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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想了,好吗?”雨绯叹了口气,“你原本是什么都不记得的,都怪我说了出来,王爷肯定是气死我了。”
“他独自一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煎熬,你告诉我也好,虽然心里难受,但是起码我不再记恨他了。”
“晚晴,王爷有什么都会藏在心里不说出来,他这人就是这样。让时间冲淡他的恨,好吗?”雨绯一边说,一边抓住木晚晴的手,却发现木晚晴的手冰冷如雪。
木晚晴没有点头,坐在那儿沉默不语,是她先对不起霍宸,这个时候,她还怎么敢乞求霍宸爱她。
雨绯黯然不已,王爷喝木晚晴都是执着之人,这件事纠缠在两人的心上,怕是难以解开了。
难道,他们真的会因为这事儿放弃对方吗?
王爷没有休了木晚晴,雨绯是知道王爷的心意的,而木晚晴……她此时是非常责怪自己吧。
这一夜,木晚晴并不能安睡,相反,她身旁的雨绯则是熟睡了过去。
她确实是没有一丝的倦意,眼睁睁地看着东方露出微白。
太后向来早起,木晚晴也起了床,进去寝殿的时候,看见太后的脸色并不大好,看来是昨晚睡得不好。
“太后,你身子骨可是不舒服了?”黄嬷嬷担忧地问道,看见木晚晴进来,连忙就说,“夫人,太后的脸色差极了,你为太后诊诊脉吧。”
太后看了看木晚晴,见她眼底下那淡淡乌青,便说道:“哀家没事,晴儿昨晚似乎也睡得不好。”
“是,昨晚收拾偏殿,那些佛经有的都被撕破了,心里不舒坦。”
太后哼了一声:“皇后越来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晴儿,你昨晚看见有刺客了吗?”
木晚晴低下头,不让太后看见自己的神色:“没有,昨晚晴儿一直在偏殿,听到蔓媛带着羽林卫过来才出来,没看见什么刺客。”
“皇后这么紧张,肯定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太后细想着,“黄嬷嬷,你去打探一下。”
黄嬷嬷领命下去,木晚晴也不久留,回到自己的屋子后,看见雨绯也醒了过来,木晚晴就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你昨夜去凤仁宫究竟是干什么了?”
雨绯一愣,却继续梳理着自己的发丝,说道:“偷了一样东西。”
“太后也猜想到,皇后定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才会让蔓媛不顾一切搜出刺客,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点没命。”木晚晴有点紧张,难道性命不是最重要的吗?
“我知道,但现在我还活着。”雨绯梳了一个宫女发髻,“但是皇后的那个消息,对王爷是有莫大的帮助的,那样东西我是藏在别处了,现在就去取。”
看见雨绯起身想要离开,木晚晴连忙拉住她:“你傻了吗?现在外面有羽林卫守着,你能轻易出去吗?蔓媛也会在这附近加强巡逻,你这样出去是自投罗网。”
“我知道,但是现在不回去,那么皇后也会很快知道我不在万花宫,那时候她也一样会猜到的。”雨绯心里记挂着那封密函,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木晚晴想了想,便说:“你等等我。”
语毕,便跑出去拿了套宫女服装回来,再说道:“你先换上,我现在去说服太后出去散散心,有太后的掩护,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雨绯怔了怔,没想到木晚晴还继续帮助自己,在宫里她从来都是一个人,那种孤单的滋味却是不好受。
木晚晴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太后去御花园散散心,让雨绯混在几个宫女当中,走出正寿宫的时候,那羽林卫看见太后,不敢阻挠,但是看见随后的宫女太监,又不得不多留意些。
“还有人守着哀家的正寿宫,哀家倒成了犯人了。”太后看了看那些羽林卫,心情不大好,又咳嗽了两声,黄嬷嬷看见如此,便很担忧地说道:“太后还未痊愈,现在又吹风了,恐怕不好,不如就回去吧?”
“多出来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身体有益。”木晚晴连忙说道,害怕太后会途中折返。
太后多日在正寿宫里,早已是厌烦了,现在出来走一下,心情也好了些,便说:“晴儿说得对,等会再回去吧。”
木晚晴听到太后不打算回去,这才松了口气,再走了一段路,她回过头去,已不见了雨绯,想来雨绯是回万花宫了。
已经走到了御花园,宫女太监都远离了一点太后。
“黄嬷嬷,你查到了没有?”太后问道。
“凤仁宫把消息封锁得严密,看来不是一般的东西。”
太后轻笑一声:“宫里最多的便是珠宝,但偏偏是挑中了凤仁宫,那样东西,肯定就是皇后才有的。”
黄嬷嬷点头应是,而木晚晴站在一旁,心里想着,究竟雨绯偷的东西是什么?
091、苏州绣娘
正文 091、苏州绣娘
冬天里下雨便更加寒冷,但是每年冬天都会有这么几天,只要过了这些日子,很久便会下雪了。
现下淅淅沥沥下着雨,蜿蜒出一道又一道的水痕。
王府很寂静,霍宸没有带姬妾回来,而随着盈姬死后、木晚晴进宫后,霍宸更加不近女色,那些姬妾如同怨妇,整天整夜在哀怨着,霍宸一怒之下,便用钱打发了这些姬妾。
庄王府里,霍宸只有她一个女人而已。
霍宸上朝仍未归来,木以柔早早到了桐花居,亲自收拾。
她想要的,也只是这些,静静地呆在他的身边,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木以柔不禁莞尔,自从木晚晴进宫后,她也模仿木晚晴的动作举止,霍宸近日对她已经好了些。
但是她不愿再这样下去,借着别人的影子获得霍宸的宠爱,那对她来说,是多么的煎熬。木以柔始终是不甘心的,她并不像输给木晚晴。
木以柔叹了口气,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但是却看见桌脚底下一张纸条被压着,那些下人居然如此马虎,连地都扫不干净。她心里有些不满,但还是蹲下来,轻轻抬起桌子,把纸条拿了出来。
她随意地看了一眼纸条,但纸条上面那小小的楷字,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青居然去寻找狐丘的下落?!
木以柔心里非常慌张,把纸条揉成一小团握在手里,即使是天气寒冷,但她的手心仍是冒汗。
怎么办?
霍宸已经查出狐丘,那会不会很快就把她给查出来了?
木以柔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当初皇后不是说,这件事是万无一失的,肯定不会牵连到她的,但是现在……
她不是怕死,而是霍宸知道真相之后,那么她永远都不会得到霍宸的爱!
“怎么办?该怎么办?”木以柔喃喃自语着,全身哆嗦着,却不敢再留在桐花居,走出去的时候,碰撞了一下桂馨,木以柔神色慌张,什么也没有说,便匆匆离去。
桂馨心里疑惑着,为什么木以柔这么慌张,是出什么事了吗?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木以柔前思后想,狐丘是一个心腹大患,只要除去了狐丘,那就是死无对证了。而且,皇后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想到这儿,木以柔赶紧让人传信进宫。
而在凤仁宫里,木雁容仍旧是心事重重。
都过了几天了,仍无刺客的下落。
“看来刺客是不在正寿宫了,最近可看见什么人可疑的?”
“娘娘,宫里人多杂乱,要把刺客查出来,可不容易。”蔓媛神色凝重地说道。
木雁容叹了口气,这无疑是大海捞针,她的偏头痛又发作,只好闭上眼睛,让蔓媛替她按摩。
“本宫谋划多时,可不能失败了。”木雁容喃喃地说道。
这时,一个太监进来通传说道:“皇后娘娘,有一个羽林卫在外求见。”
木雁容的眼睛霍然睁开,莫非有刺客的消息了?她连忙让那个羽林卫进来。
只见那羽林卫拿着一只鸽子进来,跪了下来立刻说道:“皇后娘娘,今日正是属下当值,正好看见一只信鸽飞出,就连忙射下来。”
“可有什么书信?”木雁容紧张地问道。
“有,属下知道日前有刺客夜探凤仁宫,截下书信之后就立马赶来凤仁宫了。”羽林卫讲话的声音颇为洪亮,他从鸽子脚下拿出一卷纸条,蔓媛便拿过来呈给木雁容。
木雁容打开一看,上面正是写着‘苏州绣娘’这四个字,她心里一惊,那刺客是想把这消息传出去了!
“你看到信鸽是从哪里飞出的吗?”木雁容恼怒地把纸条往案上一拍,“这刺客真是大胆!本宫定要把他给找出来!”
羽林卫想了想,便说:“信鸽是从西六宫那边飞出的,详细是哪个宫,属下就不知道了。”
西六宫?
巧啊,正寿宫就是在西六宫!
莫非那刺客就是正寿宫的人?!
“娘娘?”蔓媛看着木雁容沉思的样子,等待下一步的指使。
“摆驾正寿宫,本宫就不信揪不出来!”木雁容的目光凶狠。
这是正巧是中午时分,这个时辰,太后已经用了午膳,已经准备午休,而木雁容却在此时驾临。
“儿臣打扰母后休息,实属迫不得已。”木雁容低声说道。
“皇后是有何要事?哀家的正寿宫的都快被你翻了过来了。”太后的语气不善,看来是依旧恼火那晚蔓媛夜搜正寿宫。
木雁容脸上的笑容一僵,然后才说道:“母后,儿臣刚刚截下一封飞鸽传书,应该是从正寿宫里飞出来的,儿臣相信,那刺客是正寿宫的。”
这句话,让太后的脸色顿时铁青起来,她瞪了一眼木雁容:“皇后的言下之意,是哀家窝藏刺客?”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母后的安危,更何况泄露皇宫的秘密,这刺客怕是奸细,理应查出来。”
太后笑了一声:“那皇后倒是说说,这倒是泄露了什么秘密?”
“母后,事关重大,儿臣不好相告,但是今日,儿臣定要查个清楚。”
太后看了木雁容半响,便点点头,说道:“那好,你这次就查个清楚,哀家可没有窝藏刺客!”
木雁容松了一口气,幸好说服了太后,便让蔓媛把正寿宫的宫女太监聚集起来,在正殿上准备好笔墨,蔓媛就说道:“都排好队,在纸上写下‘苏州绣娘’这几个字。”
宫女太监都吓得全身哆嗦着,但是木雁容端坐在此,蔓媛也在旁边看着,都不敢说话。
“这些宫女太监都是小小年纪便入宫了,哪会识字?”太后皱着眉头说道。
听到太后这样说,不少的宫女太监就立刻说自己不会写字,但还是被强迫写了出来。
在这一行人当中,木晚晴和芷凝也在此列,木晚晴看了看木雁容,就提起笔,写下苏州绣娘,蔓媛仔细对比过,才消除了对木晚晴的怀疑。
木晚晴看了看那张纸条,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想到,这应该是雨绯写的。
092、所谋何事
正文 092、所谋何事
原本一开始木雁容还充满信心,但是到了最后,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字迹相似的,她的脸色已经不大好看。
太后冷哼一声,指了指底下的那班宫女太监,说道:“皇后,看来哀家这里没有你想要找的人。”
“是,是儿臣鲁莽了。”木雁容不得不低头认错。
木雁容本想着离开,但是齐文帝却在此时驾临,木雁容心里一惊,她没有找出刺客,如此大闹正寿宫,齐文帝肯定会责怪自己的。
果然,齐文帝进来之时,脸上已经挂着一丝的怒气:“朕进来的时候,门外连个通传的太监都没有,皇后可真了得。”
主殿上的宫女太监都刷刷地跪了下来,恐防齐文帝会责怪自己。
“皇上,臣妾只是一时心急。”木雁容低头说道。
“心急就能这样吗?,母后大病初愈,你就打扰了母后休养了。”齐文帝坐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
“臣妾刚接到飞鸽传书,便赶着过来,就是怕那刺客躲在正寿宫,臣妾担忧母后的安危。”木雁容看了看齐文帝,语气越发轻柔。
“那皇后娘娘找到刺客了吗?”
木晚晴循声望去,原来雨绯是同齐文帝一起来的,雨绯容貌出众,那淡紫的衣衫衬得她如仙女下凡一般。
“就凭着这写几个字就能找出刺客吗?”雨绯轻轻拉住自己的衣袖,便拿起笔,也写下‘苏州绣娘’这几个字,“这只不过是很平常的几个字,皇后娘娘这未免太紧张了吧?”
蔓媛看到那雨绯所写的字,比纸条上的明显清秀许多,便向木雁容打了一个眼色。
“今日只是‘苏州绣娘’,难保日后是军事机密,本宫这是以防后患。”木雁容脸色如常,查了许久,都查不出刺客是谁,她已经没有耐心了。
“好了,不过是一封书函而已,丢了就丢了,你看这几日宫里乱成什么样子了,羽林卫到处去搜人,当真是鸡犬不宁!”齐文帝已经不耐烦起来,忍不住训斥一声,转而又向太后说道,“母后,今日之事,儿臣定给母后一个交代。”
太后嘴角勾起,倒有一丝慈祥:“皇帝不必小题大作了,哀家这幅老骨头还折腾得起,下一次哀家定不会如今日这样顺从。”
木雁容松了一口气,又听见太后说:“皇后,哀家也曾执掌六宫之权,自然明白你的难处,但是这后宫之地,可不能乱了套。”
“是,儿臣谨遵母后的教诲。”木雁容心里已经恼怒不已,但是却不能发作出来。
忙乎了一个下午,所有人都散了。
而木晚晴却想不明白,难道那纸条真的不是雨绯所写的?字迹可不一样啊。
最近因为这刺客的事情,宫里已经闹翻了天,经过下午这件事,齐文帝下令把正寿宫门前的羽林卫撤去,更加下令让皇后好好思过。
木晚晴不敢立马就去找雨绯,生怕会木雁容的眼线会监视着她,再过了一天,她才自个儿去了万花宫。
在这寒冷的天气,万花宫的花草已不再开花,但仍是葱葱郁郁,让人看了就觉得非常舒服。
雨绯看见木晚晴到来颇为高兴,她特意亲自泡了壶热茶,拉着木晚晴一起坐下。
这时候木晚晴才仔细看了看万花宫,当真是奢华无比,连凤仁宫都只是华丽而已,看来齐文帝当真非常宠爱雨绯。
“你不来找我,我也打算去找你了。”雨绯边说边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木晚晴眨眨眼睛,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雨绯早已叫宫女都退了下去,她轻声说道:“你得替我传口信给王爷,那纸条被截下了,我一时半会还不敢再飞鸽传书。”
“原来真的是你!”木晚晴虽然惊讶,但还是压低了声音。
“不就是我,还能是谁。”
“可是你写的字跟那纸条的不一样啊。”木晚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没什么的,我还能多写几种不一样的字呢,譬如西域的番文我都略懂。”雨绯笑着说道。
木晚晴觉得雨绯就是一大才女,更重要的是,雨绯连武功都懂,当真是令人叹服。
“说回正事,我前几天是偷了皇后的密函,但是里面却不是说什么秘密,而是说在苏州已经找好了绣娘,说什么三个月必定完事,只要皇后提供的资金充足便可以了,我至今还未想明白,皇后究竟是打什么主意。现在只有你跟王爷谈话不会让人怀疑,你告诉王爷,让王爷去苏州查查。”雨绯神色凝重,脸上添了几分担忧。
“会不会是皇后在外找人做衣服?”木晚晴猜测道。
“要是真这么简单,就不会以密函送给皇后了。”雨绯摇摇头,“更何况,书函里面说要用金丝,皇上登基后便一直提倡节俭,后宫妃嫔的服饰都不得太奢华,要是皇后的衣服绣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