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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差点让我家破人亡,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柳啸龙扔下笔,将身体向后靠,始终没有推开。
你又不是不知道!砚青拉开距离,看着丈夫很是认真道:我不靠谱已经三十一年了,若不是你这盏启明灯在前方为我引路,我就是抓瞎!越说越激动,直接翻身而起,在屋子里边走边慷慨激昂:我和您哪能比?您老顾虑大全,而我,只能想那么一小小的部分,您深明大义,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事您又岂会和我这小人物一般计较是不是?这事我错了,我混蛋,我该死!末了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虽然力度很轻,还是有点疼的。
噗!柳啸龙听着听着,突地笑出声,这女人,红的能说成黑的,这个时候,似乎想再生气都有点难度。
砚青惊喜的小跑过去,又坐在了其大腿上,乐道:不生气了?都笑了呢。
男人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生气?大手揉揉爱人的脑门,古灵精怪。
呵呵,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做任何事,我都会三思而后行,当时我没想那么多,真的,我脑子不够使,没想到会给你带来怎样的伤害,好在你不糊涂,老公,我喂你吃!献媚的端起碗亲自喂食。
原谅归原谅,只是这心里,还是不舒服!某男拍拍心口,一副苦恼。
砚青捏紧筷子,给点颜色就给她开起染坊来了,忍!夹起一块肉送进口中,后偏头缓缓送进了男人的唇边。
柳啸龙也不再为难,张开含住,在女人要离开时,大手大力扣住了其后脑,咽下食物,疯狂的吸吮,带着浓浓的惩罚味。
唔!该死的,舌头要被吸断了,这混蛋,就不能温柔点吗?避免嘴唇会红肿,小手开始去扯男人的皮带,腹中一团火急需要熄灭,太久没好好温存过,饥渴难耐达到了登峰造极,丈夫的大手正在背后游移,逐渐点燃渴求的欲念。
单纯的吻随着女人的主动而变得柔和,索取,柳啸龙万万没想到妻子会如此热情,丝毫不扫兴,指尖顺着衣摆向上滑去,就在要解开胸衣时……
也就在砚青拉下了西装裤拉链时……
砚青啊,我给你也盛了一碗……李鸢毫无防备的推门,当看到儿媳妇衣衫不整的骑在儿子的双腿上,儿子的后也在儿媳妇衬衣内游动,瞪大老眼,吞吞口水,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不是吵架?
砚青‘嗖’的一声站起,爆红着脸开始扣衬衣扣子:妈,我自己出去吃!
啊?好好好!老人清醒后,不忘道:你们先继续!这才退出,这俩孩子,干这事也不挑挑地方,万一孩子们闯进去咋办?有空她得说说他们。
书房里,柳啸龙同样衣衫凌乱,脑后的青丝也被女人抓得不成样,喘息着隐忍下欲火,将皮带重新扣好。
都是你!砚青恼火的瞪了男人一眼,好在还没脱光,否则得多难为情?可恶,没事来勾引她做什么?
某柳不怒反笑,仿佛女人被自己搞得意乱情迷是件多么自傲的事,端过碗道:这种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砚青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头也不回的甩门,来到餐桌,见婆婆并没来看她,甚至还在和孩子们打闹,松出一口气,如果她一直盯着她才无地自容,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一碗,逃避似的上楼倒进了床榻中。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婆婆一定会觉得她是个变态,居然在书房就……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身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刚才爱抚的体温,他那有力的手掌就那么蔓延在敏感的背部每个角落,或许他还不知道,她的背部真的是要命的敏感,那里好似汇聚了全身所有的神经,一碰即虚软。
蜿蜒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每次只要他轻轻一吻,就全身瓦解,但是这男人好似这方面懂的并没想象中那么多,他以为女人只有前胸才有感觉,耳廓,脖颈,其实舌尖在后背游移时才……
天啊,她在想什么,真是要疯了,只可惜他从来就没想着爱抚背部,当然,她也不好意思去说,这得多丢人?
意识到脑海里想的全是那些限制级画面后,拿过枕头将整颗头颅包裹,难道女人到了这个年龄,都很饥渴么?如果刚才婆婆没去打搅,该有多少?
哦不,刚才也算是一种暗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上来的,刚才他的反应可不比她差,看看时间,九点,扬唇来到浴室,将全身彻底洗了个遍,后对着镜子吹干发丝,擦了点保湿霜,还有茹云送的那瓶香奈儿,喷洒少许,确实够香又不刺鼻后,才满意的躺在床上等候。
十点……十点半……十一点……
一点了,怎么还不上来?耷拉着的眼皮睁开,看看手表,还在工作?
等啊等啊,直到双眼合并。
随着晨阳起,男人也未出现,看着旁边空出的一块,砚青才一声短叹,这不是守活寡吗?还是他根本就没打算原谅?还是非要她去叫他上来?男人不是都该主动点?揉揉酸痛的脖子,黑着脸梳洗,牙刷‘噌噌噌’的摧残着贝齿,眯眼瞪着镜子发狠。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不想的时候,厚着一张脸前来,想要的时候,又不如意。
或许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连续四天,脑海里都是温存的快感,无法专心工作,有时文件上都是男人赤身时的强壮体魄,充满破坏力的体魄,性感的体魄,在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发疯,所以这夜,等大堂寂静灭灯后,某女鬼鬼祟祟的手持一串铃铛左顾右盼的来到书房门口。
收了,就代表愿意和她那啥,不愿意就会扔进垃圾桶,这一招真不错,不用难为情,而且意思还那么明显,舔舔唇瓣,邪笑着挂了上去,后快速冲向二楼,进屋找出一套最为性感的睡衣套好,就等男人来采摘了。
‘自古美女爱英雄……’
这个时候……难道是那男人说要上来了?按捺住激动,拿过电话一看,有着些微失望:英姿!
‘砚青,你能联系到茹云吗?萧祈说她被派去出差了,且手机还忘带,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砚青盘坐,玩弄着纱衣裙摆蹙眉道:出差?明天我有案子,后天我去见见萧祈!
‘嗯!’
挂断后继续摆出一副撩人的姿态,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释放,太刺激了,一会她干脆强来好了,再也忍不下去了。
书房内,出来解手的某男看看门框上多出的风铃,什么时候这里多了这么个玩意儿?该不会是……应该不大可能,那女人好不容易追回来,他可不想因为饥不择食又把人给弄离家出走,可风铃是才挂不久的,为了万无一失,拿出手机边走进卫生间边问:离烨,女人给男人挂铃铛代表着什么?
‘啊?我只知道男人给女人挂,而且哪有女人会给男人挂的?’
可她给我挂了!
‘大概是为了装饰吧,中国挂铃铛也有一个风俗,那就是辟邪。’
除了这个,柳啸龙想不出别的可能,那女人永远都不会主动邀请他那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整整一夜,砚青都没有入眠,冷着脸盯着天花板咬牙切齿,如果看到了也不来的话,那就是蹦鼻子上脸,非要她过去请不成?烦闷的下楼,一定要去问个究竟,到底还能不能过了,来到书房门口,脑门开始掉下条条黑线。
只见门框上的风铃非但没有被收走,反而另一侧还多出一串,见男人还在那里欣赏就道:你怎么不再弄个横批?
这个主意不错!柳啸龙笑着赞同。
某女扶住额头,真怕稍有不慎就晕倒,老兄,你牛,白了一眼,端起碗,好似和饭菜有仇一样,狠辣的嚼。
柳啸龙也不在意,边吃边给妻子夹菜,看得宝宝们羡慕不已,爸爸和妈妈的感情真好。
不吃了!砚青扔下筷子,臭着脸走出了大门,该死的柳啸龙,你给我等着,憋急了,老娘找牛郎去,什么人嘛,连自己的老婆都满足不了,整张脸几乎都写着‘欲求不满’。
懂什么叫丈夫的责任吗?
萧祈家。
茹云,来,少吃一点好不好?
被血腥弥漫的卧室中,萧祈端着一碗粥温柔的诱哄着,满眼的柔情蜜意,这样不吃不喝,是会生病的。
萧茹云嘴里还上着药,别说吃饭了,就是微微张开口,舌头都会传出钻心的痛,自从那天后,萧祈确实没有再打过她,只不过他的妹妹和母亲每天都会来羞辱她,拳脚相加,而他看到了就会阻止,或许他是真的在改变了,真的又回到从前了,抬起沉甸甸的右手摇了摇,外带一个和善的笑容。
萧祈闭目隐忍住怒火道:茹云,你不要逼我好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逼我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都快疯了你知道吗?
小手使劲摇摇,她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又想多了。
你是想告诉我,你还是不想和我结婚对吗?你还想着他对吗?捏着大碗的手开始颤抖,温和敛去,阴冷取代。
萧茹云见他又出现了那种表情,干脆不再理会了,反正现在也痛不欲生,活得太苦了,随便他吧。
茹云,来,吃,我喂你!萧祈舀起一调羹,吹凉后才送到了女人的唇边,碍于有伤口,还特意煮了粥,从来没如此伺候过一个人,而她却不领情,冷声道:你确定不吃?见她摇头,残忍的一把捏开其牙关,将整碗刚出锅不久的米粥直接灌入。
噗咳咳咳呕!
茹云瞪大眼开始剧烈的抗拒,奈何男人一只脚踩在了她的腹部,任由滚当的食物滑下咽喉,舌头上的伤更是再次喷出血液来,为什么他不直接杀了她呢?为什么?
形同一条垂死挣扎的脱水鱼,男人赤红着眼,再次失去了理智,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我得不到的,别人休想,碗底空了后才一把抛远,提起女人的衣襟道:如果你想死,我不会再阻拦你,大不了我们就一起同归于尽,我要西门浩彻底后悔他当初的决定,这是他自找的!
冲下楼开始将桌椅板凳推翻,控制着情绪,刚才差一点他就杀了她了,满腔的怒火急需要宣泄,最后连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都被一脚踹翻。
‘砰砰啪啪!’
茹云还在呕出一口一口的红色液体,颤抖着小手拿过桌上一颗发夹,这种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真的好痛苦,萧大哥,不管你将来清醒后会如何,不管砚青她们会有多难过,不管西门浩是否会在痛苦中挣扎,她实在熬不下去了。
掰断铁片,将尖端对准了心脏,一点一点的向肉里推,感觉到有热液流出,为何都不痛了呢?大半张脸已经红肿,甚至已经起了水泡,她真的怕了,对着千千万万个人重复着对不起。
‘茹云,我们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
‘我们只要你活着!’
‘找了老公,房子也要买在一起……’
英姿,砚青……她们一定会恨死她的,一定会的,或许她们会比她更痛,这条命,早已由不得她自己来支配,垂眸望着淌血的胸脯,不得不将凶器拔出,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而她什么时候才会一帆风顺?
望向窗外,二楼,这身躯掉下去会死吗?现在这已是唯一的出路了,如果死了,希望你们不要去为难萧大哥,他也非故意,如果活着,从此会好好珍惜这条生命,不管那条路有多艰辛,一切听凭上天的安排。
咬牙使出所有的力量,蹒跚到窗口,最后看了一眼看似整齐,却透着绝望的屋子,萧大哥,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们永不再见,不适合的两个人,始终是无法走到一起,不是我不爱你,实在是你太像一个大哥哥了,就算没有西门浩,我想,我们也没有可能。
她了解自己,萧祈并非她喜欢的类型,爱一个人,不是看他有多好,有多优秀,而是看他是否有一颗对味的心,在她心中,他永远都只是一个哥哥。
看向下方,似乎有一对情侣经过,闭目翻窗而出,没来得及感受从高出跌下的飘忽感,就‘砰’的一声贴服在了地面,破碎的前额再次重击,彻底昏厥,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去地狱,还是继续活在人间。
我的妈呀,亲爱的,有人跳楼!
快看看!
还有气,快点,你背她,身上的伤好像是被打的,快点!
南门警局
老大,一切就绪,可以出发了!李隆成将枪装好,整理整理警帽,进办公室禀报。
砚青也迅捷的收拾起武器,严肃的吩咐:待会小林他们冲前锋,然后蓝子……我接个电话!掏出叫嚣的手机快步到一旁,拿起道:我是砚青!
‘你是萧茹云的家属吗?’
算是吧,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仁爱医院,刚才有人将她送了过来,她昏倒前,写下了你的号码,目前正在急救室,存活率百分之四十……’
‘砰!’
某女双腿一软,倒向了门框,存活率……不是去出差了吗?攥紧手机看向手下:阿成,我……我得离开,你有信心带他们……
我有!没等砚青说完,李隆成就点头,看老大的样子,估计有比这更大的事发生了。
砚青吞吞口水,看向手机,边向警局外跑边将好友挨个通知了一遍。
同样赶着出勤的阎英姿边掌控方向盘边道:西门浩,茹云快死了……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接到通知,说茹云只有百分之四十的存活率,你赶紧回来……呜呜呜呜我现在好怕!茹云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这么多年,这么多苦难,她都过来了,这次一定能挺过去,别让她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搞的事,否则她一定杀了他。
第二百五十七章浩云和好
仁爱医院
怎么样了?茹云在哪里?叶楠和甄美丽携手小步奔跑,见英姿和砚青双眼通红的站在急救室外,也跟着涩了眸,叶楠伸手捂住嘴,来得太突然了,让人无法招架,哽咽道:到底怎么回事?
砚青双手抱头,在门口来回走动,为什么老天一直要折磨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把痛苦全部加诸在她的身上?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一堵铜墙铁壁,为什么又要给她击垮?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这个女人更苦涩的人了。
以为她会自此风调雨顺的度过下半生,可老天就是不放过她。
英姿按住抽痛的心,接过护士送来的照片,张开颤抖的唇瓣:怎么……伤这么严重?
我的天啊!美丽拿过几张一看,差点晕倒,这一刻才领悟到何为真正的遍体鳞伤,照片上,茹云双目紧闭,嘴角喷涌出大滩的鲜红,一双白嫩手臂甚至还有烟头烫过的痕迹,淤青遍布全身,一张脸更是接近毁容,应该会毁容吧?起了那么多水泡呢。
腹部,侧腰,大腿,小腿,甚至连脚趾甲都裂开,这么多痛,她要如何去承受?捂住嘴大哭了起来:呜呜呜怎么会这样?这一定不是茹云,不是她!
呜呜呜呜到底是谁干的?是谁干的?阎英姿扔掉照片朝四周咆哮,她的茹云,谁这么狠心,连一个娇娇女都不放过,看样子,伤痕还不是一天造成。
我们是在六环路的岳阳小区……发现她的!一个女孩上前吱吱唔唔道,怎么这么多警察?三个女人都穿着警服,该不会来怀疑她吧?连忙摆手:我们只是去散步,我们也住在那边,路过二十九号时,她就那么自己跳了下来,真不关我们的事!
一男孩也上前搂住女友认真的点头:我看她还有气,就背她来医院了!
岳阳小区,二十九号……英姿十根手指弯曲成了鹰爪,最后握成铁拳,萧祈,那是萧祈的家,怪不得他一直避开大伙,甚至还不让大伙见茹云,可她做梦也想不到萧祈会干这事,真的想不到,那个男人,总是那么温润,那么绅士,谁曾想到他会虐待茹云?
见阎英姿阴着一张脸要走,砚青立刻阻拦住。
英姿毫无感情的看向砚青:放手,老子今天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你冷静一点,这事还没弄清楚,你杀了他,自己也会脱不了干系!
我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老子不干这行了!放开!
砚青此刻也很迷茫,但还是道:等茹云出来了再作打算,或许不是萧祈所为,现在她还危在旦夕,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她醒来!后拿出手机拨通刑事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