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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踪迹……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叶沉大诳特诳。
长孙红惊道:“不可能!”
叶沉斜睨她,“西域异事颇多,想来任慈帮主的毒也与你们脱不开干系吧?”任慈是毒是病本尚无定论,但是看到这二女后,叶沉忽然就有了这个想法,并且觉得肯定是正确的,也不知是直觉还是潜在的记忆。
白衣女淡淡道:“小师父果然厉害,这么看来,我真杀不得你了?”
叶沉警惕的看着她,“你要报仇是一回事,拉无花一起又是另一回事了,你爱做什么别人管不着,但无花现在是少林的人,你要找他,得看我大师伯准不准。你想杀大师伯,又得看你本事有几分,至于你想杀我……呵呵,我师父与师伯虽不杀生,但施主你下半辈子也别想照镜子了,如此美艳的容颜,不照镜子,想必很难受吧?”
如果不说会死,还不如先吹一吹……说不定就把对方吹怕了。
白衣女眼角一抽,“好歹毒的小和尚……”
“……毛啊,你比较歹毒吧?”叶沉忍不住道。
白衣女话锋一转,却是道:“你方才说的,倒是不对了。一码归一码能用在这上面吗,我指使无花,乃是天经地义。”
啥,还要辩论这个啊?
叶沉缓缓翻了个白眼,“施主此言差矣。”
白衣女根本不管他,接着说,“我蒙着面纱,你又如何知道我美艳呢,万一我下半张脸已毁容?恐怕你即便给我镜子,我也不愿意看呢。”说吧,她娇笑起来。
叶沉呆了一下,他确是知道长孙红有个师姐还是师妹,是被毁了容的,难道这一位其实是那个毁容的妹子……?若说是长孙红的师姐,那么两人主从之分那么明显也是说得过去的……糟,完全不记得那妹子什么性格,否则也好猜测一二啊!
“骗你的,小和尚。”白衣女素手一抬,将自己的面纱取下,露出一张已经美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面庞,光滑白皙,自然是没有丝毫毁容的迹象。
叶沉看得往后又退了一下,白衣女的确漂亮,可一想到她是什么人,叶沉就不敢多看,“你……”
“我……”白衣女笑了笑,“你来说,我的名讳,和我是无花的什么人,我倒是不明白了,我如何没有资格指使无花。”
叶沉看到她这张脸,可不是更确定了么,这么年轻,那必须是他想的那位啊,叶沉信心满满的道:“你不就是无花师兄的姐姐,石观音么。”
三秒后,长孙红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石观音也笑着撑着脸颊,“好你个小马屁精。”
叶沉:“啥????”
“放心吧,我是不会杀你的,”石观音身形只一晃,就到了叶沉身边,她摸着叶沉的脑袋,“就算无花没有与我提起你,凭你方才那句话,我也不会杀你。”
“师兄提过我?”叶沉心中诸多不解,却无法一一问出,最大的不解就是,你真的不是无花的姐姐?电视剧误我!
长孙红哼了一声,“还以为你有多神呢,原来只是个半吊子,先前我就说了,这小和尚叽叽呱呱一大通,怎么重点全错。”
叶沉好不尴尬……平时老被当神棍,这回主动释放神棍技能,居然被鄙视了!
看来他先前根本就不该多说,说一两句二女还有惊奇之色,说多了就错啊,思路错了,应该高冷一点的……唉,失策失策,他这不是紧张么。
“我本不欲上少林……”石观音似笑非笑看着叶沉,手指在他眼前一拂,叶沉还待说什么,就已昏昏睡去。
第二日,叶沉醒来,火堆已熄,美人踪迹全无,竟分不清昨夜是梦或真。
“……糟了。”叶沉喃喃着,爬起来玩命的跑。
他得赶紧给师伯报信,万一石观音上少林抢人怎么办,得让师伯有个防备!
☆、回乡
石观音一事事关重大,叶沉好不容易在附近的城镇找到了送信的人,又日夜兼程赶去雪窦寺,皆因他不知石观音武力究竟如何,且要去跟师父也说说这件事,如果有必要,可能要将师父也请上少林。
叶沉星夜抵达雪窦寺,敲门。
有僧人打着哈欠来开门,见是个和尚,以为是挂单的,带着困意道:“这位师弟何寺来?”
叶沉焦急,推开他径直自己,扬声道:“本寺的!”
那僧人是叶沉走后才来寺里的,是以不认识他,追上来阻拦道:“本寺的贫僧何以没见过,师弟且说个明白啊,贫僧职责所在……”
叶沉干脆停下,搭住他的肩膀,“叫师兄!”
那僧人被唬住,竟老实喊:“师兄……”
禅门里不以年龄排辈,而是以戒腊,叶沉剃度的年头比这僧人久多了,是以他年纪小,反而是师兄。
“我是无音,现下有急事找方丈,师弟,过后再向你道歉。”叶沉说着,轻功都运起来了,往方丈住处去。
他到了天流门前,还没去敲门,天流便已来开门,笑盈盈的道:“我就说是三目的脚步声。”
靠,师父你神了!
叶沉上去就拜,“师父。”
“起来起来,我看看,长高了许多。”天流把他扶起来,“你大师伯放你下山玩啦?”
“是,师伯说回来过盂盆兰,”叶沉没忘记正事,把天流搀进屋里,将自己在路上遇见石观音的事说了一遍。
他隐去自己装神棍的那些,修饰一下,说罢后,看天流正在深思,便小心道:“师父,你看……”
“傻三目,”天流道:“那石观音怎会是无花的姐姐呢,看来,她便是消失多年的李琦了啊。”
“李琦?那谁啊。”叶沉挠头。
“天枫十四郎的妻子,无花与南宫灵的母亲。”
叶沉:“………………”
坑爹啊!!!
“那……李琦……石观音,她、她那脸……怎么,南宫灵又……”叶沉头一回口舌如此拙笨,半天扯不清自己要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南宫灵的啊!说好的姐弟呢!
“此事,师兄告诉了我,你却是知道的不甚清楚,无花和南宫灵,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天流沉声道:“若是如此,倒说得通了,任慈帮主中的的确是慢性毒药!那么毒必然是石观音给南宫灵的,所以我们才查不到踪迹,此番说不得石观音是要去找南宫灵。看来南宫灵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是石观音告知他的……”
那也就是说,无花即使没帮助南宫灵给任慈下毒,那肯定也知道内情,反正藏下雪莲丸是做了的,看来的确早就黑化了,幸好没让他去神水宫,否则……
石观音那个歹毒的女人也够可以了,单是告诉南宫灵他的身世,南宫灵也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吧,这必须是给他洗了脑啊,才让他给自己的养父下了那种毒,使任慈看着自己一步步衰亡。至于无花,到底是和她“一拍即合”,还是在她的“帮助”下越陷越深,那就不得而知了。
“南宫灵现下在丐帮威信十分高,且任帮主还在他掌握之中,要揭穿,恐怕没那么容易,而且,任帮主的毒也不知该如何解开……”叶沉皱眉问道,“师父,你和大师伯联手,能把石观音给制服吗?”
要是能逮住石观音,那就好办了。
“没有见过她本人,不知道呀。”天流也很郁闷,“我即日会启程赶往莆田,同时报信与你二师伯,让他设法将任帮主接去北少林。你就不要去了,在寺中过完盂盆兰节再说,去见一见你俗家父母吧。”
“好,那师父,你一定要赢啊。”叶沉眼巴巴的看着他,“不然你就是在骗我,关于你以前在江湖上多有名……”
天流:“……”
叶沉:“开玩笑啦,反正有不有名,都没大师伯有名……”
“胡说八道!”天流:“我和大师兄一样有名……不对不对,佛门弟子,怎会在意这些虚名,三目,懂么!”
师徒相聚不过半日,次日天流就启程赶往少林。
叶沉留下来与师兄弟们聚了聚,将特产分发一下,也往俗家亲人那去了。
这里看门的倒是认识他,虽说他不常回家,但属于名人,大家印象都很深刻。见叶沉来了,管事十分欣喜的去报信,他明白得很,哪次报这样的信不得厚封赏啊。
叶沉的俗家母亲扶着小丫鬟就来了,美目含泪,想抱不敢抱,“……长高了。”
叶沉眼睛一酸,合掌行礼。
家人将他迎去厅堂中,祖父母、父母、叔伯还有堂兄弟亲兄弟,一大家子,都汇于一堂。叶母更是开心的说,“你留多久?下月谭儿便要娶亲了。”
叶沉一怔,母亲说的“谭儿”是指他的堂兄,只比他大几个月,没想到就要娶妻了。
“怕是待不到那时了,盂盆兰节一过,便要回少林寺。”叶沉道。
他母亲失望了一会儿,但也明白,叶沉已是出家人,没得办法,好歹这几日多看看。
这一家子本就信佛,叶沉即是他们家出来的,又修行有成,住下后,少不得每天给祖母和左邻右舍讲讲经什么的,一时倒也远离了那些纠结。
住了一些时日后,叶沉收到北少林来的信。
天湖那边亲往丐帮,公开说是有了医治任慈的希望,但是要把任慈接到山上去。南宫灵迫于压力,不得不答应,任慈被带上少林。
但天湖和任慈说起南宫灵下毒的事,任慈却怎么也不肯认同,他竟是连自己中毒都不肯认,还让天湖把自己送回去。
天湖无奈,只得暂且放下,修书告诉师兄师弟。天流跟他说过,自己会去南少林,但雪窦寺那边徒弟在,是知情者,也要写封信给他,是以叶沉才看到了这封信。
叶沉看完信,突然想到了自己在丐帮时遇见的那个黑纱蒙面的任夫人,他反复看过信,发现信里没有提起任夫人,立刻有了猜测。恐怕任夫人,在南宫灵的手里,所以任慈才不敢说真话,而南宫灵才会轻易就放了任慈离开。
他立刻将自己的猜测写成信,与天湖一般做法,抄成两份,送往南北少林。
又念及师父那边还没信来,也不知道,他们师父见到了石观音没……
☆、再见楚留香
盂兰盆节后,叶沉心系少林,辞别了俗家父母,打算回少林寺。
回去时有个落脚城镇与济南城离得还算近,叶沉想到任夫人,便决定去丐帮实地打探一下。他也没见过自己二师伯,不知道二师伯没能把任夫人也要来,是不通俗务,还是南宫灵手段高明。
他与南宫灵也有一面之缘,后来还通过几封信,算是有那么点交情。可这个时候,攀交情不管用了,无论石观音有没有通知南宫灵,凭天湖的做法,以南宫灵的智商肯定也推断出了一二。
他换去僧衣,穿上俗家衣裳,戴上假发和帽子,扮作少年书生,去往济南城——早早就换好衣服绝不是过于谨慎,丐帮耳目遍地,何况是在他们的总部济南,一个不好就会露出破绽。
叶沉装作出门游历的穷书生——没办法,和尚没钱,也装不了有钱书生。正好,往万能的破庙里面一钻,可不是很多乞丐么,就住这儿了!
不过叶沉刚进来,东西还没放下,就有个乞丐拿着竹竿过来驱赶他,“去去去,谁准你住这儿了,也不看看这睡的地盘。”
“这位大哥,小生来济南求学,身上盘缠用尽,只能借住贵宝地。都说丐帮弟子仁善,大哥请行个方便吧。”叶沉卖萌化缘多了,做起这一套来,也很是熟练。
乞丐原本还待驱赶,一听他这么说,又神情可怜,立时软了下来,“那你不许乱走动,就睡在这块!”
“多谢大哥,小生初来济南城,还想向诸位打听打听这城中情况呢。”叶沉顺杆就爬,“小生向来仰慕江湖侠客,大哥是丐帮弟子,必然知晓不少吧?”
“好说好说,你坐这边来。”乞丐面露得色,把叶沉领了过去。
叶沉也与大部分人见到乞丐的样子不同,非常自然的坐了下来,本来还有些不爽其他乞丐,立时也没了意见。
叶沉与他们聊了几句就发现,这些乞丐中,其实没有一个是丐帮正式弟子,但对丐帮又很有归属感,他们应该算是后备弟子吧,这都是在帮丐帮做事攒积分呢,攒够了就能成为正式弟子,现在也算是丐帮的人,就爱听别人说自己是丐帮弟子。
先时与叶沉说话的那个乞丐,拉着叶沉胡吹了一通这济南城中势力,嘴皮子也利索,分分钟讲了个清楚明白。
叶沉等了一下,才做不经意状说,“听闻丐帮任帮主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为人最是仁慈宽厚,当时无愧的大英雄,大哥不如给我说说任帮主的英雄事迹吧。”
那乞丐听了,面色黯然,“任帮主……”
“小生乡下来的,消息闭塞,看大哥这情态,任帮主可是出了什么事?”叶沉故作不知。
乞丐道:“数年前,我们任帮主得了怪病,少帮主扛起了帮中事务,唉,一代英雄,竟会得此怪病。不过好在前些时日,少林寺的天湖大师说有治好帮主病的办法,将他带去了少林,希望帮主能健康归来吧。”
“原来如此,为任帮主祈愿了。”叶沉又道:“那大哥说的少帮主,想必也是英雄人物?”
“那是自然,南宫帮主非但武功高强,为人尽得其父风范,而且十分孝顺,这些年一直在病床前服侍任帮主。”说起南宫灵来,那乞丐一脸佩服,其他乞丐也纷纷附和,足见南宫灵现在声望之高。
“啊呀,南宫帮主不姓任,是随母姓,还是收养的呀?”
“收养的,但与任帮主父子情深!”
“任帮主与夫人没有其他孩儿吗?”叶沉终于把话题引向了任夫人。
“夫人?”乞丐一愣,挠头道:“没有呢,而且夫人也甚少出现,不过任帮主的夫人,必定也是贤淑之人。”
叶沉:“这样啊,那任帮主上少林寺,夫人一介女子,恐怕不好伺候吧,任帮主离了妻子孩儿,一人在少林治病,真是,唉……”
“是……吧,”乞丐语气不肯定:“说起来,我还真没怎么听到夫人的消息,唉,你们说,夫人上了少林没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有的说去了,有的说没去。
终于,一个乞丐笃定的说:“去了!”
众人都问你怎么确定的。
那乞丐道:“我自然确定,那日我去交帮中任务,就看到了南宫帮主从夫人院子里出来,后面丫鬟还抱了些东西,你想,搬东西干什么,当然是上少林陪帮主啊!”
叶沉问道:“那一日……你是说任帮主上少林的那一日吗?”
“诶……这倒不是,是那之后五日了。”乞丐说着自己也感觉到有点不对。
“那你注意到南宫帮主带着丫鬟去哪了吗?”
“哎,我说,你这小书生,怎么怪多嘴的啊,这种事也爱问。”那乞丐不爽了起来,干脆骂起了叶沉,“打听着打听那的,尽捡着女眷的事问,什么人啊你!”
“小生只是不解嘛……”叶沉哈哈一笑,“那不说这些,诸位大哥给我说说,现下济南城有哪些英雄豪杰在吧?”
这句话一出,一个乞丐笑道,“问得好,我们南宫帮主,昨日还请盗帅喝酒了呢!”
“盗帅?你说楚留香?”叶沉眼睛一亮。
“不然还有哪个盗帅,盗帅夜留香,自然是楚留香!”
叶沉顿时思想飞出天际……盗帅那么会偷东西,那么让他去偷人……不,带任夫人出来,一定也没问题吧……
“小生仰慕盗帅已久,十分想一睹姿容,不知盗帅此时在何处啊?”叶沉问道。
几个乞丐显然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