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沆瀣一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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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就在这一瞬间,众人都听到黑夜中突然传来一声短促且锐利的哨音,那声音极近,仿佛还有破竹之势,连空气都微微震动了起来。
护卫们心知不妙,立马转过身欲看个究竟。只不过夜色太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徒劳地往声音大的地方冲去,竖在王沆身前,成了个半圆。
但就在他们都做好迎敌地准备时,那声音却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所有摆好了的架势都变成了疑惑,都有点不知所措。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更响的‘嗡’声在空中炸开,电光火石间,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宛如黄豆大的虫子,笔直地朝王沆飞去。
王沆也是头一次直面如此危险的情景,他想跑,可是双腿使不出力气,况且那虫子速度极快,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就已经到了头顶。
可就当他闭上眼准备直面死亡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门边跳了出来,猛地扑在他身上,把他护在身下。
不过眨眼功夫,两人就已齐齐摔倒在地,那可怕的虫子也‘咻’地刺入白衣人体内,他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手上一松,就从王沆身上滚落下去。
那张俊朗的脸变得灰白,不是张哲之是谁?!
王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还为自己挡了这致命的一击。他连忙把张哲之扶到自己怀里,看着他灰白发青的脸色,又触碰到他后背的伤口,根本没了平时的冷静,只一个劲地重复着:“张哲之,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幸好张哲之还没完全昏死过去,他强忍着痛苦:“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马上带你回去找大夫!”王沆连忙回答,生怕延迟了一秒钟。
但张哲之却拉住王沆的手,挣扎着对上王沆的眼睛,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你没事就好。”
“可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王沆忍不住吼了出来,眼眶发红,又放低了语调问着,“你为什么要跟来?!”
“因为……因为我想……想要你……告诉我……关于、关于你的……故事。”






第16章 第十六章
说出‘故事’那两个字时,他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透露出慑人的光泽,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扯高了些。
可这笑容没多久就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眉头突地一下皱得铁紧,嘴唇也有些发紫,神情十分痛苦,眼里的光开始涣散。,拽着王沆的手也逐渐失去力气,还没来得及对王沆留下一个微笑,就已然陷入了昏迷。
而王沆早已心急如焚,试图一把抱起张哲之,却始终没有成功,最后还是拜托大虎背起他,一边支了两个护卫去请大夫,一边急忙往回赶。
但就当他们走出两三里地时,那个玄衣少年竟然又突然挡在他们面前。
王沆眼里简直都要喷出火来:“是你在暗中放箭?!”
“那并不是箭,而是主人特制的毒蜂,进入身体之后,人就会陷入昏睡状态,若三天之内没有吃下解药,就必死无疑。”
情急之下,王沆一个箭步冲到少年面前,想要抓住他:“把解药给我!”
少年却脚一蹬,就跳上了房顶:“主人吩咐,只要你肯交出藏宝图,我们定会给出解药。”他转脸看了看大虎身上的张哲之,又看看王沆,“否则,这人必死无疑。”
王沆脸色一变,咬牙:“若他出了什么事,我定要你偿命!”
“若你能交出藏宝图,要我偿命也未尝不可。”少年身形一动,就消失在了房顶,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三日之内,于观音庙中静候阁下佳音。”
又是藏宝图?!难道三爷手里真的有这种东西?!大虎转头看着背上的人,心里有些凄凉,小子,你以为三爷真的会为了你,交出如此重要的东西吗?既然是下人,何不好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不过没等大虎再多想,就听王沆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脚跟一蹬,就小跑着回到了青楼。几人避开前面的吵闹,从一个僻静的小门直接到了内院。
春姨早就在院里等着他们,此刻看见了大虎身上的张哲之,差点要跪在王沆面前。可王沆一把扶起她:“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这么一说,她也不含糊,先是安置好了张哲之,又叫来几个手脚麻利姑娘,给他清理了伤口,又换了衣服。好一番忙碌之后,大夫也被那两个护卫请来了,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一进来就开始皱眉头直念叨:“哎呦,这闹得是什么病啊?一定得大半夜的把我这老头子吵起来吗?”
王沆见状,马上把他迎到床边,指着张哲之:“大夫,还请您多多见谅,我朋友受了重伤,需要您这样的好大夫及时救治。”
这话说得那老头满意地捋捋胡子,顺势坐在了床边,就开始查看张哲之的伤势。可没过多久,就听他‘咦’的一声,接着马上站了起来,满脸地褶子都皱在了一起,像是嫌弃似得退开好几步。
这举动都让众人十分不解,春姨迎了上去:“大夫,您这是?”
那老头马上转过头来,每一个褶子都盛满了严肃:“你们刚才碰过他的人,都马上把碰到过他的部位清洗干净,半天之内不能进食。”
“这是为何?”
老头眼一眯:“这位公子中的毒实在是太过霸道,老朽担心这毒会留在由接触而停在身上,又由进食不小心带入口中,所以保险起见,还请大家半日之内千万不可进食。”
他这一席话,引得小房间里突然有些骚动。王沆按捺下心里的急躁,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之后,才上前去问道:“大夫,那他还有没有救?”
这话问的急切,惹得那老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却又露出一股子悲天悯人的情怀:“老头子尽力吧,成或不成就只能看天意了。”
虽然早知道轻易治不好张哲之,可这话还是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他重重地拍倒在地上。
他稳住心神,冲老头鞠了一躬:“还请大夫尽全力救救我的朋友,多少钱都不在话下。”
“我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哪还在乎那几个钱?”老头扶起他,“医者父母心,我自会尽全力救他。”
“那就多谢大夫了!”
“不必多谢,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那老头略一颔首,“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两位也还是去清洗一番为好。这里就交给老夫吧。”
两人对视一眼,又对这老头感谢了一番,才慢慢地退出的房间。
不过房门一闭,房里的景象却又是让人难以想象。那看起来德高望重,仙风道骨的老头竟然痞里痞气地坐在了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抖着二郎腿,冲床上的人哼哼:“你小子倒是会差使人,让我一个老头子来帮你演戏。以后我定得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然而王沆和春姨却并不平静。照顾王沆的那老头看起来像是有些本事,王沆也正好趁这机会问问春姨这事的来龙去脉。春姨眉一皱,就仔细地说了出来。
本来王沆前脚离开暗室之后,春姨后脚就叫人守住了暗室,不能放他出来。等她送走王沆之后,才打算去暗室安抚一下张哲之。可谁想到,刚走到暗室门口,就见守门的两人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显然是一个没注意遭了暗算。
“爷,您不是说张哲之不会武功吗?”春姨这并不是给自己找借口开脱,她性子直,再加上王沆又不是外人,就习惯地把事情的不对之处挑了出来。
听了这一半天,王沆其实也听出了不对劲。他心里本就留有对张哲之的怀疑,只不过自上京以来,自己一门心思放在周晔和肖齐身上,对他自然少了两分防备。
况且他把账本交给张哲之,自然也是留了一个心眼的。不仅叫账房先生陪他一起审核,后来就算他们核对好了的账本,自己也曾仔细检查过,确认了并无什么改动的痕迹之后,才定下来的天香楼之行。就算张哲之有什么歪心思,自己也未曾给过他机会。
再加上……这次上京,自己心里那团邪火被张哲之勾了起来,有时情感胜过了理智,情难自胜之时,总不会再把这点疑惑拿出来细细琢磨。
别说这次张哲之还为自己挡了一箭,生死难料。自己又怎么可能再去怀疑他?!
所以他的话摆明了就是偏向张哲之:“这我之后自会问他。”
春姨也听出了个大概,她心里一转,怎么又会不明白?现在张哲之还为了王沆躺在床上,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此刻再去挑他的不是,岂不是自讨没趣。
于是她也干脆担下了这罪过:“还请爷息怒,今后我自会好好管教这楼里的护卫,此等事情定不会再发生。”
这自然是王沆想听到的回答,伤了张哲之本来就如同在他的心尖上剜了一块肉,若是再来追究他的责任,岂不是自己在那伤口上撒盐?
“这就好。”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王沆一个转身,“我去看看张哲之。”
可是春姨不是王沆,她对张哲之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此刻觉得事有蹊跷,就定不会还在心里为他开脱,只想着找他问个清楚。万一是个细作,可真正是了不得了!
这么一想,她干脆也跟上王沆的步伐往前走去。
可两人刚刚走了一半,就见一个伙计飞似的跑到两人面前,“爷,那大夫说张哲之快不行了!!!!”
王沆声音发狠,反问道:“你说什么?!”
那伙计被吓住了,哆嗦着:“那大夫说张哲之身上的毒进入了五脏六腑,怕是要不行了。”
听了这话,王沆也顾不上春姨,自己一路飞奔着去了张哲之那处。他一脚踢开了房门,急匆匆地走到老头旁边,抓住老头的手,:“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老头看他急地如锅上的蚂蚁,面上露出几分愧疚,一边摇头一边把另一只手凑到他面前:“老朽尽力了……”
王沆皱眉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手指都竟然变成了紫色!
“这是……?”难不成是因为张哲之的毒?
事实证明王沆的猜想并没错,老头叹口气:“这公子的毒实在是太过霸道啊……”
一个七旬老者为救人而做到此等地步,王沆又怎么能对他不尊?可他口里,张哲之明显没了生路,王沆不得不先把尊敬放一放,手继续使力。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可这放毒之人,明明说过三日内并不会要人性命!”
“三日之内不要人性命是真,可这时间越往后,救回之后,他的智力和身体也大大受损,若赶在最后一刻解毒,就算能活命,可这人之后也是痴痴傻傻,难以行走了。”
王沆手一松,双眼失神:“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那老头揉揉被他弄痛的手臂,看他这几乎要崩溃的样子,也不忍心责怪他,只好什么话也不说。陷入了冥想。
而就在王沆快要接受这个事实时,老头却突然欣喜的一拍手:“对了,还有一个法子!”
那感觉就像是给了快要沉入海底的人一块浮木,希望一下子涌上来,仿佛能看见生命的光芒!王沆当即回过神来,忙不迭地问道:“什么办法?!”
“听说裕王手里有一颗西域进贡来的仙丹,人吃了之后,不仅能够延年益寿,武功大有长进,更有起死回生之效!”
裕王?
王沆心里一个迟疑,竟然对不上老头的目光。
可老头没发现王沆的迟疑,他神情还隐约带了点兴奋:“我看你这是大户人家,定有方法可以联系上裕王,只要肯付出一切换一颗丹药,说不定也是有希望的。”
“我会想办法。”既然知道了还有这种东西能救张哲之一命,就算是裕王又如何?
王沆掠过了那点迟疑,心里生出一股子豪气,大有东西不到手誓不罢休之势。
而就在这时,迟迟没有现身的春姨出现在了门口,她三两步走过来,凑到他耳边:“爷,太子有请。”
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王沆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正想着该用什么借口再好好地利用一下这个太子,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不自觉地看向床上那人,本来狠厉的眼神却一下子变得温柔。
我一定会让你听到那个故事的。
一定!






第17章 第十七章
所以这次的王府之行,王沆没带上任何人,他自觉有些话还是单独说的比较好,更何况青楼那边,张哲之的毒还没个着落,春姨在那儿看着,也算是帮自己解决了后顾之忧。
不过这次不比上次,没有了周晔和太子的情分做筹码,想要求得太子出手,谈何容易?
但好在这次太子并没有多多为难,王沆没花什么力气就顺利地见到了他。和上次不一样,在一个厢房里,门一推就闻见满室的酒气。
锦衣华服的男人听见动静,把手上的酒杯一放:“王老板,你可真是让本王好等啊。”
“有些私事耽搁了,还望殿下莫怪。”王沆并不想立刻在他面前表现出弱势,这次的会面,本也是他有事要告知自己,何不先听听他想要说的事,万一是他有求于自己,说不定还能以这个为借口,请求他帮自己拿到丹药。
所以他此刻只站在门边,等待着太子的回应。
果然,太子并没有介意他强硬的态度,反而笑起来:“本王当然不是如此小气之人,既是有事在身,只怪本王请的不是时候。”
这太子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一句请的不是时候,就把王沆推倒了两难的境地?于情,堂堂当朝太子,皇位的继承人,若是召唤你觐见,就该以太子为重,放下手中的琐事,尽快赶来。于理,太子是当朝储君,说出来的话虽不像圣旨,但若不服从,照样也是个抗旨不尊的后果。
哪一种回答都有可能把王沆推入深渊。
不过就在王沆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作答时,又听到太子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不过王老板能抛下手中要事来见本王一面,倒也是给足了本王面子。”他略一停顿,“还请王老板快快坐下,和本王共饮一杯才是。”
这下王沆就有了分寸,太子此举,定是因为上次自己对他有些冲撞,心里有些不满,想着借此机会先挫挫自己的锐气罢了。
于是他果然地走到了太子对面,语气平缓地说了句‘谢殿下’之后,就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
此举虽没让太子咋舌,不过倒是符合王沆一贯地作风,也不显得突兀,自然也不会暴露王沆此刻心内的焦急。
但不知这一切是不是都在太子的预料之中,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盯着王沆看了会,才施施然开口:“王老板可知今日本王为何叫你过来?”
王沆垂下头:“愿闻其详。”
“并非什么大事。”太子少见地没和王沆绕圈子,而是直接从袖子里掏出半块带血的玉佩,直接扔到了王沆面前,“这是府里的人捡到的,周晔的玉佩。”
这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张哲之的事还悬在心上没有解决,周晔的事却又像是走入一个怪圈。按理说,暗中操纵的那人如果借着周晔来要挟自己,大可不必通过太子之手。更何况那人现在手里还有张哲之做筹码,何必大费周折?
难不成是在借此事给自己施压?但这也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那人怎么能料到太子会在什么时候把这块玉佩拿出来?
说不通,说不通,一切都说不通。
王沆心里烦乱,这就像是本来井然有序的丝线,一下子缠在了一起,不仅什么都梳理不出来,还隐隐地把真相隔在了另一边。
不过当着王爷的面,他总归早早地回道:“敢问殿下,这块玉佩是何时、何处捡得?”
“城东的一个巷子里。”太子指了指他手里的玉佩,“昨日捡到时,血迹早已干透。”
又是城东?
如此说来,观音庙和玉佩到底有什么关联?此事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可王沆来不及细想。就又被太子的话拉回了思绪。
不知怎地,对面的太子比往日急躁了不少,虽然他面上还是和王沆一样不露声色,但他匆忙的语气却有点无法遮掩:“不知王老板对这玉佩上的血迹有何看法。”
“这……小民也说不好”王沆摇摇头,指着玉佩缺口处的一圈血迹,“不过看这情况,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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