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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的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答案,却不知道所谓的时间,是不是真的能改变一切。
万逐渊笑而不语,将腕间的绿松石串子拿了下来,递向了元姝,说道:“愿意面对,也便说明你有那个心,莫要错过了方才后悔,如陛下那样的人,是等不来的。”
话中隐有的酸涩之意,也只有他自己能懂,站在元姝的对面说出这些听似劝慰的话,何尝不是想说给当年的那个她,可惜,斯人已逝,一切真的成了云烟不可追。
“这个?”元姝迟疑的接过了那戴了有些年头的串子。
却见万逐渊长叹了一口气,眸色微茫的说道:“昨夜闲来无事便占卦了一番,却参不透个中结局,这串子养了多年,赠了郡主收藏好,终有一日希望能派上用处。”
元姝还不曾见过这般忧心的万逐渊,不免多了心,素来她都对占卦神佛的事情有些忌讳,更不消说这些话还是出自万逐渊,稍有不慎十之有九就会成真。
“国师此言何意?我昨夜里还梦见七公主班师归来的喜事呢。”
“天梦征兆本就悲喜难料,多有反之,昨夜卦象虽不显凶吉,可不日后定是有异数而出,届时还望郡主多加小心才是。”
这大概也是第一次,万逐渊会将无定准的不显卦象如此轻易的告诉一个人。
“异数?”元姝的面色瞬间就变了,万逐渊绝非危言耸听之辈,只是不知……忙续道:“这异数是什么?元颖吗或者?”
本是不该透出的事情,万逐渊也不该多言,却一而再的与元姝说了太多。
“非也,七公主固有变,可纵观后事,均是牵挂郡主一人,还望郡主日后能三思而后行。”
“我?”
元姝百思不得其解,猜不出元颖会如何,而她又被元漓护在深宫,怎一番变数才叫防备呢?握紧了那串绿松石,望着万逐渊离去的背影,她不得不陷入了沉思。
再去见元漓时,因着心里有事,面上本还雀跃的笑意消失殆尽。本还埋头批阅奏章的元漓,只一眼就瞧出,弃了手中的事物,便过去牵了人儿过来。
“怎么不开心呢?方才听米音说你今日甚是欢喜的,瞧瞧这打扮的小模样,几多好看。”
毫无顾忌的带着元姝坐在了双头金龙御座上,捧着那张还有些小委屈的脸蛋,卸了女皇面具的元漓便轻声哄了起来,末了还伸手刮了刮那挺翘的小鼻头。
元姝还哪来心思逗乐,拉下元漓的手就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脑海里尽是方才万逐渊的话。如今她就与元漓亲近了,心里解不开的事情,自然是要告诉她。
“方才在御园遇到了国师,他……他说了些很奇怪的话,我有些,有些怕。”
元漓一愣,描着牡丹花钿的点金秀额轻蹙,自是高贵气势氤出。那万逐渊是她带回朝的人,实力如何,她怕是比谁都清楚,向来只要是那人说的话,她总是要顾忌些许。
“他同你说了什么?”
已然乱作一团的元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咬着唇便钻到了元漓的怀中去,搂紧了腰身才慢慢说道:“他说,会出事。”
察觉到小人儿极度不安全的心思,元漓凤眸微挑,柔荑轻抚过元姝的长发,再拍拍她的背心,方幽幽说道:“姝儿信了?乖,莫怕,就是出事了,还有我呢。”
也不问是要出什么事,元漓首当其冲的便是安抚,她可舍不得元姝担惊受怕半分。
“可是……他是国师,我真的有些怕。”
后面的话愈发熄了声,万逐渊的断言无疑就是一颗石子投入了碧湖中,在元姝这心里激起了层层不安的涟漪,让她渐渐害怕。
☆、第119章
这次任是元漓如何劝慰,元姝的心里都是不安稳的,惶惶过了不过两日,果然是出事了。
因着元姝的异常,元漓也放心不下她一人独处,便留了元姝在龙殿时刻相伴,同时同住的法子果然还是有效果的。
“漓姐姐,你喝的那杯是我的!”
那口气虽是生气却又无奈,已然端着杯子一饮而尽的元漓面不改色的递了回,喉间还残留着花茶的芬芳甘甜,也不愧是元姝亲手制出来的的东西,如何都饮不够。
“咳,那是我看错了吧,姝儿莫气,既然我喝了你的,那你便喝我的吧。”干咳一声,就开始耍无赖了。
元姝扔了手头的御笔,拿过被元漓喝过的飞龙杯就倒满了山泉花茶,冰镇过的清凉茶水中浮着的奶白花儿甚是悦眼,元姝含娇带嗔的瞥了元漓一眼,便喝了下去。
“才不要用你的呢。”
元漓:“……”心道,这和用她的又有何不同?
待元姝转过弯来后,对上元漓煞是揶揄的目光便窘的慌,扔了杯盏就扑倒元漓的身上去,胡乱的捏了几把,顺带还嚷着:“你又戏弄我!”
“又诬赖朕!”元漓边躲着,边去抓元姝的手,那小妮子又哪是她的对手,紧着双腕就顺势压在了宽大的龙座上,不住笑着说:“还敢动手动脚了。”
被压在软绵的龙座上,元姝方才洗净干了些许的长发就散落开来,乌黑亮丽的长发被元漓拨开,露出了元姝呲牙咧嘴的不甘小脸,白白嫩嫩的芙蓉玉面当真是出水光鲜。
“你松手!欺负我不会武功不是!一个女人作何这般大的力气!你松开!”
元姝使力挣扎着,嘴上还不饶人,直到元漓欺上身来,凤眸转化深沉时,眼睁睁看着元漓抽了自己腰间的束裙纱带,她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要做什么?”
宫门紧闭,四下无人侍立,来了兴致的元漓立时便是坏笑露出,妖媚的龙颜上刻意有荡漾之感,抓着元姝的双腕便用长长的纱带捆了起来,然后往纯金的龙头扶手上一绑。
“姝儿方才不还说无聊吗?巧了,姐姐这会也无聊,不如……我们找些有趣的事做做吧。”
有趣的事?那口气虽然是在询问,可却根本没有要听元姝如何的意思,多时不曾露出的霸道性子,惹的元姝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别乱来!这青天白日的,外头还有那么多人呢,快给我松开!”
到这会元姝再不懂她的意思就是傻子了,躺在龙椅上便对元漓这急色的性子无奈。方才沐浴过后,她只随意穿了轻纱外衫,这一挣扎,里面那鸳鸯戏水绯色肚兜立刻就露了出来,大片雪白肌肤映入了元漓的眼中。
元漓不依,压着元姝就迫不及待的乱动,还甚是委屈的说道:“你自个说说,我们都多少时日不曾那个了,朕不管,今日姝儿必须从我。”
被她这么一说,导入误区的元姝还真去算两人多久不曾那个的日子了,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衣衫尽褪,知道自己又被骗了,气的面红耳赤,挣出一脚就往元漓伏在下面的脸上踹去。
还亏得是元漓让的快,没被踹到,反手抓住元姝白嫩的小脚就捏在了手中,按住脚踝骨制着元姝的动作,便不悦说道:“你还真踹我啊?”
这也就是现在的元漓,换了以前,不知道早做什么去了。
“谁叫你欺负我!你快松手,捏疼我了!”
一听元姝喊疼,纵然是不高兴的元漓也不得不缓了些手劲,握着盈盈一捏的腿骨正准备放开,目光却在扫过那五个圆润漂亮的小指头时,加深了韵色。
恍然忆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冬日,元岚抱着缩成一团的元姝,从她面前离去时,那双可爱诱人的小脚丫不知觉的撩了她的心。
“姝儿刚刚喊疼了是不,乖,别动,我给你吹吹。”
还适应不来元漓在榻上欢愉时的霸道任性,被擒着脚丫的元姝就预感不妙了,当元漓一口热气洒在她脚背上时,她就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
“你有……嗯!”
病字还未吐出呢,直接所有的话语都被掐断了,只见元漓张着嘴便将那泛着粉的大指头含进了口中,朱唇吮着玉白的脚趾,那不是常人能抵挡的冲击感,瞬间就使得元姝瘫软在了御座上吐气如兰。
脑海里的最后一丝清明,给她留下了最后的印象。
元漓……你这个变态的女人!
那一个温暖的午后,两人在紧闭宫门的大殿里缠绵了许久,从御座到御案上,最后元姝是直接晕在了飞龙大柱旁,身下还垫着长毛毯子,便不知世事了,余下身旁散落的一地狼藉,伏在怀中闭眼睡着的元漓手中还握着一支御制狼毫呢。
夜幕降临,元姝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龙榻上,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发现元漓并不在,才揉着酸疼的腰腹慢慢支起身来,嘴里还不忘愤愤的碎了元漓几句。
“来人……”
这一说话就觉着浑身不舒服,被元漓那毫不节制的过分索取,元姝还是头一次撑不住,要不是她实在受不了,动手帮元漓解决了几回,估计是要睡到明天才起得来了。
方才唤了一声,散下的华丽龙凤飞纱便被人掀开了一角,却见一双纤长的玉手露出,迷糊糊的元姝第一反应便是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喊道:“不要你,叫米音过来。”
来人也不退出,几把挽起薄纱就挂在了白玉如意钩上,一套雪白的衣裙扔到了宽大的龙榻上,随之便是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叫她做什么。”
没料到会是元漓,元姝抓过衣裙就没个好气儿,想起下午的一幕幕来,就咬着唇说道:“你走开,我要穿衣服。”
同样是操劳过度的元漓,仗着身子骨比元姝强些,早就休息好了,知道是自己过了头,也就忙着去迁就元姝。
“好了,姝儿不气,今天是我错了,我认错,来让姐姐给你穿衣服可好?”
在元姝跟前,元漓这女皇陛下向来是能伸能缩的,便是被元姝打了脸,只要妹妹高兴,她也能陪着笑再递上没被打的那边。元姝本就是软性子,被她那样一磨,什么气不散都得散了。
“你下回要再这么待我,我可……”实在找不到什么威胁性的话头来,元姝只能气馁的把衣裙扔到了元漓的怀中去,摸着被勒了一条印迹的手腕,就不理元漓了。
“成,成,下回朕绝不过分了,小呆瓜不气了好吧,快些穿好衣服,咱们去用晚膳。”
自打元姝对元漓有了笑脸后,女皇陛下那人见人畏的冷脸也日益不见了,在元姝这那是实打实的三好姐姐,吃饭穿衣都要亲手伺候着,偶尔还厚着脸皮要元姝帮她穿龙袍。
好多次早朝天还未亮呢,元漓就从被窝里捞了元姝帮她佩戴,迷迷糊糊的元姝有时候会挂反了龙佩,有时候会簪反了龙钗,元漓却是不在意,就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主持朝政去了。
所以,近来不免有些风声开始不胫而走,如同女皇陛下那般注意仪容的人,开始出现小岔子,那可是不容忽视的大问题啊,一系列的猜测开始游走朝野上下。
对这些元姝都是不太清楚了,被元漓收拾好一切,两人便在内殿用了晚膳。
“这是什么?”看着元漓递来的蓝底白龙碗中的黑色汤汁,元姝显见的皱起了眉头,几近可闻的熟悉味道,让她有些晃神。
已经喝了一碗的元漓只笑着说:“补药啊,你之前不也喝过,乖,膳后喝了补身的。”
因着元漓自己也饮了一碗,加之那有意带重的“补药”二字,元姝不可避免的红了脸。两下接了药碗过来,便一饮而尽,那酸涩的味道在鼻腔中迅速漫开来,被刺激到的味蕾瞬间就让她想起了何时喝过这东西。
便是之前程文钦开给她的那个补药,这下,她就再没了迟疑的念头。
喝完了东西,元漓便说要带元姝去个好地方,已是深夜却无睡意的元姝,也就好奇的跟着去了。两人都穿着雪色的暗花长裙,同款的锦缎绣鞋在脚齐齐漫步宫廊上,前方四名宫人持着八角灯开道,身后还随了一众人。
“到底是去哪里?”
总是按不住好奇心的元姝,不禁攀着元漓的手就开始问了。
下心要给她一个惊喜的元漓,自然是不会现在就告诉她咯,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便神秘笑道:“再等等,就快到了。”
果然没走一会,一众人便停在了一座宫门前,元姝住脚看去,却见那气势恢宏掩于夜色中仍是肃穆庄严的宫门上,金匾刻着三个大字——政元宫。
方看清那几个字,元姝就退后了几步,迎上元漓依然含笑的目光,便不甚紧张的说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便是元姝再不知事,她也该知道这禁宫各殿的用处,如帝王所居的是龙殿,帝后所居的是凤宸,妃嫔所在的是西宫。而这政元宫虽不是给人住的,却是最庄重的一个地方。
这是帝后大婚合卺的地方,只有在帝王迎娶皇后时才会打开的宫殿。
“自然是要给你看样东西,随我进去吧,元姝。”
在唤出元姝的名时,元漓不再如往日那边戏呼,而是极其认真的说了全名,伸出一手向愣住的元姝,敛了笑意的面上却郑重无比。
尚且腰酸背痛的元姝被她这阵势有些惊到了,知道元漓平日对她宠的是无法无天,可这地方到底是历代帝王帝后最看重的宫殿,她怎么敢随意进入,而且她总有种感觉,元漓所说的东西绝不是寻常物。
“还是……改日再来吧,我这会有些不舒服,回去先。”
也就她那简单的思想,以为到这了还能回去,元漓可是容不得拒绝,干脆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便朝宫人已经打开的宫门走去。
“我不要进去!”
元姝惊呼一声,可惜,听到的人多,却没一个敢上前来的,只能认命的被元漓拖了进去。
☆、第120章
上一届帝后大婚开启政元宫时,那会的元姝还没出生呢,第一次进入这个传言中的地方,不禁有些热血沸腾起来。起初还是被元漓拽着腕子,最后直接变成了她抱着元漓的手臂,委实是这地方过于宏伟了,走起来都有些渗的慌。
不愧是历代帝后合卺的地方,处处雕龙刻凤虽是肃穆却也透着喜气,又一次被元漓夺了手中的金击,元姝才认真的跟她往偏殿去了。
虽是深夜,可几处铜台上撤了轻丝薄纱的硕大夜明珠,瞬间就照亮了偌大宫殿。明光迷蒙间,元姝被元漓带到了偏殿的内室中,随行的宫人都知事的停在了外间。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还这般神秘……”
话音方落,便见元漓打开了落下的大红宫花帐幔,等待已久的视线刚一扫过,立时就惊愣住了。好半晌,元姝才松开了捂着自己嘴的手,指着里间的东西不可置信的说到。
“这……这是……”
元漓可极是满意她这个表现,笑着拉过元姝就走了进去,站在了架子前,伸出一手托过深红的飞龙宽袖,便道:“姝儿喜欢吗?这可是为我们俩准备的,终于好了。”
来之前元姝就幻想过很多,元漓所说的好东西,莫过于宝物之类,却不料真的看见了,只想热泪盈眶。指着那两套摆在架上的华丽喜服,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元漓,心头几度猜想着一切。
那精致刺绣的华服,深红艳丽,一套蟠龙,一套游凤,金丝银线熟练穿交,彰出各式纹样,数层单衣长裙层叠,用的是至贵的天蚕丝,走珠嵌宝,宫绦流苏曳曳,逶迤在地的薄纱裙摆也犹如云烟红绯。
饶是元姝活了两世,也还是头一次见这般好看的喜服。
“早先我就画好了样子让人开制,大小也是按你如今的身材定的,所以……”
早是成竹在胸的元漓自然是打算好了一切,这召集了天下百名最出众的绣娘所制出的喜服,为的不过是两人穿上,拜过天地一起名正言顺罢了。
那话中意思,也无非是想尽快成事。
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