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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山组的头领之一,想必也是有资本的,听柳啸龙说,这个人相当不简单,为人处事讲究快准狠,短短几年,创造了自己的王国,就是他要问云逸会买走一百万把机枪?看来英国要出现一位统战所有黑道的人物了。
市局百思不得其解的瞪向十米外采茶的两个人间绝色,外表上,他承认他们不输给任何人,至于那心……浸泡了墨汁一样,不是交易吗?怎么是在采茶?还是提前就发现了什么猫腻?知道他会来?
柳啸龙,你在搞什么?市局双手环胸穿过一棵棵茶树,站立在了头号恐怖分子面前。
对于被如此多的警员团团包围,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认认真真的收集,过了三分钟才将一把鲜嫩茶叶扔到了箩筐里,仰头俯视山下,双手叉在腰间淡笑道:怎么?采茶也值得局长如此大费周章的保护?末了偏头,挑眉露出难得的笑容。
这个笑,炫目是炫目,让跟过来的女警们都忘记了身在何处,但只有一瞬间,下一秒就觉得这笑过于欠扁了,保护?谁要保护他?都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砚青吞吞口水,果然,柳啸龙的胆子大于天,她都不敢直视着市局说话,而这个男人却反而还调侃揶揄他,都要怀疑即便国家主席来了,他最多也就握握手来句‘主席,一向可好?’
人和人如何平等?即便这辈子,她也不敢去揶揄市局。
果然,市局脸色有些发青,瞪了柳啸龙一眼,走向另一个男人:陆天豪,你家缺茶叶吗?
围过来的有四十多名警界领导,对于黑道头子采茶,估计说给鬼听,鬼都会摇头,可很好奇他们采茶的目的是什么?
砚青完全当作看戏,看两个男人导演的戏!
陆天豪闻言边采集边眼都抬的反问:那局长家缺钱吗?
我在问你!市局有些恼怒了。
呵呵!家里有钱不代表不缺钱,有茶叶不代表就不缺茶叶!说完就移动箩筐,见老人不走就不耐烦道:你挡住我的路了!
你……!市局吹胡子瞪眼,转身咆哮道:还等什么?给我搜!
是!站在远处的警员们立刻松手,百条警犬‘嗖嗖嗖’的四处窜动。
某陆见这架势就鄙夷道:呵呵!人还不如狗!
砚青擦擦冷汗,你们牛逼,可能不能别这么嚣张?那是市局,不是警察,上前帮着老人训斥:陆天豪,你也太猖獗了吧?可恶,把警察当什么了?
陆天豪见女人依旧那么威风凛凛,便瞪了一眼,低头忙碌,不予理会。
他们太狂了!
就是,太可恨了!
警员们无不唾骂,如此目中无人,真想全部立刻就地正法。
砚青碰了一鼻子灰,别人连正眼都不屑看她,该死的,她就不明白了,当时是他自己趁人之危的,凭什么一副好像她欠了他什么一样?说什么永远做朋友,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不高兴,她才是那个最想杀人的人好不好?
搞得她现在连看孩子一面都要偷偷摸摸,无颜面去柳家,算了,就当从来不认识就好了,何必认真?
察觉到女人离开,陆天豪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仿佛对方对他来说,真的可有可无。
柳啸龙则微微勾唇,笑意稍纵即逝,瞅向妻子帅气的穿着和精神焕发的态度,眸光里有了少许波动,移向翘挺臀部时,幻想着布料下的美景……
砚青刚要越过,就发现了两道足以灼伤人的视线正盯着她看,扭头望去,柳啸龙果然正在看她的……咬牙冷冽的低吼:看什么?
某柳慢慢倾身,以两人才可闻的声音回道:看所有男人都想看的!
说此话同时,表情同样正经得仿佛是在提醒女人裤子上有了污渍般,让周围的人们并没怀疑。
砚大警官一听,垂于身侧的小手‘喀吧’一声捏紧,关节都一一传出可怕脆响,嘴角抽筋了几下才自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下流!更有着厌恶。
不下流,你孩子从哪里来?柳啸龙理所当然的回完,也不予再多攀谈,继续细心的采茶。
某女呼出一口气,狠狠的暗骂了一句才跟着其他人向小木屋走去。
西门浩见狗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就偏头问道:你确定都弄好了吗?
皇甫离烨挑眉:当然,我办事,你们放心,大哥和陆天豪的名字我都写好了!
林枫焰一听‘名字都写好了’便不由愁眉不展,不是让阿浩去办的,怎么成黑皮了?他会写大哥和陆天豪的中文名字?文笔见长了?
无人看到站在木屋左侧的罗保在看到一个短发女警时,向来冷静的表情此刻变幻莫常,玩味、期待、有趣……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没有想过躲藏,而是等待着对方的目光看过来,会是怎样的表情,该不会到现在还想不起他是谁吧?
女警拥有着一头很精神的短发,发尾触碰着锁骨,警帽端正,服饰上不留半点的污垢和皱褶,皮鞋准确无误的踩踏着不染指到裤脚的平整之处,无意间仰头……
啊!
一声清脆的叫喊令所有警员看了过去,砚青奇怪的转身:怎么了?
蓝子明眸圆睁,傻傻的看着几个月前喝大了后破处的男人,此刻还是一身笔直的西服,就那么双手环胸俯瞰着她,嘴角甚至都弯了起来,好似很满意她的惊讶,立刻偏开头,五官扭曲:没……没什么,可能月事来了,肚子抽了一下!
苍天,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她想起了,多次交易,其实他每次都在场,跟在陆天豪身后……罗罗罗保。
这猪脑子,怎么会忘了他呢?就是罗保,她可以肯定,那个变态,在哈佛上学时期就连续击败了两届肌肉发达的非洲和美国拳击冠军,打架也是最狠的一个,和西门浩齐名,要么不出手,要么定死人。
从来不会去顾及他人的感受,最高的拳击手,无师自通的将柔道,泰拳,空手道,散打融为一体,至今听说都没遇到过对手吧?有人说,除了陆天豪能打败他以外,战场上所向披靡,当然,这个她不怕,因为男人是不会打女人。
主要是他的身份……妈妈咪呀,太可怕了,罗氏家族在台湾那真是争王称霸,官商集于一身,已经足以令人生畏,然而这个人却因为混黑而脱离了家族,也可以说是被赶出的,由他弟弟继承,但如今,他个人的势力早已是一百个罗氏家族也无法对抗的,跟着陆天豪,他找对了明主。
听说前几天市委书记还请他吃饭了呢,不管走到哪里,当地官员都会争先恐后的约过去款待一番,拉好关系,旗下最大的公司乃俄罗斯一家六星级夜总会,五星的多得数不清,她……居然把这种要钱不要命的男人给……给上了。
还是处男呢,天!好像罗保是不近女色吧?一直对外声称喜欢男人,原来都是用来做挡箭牌的,他会不会搞她?这太吓人了,这个人她真的惹不起,现在躲都躲不起,为什么老天不让她失忆呢?不是说喝多了基本第二天都不记事吗?为什么她会记得这么清楚?
眼珠子乱转,不敢去多看,是记得那天早上留了个纸条吧?服务烂透了……会不会报复她?男人被这样说一定会很损威严的,应该不会的,这个男人不是睚眦,况且她的第一次不也给他了吗?那就等于扯平了。
老天爷,我都订婚了,七月份就结婚了,千万不要折腾我,我错了!
罗保不断睥睨过去,女人此刻纠结得快吐血的模样很是可爱,特别是那畏惧的模样,给他男性魅力增添了不少的光彩,让人忍不住想上去逗弄几句,但还是忍了下来,一群高级警员越走越近,而艾伦。希伯来却没有要起身去打招呼的意思,真是比大哥还要孤高几分。
市局站定脚,冷冷的凝视着绿眼男人。
艾伦斜睨了一下,伸着懒腰起身,悠哉悠哉走向一旁,让出路给其进屋,严重的不把对方放在心上。
这谁啊?
买家吧!
宋局长察觉到市局今天过于面子不保就开始说好话:找到证据后,一个个的全部带回去!
蓝子还在纠结,捏着枪的手跃跃欲试,恨不得给自己太阳穴打下去,没事去什么酒吧?找什么男人?找就找,咋还找了个流氓?万一他把这事说出来,自己就真要喝西北风去了,偷觑了一瞬,没看她了,那是不是代表他不计较?
一夜情不就是这样吗?一夜后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再次看一眼,看来是真的忘了,拜托,千万不要说出来,也不要找我算账,你的服务真的非常棒!
早知道今天就请假了。
市局深吸一口气,坐向了艾伦方才坐的木椅,等待着手下们的结果,满脸漆黑,极度不爽。
半小时后:报告局长,并未发现有毒品出现过!
报告局长,四周都检查过了,没有可疑之处!
宋局长怒吼:这么多的毒瘤在,怎么没有可疑?指指周围的所有黑西装男人,这些人的脸就是疑点。
就在市局捏紧大手,表情狰狞时……
汪汪汪!
忽然,英勇的狗狗们慢慢聚集在了木屋旁边一块空地上,爪子不停的挠着泥土,几条狗更是疯狂的跳跃了起来,告诉着众人这里有猫腻。
市局顿时死灰复燃,惊喜道:挖挖挖!今天要扑空后,还不得被批评?
两个警员立刻拿出一些刨土的工具扔了过去,都卯足了劲的挖掘。
柳啸龙与陆天豪都好奇的整理着衬衣上前,淡漠的盯着被挖得越来越深的坑,某陆冷笑:可别试图栽赃我们,这片地昨天才被我们买下!
哼!你们这是看到我们来了,所以才埋下的吧?宋局长鄙夷。
不是啊,局长,看这土的松紧程度,应该是十天前被翻挖过的!
几个挖土的武警提醒。
十天前?市局狐疑的弯腰抓起一把土,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今日风儿特别的狂肆,吹得所有人心里暖洋洋的,漫山遍野的野花野草散发着清香,不经常被踩踏的地面长满了青草,此刻都因为突来叨扰者们变成了绿浆,放眼看去,黑白黄三种肤色无一不全。
蓝子被迫站在了‘地雷’身侧,额头汗如雨下,明明神清气爽的天,怎么越来越热了?如果没有留那该死的纸条和只给一百块钱,她还真不怕,警察哪能怕黑社会?
一百块,哎,早知道就全给他了,堂堂一帮长老,处男身只卖了一百,一定天天想着怎么整死她吧?
见男人垂眸看来就立刻收起惊惧,装作并不认识,也不屑去多看,装模作样嘛,谁不会?奇怪的是男人并不是来看她,而是瞅着下面的大坑,最好过了今天永远不要有交际,心脏承受不了。
局长,有东西!猛地,一个警员大力提起一个皮箱扔了上去:下面还有!
市局万分激动的过去将箱子打开,悬着的心顿时落地,粉红色的钞票好似救星,等扔上来十箱后,另一个洞才传来喜讯。
局长,您看!十来人将炸药包一样的牛皮纸袋搬出,果然差不多有一万斤的量。
全部摆放好后,才一一鉴定真假。
在这期间,市局春风得意的用枪戳戳柳啸龙的胸膛:今天,你跑不了!
我们说过了,这块地,昨天才买,手续你要看吗?男人一副完全不知情,并没大惊失色,沉稳得令人看不出端倪。
这些你还是留到警察局再说吧……
局长,您看,有留纸条!
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看去,市局接过钱箱里的那张,仅仅只有着几个字,念道:这、是、陆、天……叉的?什么意思?为什么有个叉?
这、是、柳、叉、龙的!念出毒品里那张,这么一来,几乎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陆天豪和柳啸龙。
柳啸龙见老人捏着纸条的手发抖便扬唇轻笑道:局长,如此明显的栽赃,您信吗?如果我要知道里面有毒品和这么多现金,岂会等你来缴获?且你们自己也说了,十天前埋的,而我也确实不知情,该不会是哪个警员因为抓不到把柄而特意陷害吧?且看这肇事者,文化水平还不怎么样!
市局阴着脸瞅了瞅两堆东西,他自然不信他们的鬼话,可这些东西也无法证明就是他们的,看来是还没来得及交易就发现了他会来,所以搞了这一出,证据是拿到了,可……至于东西上是否有他们的指纹根本不用去想,不可能。
哪个犯法者会不带手套处理赃物?
是谁走漏了风声吗?为什么不在他们交易时才来呢?烦闷道:不管如何,也是在你们这地里发现的,跟我们回去录口供,这些带走!算了,他相信砚青的话了,这些人相当精明,要么抓到人,没物证,要么抓到货,没人证!
可气!
陆天豪似乎对此要求很不是不情愿,扬起右手勾勾食指,后面的手下立马抽出一根雪茄剪好,拿出烟杆将末端禁锢,点燃火抽了抽才取下雪茄送到了男人的指尖,尽量不碰触到大哥需要用嘴接触的地方。
一手插兜,站姿桀骜不驯,抽了两口才蹙眉道:没事找事!话虽如此,但还是跟着几个警员开始下山。
柳啸龙也无所谓的伸开手,任由手下给自己套上西装才边整理纽扣边听话的跟随。
哇,好像拍电影,黑社会大哥太有气派了!
还有人给点烟!
还更衣呢!
而且敢和市局这样说话!
许多心还不定的武警万分羡慕,如果能坐到这个位置,估计没几个男人会不动心吧?走到哪里都有人巴结追捧,永远都是焦点,当然,他们若真干了这行,恐怕无法维持,大伙来得如此悄无声息,他们居然都能收到消息,能保证永远不会被国家抓捕,又保证不被道上的人击垮,那得靠一颗聪慧的头脑。
自认为还没这个本事!
市局因为一句‘没事找事’气得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眯眼道:让总部余处长过来给他们录口供!
啊?砚青呆住,余处长?那个老处女?且还很肥,四十岁,没人敢娶她,出了名的善变,表情凶恶,女警界最最难缠的女人,找她审犯人,没有不成功的,他们两个受得了吗?
罗保眼看那女人要擦肩而过就抓住那小手,直接向屋后面走。
蓝子也深怕被人发现,无条件跟着走,等到了无人之地后立马甩开手,不满道:干什么?
还装?某男挑眉。
我装什么装?
不认识我了?
女人悄悄深吸一口气,笑道:你是……?
罗保冷笑,环胸提醒:几个月前,在酒吧里……
哦!没等说完,蓝子就伸手指着罗保道:当时我是记得去酒吧买醉了,不过现在好像忘……
第二天酒醒了,还留了这个!拿出纸条,一副看你还怎么装的模样。
蓝子不耐烦的抓抓后颈,长叹道:我知道我不该写这玩意,可能是喝高了的后遗症吧,其实你的服务很好,真的,还有,你现在找我做什么?那本来就是一夜情,你情我愿,没逼你吧?还有,当时是你自己说你是酒保的,我要知道是你,死都不会……说着说着,打住了。
罗保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接近了冷漠:死都不会什么?
没有啦,总之是我错了,好吧?我道歉!别抓着她不放,没时间跟他逗留。
不好!
那你想怎么样?我已经快要结婚了,明白吗?他还想怎样?她也很委屈好不好?第一次留下了心理阴影,都不敢和男人那啥了,痛死了。
女人有着委屈,令罗保表情和缓下来,带着抱歉:那晚……我……没什么经验,不过我找很多女人试过了,现在应该不错!
吸!
蓝子不敢相信的张大嘴,试过……这个他还去学经验了?抿唇道:哦!
呵呵,逗你的,去吧!指指山下,再次有了笑容。
逗……神经病,没有立刻走,而是奇怪的审视,把她拉来就因为要逗她?这一点都不好笑吧?提醒道:这种经验没有女人会喜欢,还是保持着目前状态,虽说很痛,不过最起码还算干净,别弄得一身的病,你……好自为之!这才转身。
罗保斜睨着女人一步步远离,捏紧纸条又塞进了裤兜里,等所有警员都撤掉后,才走出。
西门浩瞪向兄弟:柳啸龙三个字很难写吗?
皇甫离烨慢条斯理的整理整理领带,没有去回这种无聊的话题,随着大伙向后山移去,中国字复杂又难懂,不会写有错吗?他连他自己的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