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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扬劳烦你看着他。”梦锦痕补充道。
“这人跟我八字不合,锦痕不可啊!”凌幽扬抗议。
“我能拒绝吗?” 原无乡同意抗议。
“圣子请!”梦锦痕也不理会他俩,直接携倦收天出了门。
两人一路无言,梦锦痕将倦收天领至一堵石壁前。“自上代圣子消失后,这石壁已数十载未曾打开过。圣子可知为何?”
“月朦最高的秘密无非有关于冰弦,圣子一职究竟是因何而诞生的?”
梦锦痕闻言低头不语,半响突然双腿跪地面上满是歉意:“以灵力凝水,浇灌冰弦以保冰弦得以延续。但……”
“嗯?起来说。”倦收天将人扶起,“不必跪我。”
“灵枯一日便是殒命之时,故每仁圣子均活不过五十岁。梦锦痕知晓此法有损阴德但月朦自古时历来如此,且一直未能找到解决之法。这些年一直无人能进密室凝灵故灵空冰弦花一直杳无踪迹。”
“为何我是圣子?”倦收天不是没想过为何,但是还是想从梦锦痕口中知道答案,“还有,每任圣子如何产生?”
“圣子出现时灵气与此壁有所感应。此壁必有预言。”梦锦痕解释道,“且圣子只会出现在月朦夜绝城。”
“这么说,我若按照这个线索找必然能寻到自己的父母。”倦收天自语道,“呵呵……但那又有何意义。倦收天以前有师父现在有好友。家人并不是必须寻求的存在。”
“圣子……”梦锦痕欲言又止。
“叫我倦收天就好有话直说!”
“灵壁预言今夜所来之人一为归者,一为祸。所以……”
“我知晓。原无乡入月朦目的就是冰弦,或许你们灵祭司并不知晓,月朦在绝寒山派驻有守花人。师父逝后我便代替他守着绝寒山。原无乡闯入绝寒山时我便知晓他所来何意。但我未曾点破,这些时日来的相处我发现他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若冰弦落在他手里,我想不会引起祸世之灾。”
“不可能!月朦从未有过什么守花人,因为根本没有必要。若非圣子或圣子授意根本不可能摘下冰弦。至于原无乡,锦痕就信你一次!”
“什么!师父不可能骗我!”从未质疑过的临终托福如今在梦锦痕的言语下变成了一场谎言。倦收天虽难以置信却始终未怪师父,既然师父能出此言,自有原因。
“倦收天。我想你师父是为了保护你,他一定是灵祭司之人。为了护住你他才甘愿藏迹于绝寒山。绝寒山乃整个灵空力气最盛之处,大概能掩盖住圣子的气息,让灵祭司找不到人。而灵祭司近年来并无失踪的长老以及普通弟子,所以你师父很可能上任首席或者圣子。”
“这样吗?”倦收天回味着梦锦痕刚刚的一番话,“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能进这密室找到忘醉的解决之法,然后你告诉我怎么能凝灵成水来浇灌冰弦花,让冰弦早日现世。”
“倦收天你有私心。”梦锦痕一针见血道。
“对!原无乡想看冰弦我便给他看,仅此而已。”
“看?”
“不错,他一直跟我说是看!所以暂且收起你的防备心,倦收天在世一日变不会让此花祸世。接下来告诉我此壁要怎么开启吧。”
“你将灵力尽全力散发出来,自可穿透此壁。”梦锦痕将一本薄薄的手札递给倦收天,“这是凝灵决,还请你择日闭关修炼。”
“好。待我安顿好原无乡自会进去,等我进去以后原无乡就麻烦梦首席了。”
“哈!倦收天你果然聪慧,居然猜出了我的身份。”
许是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倦收天本想着跟原无乡道别后再入密室。本以为原无乡就算拉着自己的衣衫也会被阻隔在密室外,谁知这人就这么跟着自己进去了。密室里原无乡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密室外梦锦痕一边这人太犯规,一边又不禁暗赞此代圣子灵力恐怕空前绝后。
☆、烛影绰约
倦收天本跟原无乡道别的话都说好了,珍重二字也啰啰嗦嗦说了很多次。没想到的是这人就这么跟着自己大摇大摆地进了类同于禁地的月朦密室。不知是不是门外的石壁出了什么问题。
“你说那个梦锦痕会不会想把我杀了啊,我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跟着你进了这里。”原无乡环视着四周,这里说是密室更像是个偌大书房。尽头是一座石榻,石榻上并无被褥,榻下是一水晶盏,水晶盏应是承接凝灵水的。这是一座牢笼,禁锢着岁月还有命途。
“你倒有自知之明。”倦收天对于这样的原无乡也颇为无奈,他对这人完全没有抵抗力。不过让他担心的是原无乡体内的毒并未得到压制。凌幽扬的要只是让他察觉不到痛而已,若药效一过……思及此,“原无乡我送你出去吧。”
“怎么?阿倦不喜欢跟我共处一室?”原无乡故作伤心地捂着胸口,“我会心痛的。”
“就是怕你心痛才让你出去的。凌幽扬的给你的并非解药……”
“阿倦,关心则乱。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原无乡打断倦收天后面的话指着满壁书籍,“你看,说不定这忘醉的解药就在其中。我们在药失效前找到就是了。”
“那便即刻找吧。”
“阿倦,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中这毒了吗?”
“我既信你,那就不必多问。若你想说自会告诉我。”
原无乡苦笑,阿倦既然知晓自己是何身份,再加上中毒一事必然猜得到七八分。不揭穿是因为不忍还是已料定我原无乡必然拿不走冰弦花。急于寻求解读之法是否也是想解了这僵局。可……原无乡并不是什么闲云野鹤之人,自出生便沾惹红尘的我与你要怎么并肩而行。
“原无乡?”在一旁翻书的倦收天察觉气氛不对,回头看原无乡。
“无事,我有些困,想睡会儿。还有阿倦,你还是穿自己的衣服比较好看。”不知怎的原无乡突然说了这么句话。此时倦收天身着灵祭司的衣衫,雪白束身的衣衫上袖口和下摆处微带一圈淡蓝色的冰弦花,色泽竟不像是绣上去的。倒像是莹莹的灵力描画而出。原无乡看着这样的倦收天有些移不开眼。那夜的悸动再次冉冉升起。该死!都是这衣服在作怪。
倦收天缓缓从书架旁的移动石梯上下来,化出那套衣衫铺在石榻上,“勉强当褥子了,睡吧。”
原无乡确实很困,忘醉的毒性发作蚕食着他的体力。嗅着衣衫上倦收天的气息原无乡觉得很安心,迷迷糊糊地就这么睡着了。再次睁眼时余光里迷迷蒙蒙看着灯下执笔的倦收天。视线清晰时首先入目的是倦收天的一双眸子,专注的他同样令人沉迷。
察觉到这边有动静,倦收天抬眸就这么一笑。微微勾起的嘴角让原无乡心头一滞像是停跳一般。继而鬼使神差地上前挑起了倦收天的下巴,就这么直直地含住了那人的唇。
倦收天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一贯凌厉眸子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迷惘。手中之笔直直地落下,啪地一声落下,墨迹就这么晕染开来将刚刚写好的字掩住,像是掩住了藏迹已久的心思。
“荒唐!”倦收天慌乱之下一掌震退了原无乡。
原无乡唇上还沾染着倦收天的温热,原无乡也错愕自己的举动愣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道了一句:“抱歉。”但……原无乡并不后悔。恐怕时间回溯他还是会那么做。
接下来的三天里,两人对此事都闭口不提。还像往常一样,翻找着忘醉的解法,却一直未果。且倦收天一直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幼时记忆全无流落街头时他不曾怕过,师父辞世时他不曾怕过。但此时他却第一次感到了害怕。抱着原无乡出了密室,抱着原无乡回到当时的厢房里,心急火燎地抓来凌幽扬,不顾仪态地让凌幽扬救他。
“倦收天冷静!你知晓的,无解药的情况下只能任由忘醉毒性发作,我的药只能压制痛楚,根本治不了本,现下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施毒之人拿出解药。”凌幽扬压住倦收天的肩膀,强行让他在原无乡身边坐好。
“原无乡那样我根本冷静不下来。对了,我去远穆,找他们帝君。威胁也好,交易也罢。让他拿出解药。”
“简直是痴人说梦,他给了你解药就相当于承认远穆皇族有欺世之嫌。更间接承认其有意至天下于大乱。”凌幽扬挑眉,“原无乡对他而言还有用处,这解药他一定会给的。”
“可这话我要如何跟原无乡说。”因某些秘密并未捅破,心照不宣的两人关系一直维持在一个微妙的状态下。一旦言明必定会刀剑相向。倦收天不想看到这一天,原无乡亦然。
“你不必说,原无乡是聪明人断不会坐以待毙,定然会自寻生机。且他必定会回来寻我们。”凌幽扬瞟了一眼看似熟睡的原无乡,这小子指不定早醒了。
“阿倦!”像是听到了凌幽扬心底的声音,原无乡轻轻拉扯倦收天的衣袖,“我想回家一趟。”这个家字让原无乡说出来无比艰难 。
“为何?”倦收天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何两个字里甚至有些哭腔的错觉。
“离家太久,想家了,想回去看看。”拙劣的谎言却是此时最好的借口。
“何时回来?”
“一月之后!”原无乡缓缓起身,“我不在阿倦记得照顾好自己,切记不可以野果充饥,那个吃了并无用处。”
“好!一月之后我在绝寒山等你!到时候记得如约而至,不然倦收天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倦收天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是原无乡知晓此刻的他一定很彷徨。倦收天怕自己一去不回,倦收天更怕自己一去……无回。
“放心,当时候自然少不了犒劳。”原无乡瞟一眼凌幽扬,这人完全没有自觉,杵这里听什么墙角。
“咳咳!我先出去,你们继续聊。”凌幽扬知晓自己再不走恐怕会减寿。
打发走凌幽扬原无乡猛地从身后抱住了倦收天,后者只有一瞬的不适并未推开他。原无乡把下巴抵在倦收天肩上,眼里掠过一丝狡黠:“阿倦,咱们约定一件事行不行。若有来世,我做姑娘,你娶了我可好。”
“你又在说什么荒唐话!”倦收天回首,唇从原无乡面上擦过又不自然地转过头。
“阿倦不愿意啊!那阿倦做姑娘嫁我可好。咱们这样今生只能做兄弟了,我就怕有朝一日阿倦娶了媳妇忘了我这个兄弟。”
倦收天有时候实在搞不懂原无乡此时在想什么,看似荒唐的俏皮话一套接一套的。偏偏自己就对他气不起来。
“阿倦,阿倦。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太好了,原无乡下辈子的媳妇儿都有了。不行不行,口头协议不算,要盖章的!”说罢也不顾倦收天反对就着现下的姿势侧过头吻在倦收天的颈上,接着重重的吮吸让倦收天觉得异样的刺痛从脖颈出传来。
“原无乡,活着回来。我要你活着回来!不然一切直到空谈!”倦收天任由着原无乡胡闹。
不得不承认原无乡很会挑地方,灵祭司的衣衫领口偏高且略紧,上好的织锦也不会让人不适,又恰好挡住了原无乡的“杰作”。原无乡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印章”,再给倦收天遮好:“放心,整个灵空能让原无乡死的只有你倦收天。在旁人那儿,我很惜命的。”
“待君归来,倦收天必定烹茶以待。”
“待我归来,原无乡定会还君心安!”
两人均不是拖泥带水之人,约定既成,心安稍许后便整装而去。
从月朦抵达远穆最快也要□□天,原无乡说一个月不无道理。再次回到了那个令自己窒息的地方,再次见到了那个自己曾经憧憬如今愤恨的人,原无乡并没有像往常那么愤世,跟那人唇枪舌战。他甚至笑着道:“陛下原无乡回来讨解药了。”
“哦?我还以为你毒发死在了月朦。正打算让你宫里那群人给你陪葬的。”远穆帝对外以温文尔雅著称,谁都不会想到他温文尔雅的表皮下是怎么的蛇蝎心肠。
“怎敢劳烦陛下为我费心,您要的东西已有眉目,且在下恐怕要在月朦多呆些时日。忘醉下次毒发应是一个半月后,再下次是两个半月后……”
“行了!我给你两次的解药。你听好了,我再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内拿不回我要的东西就回来给你母亲还有那些宫婢们收尸吧。”
远穆帝抛出两粒丹药,原无乡抬手接住:“谢陛下厚爱!”说罢就这么直直地转身不再理会宫宇内被自己气到内伤的人。
绕道回到熟悉的宫殿里,见过自己的母亲,再次以出玩为由离开。原无乡不曾知晓的是自己的母亲恐怕更了解那人。
【啦啦啦~~~小剧场时间】
沐沐:咳咳,这里是沐沐,在凌幽扬小朋友强烈的要求下沐沐开了此次小剧场。
原无乡:你确定你不是饭不够汤来凑?还让你亲儿子背锅!
沐沐:【摇头】正文够3000了,正常字数。
凌幽扬:原无乡不许诋毁我娘亲。
原无乡:我这是质疑,并非诋毁。说到这里沐辰湮你给我过来!
沐沐:你要打死我?【发抖】打死不过去。
原无乡:放心,只是来谈谈人生!【淡笑】
沐沐:【躲自己亲儿子身后】你家倦倦饿了,喊你回去做饭。
原无乡:这不劳你操心,阿倦中午太累现在还睡着。
沐沐:夭寿啦,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白日宣……呜呜呜【被自家亲儿子捂住嘴】
凌幽扬:老祖宗您悠着点儿,我打不过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沐沐:刚刚是要说宣教【眼泪汪汪】还是亲儿子贴心,你放心为娘一定会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的。
原无乡:梦锦痕就很不错,沐辰湮别岔开话题。这次来就说一句话,下一章再有刀子你死定了。
沐沐:【惊】你怎么知道有刀?我还没写呢!
原无乡:【冷笑】穷!
梦锦痕:【赶来抬手化解了招式】作死!
沐沐:儿砸,你家不会说话的那个来了。
凌幽扬:谁要跟这货凑一对了,更何况原无乡他们是基佬你儿砸我是直的!
沐沐:真的?【一脸不信】
原无乡:对,打死沐辰湮我也不信。
沐沐:我每章都给你发糖!你好意思!
原无乡:你一个毒毒了我整个文,你好意思!
凌幽扬:你家阿倦下一章就找到解药了,别急!
原无乡:那我暂时放过她了,下一章要是有刀子你们俩就直接给你们娘亲收尸吧!阿倦估计醒了,我先回去了。
沐沐:【松了一口气】黑海王今天怎么冒出来了?
凌幽扬:【了然一笑】憋的!
沐沐:胡扯!他明明中午才大餐了一顿。
梦锦痕:文里
凌幽扬:等得望眼欲穿啊!
沐沐:【上下打量这俩亲儿砸】我觉得你们其实挺合得来的,不然凑合一下?
凌幽扬:免了!
梦锦痕:幽扬你过来一下,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人生【说罢抓着人就走】
沐沐:所以今天你们是来作甚的?excuse 沐?
☆、定酒定心
月朦灵祭司的密室中,倦收天在翻找着解忘醉之法的空闲时间里按照梦锦痕给的小册争取早日让冰弦花现世,两方准备确保原无乡性命无忧。至于寿元减少之事对倦收天而言不重要。人生在世若不随心做些什么总觉得白来一遭。倦收天从来都不是任性之人,若非要说任性之举怕这是头一遭。
可现下,且不说解法无踪,倦收天按照秘法凝灵半晌也不见水晶盏里有半滴水珠。眼见一月之期将至,倦收天自是心急。原无乡大概再有一月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