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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非倾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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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有了如春的旖旎,湛蓝的天浅在一弯溪水里,粒粒分明的白沙吻着我的小脚丫。
  像她。
  在吻我。
  暖暖的风徐来,她指尖冰冷的温度一点点的散开,抖落了一片光,从缝隙中窥见的光竟不是亮的,而是黑黝黝的一片。
  我模模糊糊的想起现在是晚上,我被吻得嘴唇发麻,她松开手,眼神亮如星辰,掬起一把三秋湖水盈盈。
  闪着调皮而又狡黠的光,在我耳边轻笑,节骨分明的手指揪着我的衣领,慢条斯理的帮我纽上衣扣。
  道,你且看看我是谁…
  她轻轻巧巧的从我身上起来,踏月而来迎风去,留个我一个潇洒干脆的背影。
  我抓着被单的手,松开,脑袋哄的一下子,炸开。
  腾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慌张的去打开第二个抽屉,翻开笔记本,拿出一片叶子。
  曾有电影盗梦空间以陀螺作为图腾,判定现实还是梦境,而我,梦里的图腾是叶子,字朝上是梦,字翻下为真。
  现在…是梦?
  因为晋江不能写脖子以下的部分,也因为我跟柳絮还是未成年,所以叶子上的字,在清楚而尖锐的告诉我。
  这是梦。
  并且不能再继续下去。
  嘭的一声,被人打碎了梦的镜片,剥落一块块结垢藏泥的碎片,露出现实的一角,哗的一声,现实朝我走近。
  扁舟与流水,落英与绣鞋,她啼转的声与轻踏的步,像雪一般,缓慢的消失在夏日里。
  她的背影渐融,我的孤舟与蓑衣却永存。
  我茫然的醒来,后背一片冷汗,揪着自己的头发,搂着自己腿,心的悸动还没散去。
  像小石子投入碧湖中,漾开的水纹,落在山谷里,带着的回音,震得耳膜发麻发痛,还久久未散。
  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摸完了之后,又开始唾弃自己,唾弃完了之后,又觉得我一定是……疯了。
  做春…梦并不可耻,可耻的是对象是我的好朋友,柳絮。
  疯了吗?
  我木木的转头,看向床头柜的闹钟,指针指向十二点。
  任何的梦境都应该有所预兆,而不是这般的突然,让人手足无措不知所言。
  我张张嘴,想自言自语一番,宽慰自己可耻的罪行,却发不出声音。
  推开了房门,想倒杯水,给自己润润喉咙,发现客厅的电视没关,妈妈正搂着被子在看午夜剧。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却被妈妈逮个正着,“睡不着?”
  我拿着凉开水,诚实的点点头。
  “跟妈妈说说话。”
  我想摇头拒绝,却没办法坚定一个不字。
  

  第53章

  我跟妈妈很少坐在一起聊天,她工作忙,我学习忙,除了早上起床打招呼,吃饭随便聊几句,像这样正经的聊天,还真的是少。
  妈妈将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一点,扭头看了我一眼,心疼的说道,“你最近瘦了很多。”
  我摸摸脸颊,摸到颧骨,有点咯手,道,“没瘦啊…”
  “上了高二,学习压力很大吧。”
  “还好…也不是很大…”我不想让妈妈担心,但这样子说换来妈妈更担忧的目光,连忙改口道,“比高一的压力多了一点点,有时候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不过也还好,高中都是这样。”
  妈妈叹了声气,道,“没跟朋友出去放松一下么?”
  我呐呐的回道,“没…”
  “新的班级…老师跟同学相处得还挺好的吧?”
  我诚恳的点头,妈妈又道,“真怕你…”
  瞧,她又在说以前的事了,不过是小时候上学,老是被隔壁桌的死胖子欺负,经常被死胖子恐吓得躲在厕所偷偷的哭,又不敢说。
  后来被妈妈知晓,我性格木讷不善言辞,害得妈妈以为我留下阴影,得了社交恐惧症。
  她不知道,人的性格是初生的,我不是恐惧,是自卑不擅长交际,至于我不打死胖子的报告,大概是觉得,打小报告这种事,不符合女侠的风范吧。
  “小絮选了理科…”
  一听到柳絮的名字,我心里就打鼓,开始忏悔,急匆匆的捧着杯子跟妈妈说了句,很晚了我困了要睡了,就跑回房间。
  妈妈看着安安落荒而逃的样子,悠悠的叹口气,满脸的心事重重,“这该如何是好呢?”
  喝完水的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看着天花板开始数绵羊。
  一只小绵羊…
  两只小绵羊…
  好多好多的柳絮…
  脑袋里乱嗡嗡的,绵羊和绵羊吵来吵去,柳絮和柳絮吵来吵去,我和我吵来吵去。
  最后,我央求她们暂停一下,和平相处一小会,因为我喝的水有点多,需要上个厕所。
  解手出来,晃过客厅,发现妈妈不在,估计是睡觉去了,我灵光一闪,猥琐着身子,摸到电视柜下,翻出药箱。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吃安眠药的大多数是精神有问题,会有一个帅气的男主将这些安眠药全都扔进垃圾桶。
  声音温柔的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而女主,通常都是泣不成声,一遍跑向垃圾桶,一遍喊着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求你求你。
  男主自然不会屈服,拉着女主不让她去,没辙了,将女主摁在墙上,开始一段干柴烈火,然后女主真的失眠了。
  我翻找药箱的动作停住,有点无法直视手里的感冒灵,将感冒药一扔,药箱推了回去。
  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到底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狗屁不通少儿不宜十八禁的画面!
  等等…
  我今年十七岁…还有一年…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成年之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十八禁?
  擦。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清醒一点,成年不意味着能做以前不能做的事,应该更积极一点,更具正能量一点。
  正站起来,冷不防的看到站在我旁边的妈妈,吓了一大跳,魂都去了一大半,拍着胸口说道,“妈妈,你吓死我了。”
  “嗯哼。”妈妈看我,眼睛放光。
  “我起来上个厕所。”我摸摸鼻子,嘿嘿一笑。
  妈妈将一杯热乎乎的东西塞到我手上,说是安神补脑的,我说那么晚你怎么不睡觉,捣鼓这个干嘛?
  妈妈说,试试味道,担心我喝不下。
  “谢谢妈妈。”
  我很感动,拿着妈妈的爱心营养补脑液走进房间,上面飘着一层黑糊糊的东西,味道还挺好闻,像麦芽的香气。
  喝完之后,我就更睡不着了,枕着脑袋,翘着二郎腿,看着天花板,开始思考人生。
  目光转了转,窗户那边,似乎有个影子一直躲在那里,趁着我入睡,跑到我的梦境里,开始一番乱哄哄的你来我往,最后,她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么毫不留情,他娘的…
  这场春梦留下的后遗症,让我过得有点惨,但凡闭上眼睛,画面就鲜活了起来。
  每个细节每个小动作每次哼叫,像电影重放,毫无巨细的一一再现。
  精神力有点差是真的,上课昏昏欲睡,孙岩老师在上面讲得唾沫横飞,跨了太平洋,来到亚洲,经过某某海峡,穿过某某山脉,看到某某风景。
  啊,同学们,这又是一个考点啊。
  章明老师很关切的问了我一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假?
  我摇头,道,谢谢老师,我没事。
  章明老师不放心,又交待了一句,“要是觉得不舒服,跟老师说。”
  我点头,说好,如果是泰仁斌,应该不会跑过来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后来我才知道,这病,没得医,只能一天天的拖着,熬到岁月的尽头,咽下最后一口气,了却身前身后名。
  话说完,我整个人都变得没劲,拿着笔在转啊转,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弯腰捡起,在草稿纸画了几下,断水了,我不信邪,十分使劲,将草稿纸划得稀巴烂。
  最后赌气的将笔一扔,心里那点小矫情又上来了。
  如果是柳絮,她肯定不会那么笨,将笔转到断水,还幼稚的朝一支无辜不会说话的笔发脾气。
  但…看清楚点,我不是柳絮,所以,你就必须乖乖的承受我的怒火。
  我将笔捡了起来,放在手上,重新转,没转几圈,又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好心的曲潇潇帮我捡了起来,我没好气的说了声谢谢。
  她看出了我脸上的闷气,漫不经心的问道,“哟,谁惹你生气了?”
  “没谁。”
  “那这支笔可真是可怜,笔壳都碎了。”曲潇潇惋惜。
  我冷冷看着这支笔,觉得她是活该,好端端的不去写字画画,却跑来转圈,怪得了谁?
  “走吧。”曲潇潇勾上我的肩膀,我眼一斜,道,“去哪?”
  “篮球场!”曲潇潇接过同伴丢过来的篮球,样子很酷。
  “不去。”我拒绝,却被曲潇潇强行拉去,“不去也得给我去。”
  “凭什么呀?”我瞪她一眼,又道,“我不会打篮球。”
  我突然觉得,我现在的脾气越发的见长,要是换了以前,肯定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
  “那给我加油。”
  江南开学,会有一场高一对高二的新生篮球杯比赛,主要是为了促进新生与旧生的友谊交流与发展。
  我坐在篮球场边上的石阶,旁边的人热情高涨,即使裁判频频吹哨,即使记分牌打完上半场还没动一个。
  她们依旧高声喊着自个班的口号。
  十五班必胜,五班加油。
  无聊。
  我托着下巴,收回了目光,伸手扯了扯石阶上长出来的小草。
  曲潇潇从篮球场上,下来,顶着一头热汗,头发衣服皆湿,我很识趣的递了一瓶矿泉水过去,毕竟章明在旁边,我不能表现得太过懒散。
  “谢谢。”
  曲潇潇接了过来,仰头对嘴倒,她脖颈的弧线伸展出白天鹅的优美,明明是非常不雅的动作,却让人觉得有点豪爽的韵味。
  石阶上的草,被我来回折腾,摧残得连渣都不剩,夕阳西斜,比赛总算告了一段落。
  结果我没看,但从场上观众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十五班赢了。
  她们在众人的欢呼下走了过来,曲潇潇扒开人群,走向角落的我,拍拍我的脑袋,道,“还不开心呢?”
  我正想着要把这跟草如何分尸呢,是劈成两半,还是拦腰横斩,就被曲潇潇一个突然,啪的一声,草,被我折断了。
  “结束了?”我眨眨有些酸涩的眼睛。
  曲潇潇点头。
  “喂,说你呢。”曲潇潇勾上我的肩,道,“怎么不开心?”
  我不太习惯别人靠得太近,稍微的挣扎了一下,曲潇潇搂得更紧了,只好作罢,道,“我没有不开心。”
  “撒谎。”曲潇潇肯定,又道,“我请你吃东西吧。”
  “不用…”
  她不理会我的拒绝,蛮横的拉起我,横过大马路,走向商店。
  我怔怔的看着曲潇潇牵着我的手,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立体,都拥有不同的特性。
  柳絮跟曲潇潇不一样,柳絮从来都不会为难我,总是温柔又温柔再温柔的喊我的名字。
  安安。柳絮转过头来,朝我笑眯眯的说道,要不要吃关东煮?
  而曲潇潇——大气的,霸道的,老板,给我来两份关东煮!
  她不过问我的意见,不知道是因为这钱是她做主,还是我的意见无关紧要。
  曲潇潇弄错了一件事,吃东西并不能治愈人的心情,他只能满足人的胃,有时候满足过了头,就会变成累赘。
  比如现在。
  吃完东西的我,反而更糟糕了,因为我看见对面的江南走出来两个人,一个人柳絮,另一个是…我不认识,应该是她的新同桌。
  我的胃像是又被人塞了几份量的关东煮,一下子疼得厉害,抽得我几欲晕厥过去。
  当然,此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一种叫占有欲的东西在作祟,跟关东煮完全无关。
  曲潇潇看着我这副样子,知道是吃东西太多了,很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她突然伸手要给我揉肚子,我一惊,曲潇潇讪讪的收手,尴尬的解释,“我以前消化不良,我妈都是这么…给我揉肚子的。”
  我笑得勉强,可你不是我妈呀,眼角一撇,看到柳絮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我悄悄的躲在曲潇潇的身后,催促着她快点走。
  “你等等。”
  我们走了不远,曲潇潇突然停下来,朝着一个方向跑去,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曲潇潇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
  “给你。”
  “什么东西?”我问道。
  “药。”
  我翻了翻,是健胃消食片,还有两瓶矿泉水,很感动的说了句谢谢。
  “那你就谢一辈子吧。”曲潇潇笑。
  我愣了,不是听到一辈子这样遥远的字眼,而是曲潇潇的回答,如果是柳絮呢,她会这样子回我,安安你有病啊,谁要你谢了?
  一个要了清,一个要拖一辈子,一个是陪了十七年的旧同桌,一个是刚晋升一个月的新同桌。
  相同处越少,就越忍不住拿两人比较,发现谁更可贵一点,谁更怀念一点。
  就连结束两个人的对话都不一样。
  “安安?”
  “嗯?”
  “明天的篮球赛你还来看吗?”曲潇潇强调,“是决赛喔!”
  我歪着头想了一下,想拒绝,瞧见她眼里的期待,不忍心让她失落,点点头,道,“好。”
  “一定?”
  “一定。”
  

  第54章

  得到我保证的曲潇潇,笑得眉眼弯弯,心情颇好的摸了一把我的脸。
  我拍掉她的手,瞪了她一眼,曲潇潇又用另一只手摸我另一半脸,捏了一下,道,“别小气。”
  我懒得理她,低下头,奋力的将脚下的石子踢得老远。
  曲潇潇见我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以为我是生气了,便用手肘撞了撞我,道,“生气了?”
  我不答话,连眼神都不甩给她,曲潇潇急了,连忙道,“要不我给你摸回来?”
  我依旧闷着头,不答话,曲潇潇去扯我的衣角,期期艾艾,“安安…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用力的一甩,曲潇潇身子不稳,向后踉跄了一步,她不放心,又道,“安安,你怎么了?”
  “要你管!”
  我绷着脸,吼她,攥紧书包,头也不会的就跑了,以前的我悲观消极,却不是有那么多小情绪的人,自从柳絮不再是我的同桌,天黄地玄通通是我的敌人。
  看谁都不顺眼。
  虽然我也知道,造成柳絮不是我同桌的主要原因是我自己,可是心中就是有那么一口气,憋不下去,吐不出来,怎么走,也绕不出这个死胡同。
  再加上我的新同桌,曲潇潇,她要是能像朱贝贝那样,把我当成空气,这还好一点,偏偏对我嘘寒问暖,三天两头的照顾我的情绪。
  这算什么?
  漠视冷淡倒是守得住,偏偏人一关心,就迫不及待的缩回自己的壳。
  一旦缩了回去,又开始想念柳絮,自己怎么就放得开那点刺,一旦想她,又发现她不再是我的同桌,又开始痛恨曲潇潇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如此恶性循环,我甚至藏不住自己恶劣的情绪,伪装出来的好善通通崩溃,就差没破口大骂,让曲潇潇给我滚。
  这还没走几步,手就被人拉住,我扭头一看,是曲潇潇。
  曲潇潇站在原地,看着安安离去,弄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思前想后,觉得问题出在关东煮上。
  但想想,又觉得这不是一份关东煮的问题,以前的她,经常看到柳絮和安安坐在店里的角落,安安经常笑得很傻,她看着看着,觉得这样的时光很美。
  即使那个人隔得很远,即使她在一班,她在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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