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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晚晴这才放下心,以她和雨绯的交情,雨绯定会来的。
但是木晚晴想错了,雨绯并没有来。
当那个宫女把口信传到雨绯那里,雨绯正在修着指甲,她的葱葱玉手非常好看,指甲修得非常整齐。
“她想让我去见她一面?”雨绯侧转着头反问道。
“是,那位小姐是这样说的。”宫女连忙赔笑说道,只想着如果雨绯也赏她一点银子,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你告诉她,本妃不会去见她,叫她死心吧。”雨绯淡淡地说道,似乎是没有感情一般。
宫女愕然,笑容僵在脸上。
“还不下去,是不是没听清楚。”雨绯有些不耐烦地瞪了宫女一眼。
宫女不敢再逗留,连忙退了下去。
雨绯这才冷哼一声,脸上是鄙夷的神色,她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原本木晚晴举报霍宸之事,她还有些不信,但是今日她刚刚得知消息,木晚晴竟然怀孕了。
木晚晴这般对不起霍宸,她心中亦是恼怒。
这一次,她断然不会去救木晚晴的。
可怜了木晚晴等了好几日,那个宫女早已跟她说了,她仍是不信,她无法相信雨绯竟然也会对她如此决绝,在这个时刻,她唯一感觉到的,就是孤独一人。
她多少次想要哭,但还是咬咬牙,挺了过去,如果这个时候哭泣,就代表自己认输,她不能输,真的不能。
木晚晴已经被禁多日,齐文帝还一直决定不了,一来木晚晴怀着的始终都是皇室血脉,二来霍寰一直在他面前苦苦哀求。
齐文帝是一个心软之人,但是他明白,此刻再也不能心软了。
这一天,木雁容叫蔓媛去请齐文帝来用晚膳,才刚入席,木雁容就为齐文帝舀了一碗汤。
“皇后好兴致,朕尝这味道,应该是皇后亲自下厨的。”齐文帝尝了一道菜肴,笑着说道。
“臣妾许久不下厨了,不知道有没有生疏了。”木雁容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味道不错。”齐文帝赞许地点点头。
木雁容这才放下心来,犹豫了好一会,才问道:“不知道皇上想要如何处置木晚晴呢?”
齐文帝早已想到木雁容的居心,木雁容许久不下厨做菜,今日突然下厨,已经是居心可测,齐文帝没了胃口,说道:“皇后不必为这事忧心。”
“臣妾如何不忧心,这也是臣妾的孙子啊。”木雁容有些急了。
“她虽是怀着皇室血脉,但是她的身份却是见不得光,皇后,难道你也赞成寰儿娶她为妻?”
“臣妾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寰儿性子倔,硬是要她,那臣妾有什么法子。”木雁容叹了一声,“她的肚子都已经四个月有余了,皇上不如就网开一面吧。”
木雁容原本也不愿为木晚晴求情,只是霍寰每日都缠着她,她亦是无可奈何,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让霍寰和木启志多一点时间准备。
齐文帝沉吟了一下,便说道:“这样吧,等到她把孩子生下之后,就不留她了,也好让寰儿死心,别再为了一个女子误了大事。”
这样的安排,正好是木雁容想要的。
木雁容连忙点点头,不禁喜上眉梢:“皇上说得对,寰儿就是太在意她了,这样不好。”
说到这儿,木雁容为齐文帝夹了一块鸡肉,至少在处理这件事上,她与齐文帝终于有了共同的想法了。
冬日悄悄而至。
木晚晴被移到了一个宫殿里,环境还算不错,也有一个贴身宫女随身伺候着。
安胎药每日都会送来。
木晚晴开始有些心慌,不知道齐文帝究竟想要怎样处置她,要是想让她把孩子打掉,应该是送来一碗堕胎药。
难不成齐文帝已经改变了主意,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了?一想到自己的孩儿能够降生,她的脸上就多了一抹笑容。
肚子已经六个多月了,再过四个月,她的孩儿就要与她见面了。
但是这一晚,她却做了一个噩梦。
不知道是谁的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那样用力,掐得她喘不过气来,胸口似乎被铁锤一下一下大力地敲击着,生生地如要裂开一般疼痛。
她辗转醒来,口中焦渴得发苦,连舌头也仿佛粘连着牙齿,心跳沉沉的,她似乎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声了。明明是寒冷的天气,衣衫却被汗水湿透,黏腻地附在身上。
她吃力地伸手抚一抚额头,缓缓直起身来坐着,她想要去斟水,在黑暗中,却被人捂住嘴巴,让她呼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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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保住性命重要
正文 164、保住性命重要
她霍然睁大眼睛,想要挣扎之时,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小姐莫怕,奴婢是殷缘。”殷缘贴近木晚晴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木晚晴这才没有挣扎,让殷缘把手放下,刚才那一瞬间让她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她深深呼吸了一下,才问道:“殷缘,你怎么来了?”
“奴婢一直很担心小姐,但是小姐居住的宫殿不让闲杂人等进出,奴婢只好趁着夜里来了。”殷缘解释道,“现下外头的人都知道,小姐怀孕了,而这孩子是晏王的。”
“我也想跟皇上澄清,莫说皇上不会相信我的话,而且皇上现在被我爹爹钳制住,恐怕也保不了我的孩子。”木晚晴沉声说道。
“要是小姐想要澄清,还有奴婢和刘太医为您作证呢。但是小姐此时不澄清,恐怕就没机会了,太监宫女私底下都在传,等您的孩子一降生,皇上就把你杀掉。”殷缘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都不禁颤抖起来。
木晚晴一怔,殷缘的话生冷地一字一字的钻入耳中,像是无数只灰色的小虫杂乱地扑打着翅膀,在耳中嗡嗡的嘈杂着,吵得她头昏眼花。
她的性命是这般不值钱。
她全身哆嗦着,只觉得身上像是有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地狠狠锉磨着,磨得血肉模糊,眼睁睁地看它鲜血蜿蜒,疼到眼泪都想挤出来。
“小姐,您有什么打算?为了您自己,就跟皇上说个明白吧,奴婢不想与您做那一笔交易了,奴婢宁愿小姐平平安安的。”殷缘看着木晚晴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急了。
木晚晴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行,就算我跟皇上说清楚,皇上饶我一命了,那孩子怎么办?霍寰肯定会恨我的,爹爹也不会让我怀着霍宸的孩子。”
“那至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啊。”殷缘的眼睛不禁湿润了,“小姐,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孩子以后还是会有的。”
“可是我的孩子的性命更重要,我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木晚晴缓缓地说道,她在心中已经作好最坏的打算了。
知晓了这个消息之后,木晚晴的心反而是更加安定了,至少她的孩子是保住了。
那她还有什么可求的,一个母亲,肯定把自己的孩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殷缘,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但你知道的,这是霍宸的孩子,这个秘密,你一定要保守下去。”
殷缘只能是含泪地点点头,心里已经是非常痛苦,她原以为自己今日来到,会让木晚晴放弃孩子的,谁知道还是不行。如今自己唯一能够帮到木晚晴的,也只有这一样而已。
“小姐,你亦要好好照顾自己,平日蔓媛姐盯着奴婢紧,奴婢日后可能都来不到找您了。”殷缘说到这儿,已经忍不住掉下眼泪,豆大的泪珠滴在木晚晴的手背上,让木晚晴感到一阵温热。
“没事,你尽管放心吧,我先前答应你的,我定会做到的,你等着。”木晚晴已经决定,无论她是否还有命活着,她都要履行之前对殷缘的承诺。
嫁给自己爱的男人,可能是殷缘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了。
殷缘一怔,没想到木晚晴还惦记着,但是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她低头笑了笑,说道:“小姐,奴婢在宫里呆了好几年,蔓媛姐才挑上奴婢教功夫的,那时候晏王未封王,还住在宫里,晏王时常来凤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奴婢便在那时注意上了晏王。”
说到这儿,殷缘的脸不禁一红,幸好房里没有点灯,木晚晴也看不到。
木晚晴听殷缘说起这事,不禁微微一笑,说道:“他确实是挺好的。”
“可是就算晏王再好,晏王也不是属于奴婢的,奴婢想着,就算奴婢做了晏王的女人,那又如何?倒不如做宫女更好,可以时常看到晏王的身影,这样岂不是更加快乐?”
木晚晴一怔,没想到殷缘是这样想的。
“殷缘,你这样想是好的。”木晚晴拍了拍殷缘的手背,不禁感叹一声。
殷缘是想通了,那她自己呢?她又是何时才能够释怀?
殷缘走后,木晚晴便倚在那儿,没有一丝困意。
她重生后的生命,也只能走到这儿了,可能到她死的那一刻,她还是见不到霍宸一面。
已不会再有那样的月夜,她的枕边不会再有那一个人,她已经隐约感到死亡的气息。
外面是黑沉沉的一片,正在下着雪,雪如搓绵扯絮一样,绵绵不绝地落着,她看了一会儿,只觉得手脚寒冷,便把窗户关上。
她一夜无眠,她看到了天空停止下雪,也看到天慢慢亮了。
她心里仍是有一丝的希冀,在清晨睁开眼睛之时,她的枕边依旧睡着霍宸,一切都没变,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木晚晴一夜无眠,在天蒙蒙亮之时,总算睡了过去,但是不够半个时辰,就有宫女将她喊醒。
“什么事?”木晚晴揉着睡眼,不舍得起来。
“皇后娘娘让您去佛堂那儿上香,今日是大齐开国的日子呢。”那宫女说道,就帮木晚晴挑选衣裳。
木晚晴一怔,这种事木雁容怎么会叫上她呢?
“小姐莫觉得奇怪,她怀有孩子,理应是要去上香的。”宫女见她一脸疑惑,便解释了一句。
木晚晴这才起身,任由宫女替她换了身朴素的衣裳,连发髻上都只点缀了几颗珍珠而已。外面风大,她端着手炉,披上披风才敢出去。
地上的积雪早已被太监清扫干净,但是她走起来仍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因为路滑而摔倒。
原本是有步辇的,但是她被困多时,便想走走活动一下筋骨。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她才到了佛堂。
还未走进去,就传出阵阵檀香味,也看到了几个妃嫔,但那全都是位分较高的,不然是没有资格参拜的。
木晚晴觉得自己的身份有点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那些妃嫔只瞧了她一眼,并没有再理会她。她心里舒坦了一些,张望了一会儿,便看到了雨绯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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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霍宸的勇敢
正文 165、霍宸的勇敢
她刚想走过去,木雁容却迎了上来,仔细看了她一眼,圈地有些乌青,想来是没有睡好,脸颊上的那一道疤痕已经看不出来。【】想当初,木雁容知晓木晚晴用簪子划破自己的脸庞之时,非常惊愕,她为了霍宸居然能够这样。
所以木雁容才会怀疑,她怀着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霍寰的。但是她叫刘太医去诊过脉,那时候确实只有一个多月,这才让她放下心来。
“晴儿,众妃嫔都参拜完了,你身怀六甲,不便参拜,上香就好了。”木雁容领着木晚晴上前,一旁的太监连忙把香奉上。
这个时候,妃嫔已经各自散了,木晚晴已经看不到雨绯的身影,她不禁有些急了,转头看了看,木雁容却有些不悦:“上香要诚心,这样佛祖才能保佑你。”
木晚晴应了一声,只有把头转了回来,默念了一句,才把香插上去。
“晴儿,你一切还好吧?”木雁容看她脸色不错,她亦是很久没有见过木晚晴,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晴儿一切都好。”木晚晴淡淡的说道,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什么都过得好了。
木雁容叹了口气,与木晚晴也没有什么话要说的了,便让木晚晴回去,免得着冷。
凉州的冬天特别寒冷,大雪铺满了房屋和街道,看上去一片银白色的,非常美丽。
霍宸并不畏寒,但是他却也躲在屋子里头。
屋内迷漫着酒味,那呛鼻的酒味,让尹月惜皱了皱眉头。
“继续斟酒。”霍宸还没有抬头,口齿不清地说道。
“王爷,莫要再喝了。”尹月惜看着霍宸那发红的脸蛋,就有些心痛,她的主子,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沦落到这个地步,这样的男人,让她又爱又恨。
“我叫你斟酒!”霍宸瞪了尹月惜一眼,接着便抢过她手里的酒壶,为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杯。
只可惜酒却溅了出来,好像他的心一般,血流不止。
“主子,这又何必呢。”尹月惜坐了下来,她原本是来和霍宸回报消息,谁知道就看见霍宸这般颓废的模样。
霍宸并没有醉,但是脑袋里一直闪过她的笑颜,他只是想要忘记木晚晴罢了,这样有何难?为什么他就忘记不了。
她就好像一颗钉子,钉在他的心脏上,不拔,心痛不已,拔了,便是血流不止。
“说吧,有什么事。”霍宸举着酒杯,眼神迷离,但是却丝毫不减他的清俊。
“倾玖仍在南方,主子,下一步的指使是?”尹月惜感觉自己的心脏微微跳动了下,低着头,不让霍宸看见她的窘态。
“继续呆着吧。”霍宸脸色淡淡的,“现下这种情况,动弹不得。”“难不成就要一直等,我们能等到什么时候?就算我们财力雄厚,但那军饷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主子,我们应该早早攻入京城。”尹月惜也有些急了,在她看来,要是霍寰一直不行动,那等霍寰成了太子继位之时,一切都晚了。
“月惜,你看,这酒多清澈。”霍宸却逃避了尹月惜的问题,他的眼睛盯着那烈酒,嘴角一勾,“这酿酒的功夫可不小,要酿出好酒,就必须等。”
尹月惜一愣,深想了一下霍宸这句话的意味,过了会儿,她才明白了过来。
“主子,你是不是在害怕?”尹月惜问道。
霍宸一怔,望向尹月惜:“害怕?”
“因为害怕,所以才不敢攻入京城,当然,凭着我们的兵力是完全可以的,但是主子害怕的是,面对木晚晴是不是?”尹月惜咬咬牙,这才说了出来。
霍宸嗤笑一声,把酒杯放下,再也没有心情喝酒。
“月惜,其实你不必这般聪明。”
霍宸确实是有些害怕,如今木晚晴已经怀了霍寰的孩子,要是自己攻入京城,他第一个要处理,一定是木家,那木晚晴……肯定也在列中了。
他多次逃避,但是他知道,他现在逃避,可是日后还是逃避不了的。
“主子,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个木晚晴,但是心里明白,人的一生定有许多遗憾。”尹月惜抿了抿嘴唇,“主子,不如你去京城找她吧,给最后一次机会她,看她是否真的愿意投靠你。”
霍宸一怔,他也想过如此,可是他也算是幽禁在这府里,一旦离开房间,又会有人跟着。
“月惜,我不能脱身,要不然就你去吧。”
“这些事我哪能说得清,更何况现在木晚晴是在宫里,莫说我对宫里懂得不熟悉,而且我的轻功在众人之中是最差劲的,进了皇宫,一定被抓。”尹月惜摸了摸自己发髻上的簪子,她最厉害的,莫过于飞针,“其实主子不用害怕,这冬天寒冷,很容易被感染风寒的,在屋里窝个五六天也很正常。”
霍宸哈哈一笑,尹月惜的关键的时刻,比他还要足智多谋。
“要是主子决定了,那就即日启程,不能再拖了。”尹月惜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