子。
“若不是佟报的老总是我的朋友,这报纸按着不发,现在整个佟城都知道你和自己的未婚妻有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