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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过来,我没事,我没事。”舒瑞象只受惊的小鹿,“你出去,走啊!”
裴少儒怕她又有什么意外,一个箭步上前,想扯开她的被子,她却尖叫着不放开。
忽然,窗边又出现了一个身影,看见这种情况,飞奔进来推开了裴少儒搂住舒瑞道:“别怕,是我,别怕。”
怀中的人居然真的平静下来,再也没有发出尖叫声。
来的人正是小书馆的主人墨,示意另外两人先出去,墨又哄道:“别怕,没事的,他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舒瑞哽咽着,声音中带着恐惧:“他出来了,他是来找我的!”
墨也定了一下,知道她所说的是指谁,但又温柔地说:“已经三年了,他不一定找的到你,你放心。”
“但是他去了哥那里,一定是他,那人一定是他!”舒瑞哽咽得更加厉害了,身体颤抖着。
墨抚着她的背,柔声道:“不,那不会是他的,如果是他,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还让阿斌活着,这一切都只是凑巧而已,你放心,那不会是他的。”
“万一是呢?”舒瑞已经平静了很多。
墨又柔声安慰道:“就算是,现在的他也没有伤害你的能力的,所以你根本不用害怕他,对不对,好了,现在在让我打开灯好不好!”
见她并没有反对,墨打开了灯,见怀中的人脸色苍白,唯一的颜色只是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显然已经折腾了一天,轻轻地把她放在枕头上道:“放心,你先休息,一觉起来就好了,就当做了个噩梦!”
舒瑞也着实累了,一沾枕,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
墨轻轻合上房门走了出来,看裴少儒一副紧张的样子,她淡淡一笑:“她没事了。”
李伯终于松了一口气,果然通知墨小姐来是对的,奇怪的是小姐明明和墨小姐关系很好,却从不带她回家,他摇了摇头,去忙其他的事去了。
裴少儒走到门口,想进去看看她,墨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吩咐了一句别把她吵醒就离开了。
一进门,发现窗帘已经被拉开,屋子内通亮着,舒瑞侧卧在床上,脸上泪痕未干,阳光照得她周身一圈光晕,看起来像正在安睡的天使,走近床边,半俯下身,仔细地看着她,当看到她那未干的睫毛,他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咬了一口!
这才有空细细打量这间屋子,其他的装潢没有特别之处,墙上挂着一副素描,正是萧诺帮她画的,要说有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一个角落中竟然放着一只密码箱,一个女孩子房中有这种东西似乎特别奇怪。
摹地,他看到橱柜上的一叠照片,拿起来一看,却是舒瑞与萧诺的合影,照片中,舒瑞望着那个人,眼中尽是温柔,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她从来都没有那么看过自己。原来这些天她是去了萧诺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的失常,决不可能仅仅因为那个不相干的植物人,不行,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舒瑞缓缓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裴少儒依旧带着担忧的脸庞,他靠着床就坐在地板上,头靠在枕边,原来以为他睡着了,不料她稍稍一动他便睁开了眼睛,有些紧张而担心地问道:“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舒瑞摇了摇头,经过昨天那么一闹,她反而平静下来了,看他眼圈都黑了,心底不禁有些心疼:“你……一直守着我。”
裴少儒只是笑了一下,只是问道:“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舒瑞把头转向窗外,沉默不语。她能说什么呢?
裴少儒有些恼火,她究竟把自己当什么了,为什么任何事都不让他分担呢?就算她不准备成为他女朋友,他们至少还是朋友不是吗?从小到大,他从未对一个女孩这么主动,这么用心,但结果呢,那些照片又浮现在了眼前,他沉声问道:“是因为萧诺吗?”
舒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心想他肯定是误会了,开口为萧诺辩解道:“不关他的事,只是突然心情不好,现在已经没事了。”
“呵,突然心情不好!”裴少儒冷笑道,她就用这种烂理由来打发他吗,“舒瑞,难道在你的心中,我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舒瑞把身子也侧了过去,如果不该开始,那就快点结束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不忍心说出伤害他的话,也许她心中也早就有了这个人了吧,紧紧地闭上眼,她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没想到她居然连否认也没有,在她的心中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无足轻重,连让她解释都不配,这些日子来的果然只是错觉罢了,一开始就只是闹剧而已。好,就当他白痴,自讨没趣,他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
萧诺收起画具,准备回去,没几步,却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虽然很气舒瑞,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她,裴少儒决定来找萧诺问问清楚。
萧诺意外地问:“是你!”
裴少儒示意两人到一个静僻处,却不知该从何开口,真是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专程到这里来找死敌,倒是萧诺先开了口:“你怎么会来这边?”
裴少儒眼睛仍未离开那山水:“这里也是我的家乡不是吗?”
萧诺很清楚他的脾气,也不想浪费时间问到:“那来找我总不会是为了叙旧吧……舒瑞几天前就回去了!”
“我不是来找她的。”裴少儒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只是很好奇,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从这里回去,就像变了一个人,对什么都害怕!”
“什么!”萧诺一皱眉,虽然她回去时脸色是不好,但决没有这么严重:“发生什么事了?”
“呵,这不该是我问你的吗?这几天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裴少儒语调有些怪怪的。
萧诺也不去在意他的语外之音道:“原来玩的很开心,但后来一个电话把她叫了回去,好象是医院里打来的。”
原来玩的很开心,心又是一阵疼痛,这些日子他才知道原己已经有那么在乎她,转身欲离开,却听见身后的人担心地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裴少儒很不想回答但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她没事了。”
姚际恒把一袋资料扔了过去,道:“谢斌,男,32岁,原于温州第一人民医院疗养,两年前转入‘颖凡’医院,职业不明,自幼父母双亡。不过很奇怪,这样的贵族医院他居然住得起……”
裴少儒也怀疑着,看了几页资料才道:“原因很简单,有舒家在帮他支付这巨额的医疗费用。”
姚际恒觉得更奇怪了:“这不合常理,舒家又不是慈善机构,怎么会无缘无故帮他付这么高额的费用!除非……他们根本就认识。但是不可能吧,舒瑞是两年前才回国的,那时谢斌已经是个植物人了。难道是她出国前就认识的,那也不可能吧,出国时她还是个幼儿,到底是为什么呢?裴,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裴少儒已看完了资料,也是一头雾水,谢斌是个孤儿,根本查不到什么资料,忽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了一句话,谢斌竟是被人打伤入院的,那人还因此判了刑,但因为谢斌昏迷,没有证人而那人拒不供认无法了解事因。难道舒瑞是在害怕这个人,但是不可能啊,他们根本就不会认识。
见他不回答,姚际恒撞了一下:“喂,怎么不说话?”
裴少儒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姚际恒指了指资料袋道:“这次不要再被她发现了。”
“也许她发现了,也不会再说些什么!”裴少儒似乎满不在乎地说,却依言将资料扔进纸篓,姚际恒也不再多说什么,知道他们之间又出了问题,过了一会儿,姚际恒才提醒道:“许安让我告诉,似乎除了他之外还有人在跟踪舒瑞!”
裴少儒蓦地一震,难道那就是舒瑞害怕的事。
舒瑞提着购物袋和满天星向医院走去,忽然,觉得有人跟着她,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继续向前走,那种感觉却挥之不去,她在一个转弯处迅速把自己藏了起来,果然,有脚步声跟了上来,他用力将手中的东西向那个人砸去,只见那人预料不及,被打了个正着,随即愤怒地吼道:“你神经病啊,随便打人!”
舒瑞也意识到自己打错人了,忙道了歉,那人看她似乎很内疚,也不多说什么就走开了。
舒瑞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脸上是一抹苦笑,看己真是太敏感了,转身想走,却见一只手从后伸了过来,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她便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两个大汉迅速地把她抱到了一辆车中。
却不知原处,刚那个挨打的男子见状,迅速地拿出电话:“际恒,告诉裴,出事了。”
舒瑞缓缓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被严严实实地绑在椅子上,心中一阵恐惧,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吗?,她大喊道:“谁,出来,为什么把我绑来,你出来,我知道是你,你出来!”
打量了一下屋子,却是一间仓库,正在这时门“吱”地一声开了,一个红头发的女人走了进来,竟是阮信身边哪个,她身后跟着一个大汉,只见她不耐烦地喊道:“你叫什么叫?”
一见是她,舒瑞倒是松了口气,但又紧张地问道:“小钰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别在我面前提她,你放心,收拾完你我会慢慢收拾她。”红发女凶狠地说着,一边饶着她走了几圈,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果然长的还不错,怪不得……”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刀,在她脸上蹭来蹭去:“不知道,这一刀下去会怎么样?”舒瑞脸色又苍白了几分,那白亮的刀光不断的在她眼前闪着。
这时,外面又走进来一个大汉,见这种状况,叫道:“安妮,别闹了,先塞住她的嘴,我已经通知了老大,他马上就会过来。”
安妮不情愿地放下了刀,往门口走去,一名大汉拿着胶布来封她的嘴,“你们究竟想怎么样,到底想赶什么,是要钱吗,你们…呜…呜…”
嘴被封上了,那名大汉看了她一眼,得意地说道:“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舒瑞用力地挣扎着,手腕已经磨出了血,还差一点,她用力一挣,绳子居然被她磨断了,撕去胶布,正想动,却见窗口爬进一个人来,舒瑞惊叫道:“谁?”
细细一看,竟然是裴少儒,她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问这么多,先离开这里!”裴少儒伸手拉她,见她手腕处磨得血肉模糊,惊呼道:“你受伤了!”
“没事,我们走!”舒瑞拉着他往窗边跑去。
正在这时门打开了,那四名大汉和安妮齐齐走了进来,见到裴少儒,安妮眉头一皱道:“该死,把他也给我抓起来。”
四名大汉闻言欺上身去,裴少儒把舒瑞护在身后,轻声说:“待会儿一有机会,你就先走!”
“不,”舒瑞急道:“要走一起走。”
裴少儒还想说些什么,其中两名大汉已经向他抓来,他侧身避开一拳,反手一拳撂倒一名大汉。大汉没有料到这个看上去像的男人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当下又多了一个大汉来围攻他。
大汉们已经有了提防,裴少儒顿时有些吃力,余光瞄见一名大汉向舒瑞抓去,一分心,嘴角顿时挨了一拳。再回头,却见舒瑞身手灵活地躲避着,虽然有些狼狈,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危险,他才定下心来对付那两个大汉,猛得,他一个过肩摔将一名大汉抛到安妮身边,安妮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见剩余的两人已经明显处于下风,心中一阵惊慌,又听见警笛声由远而近。被逼急的她慌忙抽出一把刀子,向裴少儒刺去。裴少儒正专心对付那名大汉,没想到一直安安静静的安妮突然发难,慌忙用手握住刀子,但锋利的刀还是刺进了他的身体,舒瑞尖叫想跑到他身边,无奈一旁的大汉缠的太紧!正在这时,只听见一声枪响,姚际恒带着警察冲了进来。她这才有机会跑到裴少儒身边扶住他,想帮他按住伤口,血却不停地往外冒,她抱紧怀中的人:“裴,你千万不能有事,你不许有事,听见没有,不许有事…裴,你跟我说话啊,你说话啊,你不要睡着,跟我说话啊…”血,到处是血,不要,不要这个样子,不要再流血了。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医生匆匆将人抬上车子。忙碌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口一闪而逝的身影。
舒瑞看着护士帮她处理伤口,却一直感觉不到痛,一颗心全悬在裴少儒身上,一路上,他流了那么多血,不会出什么事吧!见姚际恒陪走了进来,忙问道:“裴他怎么样了?”
姚际恒回答道:“没事,医生说只是皮外伤,输过血已经醒了。”
舒瑞也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腕,起身往外走去:“我去看看他。”
姚际恒把她按回原位道:“至少也先把伤口包扎好吧!”
一包完伤口,舒瑞便赶到病房,一开门就见裴少儒站在窗前,身上并没有穿上衣,右手和伤口都已经缠好了绷带,她问道:“你没事吧?”
裴少儒见她已包好了伤口,松了口气道:“我没事。”说着又转向窗外,不知望着什么。
舒瑞走近了些,担心地劝道:“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躺着呢?这样会受凉的,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裴少儒依旧望着窗外,那天那么绝情,难道她还会关心自己吗?难道这点伤她会心疼吗?“怎么,你还会担心我吗?”
“裴,我…”舒瑞无言地低下了头,她是伤透了他的心了吧!为什么要一直让爱她的人伤心呢?既然已经开始了,为什么不顺其自然呢!该来的终究会来,她决定了,爱就爱了,不管以后怎么样,她都要裴知道自己的心意:“裴,那天你不是说要给我时间考虑吗?现在我回答你,我也喜欢你!”
没有预料中的喜悦,裴少儒冷笑一声:“哈…你是在可怜我吗?以为我挨了这刀,你才会这么说吧!我裴少儒还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不,不是的…”舒瑞欲辩解,却被他粗暴地打断:“那你对我说,为什么前后两个你态度反差这么大,不是可怜是什么?”
他依旧背对着她,冷冷地说着,忽然,觉得身后一阵温暖,舒瑞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喊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裴少儒缓缓地转过身,声音中带着颤抖,喜悦而紧张地问道:“舒瑞,你确定,你确定你喜欢的人是我吗?而不是…”不待他说完,舒瑞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双唇,用行动回答。
姚际恒乘着舒瑞出去的空挡,神秘兮兮地问道:“喂,你们怎么样了?”
裴少儒想到刚才的一幕,脸不禁有些发红,吱吱唔唔地说:“什…什么怎么样,就这样喽?”
“裴少儒,你不是吧!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害羞脸红!”姚际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看来舒瑞的魔力还真不小。
正在这时舒瑞端着水果走了进来:“在说什么呢?吃水果吧!”
姚际恒在那处询问未果,便欲问舒瑞,谁知刚张嘴就被裴少儒塞进了一个苹果,他无奈的说道:“好好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他急忙忙地离开,舒瑞好奇地问:“他想问什么?”
“他没事找事!”裴少儒原不想说,但转念一想又问道:“那个,舒瑞,那个,我们…现在…嗯,那个…是什么关系?”
舒瑞看他难得的窘样,突然想捉弄他一下:“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裴少儒怔了一下,随即冷冷地说:“原来,你是这么对待‘好朋友’的!”想到她和萧诺相拥的照片,心中蓦的一酸,难道在她心中好朋友是跟情人一样的吗?
见他似乎真的生气了,舒瑞也不敢再开玩笑,握紧他的手道:“骗你的啦!我才不会主动吻好朋友。”
裴少儒侧过头去不说话,舒瑞有些紧张地问:“喂,你真的生气了吗?”
裴少儒依旧不语,舒瑞半坐到床上道:“好了好了,我只是开了个玩笑吗,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一低头却瞄见裴少儒的嘴角不停抖动着,顿时明白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