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说普通人,天机集团也找不着他了。在刀锋训练营学过反侦查和野外生存,这种人真想躲起来,确实是不好找。
无牙和俞清玮也在找张扬。是的,他俩都在找。
都在找的意思就是,一起在找,合力再找。只是他们也没有找到。
燕京的一家星级宾馆的套房内,两人正在外间的沙发上交谈。
“无意中发现了这么个人,落入悬崖而不死,本想借助他体内的灵力修成《甲子虹影》的中的天干术法部分,为我所用,费心做了这么多局,没想到,居然失踪了。”无牙捂住胸口,轻轻咳嗽了一声,“当时在别墅外面,我虽然用了血遁,但是若不是你喊得及时,我差点没跑了。”
“掌教,你为了修成《甲子虹影》,也太冒险了!”俞清玮轻抚肩头,“萧汉升安排的那个狙击手准头也太差了,不是说擦破皮肉就行么?结果差点儿打穿我的肩膀!”
“这是我一生的志向,也是你先祖辰龙的遗愿。唉,他要是肯拜我为师就好了,也不用横生这么多枝节!”无牙叹道。
“当时我在饭店门口设下阵法,能把他引进饭店,这个开始本来很好,我也和他成了朋友。唉,掌教,你能掐算出他去了哪里吗?”俞清玮继续问道。
“只知是西南方向,不过这区域太大了,人海茫茫,若是他心灰意冷隐居起来,恐怕线索永远就断了。”无牙摇头,“白白把甲子虹影拿出来让他修炼了!”
“关键就在于,当时我们被困在缩地成寸之术中,我没想到他居然能破掉,不然按照原来的计划,恐怕就不用再绑架他女朋友了。”俞清玮也跟着摇起了头。
“变数任何时候都可能存在,只是天不作美,变数也太多了。后来,借着萧汉升的主意,我们将计就计,最后让萧汉升当替死鬼,也算是不错,可惜啊可惜。”无牙道,“现在只能随时打探他的消息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俞清玮点了点头。
原来,无牙作为子辰观的掌教,只收了一个门人,便是俞清玮,因为俞清玮的先祖正是辰龙飞天,和无牙有故人的渊源。这《甲子虹影》,无牙在联系上西南的酉鸡铁羽的时候也不曾说出在自己手中,但是却告诉了俞清玮。正是因为子鼠无牙和辰龙飞天当年的交情非同一般。
无牙修习多年,才发现自身的灵力不足,仅仅能修成地支术法,而掐指算来,自己所剩不过十年阳寿,常常兀自慨叹。
无意中碰到张扬,见识了他的灵力,而且落下悬崖而不死,无牙惊喜不已,安排俞清玮设下了这一个局。
通过在海州结识张扬,最终借助张扬的灵力修习《甲子虹影》中的天干术法,这是最终目的。探明张扬的行踪,俞清玮提前在海州盘下了一处饭店,同时在门口设置阵法,吸引张扬入内,而后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冲突。
按照计划,俞清玮和张扬成了朋友。而下一步的计划就是子辰观中发生的一切了。
本来,按照原计划,两人被困在缩地成寸术之中,俞清玮在张扬一筹莫展之时,于子辰观中找到《甲子虹影》,然后根据其中的地支术法破掉缩地成寸阵,由此鼓动张扬修习《甲子虹影》中的天干术法,最终加以利用。
但是,没想到张扬点了一支线香,居然融合突破了奇魂的青色层级,直接靠灵力破了缩地成寸。当时,坐在大殿蒲团上的俞清玮并不着急,是因为要等待张扬的一筹莫展,结果出现了变数。
这个变数之后,无牙调整了计划,让张扬见到“昏迷”的自己,趁机拿走《甲子虹影》。当时在沙滩上,无牙看似昏迷,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掌心暗捏逃生符咒,如果张扬要杀他,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遁走。
结果张扬没有杀他,反而通知了俞清玮。俞清玮顺利劝说张扬开始修习《甲子虹影》中的天干术法。同时,无牙感到,张扬可能会因为动力不足,修习缓慢,很是担心。偏偏在此时,萧汉升又找到无牙,想劫持丁薇薇,干掉张扬。
无牙肯定不想干掉张扬,但是听了这件事,便想将计就计,让张扬为了要报仇,加大修习天干术法的动力。而宗耀世中邪,也是无牙的手脚,无牙当时这么做,是为了留点儿筹码,萧汉升最后发现没有干掉张扬,无牙还可以把对付宗耀世当成一个说法。同时,迫使宗翎栩给张扬打电话,扰乱张扬的心神,不易看出这个局的破绽。
只是这个局又出了变数,无牙没有想到,丁薇薇会被子弹打中,而且最终变成了植物人。更没有想到,张扬回海州报仇,竟然遇到了自己的生母杨舒曼,而杨舒曼竟然又被萧汉升误杀。这一连串的事件,彻底打乱了无牙原来的计划。
更要命的是,张扬彻底心灰意冷,居然失踪了。
第158章 酒鬼
这时候,还没出正月,天府省省会沙州市的大街小巷洋溢着浓浓的年味。
晚上7点,出租车司机老刘把车停在了小吃街东口,“这里行吗?我看你还没吃饭,先吃口饭吧?”
坐在后排的是一个头发很长,而且乱糟糟的小伙子。听了老刘的话,小伙子抬起苍白的脸:“多少钱?”
“一般从机场到市中心,都是不打表一百五,你就给这个数吧。”老刘笑呵呵地说道。
两张红色的钞票递了过去。
“哎?找你钱!”
已经下车的小伙子的高瘦身影,已经进入了小吃街,听到老刘的喊声,头也没回,把手放到脑后摆了摆。“不会是个通缉犯吧?行李也没拿,下了飞机打上车就说随便找个地儿。”老刘嘀咕着,拿起手机,开始犹豫要不要报警,“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品香腊。这个小饭馆的名字真不赖。小伙子走进了饭馆。“先生一个人?”一个脸蛋红彤彤的服务员妹子走上前来。
“嗯,”小伙子走到靠墙的一张桌子坐下。
“先生吃点儿什么?”
“上三四个特色菜就行,来两瓶白酒。”小伙子脱下了外套,顺手理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小妹子眼前一亮,心想长得还不错嘛。
“我们店的腊肉腊鸡腊鱼是特色,另外再来两瓶泸州老窖?”
“好。”酒菜上来,小伙子自斟自饮起来。菜吃得少,酒喝得多。
“再来瓶酒。”
说实话,这家店的腊味确实不错,不然小伙子也不会吃了,呃,吃了两块肉。
店里的人越来越少,转眼已经晚上10点多了。
“再,再来,再来瓶酒。”小伙子的舌头好像大了。
“先生您已经喝了8瓶了,您是我们开店四年来,酒量最大的一位客人,为了表示对您的尊敬,我们老板说给您打七折,一共是680块。”小妹子打着哈欠,但话说得仍很周到。
“我还没吃完,再来一瓶酒。”小伙子拍桌子道。
“我们要打烊了,麻烦您先把饭钱付了。”此时,一名个子不高,留着光头的结实汉子走上前来。他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再来一瓶酒,没听到吗?”小伙子虚空挥了挥手。
“你先结账,然后我们再给你上酒。”光头开始不耐烦了。
“好!不就是怕我赖账吗?”小伙子在衣兜里翻了翻,拿出了几张红票子。
“这只有500块,还不够。”光头拿过红票,冷声说道。但是,小伙子翻遍了全身的衣兜,结果只找到二三十块钱零钱和一张身份证,此外,再也没有钱了。
“我靠,没有银行卡,没有手机,他是来吃白食的?”小妹子悄声对光头老板是说道。“不像,吃白食就不会带500块钱和身份证了。”光头老板也低声说道。他感觉小伙子虽然不修边幅,但是身上的衣服显然不是便宜货。
“算我倒霉,500就500吧,你赶紧走吧,我们真要关门了。”光头老板说道。
“我要酒,不会欠你酒钱,放心吧。”小伙子没有抬头,用手撑住桌面说道,然后把二三十块钱零钱也拍到了桌子上。
“给你,给你!可以走了吧?”老板拿起一瓶简装的劣质白酒,塞到了小伙子手里,然后把他扶离了座位。
拧开瓶盖,小伙子喝了一口,眉头直皱,但还是咽了下去,慢慢走出了小饭店,步伐略显踉跄。
小吃街的一侧,是另一条街。小吃街的灯光黯淡下来时,另一条街的灯光刚刚开始闪烁。“哗啦!”小伙子手中的酒瓶已干,他随手扔到一处铁质垃圾箱上,晃悠着走进了另一条街。
“哎呦,帅哥,进来休息一下噻。”一名相貌乖巧,身材不错的女孩见小伙子从门口经过,上前来拉住了他的手。
“我很累,我要睡觉。”小伙子停住了脚步,突然怔怔地说道。
“这里就是休息的地方。我叫**,赶紧进来吧,外面冷。”**说着,把小伙子拉进了店里,门口的灯箱招牌上,“按摩住宿”几个粉红色的字忽明忽暗,在夜幕中发着光。
小伙子被**扶上了楼梯。
“哎?**没白在门口挨冻,居然拉进来一头小帅哥。”屋里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孩悄声议论起来。
走上楼梯,**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抿嘴一笑,把小伙子扶进了一个小房间,小房间里,有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架,两把椅子,陈设极为简单。
“帅哥,你要包夜噻?”扶着小伙子坐下,**脱下了外套,挂到了衣架上,同时出声问道。
没回应。
扭头一看,小伙子已经躺在了床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真是来睡觉的?”**暗叫一声,走上前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脱掉了小伙子的外套,又给他把鞋脱了,正要解开小伙子的腰带时,小伙子翻了个身,侧趴着到了床里侧。
“我操!”**眉头紧蹙,爆出了一句粗口。听着接着发出的鼾声,气得一屁股坐到床边,随即也踢掉鞋子躺下了。
“也罢,我这也算陪你睡了一晚!”**嘟囔了一句,慢慢闭上了眼睛。
**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早过,以至于第二天6点多就睁开了眼睛,这时候天还没有亮,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照得她眼睛一阵发晕,旁边的小伙子依然睡得很熟。
“不会是个没钱的烂酒鬼吧?”**突然惊觉起来,开始翻查小伙子的全身,结果,只找到了一张身份证。
张扬?山州?这么远过来的?还一分钱都没有?
**仔细对照了身份证上的照片和小伙子的脸,确定他就是这个叫张扬的人。
“这个张扬胆子好大,千里迢迢从山州来到沙州,居然还敢吃白食?”**看着熟睡的张扬,拿起身份证,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没错,小伙子就是张扬,他在山州到了机场,用假身份证买了一趟最早的航班的机票,然后又用真身份证买了另一趟稍后的航班的机票。他本人上的是假身份证买的航班的机票。
最早的航班是到沙州的,假身份证扔在了沙州机场的垃圾桶,本来想把真的也扔掉,想了想没舍得。有些东西避是避不开的,可惜,张扬还没真正明白这个道理。
买了两张机票,张扬身上就剩下不到1000块钱,到了沙州打了车,喝了酒,身上确实一分钱都没有了。
张扬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穿过了窗帘的缝隙。
“卧槽,这是哪里?”他只记得来到沙州,喝了酒进了一家小旅馆睡觉,头疼欲裂,却记不起具体在哪里睡的。摸索着穿上鞋,起身一拉门把手,却拉不开。
从外面锁上了。
外套不见了,在身上一摸,啥东西都没有了,包括那张没舍得扔掉的身份证。
“哗!”拉开窗帘,看到了街道上的车辆和行人,二楼,不高。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门打开,进来了三个壮汉,后面,还有一个相貌乖巧,身材不错的女孩。哦,她好像叫**。
为首的光头壮汉好面熟,对了,这就是那家饭店,“一品香腊”的老板。
“卧槽,怎么哪儿都有你,骗吃骗喝还不够,还来骗睡?”光头一看是张扬,突然皱眉说道。这家小旅馆也是他开的。
不待张扬说话,光头又回头问向**,“他睡了没有?真的一分钱没有?”
**犹豫了一下,“光哥,他睡了,睡了一次,然后就真的睡了。”说完,就低下了头,她似乎还没有完全学会说谎。
“你是叫人送钱呢?还是留下点儿什么东西?”光头名叫洪光,在沙州小吃街附近,有一家饭店,一家小旅馆,还有一家游戏厅,主要是捕鱼之类的赌博机。能同时开这几样的,自然不是什么善类。昨晚,他善心突发,连自己都有些奇怪。
“我没钱,给你打个欠条吧。”张扬已彻底清醒,脸上突然出现了冰冷的表情。
“欠条?哈哈哈哈。”洪光和身后的两个手下大笑起来,如同盯着一个怪物。
“小子,要么打断你一条腿,要么你留下一根手指,你自己选吧?”洪光身后的一个壮汉喊道。
“没有其他选择了?”张扬揉了揉太阳穴问道,表情又变得很痛苦。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壮汉说罢,从身后抽出了一根钢管,直接走上前去。
张扬猛然抬头,眼中闪出一道寒光,壮汉居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攥住钢管的手心里,冒出了汗。
“慢着!”洪光突然拿起张扬的身份证,“你是从外地来的,我也不欺负你,你在我店里干上三个月的杂活儿,我管吃管住,但你没有工钱,咱们就两清了,你看怎样?”
“成交。”张扬停止了揉动太阳穴。
“好,你就暂时在旅馆干吧,看看场子,帮着帮着烧水打扫卫生,洗洗床单。”洪光说罢,拿着身份证晃了晃,“这个先押在我这里了,你走的时候给你!”说罢,走出了房门。
“老大,你不怕他跑了吗?”走下二楼,洪光旁边的壮汉问道。
“他不会。”洪光的嘴角泛起一丝不屑一顾的笑容,“因为他是一个酒鬼。”
第159章 神经病
“怪不得老大你不让他去饭店,是怕他偷酒喝啊。”壮汉嘿嘿笑道。
“扯淡,我有那么小气吗?我只是觉得这小子有些奇怪。你注意到没有,你拿着钢管要冲上去的时候,他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饭店平时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乱子,旅馆里没个男人不行!”洪光说道。
“我们可以去旅馆啊。”壮汉指了指旁边的人,笑着说道。
“你们?你们是去偷腥吧?”洪光盯了壮汉一眼。
“那小子不一样吗?昨晚刚和王丹······”壮汉分辩道。
“要不说你们没脑子,王丹说话时的表情都不对,必定是说谎了,而且那小子都醉成狗了,还能干那事儿?”洪光不耐烦地摆摆手。
洪光带着俩壮汉离开的时候,王丹还留在房间里。
“把外套还给我,再就是告诉我干什么活儿。”张扬道。王丹哦了一声,带着张扬到了一楼,一楼门口一侧是一个小巧的吧台,一个涂着厚厚粉底的半老徐娘正在吧台后,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在电脑上玩着老套的连连看。
“光哥给我说了,凌晨关门之后,你就睡今天那个房间,上午基本没事,12点之前能起来就行,有什么活儿我随时安排你。”半老徐娘看了一眼张扬,“叫我虹姐就行了。对了,光哥说了,照顾你,中午吃饭的时候,可以给你一瓶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