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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才是真正的顾秦吧。
“除了汽油,总得买些菜吧,不然晚上吃什么?还想吃泡面?”
“也可以啊。”顾秦抬起草帽,“你不是说还有其他的做法吗?”
“干吃。”
顾秦皱了皱眉头,“那你去买菜吧,这顿算我请的。”说着从一旁的布袋里拿出造型别致的小皮包来,“这里是一千块,算是这几天在你家食宿的费用。”
钟岳转身离开,“不用了。我马上回来。”
顾秦掏出手机,看到上边十几个未接来电,顺手又塞回到包里,拿起画笔,继续创作着。
钟岳先去了趟胖婶的小店,准备给张来福买些烟酒花生。到了张来福这个年纪,膝下无儿无女,老伴又走得早,已经是了无牵挂,唯一的爱好,可能就是抽烟喝酒了。虽然抽烟有害身体健康,但对于张伯这样几十年的老烟民来说,让他戒烟,还不如要他命来得痛快。
“胖婶,来一条芙蓉王,再来两瓶泸州老窖。”
“哟,小岳你这是哪发财了?”
“没有。”
胖婶呵呵一笑,“还跟你胖婶打马虎眼,谁不知道你跟着张老头学制笔呢,是不是出师赚到钱了?我跟你说,现在手艺人赚钱可吃香了,也好,总比跟个呆子似的,整天闷在家里好,烟酒拿去,钱赊着就是。”
钟岳将钱放在桌上,“赊谁账也不能赊您的啊,谢谢胖婶,走了啊。”
“这小子,还说没挣钱。”
……
……
“师父。”
“你小子还记得我这个师父啊,这三天两头地跑个没影,成天瞎比忙什么呢?”
钟岳看到板着个脸的张来福,将烟酒放在桌上。
“哟呵,怎么,捡钱了?”
“大光哥的钱我还上了。”
张来福一愣,“那幅蹩脚画,卖掉了?”
“画没卖,印章卖了。”
“印章?就是那个二十块钱淘来的?”
钟岳点了点头,将那个老木盆灌满井水,将之前用作练习的兔毛拿铁钎夹住。如今制笔的手艺,钟岳算是初步掌握了大致流程,但是要制出一支合格的笔来,还需要多加勤练,毕竟手艺活这东西,那都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
张来福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得了吧,二十块钱的东西,再值钱还能值哪里去。”
“十六万。”
“噗,咳咳。”
“喝慢点,别噎着。”
张来福擦了擦嘴边的酒,“你说多少?”
“十六万。”
“你没做梦吗?”
钟岳坐回到水盆前,一边聊天一边练着制笔的活儿,“哪能啊,印章卖给了小篆李,拿了一万块钱给光哥,他爹要做手术,喏,这里的五千,您收着,万一有事能用呢。”
钟岳也不是白痴,到处炫富,而是张来福跟周大光是真心帮助他的人,自然要投桃报李。
看到钟岳说得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张来福更加震惊了,“钱我不要,我个一只脚都踩进棺材里的人,还要嘛个钱。小篆李掌眼过的印章,还直接收了,看来是真的给你捡漏了。”
“明代田黄印章呢,还是皖派鼻祖程邃之作,本来也就值个十万,不过他一定要十六万收,我不卖给他也没辙啊。”
“得得得,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十多万,够你花上好一阵子了,至少等你毕业,找工作是不愁了。”
钟岳微笑道:“刚刚准备把家里装修一下,抛出去十万。”
“噗!”
张来福又是一口酒喷了出来,“你小子,真以为钱是那么好挣的啊!十万,你疯了啊!”
“没疯啊。”
“没疯你……你花十万跟打水漂似的,真嫌钱多啊。”
钟岳见到张来福心疼的样子,明白这些老一辈的人,一辈子辛辛苦苦赚钱,可能就是想攒点钱给子孙后代,让他们花钱出外边吃一顿,都要心疼很久。
“师父,我那宅子,年久失修,自然要翻新翻新啊。”
“不是,这……钱不能这么花啊,等你再赚个几年,花上个二三十万,在县里买套房子不好嘛?这穷山沟里头,你还装个鸡毛修啊。”
钟岳微微一笑,“干嘛去县里,我觉得这里挺好,山清水秀的。”
“……”张来福摇了摇头,直说要让钟岳把装修的钱给收回来。他哪里知道,钟岳要达到初级雅舍的任务。
见到钟岳死活不听劝,张来福也摇了摇头,“你啊,这些年咱们乡里的小后生一个个都削肩了脑袋往县里往市里钻,你倒好,放着大好前途不去,反倒是窝在山沟里,还装修,真不知道你是傻呢,还是傻呢?”
“都走光了,这乡里还有生气吗?”钟岳听说过,其实有些村子,已经出现这样的局面了,留守村的老一辈死光了,整个村子也成了废墟空壳。时代在发展,然而贫穷与落后,让原本宁静祥和的古村落,化为了乌有,战争没有带走生机,却让发展成为了这些小村庄慢性死亡的毒药。
张来福掀开瓶子,“随你吧。到时候讨不着媳妇,跟我似的,老了老了,举目无亲,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钟岳抿了抿嘴,“我给您养老送终。”
酒到嘴边,张来福眼神忽然一矍,有些波动地捏紧了酒瓶,深深地闷了一口……
……
……
钟岳不知道,在z县里,一场浩大的寻人风波,因为他留在李德明那里的一幅字,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着。
“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赵志民摇了摇头,“没打过来电话,他是跟乡里的一个老人学的漆书,所以很难找。”
“董事长吩咐过,务必要将这个人找到,花多少钱都不在乎,你多派些人,去底下打听打听。”
“恐怕很难,要不找警官帮忙?”
“这事就不要惊动警方,又不是什么案子。”
赵志明热得一头汗,“你这人,找他干什么也不说,还不让请民警帮忙,真是奇怪。”
西装男子推了推金丝眼镜框,“你觉得奇怪,那就奇怪吧。”说完,跨进了车中,将车窗拉下,“有消息电话联系。”
赵志明看着劳斯莱斯幻影,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缓缓开走,冷哼道:“切,给人开车的,瑟什么啊。”
走进了那辆大众内,拿后视镜梳了梳头发,喃喃自语着,“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不会是那老头子的私生子吧?”
第三十九章 会做饭的书法家
钟岳从张来福家拿了条腊肉,顺道从屋边那地头割了些小青菜,准备回家“伺候”那个小麻烦了。
等回到小荷山,穿过竹林后,看到那个坐在竹凳上,拿着画笔的顾秦,便径直走了过去。油画不像是书法,有时候一幅画作,需要几天甚至几个月的时间,顾秦这样小篇幅的写实画,也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完成。
“画得不错,挺像的。”
顾秦将画笔往颜料板上调了调,“你这是对油画的侮辱。”
“得,当我没说。话说,你真要住这儿?”
顾秦抬起头,“不行吗?我不介意,你还矫情上了?”
“……”
“晚上还吃泡面?”
钟岳将手上的腊肉提起来,“晚上吃点好的。”
“这肉都发黑了,你确定能吃?”
钟岳见到她一脸嫌弃的样子,便笑道:“腊肉,没吃过?”
顾秦摇了摇头。
“你慢慢画,我去做饭了。”
钟岳回到屋子内,赶紧淘米。从橱柜里拿出了两口许久不用的砂锅,洗干净后,在内壁抹上了一层油,将淘好的米倒在锅中,放在一旁浸泡着。从张来福家拿来的腊肉,则是放在了淘米水中浸泡着,趁着这会儿功夫,准备练会儿字。
之前若是做完其他事情,等静下心来,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提笔写字,如今用了系统奖励的【竹刻中紫毫】,至少可以让他快速地静下心来。
如今,以百分之九十五的熟练度,钟岳的漆书,无论从笔法还是笔势上,都已经很接近了,只是要更上一层楼,将那百分之五填满,却是一个鸿沟,只能靠着系统产出的那支笔增加的百分之一笔法提升,让漆书更加有神韵。
钟岳如今用的字帖,是一本现代汉语词典,破得已经没有封面了。
毛边纸已经被写得黑不溜秋了,有时候毛边纸没了,钟岳就拿些报纸练习着。
“喂,饭做好了?”顾秦拿着画架,看着钟岳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差不多了。”
他将笔搁在一边。
顾秦跟了过去,“我说你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不买些好的纸跟墨,那瓶墨水,我闻着就头晕。”
“等些时候吧。”钟岳洗了洗手,往泡好的米中,各加了半勺菜油。
“煮饭还放油?我怎么没听说过?”
钟岳无语道:“你连腊肉都没听说过,就会吃。”
米在煤气灶上蒸煮着,钟岳开始处理青菜跟腊肉,这些食材,处理起来很轻松。腊肉浸泡之后,再用水冲洗了一遍,切了薄薄的肉片。
顾秦站在一旁,想帮忙,却发现自己插不上手,只能开始指点江山,“喂,你这饭冒烟了,赶紧关火,关火。”
“别闹,才刚刚煮呢。”钟岳将洗好的青菜放入到锅中,等到饭差不多煮好的时候,将肉片码放在饭上,有各大了一个鸡蛋在上面,将砂锅盖盖上。
“你做的这是什么?”
“煲仔饭啊,没吃过吗?岭南人吃胡建人那个煲仔饭。”
顾秦摇了摇头,不知道钟岳再说什么梗。不过锅中腊肉的香味倒是慢慢散逸出来了。钟岳掀开锅盖,看了眼打在上边的荷包蛋。
“你喜欢吃溏心蛋吗?”
“可以。”
顾秦的眼神早就被白色的米饭、青嫩的菜叶以及荷包蛋还有那红黑色的腊肉给吸引住了,感觉舌尖生津。等到上边的溏心蛋凝结差不多了,钟岳将调好的酱汁,沿着砂锅边沿浇了下去。
呲呲呲!
酱香味裹着腊肉的味道,完全被散发出来。
“钟岳,你不去做厨师真是可惜了啊。”
“就个干煸泡面跟煲仔饭还能做厨师?想多了你。”钟岳将抹布浸湿了,端着砂锅放在了桌上。
“煲仔饭,吃吧。”
顾秦迫不及待地拿起铁勺,满怀期待地舀了一勺米饭。
砂锅边沿由于之前抹了油,加上煮饭的时候加上的半勺菜油,已经变成焦黄酥香的锅巴,嚼在嘴中咯吱咯吱,喷香喷香的,加上中间软糯的米饭,酱香浓郁的汤汁,让顾秦胃口大开。
“这米饭……”
钟岳微微一笑,“别光吃饭,吃菜啊。”
米汤之中本来有含有菜油,让放在上边的青菜鲜绿鲜绿的,颜色动人。顾秦吹了吹,用牙尖小心翼翼地撕扯了一丁点菜叶,味道倒是没什么特殊,不过很爽口。顾秦又将一片红得发亮的腊肉送入嘴中。
紧致的猪肉,浓郁的酱香,让这肉片尝起来有些咸了。
“很咸吧?你得配饭吃啊,照你这个吃法,这上边菜都吃完了,下边饭还不带动的。”
钟岳吃法很独特,用勺子将溏心蛋搅破,拌在一起。这样看上去,额……是有些不太美观,但是吃起来很爽。
“这些都是你自学的?”在顾秦眼里,这做饭同样是一门艺术,无疑,今天钟岳在厨房中的两次露手,那种娴熟的烹饪技巧,已经给她很强大的视觉震撼了。
“差不多吧,我爸懒,以前吃什么都是水煮的,我妈跟我爸离婚之后,一般回家,都是我做饭,所以学着学着,也就慢慢学会了。”钟岳舀了一勺饭,嚼在嘴中,“胖婶小店正好要去市里的批发市场进货,已经托大叔买汽油回来了,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到。今晚你就住在这,我去张伯家凑合一晚上。”
顾秦点了点头,觉得没什么必要,不过钟岳既然都这么说了,自己再开口,显得有些作了,“我看你很热爱书法,为什么当初没有报考美院呢?”
“书法能当饭吃吗?”钟岳撇了撇嘴,那时候自己都没有这个笔法系统,练书法完全是受自己爷爷跟父亲影响,也说不上多大的热衷,跟如今完全是两码事。那时候家里经济困难,报考的专业也很实在,电气工程,工科类很热门的专业,想着等到毕业,在市里找个工作,能让他父亲过得更好,他就知足了。
顾秦用勺子戳着饭,“你真俗啊,艺术是能用金钱衡量的吗?”
“哈哈,很俗吗?那就俗吧,本来就是俗人一个,金农、郑板桥都是卖画为生,齐白石画虾画白菜,都按一只虾一棵白菜定价,照你这么说,他们都是俗人咯?”
“你这是狡辩。”
“狡辩?我没说我是俗世清流啊,就是俗人一个。我爱钱。”
顾秦一口饭嚼在嘴里,白了一眼,“果然是个财迷!”
第四十章 大学城里的骚动(上)
“董事长,全市符合条件,叫钟岳的人,一共有三十人,这几个人,是最符合李德明、赵志明描述的人了。”
老头看着手中的档案,又递了回去,“我不管有多少符合的人,三天,三天之内,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到。”
“好的,董事长。”
电话那头,坐在软皮沙发椅上的老头摩挲着泛黄的老照片,呢喃自语道:“你想要的,我一定办到。”
……
……
徽州大学城,是整个徽州最热闹的地方之一。徽大、工学院、商学院、美院、医大等等,许多高等学府聚集在这里。
徽大生活园内,有穿着大裤衩子晒被子的,也有几个室友凑一起打lol的,还有些实在游戏打无聊了,玩扑克娱乐娱乐的,大学少了学习压力,更多的学生党,享受到了生活的轻松跟愉快。不过无论何时何地,都有真正对只是渴求的学生,考入大学,绝不仅仅是他们终极目标,考研、读博,才是他们向往的生活,图书馆,成了他们的天堂。
徽大的五月,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幸福的。劳动节一过,加上大大小小的周末节假日,几乎半个月处于休假状态。28号楼的312a寝室之中,几个室友百无聊赖地干着自己手头的事。
“老三都回去四个月了,这学期真不会来了?”
一个寸头肌肉男放下手中的哑铃,喝了口水,“不知道啊,也没留个电话,想问问他出什么事的机会都没有。我去找过政教主任,听说是休学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清楚。”
“看来真的是遇上什么难事了,我们几个做室友的也真是太混了,当时也不问问他什么事。”
躺在床上打着手游的红毛小子眼睛依旧不离屏幕,“老三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闷骚得很,当初没钱吃饭了,还躲在宿舍吃泡面,要不是那张贫困生助学申请表,我还以为他是看不爽咱们哥几个,才不一起去吃饭呢。”
一直在屋外头打电话的帅哥挂了电话,笑嘻嘻地说道:“先走了,女票等急了,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滚!”
寝室内的四人忿忿地吼道,太特么不是人了,不带这么虐狗的。
“凯哥,咱们去吃饭了,你去不?”
穿着背心的肌肉男擦了汗,“你们要跟我吃沙拉吗?我请客。”
“算了算了,咱们哥仨撸串去,跟凯哥吃饭,不是吃草就是吃水煮鸡胸肉,简直不是人吃的。红毛,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