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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于,这个消息和前段时间凌王派八千兵士前往兰泉的事情不符。
八千兵士前往兰泉,分明就是朝着沂郡去的。
沂郡是沂王的封地,与凌王是邻居,土地肥沃,资源甚丰,连兵力也有好几万。
只可惜,沂王平庸胆小无远见,既不敢得罪朝廷,又不敢得罪凌王,一直做墙头草。
凌王一开始的打算,只怕就是先拿下沂郡。
但是,皇上招他进京这件事,他觉得不能再等了,立刻出兵。
战场上虚虚实实,到底凌王意在飞云关,还是意在沂郡?
若是五万兵力扑到飞云关,却扑了个空,又受到那里疫情影响,该怎么办?
飞云关在东,沂郡在西,相隔甚远,那时再救沂郡,必然来不及。
幕僚和将军们所持意见不一,三个认为飞云关疫情重要,两个认为凌王只怕还是意在沂郡,最后两个建议兵分两路。
静北王想了想,突然转向滕越,问他是什么看法。
所有人都略惊了一下,第一次把眼光正式放在滕越身上。
滕越也是愣了一下,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让他有些发窘。
他想了一下道,“属下无才,但是属下觉得若是沂郡失守,凌王会得到雄厚资源,但是后果不如飞云关失守严重。而且飞云关兵士们军心涣散,疫病若是不除,只怕会让兵士们对朝廷失望。”
静北王看着滕越半天,指关节轻轻的敲着桌子,终于道,“凌王意在沂郡。但是正如滕护卫所说,朝廷若是不派兵去飞云关,必然大失军心,后果严重。凌王此举,是让朝廷疲于应付。我们若是到了飞云关,凌王必然已经撤兵。五万兵士也必定会受到疫病影响。”
王爷……竟然正面说他说的有理……
滕越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非常好,让他回味半天。
静北王转头面向幕僚,“疫病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其中一人道,“说是瘟疫,但是派去的几个医生都查不出病因,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静北王又轻轻敲着桌子,“不是有个医仙庄碧吗?本王一年前见过他一次,傲慢的很,不过听说有些真本事。叫他去试试看。”
“是。”
静北王又道,“着五万兵士前往飞云关,但是在罗明山下停下待命,不得前进。着五十个高手护送庄碧火速赶往飞云关勘察疫情。告诉他,去要去,不去也要去。”
“是。”
静北王最后道,“着人在沂郡散布消息,说有人听闻凌王醉酒之后曾言,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不日便取那沂王的项上人头。然后散布消息,说有人在兰泉隐隐约约看到不少兵士。”
“是。”
静北王摆摆手,“都退下吧。明日一早随大军前往飞云关。”
所有人都应了,行礼后转身退下。
滕越也要退下,却听见静北王叫住了他,“滕护卫留下。”
滕越连忙转身回来。
其他人都低头陆续出去,就算心里狐疑,也绝对不敢出声,随后关上了门。
密室里只剩二人。
静北王用手指轻敲着桌子,“此去飞云关,十分凶险。”
滕越忙道,“若能为王爷分忧,属下万死不辞。”
静北王抬眼看了看滕越,“过来。”
滕越移步到静北王身边。
静北王道,“滕越,你可知道,我并不想你去。”
滕越忙到,“保护王爷,是我份内之事。而且……”
“而且什么?”
“属下担忧王爷安危,若是不去,必然……夜不能眠。陪在王爷身边,就算凶险,只怕也还好些。”
静北王轻声笑起来,“你是在哄我开心?”
“属下……是属下心中肺腑……”
静北王站起来,轻轻握住滕越的脸。
滕越看着比自己略高的静北王,俊美的脸上微微笑着,心里发颤。
就算已经和他有过多少次缠绵的夜晚,稍稍一点点的身体碰触,还是能让他忍不住的悸动。
心跳的厉害,滕越想低下头。
静北王却不许,支着他的下巴,把唇轻轻印上。
滕越有瞬间的晕眩。
以前已经有过好多次接吻,却都是在昏暗的灯光下。
如今在白天,他清楚的看着静北王修长的眉毛,带笑的狭长双眼,心中激起一阵一阵巨浪。
王爷,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滕越越发不敢想。
他怕他若是期望的太高了,以后失望的时候,会跌的起不来。
唇舌已经开始纠缠,滕越闭上双眼,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这个亲吻之中。
舌尖上传来的酥/麻,脑中的晕眩,让人心醉,不可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 哇,看到一只地雷!
我冲过去,抱住。
结果,被开心的炸死了。
谢谢“腐到烂了的小蘑菇”炸的地雷!
☆、半夜的谈话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滕越都在紧张中的准备中度过。
皇上早已经在随时准备凌王的叛乱,五万兵士从凌王抗旨来京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出征。
只不过,静北王离京在即,自然也有许多要事需要处理。
第二天清晨,皇上在城门辞别了众将领,滕越便追随着静北王踏上了南征的道路。
军队白天赶路,扎营之后,静北王还是每晚与众将领商谈要事直至深夜。
滕越早已经知道静北王的这种生活方式,心里还是生出一些心疼的感觉来。
他心里嘲笑,自己以前虽然也觉得王爷辛苦,却也没像现在这样婆婆妈妈的。
出征几天以来,滕越每晚都睡在静北王帐内。
这本就是护卫的职责所在,再自然不过。
连日来两人都赶路辛苦,一直分床而睡,完全没有逾矩。
静北王晚上熄灯之后,最喜欢有一句没一句的问滕越问题。
“这几日你观察下来,觉得几位将军人品性格如何?”黑暗中传来静北王的声音。
滕越吐舌头。
王爷怎么问他如此敏感的东西!
他道,“属下不敢妄言评论各位将军。”
静北王不说话,帐内温度急剧下降。
滕越连忙道,“但是王爷问话,属下必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帐内的气温有回暖迹象。
滕越想一下,“吴将军心思缜密,又不骄不躁,是众将军中的第一人。”
静北王不说话。
滕越又接着道,“戚将军是名将之后,但是资质才能却似乎平庸了一点,胆识似乎不够。”
静北王冷哼一声,“这次是最后一次带他,若是再没有建树,也就交还给他父亲了。”
“赵将军功夫高强,浑身是胆,却似乎有点有勇无谋,须要人辅佐方可成器。”
静北王嗤笑一声,“一开始不说,现在倒来劲了。”
滕越笑道,“王爷叫说,岂有不说之理。”
“李将军呢?”
“李将军虽然才能不足,却十分有自知之明,谦虚待人,忠心耿耿,严于律己,算是王爷的第一位好部下。”
半晌没有动静,忽然,黑暗中传来静北王平静的声音,“过来。”
滕越心中激荡一下,连忙从床上起身,来到静北王身边站定,却迟疑着不敢动作。
静北王低声笑道,“都多少次了。还害羞?”
说着一把将滕越拉下抱住。
两人飞快的脱着对方的衣服,一边脱,一边迫不及待的接吻。
静北王喘息道,“滕护卫似乎对吴将军评价很高?”
“属下……随便说的……”
“吴将军比起本王如何?”
要害已然被人握住,滕越脑中已经只剩下一件事情。
“王爷……我们等一下再谈这件事情可好?属下……现在什么也想不到……”
帐内传来静北王不加抑制的笑声。
外面巡逻的兵士面面相觑,从没听过王爷笑,到底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啊?
不久,帐中传来低语,“王爷,今晚……担待一些,明日属下还要骑马。”
话还没有说完,滕越惊呼一声。
床铺渐渐晃动起来,两人喘息声交错,汗流不止。
良久,喘息声终于止息。
滕越窝在静北王怀中,两人身体还是汗湿,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静北王抓过被子给滕越盖上,手在被子底下按摩着他的腰。
滕越笑道,“王爷,您对属下真是……”
静北王突然道,“叫我裴肃。”
滕越一呆,半晌之后,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叫一声听听。我想听。”静北王温柔诱哄。
“裴……裴肃。”
被子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
接着,呜咽的声音含糊起来,似乎有人的嘴巴被堵住了,还伴随着让人心跳的啧啧吸吮声。
静北王含糊的声音传来,“吴将军比起我如何?”
滕越心中无语,王爷还真是好胜的很……
他把静北王的脸推开,“王爷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自然不是吴将军能比的。”
静北王盯着他。
呃……还不够?
“王爷神机妙算,用兵如神……”
还在盯着,还是不对?
“王爷俊美无双,玉树临风,吴将军其貌不扬,不能跟王爷相提并论。”
静北王这才躺平了身体道,“睡吧。吴将军虽然相貌平庸,但是却是一名将才,以后不可辱没于他。”
滕越无语,他觉得自己真相了……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王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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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不亮,滕越先起身穿好了衣服,叫兵士煮了热水,请静北王洗了身体,自己也随着清洗了一下。
大军刚要出发,只见军营前有快马跑来,原来竟是庄碧传来的密信。
静北王连忙招了四位将军,在大帐内一同拆看密信。
庄碧快马火速出发去飞云关,前日刚到。
一到那里,他便发现,军士得的,根本不是疫病,而是被下了毒。
这种毒十分罕见,症状如同瘟疫一样,怪不得找不到解决之法。
于是,庄碧让五万大军不可接近飞云关,只在附近扎营。
未查明毒的源头之前,绝对不能饮用飞云关附近的水源。
静北王神色冷峻。
飞云关附近的地域和水源完全由驻扎在飞云关的军队控制,外人完全不能接近。
要给飞云关的兵士下毒,非奸细不可为。
有奸细这个可能,静北王早就想过。
守将上表的奏章一送出,传信之人必定在半路上被截杀。
这个奸细,恐怕还是守将亲信之人。
现在看来,也不排除有两个奸细的可能。
静北王思索一下,“吴将军,在沂郡散布消息一事如何?”
吴将军平庸的脸十分恭谨,“启禀王爷,消息已经散布开来。属下也在等探子的回报。”
“若沂王对凌王有任何投降之心,你那里安排的如何?”
“启禀王爷,已经安排好了。若是沂王有任何投降之心,大世子必然取而代之。”
滕越揣摩,静北王的打算,就是让凌王与沂王对抗上一段时间,等飞云关事情缓下来,大军便可支援沂郡。
静北王看了看四人又道,“李将军,你带领轻骑五百,到飞云关支援庄碧。这人聪明之极,但对军中事务不熟,恐遭人陷害。你去之后,听命于他,找出奸细,随时将情况报告给我知道。”
“是。”
静北王最后道,“大军继续前行,还是按照原来计划,到罗明山扎营。”
众将领命去了。
帐内只剩下静北王与滕越二人。
静北王沉吟半晌,忽然道,“就算此次沂郡与飞云关之围能解,也不会伤得凌王根基。平叛凌王之事,没有个两三年下不来。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了。”
滕越道,“王爷辛苦了。属下无能,不能替王爷分忧。”
这些个操心的事情如此麻烦,他真是对王爷心疼的很。
看来,以后真的要多多为王爷出主意,免得他所有事情都要自己考虑。
静北王笑道,“能得滕护卫关心至此,本王辛苦一点又如何?”
语气带调戏之意,却让滕越心动不已。
他觉得,就是此时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万般心情,却不知如何表达,只听外面传来兵士的声音,“启禀王爷,大军已经准备完毕,请王爷启程。”
静北王看了滕越一眼,眼中带笑,转身出了营帐。
滕越傻傻笑着,半天之后,才匆匆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又回去看了一次《妻为上》,觉得不能忍了
要刨坑了
大家中秋节快乐!!
☆、中毒事件
几天之后,静北王的大军抵达罗明山。
按照静北王的命令,大军就地扎营,等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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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话说庄碧快马加鞭来到飞云关,见过了守将付尚君和众位部将之后,当天就去查探了病患。
他立刻发现,病患们得的并不是疫病,而是中了一种名为“冰火”的毒。
冰火是一种慢性毒,症状就是让人忽冷忽热。
高烧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脑瘫,接着死掉。
这种毒根本没有解药,唯一就做的就是尽量排毒,而且,绝对不能再继续吃带毒的食物。
庄碧暗自心惊。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兵士们的症状如此严重,起码也已经吃了一个月的毒了。
这种情况,一定是兵营里出了奸细。
再这么继续下去,不出一个月,驻扎在飞云关的两万大军必然会不攻自破。
庄碧觉得情况非常严峻。
虽然他是被人拿刀架着脖子来的,但是作为一个医者,他毕竟是一个很专业的人。
而且,国家有难,他虽然是一介文人,也必定要尽上一份心。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毒源,并且找出奸细。
他思索了好一阵,觉得此事实在很难办。
问题是,飞云关的人,他现在一个也信不过。
该如何是好呢?
他在自己帐里想了半天,终于定下一条计策。
首先,他让五十名护卫中的一个带了一封密信,快马加鞭的送去给静北王,把情况报告给他。
接着,他让二十名护卫到飞云关各处去查探水源,把水源的样品拿来研究。
再下来,他把两名长相好看,性格又十分圆滑的护卫叫来房中,如此这般嘱咐了一番,便放他们去做事了。
最后,他端起自己一贯的温和笑容,背上药箱,来到了守将付尚君的帐中。
付尚君三十出头,沉稳老练,这几个月却被疫病一事闹得焦头烂额。
最麻烦的,就是谁都查不出病因。
庄碧虽然年轻,成名却已经有一段时间,这次还是静北王专门请来的。
付尚君对庄碧期望甚高,疫病一事,若是庄碧也没有办法,他真的要抹了脖子自刎谢罪了。
这时,他一听见来人禀报说庄碧求见,立刻亲自出帐,将他迎了进去。
他将庄碧请入上座,又让兵士沏了茶,才问道,“庄神医连日赶路,刚到却又如此不顾辛劳,实在让在下惭愧。只是不知庄神医有什么发现?”
庄碧摇头道,“辛苦倒说不上,付将军抬举。只是兵士们的症状看起来十分怪异,却并不像是中了什么疫病。”
付尚君惊异道,“不是疫病?那是……?”
庄碧缓缓说道,“中了毒。”
付尚君的眉毛紧紧皱起来,思索了半晌,“若真如庄神医所说,此事事关重大。庄神医若需要什么,只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