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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就服你！”陈太元道，“那这么说来，血族一直在少量的传承着，至于其最早出现时间是个谜？”
林西凌点头承认。
而且，始祖是一个老早就已经开始传承的“纯正的血族”。至于现在遍地都是的，则是根据他的基因而制造出c病毒，进而传染开来的。
一个人传染出了铺天盖地的一个种族，难怪他敢自称“始祖”，确实当之无愧啊。
林西凌笑道：“他算啥，我也可以做始祖啊。等着我，我也会创造出海量的尸族出来，可不是那种傻儿吧唧的丧尸哦。对了，沈月皇其实也算是一方始祖了吧，你看她培养出了多少气劲修炼者。所以，我们都是始祖！”
这倒也是。
陈太元想了想，道：“说到尸族这个种族的问题，我倒是还有个疑惑。你那些尸族的手下是哪儿来的？而且都那么厉害，好几个秦级的家伙。”
林西凌笑道：“大跳跃期间啊，当然我的手下也会随之提升。不过，这几个秦级的家伙算是比较特殊，不但借助了大跳跃的契机，同时也使用了实验室里的科技，就像我当初那样。”
当初林西凌可是从一个坚固的大玻璃罐子里走出来的，陈太元是亲眼所见。看来这种技术被流水线化了，竟然生产出这么多的强者。
“可你不是说，你那功法根本修炼不成吗？”
“这些家伙又不是转世而来，只是单纯的实验室培育罢了。”林西凌狡黠地笑道，“不过也借助了转世的一些技术。比如将那些人提前弄死，使其变成了一具尸体。然后疯狂提升这个尸体的强度，并使用驭尸类的办法唤醒，使其具有一定的意识。”
说白了，竟然是先把活人弄死，做成了一个僵尸，再将其唤醒。
陈太元感到有点脑门儿发黑，心道你这手段果然邪乎。但尸族就是这样，陈太元就算知道对方的邪恶，也不便当场劝阻，反正劝了也不会听。
“你觉得很邪恶吗？”林西凌倒是有自知之明。
陈太元撇了撇嘴，心道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林西凌冷笑：“你们玄真门也属于道家流派分支吧，那我问你，你们道家某些宗派所谓的修真夺舍，还有些修炼离体元神，这些都被你们奉为圭臬，视为修炼成‘真人’的标志。其实说白了，不也是这样吗？”
陈太元无言以对。
确实，道门之中有这样的说法，说是高深的修炼之士可以修炼出元神，这元神离体而存。只要元神不死，那么哪怕躯体碎尸万段都死不了。
但问题在于，你总不能一直以元神的状态存在。那么问题就来了——假如你的躯体被破坏了，那么你咋活下去？
显然是抢占别人的躯体，也就是所谓的“夺舍”。将别人三魂七魄赶出躯体，留下一个躯壳，进而让自己的元神入驻。
你都把人家的身体夺了，抹杀别人的意识掌控这具身体，不也等于杀死了别人，只留下一具尸体？而你又把这个尸体夺过来为自己所用。
“甚至连操作原理都和我差不多啊！”林西凌忽然灵机一动，“难怪那些假道学那么容易被人接受，甚至还受到世人尊敬，他们会美化自己的无耻啊。这样得了，我以后也不说是‘炼尸术’了，就说是‘炼神’；也不称我们是尸族了，我们是元神不灭的‘神族’！你觉得怎么样？给个建议呗。”
“算了吧，你的名气都遍布全世界了，就算改名也已经晚了。”
……
总之被林西凌灌了一大肚子干货，原本来兴师问罪的陈太元竟然满意而归。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掌握了知识就把烦心事全忘了。
而在他走后不久，殷红茶就返回了这个总部，直接闯到林西凌办公室里询问刚才的情况。看来这妞儿是真的出去躲避了，生怕和陈太元面对面对质，毕竟她也是这次事件的参与者。
当初林西凌表示要把陈太元撮合她们的事情散播到人类社会里，殷红茶可是默认同意的。
“什么，竟然被你打发回去了？我还以为这家伙至少要掀两张桌子呢！”殷红茶稍稍的意外，但也不得不佩服林西凌的忽悠力。“那下面咋办呢？”
林西凌笑了笑：“一不做二不休，当然要继续办喽，我非得把这个小贼搞到咱们这边才行。上次，你不是有了重大发现了吗？”
殷红茶倒抽一口冷气：“可别真惹毛了他，别看他平时脾气不错，可是一旦发起火儿来……”
“随便，反正也不见得打得过我，还是在咱们的地盘上。”林西凌狡黠地笑道。
第820章 风向难琢磨
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陈太元原原本本向国内最高层做了汇报。包括林西凌故意释放那些消息，以及后续在社会上继续挑拨升温。
但是他也承认，当初撮合林西凌和殷红茶只是出于怎么对付残暴的德古拉，并未想到两女结合之后会产生如此恐怖的后果。
更重要的是，陈太元只以为她们两个会简单合作一下，将来就会继续分道扬镳。哪知道这次两女竟然真正来了个亲密合作，甚至建立了统一的管理机构。这一切都源于林西凌那种高度灵活所带来的不确定性，不愧是五百年的小姐姐，见惯了大风大浪，而且习惯了尔虞我诈纵横捭阖，一切以利益为最高准则。
“可以理解。”冯秘书长在电话那边说，“其实核心决策层也都明白，因此才没有责难你，相反还加大了对你的家属的保护力度，并且在你雷泽学府嘉园的家外实施了官方警戒，这可是顶级大首长才有的待遇。”
陈太元并未觉得荣耀，反倒心底为之微微一寒。
警戒？我的家还用警戒？
里面住着剑舞等人，附近有头狼等大高手，而且原来的大敌林西凌、始祖等等都不可能再去捣乱……我那里用得着警戒？
说不定，军方是派人监视着我，害怕我跑了吧？
当然这种猜测不能说出来，万一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再说就算自己没猜错，现在说出来还不等于是撕破脸了啊。
“哦，多谢。”陈太元不亢不卑，“但是这也太耗费资源了吧？剑舞她们一群女人家的喜欢兜兜转转，出去买件衣服买个菜都得前呼后拥的，浪费多少社会资源，而且影响也不太好。”
意思很明显：我特妈不管你派多少警戒安保力量，我也不反对你一直跟着，但你别限制我家人的行动自由。她们爱去哪儿就能去哪儿，哪怕身后跟着一个集团军的监视兵力也无所谓。
冯秘书长可是官场老油条，焉能不明白此中深意？顿时笑道：“放心，也不可能真的像保护大首长那样，毕竟剑舞小姐她们太强大了，很多时候也用不着。所谓警戒多半更像是走个形式，向外界彰显官方对你和你家庭的信任保护，避免社会上不明真相的群众去你那里捣乱罢了。至于剑舞等人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完全跟以前一样就行。”
陈太元算是答应了下来。
“另外……”冯秘书长似乎有些事难以启齿。
陈太元有点不耐烦：“有什么就说吧，反正我也没指望能听到什么好消息。”
冯秘书长干咳一声，笑道：“是你那圈地的事。虽然咱们一直尽量维护你的形象，也承认你狼王侦探所扩展的土地都是合法的，但……社会舆论你也知道，一直就是这么不理智。为了你的个人形象和以后的事业发展，我觉得……这个不是强求啊，只是意见建议罢了，就是建议你能退让出一部分土地来，这样便于营造一个良好的外部形象。”
兜兜转转这么多废话，说白了就是想让我把辛辛苦苦拓展出来的土地，再吐出来交给社会？
其实陈太元本无夺利之心，毕竟在这个人人祈求温饱的时代，自己和家人朋友的生活水平已经够好的了，做人要知足。
但问题是你们这么出尔反尔，会让人感到非常憋屈的对不对？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你们不能这么折腾人吧？
“世人只看狼王侦探所得到了多少，却不看做出了多少贡献？十取其一，我们现在拿到了近六十万亩的土地，没错，但意味着给国家拓展了六百万亩的良田！”
“六百万亩，大约够生产两千万人的口粮了吧？其余不管什么人，要是能解决两千万人的口粮问题，我服他！但是有吗？！”
“而且就算是这十分之一，狼王侦探所也不是白捡的吧？那是数千探员用命换来的。就算侦探所管理精当、指挥得力，我们期间也已经牺牲了好几十名探员——这都是活生生的命！”
冯秘书长连连称是：“知道知道，所以我能理解你，但社会上的人哪会这么替你着想啊。所以我也没准备建议你返还太多土地，走个形式就好，十来万亩能堵住大家的嘴就行。”
呵呵……十来万亩，你当是小数字吗？
为了给探员们创造福利，侦探所一开始就规定了，每得到一百亩土地，其中六十亩都是探员们按劳分配，只有百分之四十是侦探所自己留下的。
现在接近六十万亩，百分之四十就是二十三四万。其中由于不少探员牺牲或受伤，侦探所又拿出一部分来作为对探员家属的补偿。还有一些拿出来，作为重要贡献的奖励……
所有都算下来，侦探所连二十万亩都有点玄乎。而为了将这些良田变成实打实的“粮仓”，侦探所还通过出售土地资源，换取其他社会资源来重建一些机械厂，生产各种农用机械什么的。所以再这么一算，侦探所手头也就剩下了十来万亩。
现在你冯秘书长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口气让我们吐出去十来万亩，呵呵。我们不用运营了吗？侦探所机关里面一大堆人带着老婆孩子，上有老下有小，吃什么喝什么？
“让人白干活儿行，但白干活儿还得搭上性命，随后还得任人摆布受冤枉气，这就不合适了吧？”陈太元给冯秘书长算了这笔账。
冯秘书长也有点楞：“原来你们侦探所的花销竟然这么大？”
“废话！一个农机厂就耗费了多少资源？而这难道不是贡献？！国家现在种植粮食，农用器械严重短缺，我们用自己资源建造这些，难道只是我们自己使用吗？到时候不一样也为国家其他田地提供支持吗？我们里里外外都在奉献，到头来还得被勒索一道，当侦探所的兄弟们冤大头啊。”
冯秘书长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苦笑：“陈老师你看你，别这么冲动嘛，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不乐意就算了，国家也没非要征收你那些土地，只是一个建议而已。”
“我知道，你也是考虑到大局稳定，毕竟地土兼并问题在人类历史任何时期都是个大问题，也都是为世人瞩目的问题。”陈太元说，“回头我们做个表态，拿出去三两万亩作为对社会的回馈，大家也都好说话。”
“也是，难得陈老师这么想得开。”冯秘书长知道侦探所日子也不那么好过之后，当然也明白三两万亩对于侦探所而言也不是个小数字。
电话挂了，陈太元也觉得有点胸闷，这都是什么破事儿啊。不过事儿还得干，他电话打给了侦探所总部，请总部合理商议这件事，做出一个最终回馈社会的数字出来。当然，还请剑舞和头狼等人做好大家的思想工作，别觉得太委屈。
大家当然觉得委屈，但却还都比较顾全大局。最终经过商议，同意将三万亩土地无偿返还给国家，交给附近的基地城管理。
别说三万亩，就算是三亩、哪怕一亩都是重大捐献。在这个粮食贵于黄金的时代里，每亩地的上千斤粮食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完全超乎陈太元等人预想的是，这件事竟然没有得到什么好的反响。相反，社会上不少人甚至吆五喝六，说狼王侦探所简直太小家子气，明明坐拥六十万亩，竟然只捐献出来三万亩！为富不仁果然不分时代，任何时候的富人都是如此啊……
“去你妈个蛋！”陈太元在血隐城接到这些汇报之后，连一贯的涵养都有点保持不住了。“真是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也不知道说这些话的人，究竟为这个社会做出了多少贡献。”
李秀妍抱臂笑了笑：“跟这些浑人，你永远说不清楚。我劝你还是算了，把咱们实际拥有的土地数量交代出去，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了。”
陈太元点了点头，他也本以为可以像李秀妍说的这样充耳不闻，换得一个心平气和。可是哪知道网络上不知是谁引导了舆论，竟然发动网名签名，要求审查陈太元极其狼王侦探所，并且收回其一切不当得利。
陈太元有点晕乎了，跟梁雪在电话上吐苦水：“我们存在‘不当得利’吗？都是探员们一寸寸打下来的，都是在新法令规定范围内行事，哪里不妥了？”
梁雪撇了撇嘴：“这些人哪管你冤不冤，只图一个嘴爽。反正你和侦探所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没有什么上层内幕交易，不怕。只不过这风向值得注意，不能老是让这种歪风邪气往咱们身上吹呀。”
陈太元微微点了点头：“是啊，虽说这些都是社会大众的意见反应，但其实这代表了上层的态度。别的不说，假如上层真心维护我和狼王侦探所，那么现在至少可以启动法律制止谣言了吧？根据基地城时代的法律，造谣生事、蛊惑人心，特别是污蔑军警高层的谣言——我好歹也是上将，这种行为是要受到严厉惩处的。可是现在，你看他们有任何行动了吗？他们在任凭事态的发展。”
基地城时代，造谣生事引发社会动荡，严重者甚至可以枪毙。其实也不要求你枪毙谁，只要抓住几个带头造谣的，这件事马上就能得到极大的制止，事态也会马上降温。但是，官方没有任何行动。
所以陈太元和梁雪都觉得，这风向真的越来越难琢磨了。
第821章 奇怪的新情况
社会舆论的发酵朝着不利于陈太元的方向发展，而官方层面却没有任何行动，仿佛坐视事态的扩大化。
此时也有小道消息传来，说是高层已经组建了一个精干的调查小组，专门调查陈太元违法乱纪、巧取豪夺、投机倒把、勾结外族等所有罪过。听这架势，仿佛不把陈太元搞死就不算完。
“说到底，你的重要性没了，仅此而已。”血隐城里，李秀妍冷笑着对陈太元说，“当初超自然战争刚刚开启，世人对超自然事件和超自然人物都非常畏惧，故而也对你这个人族大高手保持了足够的敬畏。但是现在他们都已经疲了，发现超自然存在越来越多，而你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虽然陈太元现在依旧是人族第一高手，世界最强之一，但和其余超自然者相比也只是强弱差距，没有本质区别。
更重要的是，现在世人发现保护他们安全的不可能只是一两个超自然者，甚至不可能只有99局，而是一整套庞大的暴力机器。无论是狼王侦探所还是99局，又或者指挥中心、军方、警方，还有大大小小的基地城管理机构，都是这架暴力机器上的一个小零部件而已。
缺了其中一个零部件肯定会运转不畅，但总有替代的方案。一句话，地球离了谁都照常转动。
既如此，你陈太元还有什么特殊的。无非就是能打点，但当初和平时期能打的那些竞技高手也很多，我们也不认识，日子不照常过吗？
再说了，无论是你陈太元还是林西凌，又或者别的什么家伙，到头来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