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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
又是钱,可怜的一位母亲。难道她江馨蕊的爱情和婚姻都是用钱买来的吗?
馨蕊苦笑了一下,推回了她握着存折的手:“伯母,我不需要这个。您一辈子这么的不容易,存点钱多难哪!我怎能要您的钱?”
“这……”钟母的手停在了半空,事情远比她想象的顺利。
当儿子回老家告知他要结婚的消息时,她本是欣喜不已的。然而,当钟文涛诉说了馨蕊的过去后,她的心情就一落千丈。儿子娶这样的女人真是无异于自毁前程。
但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如果横加阻拦,不但不能让钟文涛回心转意,而且还会破坏母子之间的感情。
于是她表面上不露声色地答应了文涛,还假意说,过两天亲自到金海来看看。
就在钟文涛动身回来的时候,她也悄悄尾随而至。并来到了馨蕊住的小区楼下,蛰伏着观察馨蕊。
当看到馨蕊是如此漂亮的女孩时,她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印象中,如此漂亮的女孩子都是十分有心计的。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馨蕊如此痛快地就答应了,而且还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她的心里充满了对馨蕊的感激。
“放心吧,伯母,我有手有脚,再说我就一个人,我也有一些存款。自己足够用的了。”馨蕊安慰地拍了拍钟母的肩膀。
“江小姐,你实在是个大好人呀!”钟母不胜感激地握住了馨蕊的手。心里在想: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上天要安排她坐牢呢?她若是没有坐过牢,再有一份像点样的工作,该是一个多么好的媳妇人选呀!
“伯母,您言过了。文涛是个那么优秀的男人,他应该有美好的前程和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我……只能拖累他,这钱你就留着给他结婚用吧。我真诚的希望,他能和那位一直追求他的院长千金共结连理。我走了。”馨蕊说完,便快步走出了咖啡馆。
在和获得一个完美温暖的家庭近在咫尺的时候,她又一次和幸福失之交臂。她实在太累了,太无助了,她实在太害怕下一秒,她就会动摇那根本就不坚定的信心。
她两次成人之美,可是那留下的后果实在太过苦涩了。她不清楚自己这一次要经历怎样的心里苦痛才能逐渐忘怀这次伤痛。
她木木然地走回了家,倒是还想到了给林兰梅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林兰梅笑着说:“好呀,别着急回来,一定要把你的白马王子哄好啦!”
她只得苦笑着支吾了一声。白马王子?她的白马王子又在何处呢?今生今世,还能遇到属于她的白马王子吗?
回到屋里,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刚才在咖啡馆的时候,她匆忙地答应了钟母。然而现在才感觉到,其实这件事做起来有多么的难。她需要冷静地思考一下,该如何应对钟文涛。
在屋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她也没想到一个周全的办法。她更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就住在对门的钟文涛,她不敢想象当她说出要和他分手时,他的样子。
“离开这里吧!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去吧!”忽然耳边传来这样一个声音。
然而让她如何舍下这座老屋?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什么家产,连一个可以关怀她的人都失去了。她好不容易融入了这个社会,有了可以接受她的同事和可以给她关怀的爱人,可是这一切却消失得那么快,快得都让她来不及细细地品味。
现在属于她的,唯有这个还带着点滴父母气息的老屋。唯有在这里,她才能找到一点温暖。
可是就算是这么点微不足道的温暖,上天都要向她剥夺走吗?
天呀!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竟然要这样惩罚她?
她无力地趴在沙发上,任泪水肆意奔流。然而这一次,不会有任何人来安慰她了,就算她流再多的眼泪,也是枉然。
残酷的现实是不相信眼泪的,它更不会因为她的眼泪而对她多眷顾些什么。擦干眼泪,她必须无条件的接受这一切。
她慢慢地走到父母的遗像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哽咽着说:“爸爸,妈妈。女儿其实真的不想离开这个我出生的地方,在这里曾经承载着多少咱们的家庭温暖。然而,我现在却不得不走……也许,上天嫌对我的考验还不够吧。没关系,爸爸妈妈,您们放心,我不会被压垮的。我一定会坚强地活下去的。我走了,您们跟我一起走好吗?等一切好过来,我再带着您们回来。”
她颤抖着手伸到桌面上拿起了父母的遗像,不争气的泪水又滚落下来。她慌忙拭去,唯恐泪水弄脏了父母的遗像。
她小心翼翼地将遗像用柔软的棉布一层层地包裹好,放在了那个黑色的陈旧的皮箱里。
这个皮箱还是父亲曾经用过的,尽管已经那么陈旧了,但是她也不舍得丢弃。
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几件常穿的衣物以外,她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带走了。
零零散散地收拾了一下,左不过半个皮箱。柜子底下的存折上,有她存的一点钱,她将存折放在了皮箱的暗格里。
这一切都做完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她这才想起来,从中午到现在她几乎水米未进。拉开冰箱,里面还有几棵青菜,和一包干面条。她胡乱做了一碗汤面,食不知味地吃了下去。
刚吃完面,她忽然意识到了门还没有锁,连忙快步将大门反锁了。
这个时候,她怕钟文涛回来会往自己的房间来。
她不敢面对他,她怕自己建立起来的微弱的意志会轰然之间的倒塌。她怕她答应钟母的事情,到了关键时刻会做不到。
虽然她心里始终爱着的人是上官华硕,可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宠爱的感觉?钟文涛给她的点滴关怀,她实在不舍得丢掉。更不舍得本来即将会拥有的这个温暖的家。
她选择不辞而别,就让留给他的一封信来说明一切吧。
提起笔来,她运了运气,这才慢慢地写下去。
用一字千金来形容她写得困难一点也不夸张,这封信她写了足足一个钟头。
刚放下笔,门那边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她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
“馨蕊,你在里面吗?你快给我开门呀!”钟文涛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焦急。
馨蕊紧紧地捂住嘴,呆呆地望着那扇门。
“馨蕊,你怎么了?你不理我了吗?我错了,我昨天不该对你发脾气。以后我一定不会了,求求你给我开门好不好?”一声紧似一声的敲门声,如同一把小锤狠狠地敲在馨蕊的心上。每一下,都让她浑身针扎般地疼痛。
“馨蕊,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开门?”钟文涛的声音里已经透出了丝丝的绝望。
第九十五回 来到溧水县
馨蕊听到了钟文涛这透着绝望的声音,她的心就像有一把钢刀在割着那么的难受。她多么想打开房门,告诉他,她并没有不理他,她是多么希望和他一起建立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然而,她握住门把的手,最终还是放弃了。
钟母那祈求的脸庞闪现在眼前,她绝对不可以言而无信。长痛不如短痛,总有一天,钟文涛会把她忘记的。他会牵着自己爱人的手,抱着可爱的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走在大街上。
敲门声还在持续着,但是钟文涛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再也听不进去这声声地敲门声,馨蕊捂住耳朵往卧室走去。她躺在床上,蒙上被子,仿佛还能听见那一声紧似一声的敲门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响声终于消失了。馨蕊的心情慢慢也恢复了平静。她安慰自己说:“睡吧,睡吧,明天一早就会离开这里。远远地逃掉,让所有的人都忘记你的存在吧!”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六点钟的时候,她被闹铃声惊醒。幸亏昨天晚上对了闹钟,不然的话,还真会睡过头。
她匆忙起身洗漱,拎着那个陈旧的行李箱,悄悄地走到门口。她侧耳倾听了一下,门里没有半点声响,不知钟文涛是睡着了,还是根本不在屋里。
“快走吧!难道你还要站在这里等着钟文涛出现吗?”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提醒着,她这才慌张地将那封信塞进了钟文涛的门缝,快步逃下楼去。
真是造化弄人,半年前,她回到这里的时候,还以为日后自己可以安安定定地住在这座老屋里。然而,因为一段无果的恋爱,她却要被迫离开自己唯一的家。这似乎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她只能毫无条件的接受,但就算有再多的惩罚,就都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吧!千万不要再去伤害那些爱着的她的人,和那个她这一辈子恐怕都无法忘怀的人。
冬日的早晨,显得那么寒冷。馨蕊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衣,冻得直打哆嗦,呼出的气一瞬间都要被冻住了一般。
她小跑起来,希望运动能让自己暖和一点。
来到了公车站,站台上冷冷清清的,似乎也映照了她此刻的心情。
一辆813路汽车不缓不慢地开了过来,馨蕊迈着几乎冻僵了的脚迈上了汽车。
车上只有四五个乘客,她在车厢后面的一个独座上坐了下来。使劲儿地呼出一口气想暖暖手,然而口中的气在一瞬间都冻上了一般。
去哪呢?匆匆忙忙地走出来了,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还没有想好该去什么地方。
她只知道这路车会开去一个长途汽车站,车站有开往临近金海的几个县镇。到了地方再说吧,她将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希望能变得暖和些。
半个多小时后,公车驶入了这个长途汽车站。
馨蕊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周围一片嘈杂混乱。有一帮人拥挤地围在售票处的门口,还有很多蓬头垢面的流lang汉三三两两地坐在灯杆下。更有一些流里流气的人,不知为了什么在人群中不住地穿梭着。
她的心情忽然一下子紧张起来,车站向来就是鱼目混杂的地方。更何况这个车站向来更是一些下九流的人混杂的地方。
她开始为自己荒唐的决定感到后悔,自己一时只图坐长途汽车省钱了,可看眼下这个情形,还不如多花些钱坐火车安全。
“这位小姐,你要去哪呀?”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人凑到了馨蕊跟前,上下打量着地问道。
“哦……我不去哪,我是来接人的。”馨蕊机警地往旁边躲了躲,搪塞说。
“接谁呀?是不是接你的小情人?”那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我接什么人跟你没什么关系吧。”馨蕊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大步地往前走去。对于这种人,决不能表示出过分的害怕,那样的话,只能让他们觉得有可乘之机。
“嘿,小姐,你别走呀。你到底有没有情人呀?做我的情人怎么样?哥哥我可有的是钱,小妹妹你跟着我可又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啦!”那个男人恬不知耻地说着,说罢还呵呵地yin笑起来。
有几个流lang乞丐听了这番话,也跟着附和地yin笑起来。吓得馨蕊腿一个劲儿地发软,这么冷的天,她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无助地往前飞跑着,柔弱如她,只能用逃避来躲闪这些潜在的危险。
馨蕊慌不择路地跑着,冷不防和一位大姐撞到了一起。
“姑娘,你跑什么呀?”大姐和蔼地问道。
“哦,没什么,有个男人实在太龌龊了!”馨蕊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些个下流胚实在可恶。”大姐表示同情地拍了拍馨蕊的肩膀,“姑娘,你要去哪呀?”
是呀,去哪呀?到现在她还没有想好合适的去处。这天地之大,为什么就不给她一个容身的之地?馨蕊低下头,泪水差一点就流了下来。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啦?别着急,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解一解。”这位大姐显然是个很热心的人。
“我……”馨蕊抬起头,却再一次哽咽住了。
“别着急,慢慢说。来,姑娘,咱们到后面的候车室里去,那里离保安部近,相对安全,也清静些。”大姐拉着她的手往候车室走去。
“大姐你去哪呀?”馨蕊忙问了一句,生怕耽误了人家的行程。
“我去溧水县。没事儿,我今天来的早,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开车呢。”大姐安慰地拍了拍馨蕊的手,说道。
“溧水县”听到这三个字,馨蕊的眼中不由露出了神往之色,那时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县城,还记得初中毕业的时候,爸爸曾经带着她到那里游玩过几天,那里民风相对淳朴,自己若到那去,应该容易站住脚。
“大姐,这么巧,我也要到那去,可是还没买票呢!”
“哎呀,那你还犹豫什么,赶紧去买票呀!一会儿晚了,票就卖完了。走,我陪你去。咱们一路上还能有个照应。姑娘,你跟着我就放心吧,我是个练家子,看谁再敢打你的坏主意!”大姐拍着胸脯说道。
“真的?”馨蕊听罢,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这位妇女,只见她目光炯炯,声音宏亮,身板笔直,看样子还真是有两下子。
“怎么?你不相信,要是不信,一会儿再有坏人敢欺负你,我就帮你打跑他们!”大姐用力地点点头。
“大姐,您是干什么工作的?”馨蕊忍不住好奇地问。
“我呀,我是个武术教练。现在溧水县的经济也搞活了,村民们靠种植一种草药都发了家。大家有了钱就都想到了孩子,于是捐钱给孩子盖了一所十分好的学校,我就是那里的体育老师。有时间呢,就教孩子们一些功夫,让他们强身健体的同时,有个大事小情的还能防身。对了,姑娘,你到溧水县是找亲戚吗?”
“我……不是。”
“好了,咱们还是赶紧买票要紧。”大姐拉着她快速地朝售票口挤了过去。
也多亏有这位大姐帮忙,要不然的话,等馨蕊买到票的时候,车恐怕也早就开了。
“大姐,您能再帮我个忙吗?”买完票,馨蕊有点犹豫地问道。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从这个漂亮清纯的女孩眼里,这个妇女看出了她必定有难处。
“我本来住在金海市,但是在城市里太难找工作了。消费又高,所以我就想到小县城里试试看。到了那里,您能帮忙给我介绍一份工作吗?干什么都可以,我能吃苦的。”馨蕊诚恳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妇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吧,我试试看吧!”
“太感谢您了!”馨蕊感激地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
“别客气,都是出门在外的,谁能没有个难处呢?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馨蕊,大姐,您呢?”
“我叫李桂兰,姑娘,虽然我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难处,但是今天遇到你,就算我们俩个有缘,我也相信我的眼睛不会看错。你一定是个好人,我会尽力帮你找到工作的。”
馨蕊听罢,,感动不已。看来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当看似山穷水尽之时,自然会有柳暗花明的事情发生。
溧水县在距离金海一百多公里外的地方,还是隶属于金海市的周边县城。由于公路通畅,汽车不过开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到站后,李桂兰径直便欣然领到了学校后勤部,她们那里的食堂正好缺人手。
后勤主任看着馨蕊如此漂亮爽眼的女孩很是喜欢,加上再有李桂兰的介绍,很痛快地就接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