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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您别说得我是来拖你们后腿的!为什么没一个人肯相信他的实力?他有这么差劲吗?
柳啸龙和陆天豪并没了闲聊的心,对这个话题也不再感兴趣,所以眼神带着敷衍。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一句话,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被抓了,不要试图去硬碰硬,尊严这种东西,不是在这里找的。砚青说完就第一个爬向前方的几个人。
某柳听完想起了当初的情景,他相信这个女人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为了活着,说下跪就下跪,仿佛只要能留下一条命,叫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这种人,就算把她扔到外太空,她都能存活下来。
十个人抱着冲锋枪走来走去,五个人互相比划了几个手势,陆天豪和柳啸龙站起身左右分开,隐身到两个站岗者身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一个手刀,手到擒来,再轻盈的褪去死者的衣物换下,大摇大摆的走出。
说他们是兄弟我更相信!英姿咂舌,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隐身的方式,出手的速度,和打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仿佛是复制。
这真是敌人么?
砚青早就习惯,有人说过,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亲人,不是朋友,也不是爱人,而是那个从小到大和你水火不容的敌人,如果一直不分高低,那么也就会成为互相的老师。
时时刻刻关注着相互,缺点,优点统统都会掌握,敌人会比你的爱人更加关注你,因为他每一秒都在设法将你咬碎,久而久之,想不了解都难。
以前吧,她还天真的以为他们这种人不做朋友都是暴殄天物,几度认为他们会有成为兄弟的一天,这么多年,这种念头也打消了,别说兄弟了,就是不会厮杀的陌生人都不可能。
见柳啸龙站到了五个人中间,正弯腰捡着东西,拉住了游荡的五人注意,千钧一发之际,砚青和阎英姿立刻冲上前抽出匕首划过人们的喉管。
陆天豪这里的三个人也被韩云和他一同扭断了脖子,一起换上敌人的服饰,把尸体扔到了坑内,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敌人甚至连哼都不曾哼过一声,让百米外的大量人群毫无察觉,互相击掌表示成功。
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就要分成三路,进入敌营,你们各自小心点!柳啸龙将军帽扣上头,最后看了一眼大伙,穿着稍微小了一号的军装与陆天豪一起离去。
砚青握住英姿的手道:如果你死了,我会恨你到下辈子,我也走了!你和韩云去那三个点找下人质,她至关重要,我现在就去找耶稣!
你不和他们两个一起吗?英姿指指已经快看不到人影的地方。
谁知道耶稣会在哪里?说不定我们大伙都会在里面碰头,今晚会下雨,这里离武阳村又有一段距离,我想耶稣会在山中搭帐篷,他会住这里!只要他住这里,一切就好办,怕就怕那人吃不了苦,硬要跑去武阳村,在那里开打,不知道会伤及多少无辜。
英姿看看火红的烈日:下雨?
嗯,刚才我看到了好几路的蚂蚁在搬家,绝对不会有错,我先走了,你们两个小心点,一切见机行事!
沉重的交代完,也转身远离,多么想告诉英姿如果自己死了,一定要好好帮她照顾孩子,却又怕英姿会更加慌张,其实根本就不用说,他们也会把那四个视如己出的,大伙的关系就像老父和干爹的关系一样铁。
一定不会有过奈何桥的机会的,自小命就够大,再惊险的情况下,都能逢凶化吉,这次也断然一样,如此一想,恐惧瞬间一扫而空,柳啸龙和陆天豪去的是西面的主营,耶稣很有可能白天会在那里乘凉,但没有十全的把握。
所以她现在要去第二个耶稣可能会去的地方,同样是个乘凉的绝佳地带,有她在,她不会让耶稣有机会去村里的。
头儿,你确定人质在这里吗?
傍晚,满山的橙色,一方新搭建的木屋前,韩云边垂头前进边问,眸子不敢四处乱看,极为害怕,越深入就越恐慌,处处人烟,此刻更是在几千把枪支下,稍微不主意,就变成靶子了。
英姿却显得淡定得多,这种大场面,早在爱丁堡尝试过一次了,扬起的小嘴代表着自信,说出的话却是:不确定!
靠!她要那么神,早脱离扫黄组去刑事组了。
这些年在那个黑帮丈夫的帮助下,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虽然那些不法分子都是丈夫想铲除的对象,随手扔给她的,可数一数,还真是战功赫赫,可物极必反,处长看她在扫黄组这么能干,说什么也不调她走,甚至几次还求她呢。
可她嘴笨,每次都被说得点头,脑子也不够灵活,如果她有砚青一半的小聪明……可惜了!
你他大爷的别乱看,被发现我们就完了!
这武阳山大得出奇,此刻砚青去的那个地方,离这里有二里地,到时远水救不了近火,不是怕死,而是怕丈夫悲痛的眼神,此刻他一定很担心,为了女儿,为了父亲,为了茹云,为了太多太多的人,她都不能死。
韩云立刻收心,略微观察了一下,五万人,他一点也不觉得夸张,真正要将武阳山团团包围,恐怕最少得有五十万,而且入眼的人个个都穿布勒多特有的军装,奋力的保护着他们的王子。
面生啊!
这时,端着一盆水刚要进屋的阎英姿立刻皱起秀眉,眼里透出凌厉,也只有一刹那,很快就收回,捏着盆子的手开始汇聚力量,老天,不要这么玩吧,才第一个地方就要被识破了?
三个英国男人都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东方男人,用着怪异的中文道,这个小小插曲也吸引了周围形同蚁群的人们主意,对着别处的枪支也纷纷对准了他们,只要有异常,那么不会想着活捉,王子说过了,对待可疑的人,完全没必要活捉了审问。
王子永远都那么的自信,根本不怕他们还有同伙。
英姿不知道要怎么摆脱困境,刚才只是见有人端着水要过来,但急于上茅厕,随手就丢给她了,可以说是正中下怀,刚好进来看看那个蕉姓的妇人是否在此,却没想到会被发现,不能慌,绝对不能慌,更不能露出害怕的神色。
怎么办怎么办?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人在不在那里,更不知道那人拿水来这里作甚,难道说给人质送水?可人质不在不是不打自招吗?该死的,太鲁莽了,应该问一下拿水来做什么的。
随机应变,随机应变,女儿还在等着她,阿鸿也在等她,都说人死的前几分钟,会想许多事情,还是最遗憾的事情,原来是真的,她发现和那男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居然没送过他一件礼物,不行,她不能死,怎么说?谁来告诉她怎么应变。
问你话呢?听不懂吗?难道是我的华语说得不正?
韩云立刻掏出香烟道:我们是刚入教的,不懂什么规矩……
三个英国男人接过上等香烟,满意的任由东方人给自己点燃,抽了几口才冷笑道:那你们刚才干嘛不说话?
一直听说布勒多国的男人身强体壮,看到三位,果真如此,都是男人嘛,挺仰望的!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可谓是狗腿子一样的点头哈腰,更给出一副羡慕的神色。
英姿吞吞口水,一句话都不敢插进,好在韩云反应快,否则不管她说什么,好像都会死,因为她不是真男人,声音就可以出卖她了。
说的也是!三个男人被哄得还算开心,更是挺直了腰板,也确实高出了韩云半个头,其中一个乐道:你们中国男人太矮了,我们一个就能揍死你们一双!
是是是!韩云连连点头,捅了英姿一下。
英姿赶紧端着磨蹭向木屋,到了门口看到里面住着的居然是一头猛虎,且屋子内只能容纳一头老虎,立刻用手在脸盆上画出一个圈圈,后在圈圈内上半部又画了三横。
到底来做什么?
韩云不断猜测着这代表着什么意思,见头儿又画了一鼻子一个嘴,立刻明白道:这不是来给这畜生送点水吗?天这么热!至于别的,一句都不敢多说,什么怕王子不高兴的话更不敢说,万一老虎是野生的,他们刚在这里抓到的亦或者是用来给王子做菜等等,王子根本就没见过这老虎,又何来的不高兴?
乱七八糟的,说多错多,唯一的就是什么都不要说。
知道里面关的是什么,我看没问题!
嗯,也不知道王子怎么想的,居然招了这么多东方人,瞧瞧那细胳膊细腿的,有什么用?
不要小瞧人,枪法准,就是英雄!
韩云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已经远离,其他人也不再将枪眼对着他,立刻吐出口气,和阎英姿进屋将水盆放在了铁笼子前。
英姿竖起拇指道:你小子不错啊!吓死她了。
他们在中国招了那么多人,我也是投机取巧,头儿,您只要多看看民国时小日本打进中国的电视,就不觉得难了!
女人恍然大悟,看了手下哼笑了两下:骑着驴车,挥着鞭子,带领着一群日本鬼子进村,那个人太像刚才的你了!整个一汉奸。
砚队说了,在生死关头,尊严可以踩在别人的脚下,呵呵!走吧,下一个目的地!有惊无险,皇天保佑。
而柳啸龙和陆天豪这里,同样不顺利,找了两个地方,也没见耶稣的踪影,此时来到了一个河沟旁,看着不远处入河的小路,两个男人相互认定此刻应该在里面洗澡,毕竟闷热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洗澡。
刚要越过二十来人进去时,陆天豪停住了脚。
走啊?柳啸龙不解伙伴为何忽然停下。
某陆就这么看着一个亚洲漂亮男孩衣衫不整的走出小道,且双腿走路的姿势怪异,就好像屁股被蛇咬了一样,想到什么,走到一个隐蔽处,拿出随身携带的布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假胡子贴在了下巴上,瞬间变成了一个粗犷的翻版张飞。
你干什么?柳啸龙摸着下颚摸索,隆起的眉头好似在说‘这又是唱哪出?’
陆天豪粗略的拍拍下颚道:这样才更爷们一点,气势上吓也吓死他们,走!
某柳瞪了一眼,握紧怀里的长枪,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小道。
别跑啊,这里!
小家伙,来我这里,哥哥疼你!
‘哗啦啦!’
‘啪啪啪!’
走了十分钟,终于,两个男人站在了水池边,更是被里面的景色惊得呆若木鸡。
只见三十多个英国大汉正玩弄着五个东方男孩,算得上轮着奸污了,有两个气若游丝,承受着人们残酷的虐待,露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还有两个已经被活生生玩死,尸体随意的扔在岸边……
陆天豪倒抽冷气,瞪大眼看了一会,嘴巴一鼓,干呕了一下。
柳啸龙脸色阴得仿佛能将整座山冰冻,厌恶的咬牙。
走走走!某陆终于受不了,转身刚要离开……
站住!
两人不得不站住脚,不敢闹出大动静,因为十分钟路程的小路外,可是有着三千多把机关枪,某柳虽然正扮演着新入教的教徒,却依旧不会一副怯生生,反而冷漠的看着下面的一群人。
男人们纷纷仰头,抽气声此起彼伏,都盯着那个美得足以令所有喜爱同性的男人们惊心动魄的妹儿流口水。
天,我怎么不知道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大美人?
都说中国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妖娆,果然不假!
屁股够翘,腰也挺细的!
不知道叫起来好不好听!
一句句淫秽的英语,一双双带着侵犯性的视线,并未令柳啸龙发怒,和先前一样,就那么一副什么都没听懂一样淡淡的俯瞰着一具具不着寸缕的雄性躯体。
陆天豪见没人来看他,立刻摸摸下颚,闪烁着庆幸,拍拍全身戒备着的伙伴道:现在知道理由了吧?心里笑得肠子都纠结在了一起。
你给我等着!五个字,以腹语道出,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又不知道真是这样,你好好消化吧!
又一大汉喊道:东方人咋长得这么精致呢?
柳啸龙仿佛找到了一个脱身的机会,扬唇道:我并非东方人!
哦?黑眼睛,黑头发……啊!仔细一看,是挺像欧洲人的,不管你是哪里的,下来,陪我们玩玩!不耐烦的拍打水面。
陆天豪感觉到旁边的搭档开始捏拳就乐道:他们对我没兴趣,我先撤了!噗!转身就喷笑出,结果还没走两步,脸色顿时冷下,掩藏在最深处的狠冽顷刻间爆发,因为一只手臂正搂着他的腰……
一丝不挂的金发男人痴迷的看着陆天豪的侧脸淫笑道:我就对粗犷的感兴趣!
柳啸龙先前愤恨的心情消失,偏头好笑的瞅了陆天豪一眼,少许的鄙夷,一副‘怎么不继续笑了?’
某陆做了个深呼吸,掩盖住狠辣,无奈的冲柳啸龙挑挑眉‘怎么搞?’
某柳伸手摸摸下颚,薄唇开始做出几个不同角度的动作‘除了干掉还能怎么搞?把他推下去,然后我们跳下去,一人一半!’
陆天豪粗鲁的一把将抱着他的男人给狠狠推向了水池,后狠狠拍了一下侧脑‘真他妈的晦气,碰到一群喜欢搞基的变态,上!’
两条矫健的身躯同时落水,在一只大掌刚要色情的摸向柳啸龙的臀部时,男人立刻反手抓住,后残忍一拧,‘喀吧’声穿透了其他人的耳膜,忘记了动手,而是瞠目结舌望着那个目光如剑的男人呢,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森然气息。
唔!又一个男人的天灵盖被陆天豪一拳打碎。
妈的!
其中一人终于意识到来人非善类,然偶刚骂了一句……
柳陆同时拔出手枪,背靠着背对准了所有人,在大伙还来不及举起手来,一连串的闷响散发出,枪法快得肉眼无法扑捉,因为此刻周围已经无一幸免,甚至连那五个可怜的男孩都成了枪下亡魂。
陆天豪扯掉胡子,吐了口口水道:恶心!
要不想被人发现,我劝你还是把尸体藏起来后再走!柳啸龙头疼的将悬浮着的尸体扔到了丛林中,忽然耳朵一动,突地偏头将武器对了过去。
饶了我……我是被他们抓来的……求求你们!漂亮的男孩捂着喷血的胸口求饶,脸色煞白,求生欲却那么强烈,忍着剧痛跪起来磕头。
柳啸龙没有丝毫的同情,而是拧眉道:就算我们放了你,你也逃不出去!
跟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小子,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不容有闪失,所以……陆天豪举起枪毫无人性的令枪子无声的穿透了男孩的脑门,见柳啸龙带着若有所思的望过来就耸肩道:你敢保证他这样出去,那些布勒多人不会起疑?
可以让他在山中自生自灭,或许最后他能逃出去!
陆天豪抓起一具尸体直起身不可思议的看向死敌,十秒后才乐道:怎么?娶了个警察,性子也变了?柳啸龙,不要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而且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人?别人回头是岸,你回头就是地狱,你的双手已经红得整个太平洋都洗不白了!不为所动的将尸体也抛了出去。
某柳扬唇,讥讽道:管好你自己吧!
我可从来没说自己是好人,但我最起码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选择了,就会无怨无悔的走下去,坏就坏到底,永远不会摇摆不定!
呵呵,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还是挺像的!柳啸龙半天说出了这句话,即便聊得很来,但也不会闪过那种会做朋友的念头,抛去深仇大恨不说,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为了和他做对而来的。
陆天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啊,像得连喜欢的人都一样……还未说完就怔住了,已经被拉起的尸体滑落,是说了喜欢吧?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怎么不知道?该死的,烦闷的掏出香烟一看,早已被水浸湿,更是看到柳啸龙正以一种凶狠的目光看着他,调笑道:很意外吗?
我警告你,不想再死一次,就给我离她远点!晶亮的双眼瞪到了最大,代表着认真。
哼!某陆却完全不当回事,自顾自的忙碌,发现都搬了十来具了,死对头还在那里杵着瞪着他,拍拍双手训斥:你搞清楚现在的处境,是内讧的时候吗?
柳啸龙胸前大力起伏了数下,不再开口,弯腰跟着忙活。
两个人都逐渐压制着欲要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