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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颇有几分道理,元姝立马就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悻悻的抱着被子,吐了吐舌头,道:“对……对不起啦。”
元岚看着元姝吐舌的小动作,竟然觉得有些燥热。白玉般的肌肤,绯红的樱唇,粉粉的舌尖……
元姝看着正两眼死盯着自己看的元岚,眯了眯眼,好奇道:“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
元岚有些不知所措的答了两句,然后就下床穿鞋子,快速的朝外走去。今早的她有些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她需要沐浴,需要清醒!
被她甩在身后的元姝,不解的大叫:“诶!你去哪里啊?阿岚……”
元岚头也不回的出了殿,扔下两个字便闪去偏殿了。
“沐浴!”
留着元姝一个人坐在床上,纳闷的喃喃道:“大清早的洗澡?脑子没烧坏吧?”
等元岚沐浴更衣回来,元姝已经穿好了衣裳坐在正殿用早膳了。元姝拿着小金勺喝粥喝的正香,突然觉得有那么一束比较刺眼的目光正扫射自己。
抬头循去,便看见元岚立在殿外,面无表情的紧盯着自己。那眼神看的她浑身悚然,放下勺子,没好气道:“我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一大早就盯着我看,我脸上开花了吗?还不快点过来用早膳!”
夸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看上面是不是真长了花。见元岚还呆呆的站着,小手一把拿起勺子就往放着点心的瓷碟上敲。
刺耳的敲击声,让元岚清醒了过来。看着元姝气的不轻的小脸,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暗恼自己今天莫不是着了魔了,怎么总觉得元姝越来越好看,好想将她揽入怀中,然后狠狠的……
“咳咳”抬手捂唇假意咳嗽,然后再元姝不满的眼神扫射下走了进去。
甫一落座,拿起筷子。便听坐在一边撅着嘴的元姝道:“昨晚母妃怎么没来接我?”
按理说,他们知道自己差点马下丧命,不是该马上来围观吗?怎么奇迹般的昨晚还不来看她了,这不是宠她入骨的王妃能做出来的事情。
元岚低着头猛喝了两口粥,头也不抬的回道:“我让母后跟王婶说你没什么大碍,要留在宫中多玩几日。”然后,抬起头继续说:“再说了,你父王昨日回府,你母妃总要和他好好聚聚吧,有你在也不好。”
然后,低头,继续喝粥。
元姝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幼时初见元智王爷之时,他差点掐死她的那一幕,她可是怎么都忘不了,纵使他现在视她若掌上明珠,她仍是有几分心悸。拿着最喜欢的桂花糕,咬了几口。
不过,元岚刚刚说?
“你说我要在宫中多留几日??”大惊。
元岚抬头,不解道:“是啊,怎么了?”
放下手中的桂花糕,咽咽口水,斩钉截铁道:“吃完早膳送我回府去!”
这有元漓这颗不定时炸弹在的皇宫,她可不敢久留。
元姝似小孩撒娇般的语气,惹得元岚大笑。
“死丫头,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呆在我这吗?怎么,你父王回来了,你就不喜欢这了?要赶回家去好好团聚一番?”
元姝对于元岚对自己的“爱称”和打趣,都只回了白眼一个。
此时此刻,她只想快点回府去!
☆、第6章 一博
元姝最终还是未能说服元岚送她回府,因为……
元岚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神秘的对着元姝一笑,眨眼道:“姝儿想不想去看看昨日进京的南尧质子啊?听说这南尧王最宠的就是这六皇子了,长得那叫一个好看……”
看着元姝越来越亮的眼睛,元岚知道自己戳中了她的点子上了,扬起嘴唇轻笑。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却有点不舒坦了。
元姝喜欢一切新鲜事物,对于那个南尧王最宠的六皇子,她早就迫不及待想一睹庐山真面目了。只是碍于身份,根本找不着借口去看。既然元岚要带她去,何乐不为呢?
“好啊!好啊!我们这就走吧!”
顿时,元岚挂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有些不满道:“你就这么想看他?”
元姝抓了抓绑着小银铃的麻花辫子,用尾梢扫了扫小脸蛋,回道:“嗯,其实也不是太想看,就是很好奇而已。”
元岚立刻就明媚了不少,心里的不愉也消了。
“这质子可不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按规矩他今天要到朝天殿去觐见父皇。算算时间,应该是这会吧,要去看吗?”对着元姝挑眉询问道。
朝天殿!皇帝用来接见来使的地方。
顿时,元姝的好奇也少了不少,见人固然重要。可若是去朝天殿看的话,那还是免了吧。那么庄重的地方,她可受不了。
摇摇头,表示退缩了。
“哈哈!你怕什么啊?我只说去看,又没说要进殿看,你不会在外面看啊”
元岚的嘲笑,引来元姝的白眼。
摸摸下巴,仔细想想,说的也对,在外面偷看应该就没事了吧?
“那好,我们去偷看!”
于是,元姝拉着还在叫“早膳,我还没吃早膳呢!”的元岚,就急急忙忙的冲去了朝天殿。一路上就对那位未曾谋面的皇子,产生无限遐想。
东祁帝此人,有公主七人,却偏偏无一子。于是,她想看美皇子的梦想就破灭了,如今来了个外国皇子,说什么也得去看看。
清晨大雪已经停了,宫道上的积雪都已被扫干净,露出了青石。走着也舒坦了不少,不用担心被雪没了脚。元姝的身子弱,拉着元岚跑了没多久就开始大喘气了。
“唔,累死了,累死了!”
胸有点闷闷的,头晕眼花,还带着耳鸣,呼着长长的气。
身后的元岚似乎早就料到会是如此,摇了摇头,将她拉转了过来。瓷白的小脸冻的脸颊晕红,娇嫩可爱,带着一丝病态,半眯着的眼睛,让人很想好好疼爱一番,让元岚怎么都看不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立马换来了她的反抗。
元姝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小脸被元岚捏的有些疼,不悦的伸手没力气的抓住元岚的爪子,想要把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拉开,却没半点力气,如何都睁不开。
“放手啦,嘶……疼啊!”
元岚没将她软乎乎的小手放在眼里,咧着嘴没良心的笑着。最终还是松开了手,看着被捏的通红的脸颊,刘海下的那双明眸终于闪过了几分满足。
“死丫头,看你以后还要不要这么不要命的跑啊?”
皇宫之大,就元姝这破身子,平时就大门不迈二门不准出的,就算是用走的,也根本走不了多少路,更遑论用跑了,完全就是不要命了。每次进宫或是去请安之类的,都会安排好步辇抬着走。
“嗯?问你话呢?怎么不说了?”
元岚不解的看着撅着嘴的元姝,水汪汪的眸子里都快滴出闪闪泪光了,委屈的很。不忍心的抱起她瘦小的身子,哄道:“好了,姝儿乖,阿岚不是故意捏你的,别哭哦。”
好吧,元姝不得不承认其实她心里早笑开花了。
努力克制住笑意,表现的自己是十分的委屈,用苦肉计整蛊元岚。
不知情的元岚还真就慌了,这小祖宗怎么说也是她皇叔唯一的宝贝女儿,要真给磕着碰着弄哭了,别说皇叔皇婶第一个饶不了她,她父皇母后都少不了整惨她。
“姝儿不哭不哭,我以后都不捏你的脸了,我这就带你去看那个质子,好不好?”
元姝也没多想把元岚怎么样,只是想吓吓她。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也就不用继续下去了,一把搂住元岚的脖子,在她耳边撒娇道:“那你抱我去朝天殿。”
元岚一怔,开什么玩笑!朝天殿在前宫,那么远!她习过武,走过去还没事,要是抱着元姝走的话,那不就是活受罪吗?
“怎么?你不愿意?”
听元姝的口气,似乎是快发飙了。元岚也不敢推诿了,立马紧了紧环着元姝的手,勉强道:“愿意!当然愿意!”
咬牙!幸好这元姝平时吃的不多,没多重,抱着也就那么点分量。
坐在怀中的元姝,露出了大大的笑脸,抓着小辫子一扬。
“驾!出发!”
正迈步的元岚顿时差点脚下一滑,满头黑线。
死丫头,敢这么玩她!走着瞧!
一把掐在元姝的小屁屁上,然后不顾死丫头疼的大叫,迈着欢快的步子就往朝天殿去了。
“阿岚!你丫的敢掐我屁屁!”
“哈哈,活该!”
寒冷的空气里传送着两人的欢声,看着两人走远了,隠在腾云黄金宫柱后的人才走了出来。
负手而立的婷婷身影,一袭黑色金丝绣凤黑绒边的大氅,高挽的发髻,雍容贵气,狭长的凤眸凌厉的看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淡漠的绝世容颜上,出现了莫名的戾气。
良久才开口慵懒的问道:“她们向来如此?”
侍立在一旁的亲卫队长林倪忙上前一步,恭敬道:“回三殿下,属下倒是略有些耳闻。”
“说来听听。”
林倪得令,不敢慢言,答道:“属下听闻宫中女官曾有言,平昭郡主自幼时起便身子虚弱,见风便病,护国王爷曾大肆寻找民间高人来为郡主医治,却苦不见效果。后来,一老道士上门,道是郡主被妖魔所缠,需宝玉镇压。还画了模子,也不知护国王是从何处寻得了天方谷的温朝宝玉,按老道士的指点,雕成了芙蓉花形,便是如今郡主脖子上佩戴的那一块美玉。自此,郡主还真就身体大好,出门无碍。结识了四殿下,两人年龄相差无多,便十分亲昵。四殿下常常自由出入护国王府,探望郡主,护国王对她甚是欢喜……”
“哦?如此而言,四妹岂不是很得护国王的赏识。”
一抹嘲讽在嘴角淡淡扯开。
林倪听出了元漓语气中的不悦,便不敢多言,抱拳道:“回殿下,的确如此。”
元漓摸着广袖上的黑狐绒毛,垂眸道:“那护国王手中的兵符,本宫又要如何得到呢?”
“这……”林倪犯难了,答不出元漓想要的话,惶惶的低下头。
东祁帝无子,又年事已高,待百年之后,皇位继承者就该从这群公主中选出。而如今大公主二公主均已出嫁,三公主文韬武略,军功赫赫,是皇位继承者的不二人选。
可是,东祁皇室自开国便有规定,立嫡不立长!三公主虽是功勋显赫,却只是西宫皇贵妃所出。论嫡庶的话,就只有中宫皇后所出的四皇女公主岚有资格即位了。但四皇女文武不及三公主,治国恐无能,在朝中已是不争事实。
而如今,三国鼎立,以武为尊。两位公主谁若想称帝,就必须掌握东祁兵权。而东祁兵权一分为三,一份在皇帝手中所握,是京中的禁军;一份便是公主漓手中的四十五万铁甲军队;而另一份便掌握在护国亲王元智手中,四十三万的虎威军。
由此可见元智手中的兵权之重要,若是公主漓得兵权,那么皇位便能收入囊中了;若是公主岚得了那份兵权,争夺皇位也有了实力。
如此一来,如何争得元智手中的兵权,倒让人开始寻思了,首当其冲的这主意就打在了——元智爱女平昭郡主元姝的身上。
“既是如此,那本宫可就要放手一搏了。”
瑟瑟寒风中,未束的散发飘零,隐约中可见元漓那双充满炙热的眸子,阴狠无比。
☆、第7章 危险
当元岚抱着元姝疾步赶到朝天殿时,很不幸的只看见南尧皇子留下远去的背影。
气得刚站稳在地上的元姝挥起秀拳就往元岚身上招呼,嘟嘴气道:“都怪阿岚!让你走这么慢!现在好啦,人都走了!气死啦!”
元岚立时便感觉胸闷气阻了,这能怪她走太慢?要不是抱着这个小祖宗,她大老早就该到了,何必还在这看别人的冷影!好不容易做回好人,到头来还倒是她的不对了?
“死丫头,你没治了你!”无可奈何的倚在墙边,也不理会那毫无力道的粉拳,垂眸瘪嘴。
元姝打久了,也累了,她虽然十岁了,元岚大她五岁。可这身高是完全不能比啊,她站着才到元岚腰际上一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失望的看了看大殿方向。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看见他啊?”仰起头询问道。
“错!”元岚低头,伸手戳了戳元姝的脑袋,续道:“是你看,不是我们!懂吗?”她对那什么南尧皇子才没多大的好奇呢,若不是这个丫头要来看,她哪里会来。
元姝忙堆起笑脸,“对,对,是我看!什么时候才能看嘛?”
元岚是彻底无语了,她是被这丫头吃定了。双手环抱,幽幽道:“倒还是有机会能见,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元姝急忙问道。
元岚看着着急的元姝,无力的扯扯嘴角,说道:“纵使他是南尧质子,但如今南尧已归属了我东祁,论年岁,他尚才十五。父皇乃明君,在衣食住行方面断然不会亏待了他。定会允他前往国学府上课学文,到时候,不就可以见到了。不过,你倒是没机会了。”
果不其然,这话说完,元姝就耸拉着脑袋了。
东祁民风开放,男女崇尚文学,法定官家仕族男孩六岁入学二十岁完业,女孩需七岁十六完业。国中设有多处学府,私人的、国属的比比皆是。
而众学府以之首的便是国学府,直接听命于皇帝,只要入得这国学府,将来必会飞黄腾达。而国学府也不是人人都能进的,一是要身份高贵,不是皇室子弟,也必是高官后辈;二是,学识了得,就算没有显赫的身份,只要能得到当地官员的推荐,然后通过国学的考核,也是能进的。三是,没有身份,也得不到当地官员推荐的,便要等每两年一次的大选才比,优秀者也可选入的。
按法制,元岚七岁便进入了国学府,如今尚有一年便可完业。而元姝,也理应入学,可是因为自幼身体不好,入学的时间推了一年又一年。若是护国王元智在府中的话,便会教授她一些知识。可后来,战火不断,元智离府的时间越来越长,王妃教她的都只是些女儿家该学的东西。
元姝虽有前世记忆,可是在这个时代却鲜少有用,她的思想和这里的截然不同,她需要接受新的教育模式,改造自己。可惜,却没得到更好的改变。
元智会教她五行八卦,行军布阵,在她兴趣缺缺下也就没教了。然后把她扔给了恩公军师,军师教的虽不是军事,却是些治国经略的政事,她对男子要学的东西提不起任何兴趣。
就连王妃教她女红刺绣针法,她也学不来。常常气得元智直摇头,大呼:“无用!”
而军师便会跟常常在后边曰:“主上勿恼,郡主年幼不懂世事,待日后时机成熟了,自然会乖乖的同主上学习军政之事。”
最后还是皇帝得知了此事,当然,只是知道她不能到学府一类的事情罢了。便当着朝臣大笑道:“皇弟真乃糊涂,朕京都国学府中名师芸芸,只需一番挑选,便能寻得良师授教平昭,解皇弟之忧啊。”
于是,在皇帝的召集,元智的监看下。元姝从一堆的名人大儒中选出了两位老师,一男一女,皆是国学府中最年轻的讲师。男子名沐洋,年二十有一。女子名安悦,刚满十八。
她之所以选这两人,一是年轻好说话,若是选了那些白胡子一把的老头,那些迂腐的套套,她可受不了。二是,两人身份都不太复杂,皆是出自民间,以自身的学识才在国学府中谋得了讲师一席,可见智慧绝非一般。
对于她的选择,元智只是面无表情的点头赞同。倒是皇帝,对她是一番好赞赏,说她眼光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