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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诶。”钟岳用茶盏的盖子将五两银子啪的盖住,“你这算什么答案?这之前他可是扯着那剑阁的什么供奉来的。”
薛媛微怒道:“那你之前那破答案,我还没嫌你打不好呢!”
“怎么了?我不帅吗?”
杨玉环小心翼翼地拿起蜜枣,“帅。”
薛媛气不打一处来地瞪了一眼没骨气的杨玉环,只有钟岳捧腹大笑。这小胖环,真是太可爱了。
薛媛恼道:“那个陶云竹是剑阁在中州驻阁的外派长老,搜刮各大书斋、画楼的油水,是个和你一样的无赖,你说他和刘星河是什么关系?”
钟岳手一伸,“狐朋狗友的关系。”
“这个不是问题!”
钟岳嘴角一扬,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薛媛无语,又得再掏出五两银子来,“算你狠!”
钟岳数着一天下来赚到的银子,以他这种暴利的赚法,用不了几天,这债就还完了。还好这画楼里的姑娘们非但不差钱,而且还愿意掏钱,钟岳才能体面而不失礼貌地赚取咨询费,外加某些无聊的人过来花钱问问题。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挺好的,不会逼着你履行赌约,你就敢这么蹬鼻子上脸?”
薛媛红着脸,她也是因为后来找薛红琼的时候,听到钟岳过来指点,这才过来想说一句谢谢,结果被钟岳硬拉着问问题,还损失了十五两银子……
失钱事小,失面事大!
薛媛咬牙看着钟岳,说道:“你过来!”
钟岳站起来,然而并没过去,悠哉悠哉地准备回去了。上午接咨询赚钱,下午钟岳可得好好研究研究那得来的【凝墨一气诀】了,毕竟他不是一辈子就在这旮沓混迹度日了。
见到钟岳这副样子,薛媛只能气得直跺脚,这人……真是讨厌啊!
……
……
“墨法亦为血法。
人立于天地,水墨者,字之血也。
浓欲其活,谈欲其华。
凝墨以一气贯之。
破墨以气。”
钟岳口中喃喃念着【凝墨一气诀】的第一篇要义。
这【凝墨一气诀】讲述的第一篇要义,钟岳大致读了读,其实之所以大乾人可以凝墨入道,犹如修仙一般,就是因为明白了笔墨之法,如果将人看做是一个巨大的容器,是不是在纸上的墨法、笔法,同样在人这个容器内,也同样适用呢?
于是乎,不知道是哪个人开了一个先例,然后凝墨入道,便成了书画家们除了纸面以外,所追求的道路了。
钟岳口中呢喃,感觉身体里的血液,真的像是当初自己运笔之时感受到的墨水一样,慢慢地流转运行着。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钟岳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太神奇了!”
这篇【凝墨一气诀】共有五个分篇,分别以五个分点来让修者对于自身体内的血液渐渐控制得臻美,与天地墨韵沟通相连,这样就是凝墨入道,谓之翰墨境也。
钟岳稍稍运了运气,感觉确实真的有效果,这种入门级的要诀,虽然看着很普通,然而最怕的就是想入而无门。钟岳即便再如何天资聪颖,也不会去考虑到所谓的凝墨入道就是将自身看做一个容器,这种近乎是疯子般的想法。
这本入门级的墨法,在那些道庭、云宫的大宗门里,可能算是小儿科,不过像是十三桥这种小地方,如果拿出去,估计要遭到疯抢了吧。
钟岳也没有将那【凝墨一气诀】拿出来,免得被人看见,就放在包裹里,那地方比哪里都安全。那些什么白玉水滴啊什么的,他也都不敢拿出来,太过扎眼,就将那支最开始抽到的那支最普通的【竹刻中紫毫】拿出来,随身携带,至少有一支得心应手的笔。
“再试一次,这回干脆运转一圈吧。”钟岳感觉之前那样的运转血液,并没有什么难度和困难,可能是他对笔法的感悟比较深刻吧,他决定先试着将第一篇的破墨之道给运转一遍。
破墨篇,就是要通过运转一气诀,打破人与天地间的阻隔,能够将天地间的墨韵吸纳入体,当然开始是非常细微的,只能靠一遍又一遍的尝试。
等到能够顺利将墨韵吸入体内之后,便能修习第二篇要义积墨法了。
累积天地墨韵,贮藏于体内。这也是为什么贺知章等人能够提笔临书,墨韵凝于周身而不散的不二之法了。
只是钟岳心里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既然这才是凝墨入道的正确方式,那么之前他在长野山庄那华丽丽的反杀操作,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第448章 失踪
在清晖做顾问,一开始日赚二百两银子的日子,持续没有三日,就开始急剧缩水了。可能是这些姑娘们的资质确实不太行,光请教钟岳的一两个问题,就足够她们学习好久了。钟岳也总不能说没问题就开始降价贬低处理自己,还是慢慢来吧,也不急这一日两日的。
姚凝脂自从那次送药后,就再也没露过面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身体抱恙,还是故意闭门不出,躲着刘星河也有这种可能。
鬼阁之人,自从那次之后,也没有来十三桥撒过野。至于钟岳,似乎体内的那九宫寒毒好得七七八八了,虽然看人物属性栏,还是在状况列表看到了九宫寒毒的字眼,但已经是在若隐若现地跳动了,看样子那汤药,还真让姚凝脂给对症下药了。
这样也省得钟岳自己瞎琢磨了。
他想着,抽空将那汤药的药方搞来,万一幼薇的病出现情况,这药或许能保命也说不定。
画斋里的画师们,请教钟岳的只是少数。
大多数画斋中的女子,都是心气高傲之辈,她们可没见过没骨花鸟技法,也没有薛媛那样,被姚凝脂提醒过,至于文华亭内传出来的那些问题,在她们眼里,那都不是问题,所以整个清晖盛传的在世小画圣,在她们看来,也只是没见识的肤浅之人才会这么认为。
薛红琼和杨玉环,无疑是清晖里边最受益的两人。钟岳对于小胖环的栽培,一来是因为她的名字,二来,这小丫头太可爱,很讨喜,所以自然好感更足,至于薛红琼,因为是没骨花鸟第一个亲眼所见的人,所以相对而言,掌握得算是有些门道了,尤其是钟岳偶尔指点两句,那百鸟朝凤图,也是突飞猛进。
画鸟,点睛之笔,很可能决定了这幅究竟是真正意义上的百鸟朝凤,也是野鸡占山头自吹……
至于薛媛就相对而言比较尴尬一些,对于没骨花鸟画法自然想学,但是薛红琼掌握的本身就是很拙劣,自己如果起步就跟薛红琼学,那就真的成了听五十剩二十五了,最好的还得跟着那个“赌约”输来的便宜师父学,然而薛媛是心念云宫之人,怎么能够未入宗门先有师承呢?
本来其实很多人未凝墨入道前,是跟着不少高人学画,只是虽然学,但不拜师。可钟岳偏生和她不对付,只能是出于这种尴尬的境地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十来日。四海宴,自然是汇聚了中州境内不少书道画道的高人,类似这样的宗门庆宴,汴河十三桥这样的俗世书斋画楼,没什么资格参加,也得亏姚大家和云宫交好,每年交上去的画作,若是被云宫宗门内的长老执事亦或是宫主看中,那么就会发帖请过去,也算是有机会拿到与高手会面的门票了吧。
这种一飞冲天的机会,让那些画斋里的姑娘们更加的深入简出了。
周张萱二人这几日整日愁眉苦脸的,因为平日那些梳妆打扮,婀娜多姿的美少女,也有头发油腻杂乱,面容黯淡无妆,两眼昏昏的丑样,顿时看美女的心情大打折扣,还不如在通厅跟那些档次低点的小姐姐们吹牛谈天。
毕竟他们现在可以仗着钟顾问的助理光环,在清晖的地位,从之前最低等的画童,一跃而起,简直比画斋里的画师都要受姑娘们尊敬。
这种奇怪的变化,老芙姨自然是感同身受,她也去请示过姚凝脂,然而等她从贰楼下来,也没看见有多大的表态,看意思好像是默许了。
如果真的是潜龙,那么又岂会在这小小的画楼里屈居一辈子的顾问呢?
……
……
“你表姐,这几日是不是回家去了?”
薛红琼略略一愣,不知道为何钟岳会突然关心这个,摇头道:“不可能啊。”虽然她因为脚上的伤势还没好,近来也没多大的走动,但是薛媛的性格她还是了解的。
“表姐最近是有好些日子没过来了,不过她是不喜欢回家的,而且最后一次过来的时候,还和我说,她要再闭关十数日,看看能不能再创出更好的佳作来。”
钟岳皱眉,“她最后一次过来,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日子吗?”
薛红琼沉思片刻,“大概有七日了吧。”
“七日……”钟岳敲着手中这支紫毫笔,喃喃道:“可是不二斋,已经空了不下五日了,如果没有回家,那么按照你说的,你表姐很有可能失踪了。”
钟岳去找薛媛,其实也是因为最近生意不景气,想着从这“大徒弟”身上赚点咨询费来花花,也指点指点画技,结果每次过去都是人去楼空,这才觉得不对劲,来问薛红琼的。
钟岳喃喃道:“难道是真的回家了?”
“表姐家在蜀中,怎么可能回家?”
钟岳皱眉,“我去告诉姚大家。”
“钟大哥……”
钟岳步子停住了。
“那个……一定要找到我表姐啊。她虽然脾气坏,但是人很好的。”
钟岳看了眼薛红琼要哭的样子,叹气道:“放心,我是清晖的顾问。”
……
……
画斋里突然少了个画师,这种事情,还是少有发生的,而且非中州人士,外出七日未归了,还是在四海宴交稿之前,这已经不能用什么可能在外游玩来安慰人的揣测了。
他登上了贰楼,这些日子,已经未见姚凝脂出过门,期间只有老芙姨进入过那宽广的厢房内。见到钟岳走过来,老芙姨也迎上来。
“我要见姚大家。”
“姚大家在闭关,钟顾问有什么事和我说就好。”她也有些纳闷,钟岳这些日子,都快要把整个清晖当成自己产业了,整天跟个大爷似的吆五喝六的,这会儿着急撂荒地要见斋主,想起这个清晖谁是当家的了?
钟岳眉间凝重,“薛媛,可能失踪了。”他将具体情况和老芙姨说了一遍。
老芙姨也是捏着手指,听出了不对劲来,若是中州人士,那还有回家的可能,但是薛媛平日的生活习惯,身为“后勤大妈”的芙姨是知道的,七日未归,看样子是真的出事情了。
“你觉得会是谁?”
钟岳眯缝着眼,“如果不是薛媛私下结仇的话,最大的嫌疑可能就是四桥鬼阁之人做的了。”
“这种怀疑,还是不要为好。十三桥同气……”
钟岳直接打断道:“同气个屁同气。”
老芙姨:“……”
第449章 跟我上!
钟岳这话有毛病么?
似乎没有。
虽然口上说着同气连枝,然而实际怎么样,其实都心里清楚。钟岳见到老芙姨不说话,就说道:“姚大家真的在闭关?”他还是有些怀疑这个说辞的,因为在他看来,姚凝脂还没凝墨入道,闭关?有必要么,天大的事,也是人命关天重要啊。
“真的,这会儿姚大家真的不能被打扰。”
钟岳也不知道姚凝脂这是在故意避风头,还是确如其实。
“在等两天吧,等姚大家闭关出来。如果真是人为的绑票,他总是有目的的,必然会联系我们。”
钟岳凝重地说道:“坐以待毙?”
老芙姨不说话,这样确实不像那么回事情。
“既然姚大家不出来,那我今日走出这十三桥,去寻人,总不算违例吧?”当初身上的寒毒确实会影响到钟岳的行动,不过现在过了将近半个月,体内的余毒几乎没多少影响了,只是之前没什么事情,钟岳也懒得走出去,毕竟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初那种可以随时回到系统之中的状态了,在这清晖画楼里,虽然无聊,但好在安全一些。
凝墨一气诀在这几日的尝试下,也能够成功的将第一篇的泼墨法运转周身了,只是钟岳总感觉那里不太对劲因为按照一气诀上的内容,这与天地间墨韵建立起联系后,会累积在体内,然而他根本没什么感觉,这积墨法也无从下手了。
这翰墨境都没踏入,行走江湖必然是风险极大,普通人啊,这还不是个法治社会,肯定是危险重重,但是这一次必须要走出这扇大门了。
“你要干什么去?”
“要人。”
“找刘星河去要?”
钟岳看着芙姨那眼睛,说道:“芙姨您明知还顾问?”
“……”
芙姨沉默了。她也知道这事情八成是刘星河所为。
“注意分寸和安全。”
钟岳下了楼,“周张萱。”
“先生。”
“召集清晖所有带把的,就说有人抢了我们十三桥的女人,若是个男人,就跟我去抢回来。”
周有些敬佩地看了眼钟岳,点头道:“是。”
“他确实很佩服钟岳,薛媛和钟岳有过节,居然在大是大非面前,还会挺身而出,这个先生,真的算是拜得值得了。”
不多时,将近二十个青年便站在了通厅之上。
钟岳整了整衣裳,说道:“随我过去要人。”
通厅之上,闻讯得知消息的那些画斋学徒们,看着平日里被她们唤来呼去地干杂物的画童,在不器顾问的带领下,居然为了薛媛师姐去鬼阁要人,也是心中有些感动。
若是姚大家不出面,如果钟岳不站出来,估计现在她们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因为薛媛失踪了,意味着下一个失踪的人,很有可能落到她们头上。
关键时候,姚大家不主持大局,还得是钟顾问靠谱……
……
……
汴河上热闹起来。
“听说十三桥来了个姚凝脂的姘头,前些日子连刘星河都碰了一鼻子灰。”
“是啊,喏,这会儿带着人,正跟疯狗似的朝鬼阁去呢。”
事情其实很明朗。
正如老芙姨所说,如果真是一般的绑票,那么其实早就该来送消息了,至少得告诉他们要多少钱,然而音信全无,那么除非是薛媛真的遭遇了不测,要么就是对方就是在等着钟岳上门。
而以清晖十三桥和云宫的关系,钟岳相信,前者的可能性很小。
一条长河,两岸画楼书斋无数。
这些日子,都在传着这位神秘的钟顾问。
不是因为别的,姚大家的眼光多高,中州之人皆知,然而钟岳在清晖的身份超然,明显出乎所有外人意料,这就让不少男人羡慕嫉妒恨了。
这清晖美女如云,就算在里面当个画童,都是得严挑细选,当然画童身份太低,也不是人人都甘愿做那《唐伯虎点秋香》里的那种华府书童华安之流。
也没有那种才华,能让清晖画斋里的画师对他们一见倾心,不过钟岳在清晖的地位,则是让狼友们羡慕不已。
“在清晖有姚凝脂还有十三桥关系在,刘星河是吃了瘪,但是到了四桥,这可是入了龙潭虎穴了,这小白脸,他何来的勇气?”
不少沿岸看过钟岳真容的,确实不得不承认,这年轻的少年长得好看,所以小白脸这个词便夹杂着浓浓的妒意,甩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