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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江今天还没吃早餐,清晨时她还在昏睡中,今吉翔一便没有叫醒她,让她多睡了会儿。
“……我要吃章鱼烧。”
房间内沉默了半晌,带着浓重鼻音的女声从被子里传来,声音几乎被闷得变了调。
今吉翔一:“……你别闹,都发烧了还想吃章鱼烧?”平常也没见她喜欢吃这个啊。
“不行……的话,铜锣烧吧。”
今吉翔一:“都说了别闹了……”
“那文字烧,文字烧总行了吧?”
今吉翔一笑了:“你怎么越要求越复杂了,真把我当厨子了?”
琉江艰难地白了他一眼,鼻子堵了只能用嘴呼吸,她说话说的格外难受,非必要情况下,她乐意当个哑巴,用表情表达意见。
今吉翔一轻轻拍了拍她隐在被子下的胳膊,说:“这些东西等你病好了,随便吃,现在想都别想。我去给你买点粥吧。”
“那……你刚才还问我……想吃什么?”琉江又白了他一眼。
“这样显得我民主一点,免得你和爸妈告状。”
“……”你以为你问了我就不告状了?!
今吉翔一简单收拾了一下,拿上钱包手机就出门给妹妹买粥去了,临走前嘱咐她如果不是人有三急的话,不准下地乱跑。再加重病情的话就直接送她去医院吊水。
琉江内心腹诽,并不想搭理她哥。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发烧,也从昨天晚上开始后没进食过,现在是浑身虚弱无力,她也不想折腾自己。
等今吉翔一出门后,琉江继续闭目养神。在又要陷入睡眠的时候,听到自家的门铃作响,经过她改良的门铃声响的连自己处于二楼卧室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幸好今吉家很少有人上门,否则很有可能被左邻右舍举报扰邻=_=
什么情况,该不会是她哥没带钥匙吧?琉江翻了个身,侧身用手肘把自己支起来。
门铃又被按响了,她眉关紧锁,本来脑袋就昏昏沉沉的,被门铃声烦得不行,干脆裹着被子下楼去看看。
琉江一路扶着墙壁和各种家具走到了玄关,从猫眼里看了一眼,却愣了愣神,这才伸手把门打开。
“征十郎?你怎么来了?”
赤司征十郎花了几天时间才把洛山那边的事处理完,真正可以回家度过寒假。他回家休息了一天之后,隔天给琉江打电话想约她出来开诚布公地谈一次,没想到对方手机一直都是关机。
联系不上人了,这让他感到诧异,琉江就算要躲他也不会关机躲,何况她根本不是会躲避的人。
即便是恢复了第一人格,赤司也不是甘于被动的人。在用通讯工具联系琉江无果后,干脆直接找上门来了。
但他是真没想到会见到今吉琉江这么虚弱的状态——她开了门之后,便靠在门框上,强撑起精神问好,但是脸色苍白声音沙哑,身上还裹着被子,赤司一下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这是赤司征十郎认识今吉琉江以来,第一次看到她生病,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脆弱,即使这脆弱中仍然不改那份强势。
玄关大门敞开,深冬的凛凛寒风呼啸贯入今吉家温暖的室内,站在风口处的琉江被吹得寒颤,下意识后撤一步退回玄关,想给赤司让个空档让他进屋来。
“你干嘛?!”
琉江感觉脚下一轻,整个人被抱了起来,立刻脱离‘脚踏实地’这种美好状态。腰和膝弯处被人揽住,成为全身重量的支撑点,她惊得连呼吸不畅这种事都忘了,一声惊呼出口,同时人也被惊得精神一振,抬眸就瞪着罪魁祸首。
赤司用脚把门带上后,抱着她走向楼梯,边走边问:“你房间是哪间?”
琉江:“我问的是你在干嘛?”
“虽然我不介意一直抱着你,但是你觉得这样很舒服吗?”赤司气定神闲地又把问题推了回去。
不管赤司的怀抱有多舒服,总舒服不过躺在床上。琉江嘴角抽动了一下,说:“上楼左手的尽头那间。”
赤司快步把她抱回她的卧室后,才有空把自己身上的手套围巾取下来。
琉江盘腿坐在床上,也没考虑形象问题,直接把自己裹成了一团。
一时间房间沉寂了下来,两人无话。
最后还是赤司打破了这种诡异而尴尬的沉默。
“你什么时候生病的?”
“前几天,昨天晚上发烧了。”她歪了歪头,“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来我家了?”
赤司:“我建议你开手机看看有多少个未接来电。”
琉江一怔,转身开始满床找手机,最后从枕头底下翻出了自己的手机,摁了半天开机键也没反应,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能是电用光了。”
赤司挑了挑眉,算是接受了她这个说法,这个可能性他也想到过,只不过亲眼确认一下更放心。
“怎么没见到你兄长?”赤司问道。
“他出去给我买早餐了。”
“你还没吃早餐?”他蹙眉,眼神中夹杂着不满和无奈,看得琉江浑身发毛。
“不然我还是先吃药吧。”琉江转移话题道,伸手去拿床头柜的药片和水杯。
赤司却先一步把东西拿开:“你还是等一会儿吃了东西再吃药吧,空腹吃药对胃不好。”
“……好吧。”琉江抿了抿嘴,脑子里转动着思考还有什么话题可以说,气氛沉默得她难受。
她隐约能感觉到,赤司亲自上门来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俩之间没有解决清楚的只剩下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这件事。
然而琉江并不想和对方讨论之前说过的那些友谊以上的问题,毕竟发烧状态下讨论这些事并不明智,冲动之下说出的话最容易反悔,这对她,对赤司征十郎,都不公平。
还没等她思考出结果,一只微凉的手轻触了下她的脸颊,她下意识抬头,茶眸与赤眸四目相对。
少年赤色的眼瞳里尽是沉静温润,令她周身的不自在尽数消退,仿佛在告诉她——不想说话的话,不说就行了。
下一刻,赤司惊异地看到对方伸手将他的手拨下来,却并未就此退开,而是轻轻拉住了自己的手,又像是把手放进了自己的掌心。
「谢谢。」
寂静的房间中,并无声响。
赤司征十郎微微一笑,颔首收下了少女并未说出口的道谢。
正如她也能理解他未曾说出口的意图一般。
今吉翔一返回家中时,看到玄关处多出的那双鞋子,就已有预感了。
只是等到推开今吉琉江的房间,亲眼看到赤司征十郎的时候,他仍然不能免俗地以复杂的眼神看着对方。
尤其是他发觉琉江从被子中伸出的手与赤司征十郎的手相握时,眼神的复杂程度更是升级了。
赤司看向门口的今吉家兄长,仅仅是伸出食指作出了噤声的动作,却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神情依然充斥着‘势在必得’的意味,甚至更甚于先前今吉翔一所见到的他——那个在赛场上的赤司征十郎。
今吉翔一有些心塞地把粥递给了赤司征十郎,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妹妹的事还是让她自己解决好了,他就是想处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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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爷们,激动人心的时刻——完结倒计时了【。
☆、第 56 Q
今吉琉江的身体素质到底还是很好的,过了当天就退了烧。吃完早餐之后就又能活蹦乱跳了,连过肩摔一个大活人都不成问题,恢复了一个保镖应该有的身体状态【大雾】
身体状态是恢复了十成,精神状态却不怎么好,这种不好已经是自从她病愈之后开始的。
今吉翔一在第三次下楼喝水的时候,发现琉江还坐在沙发上发呆,终于忍不住走过去了——前前后后坐了两个小时,她连个姿势都没换过,这实在令人担心。
“你在练习静坐?”
琉江回过神,抬头看他:“没有啊。”
他翻过手腕,指了指腕上的手表表盘:“你都在这儿坐了两个小时了,不会是发烧把你烧傻了吧?”
“怎么可能,又没烧到四十度以上,而且我都多大了还能被烧傻?哥你少看那些奇奇怪怪的电视剧好吗。”
今吉翔一当然知道她没被烧傻,问题是她现在这个状态和傻了并没有差多少。
“你要是想去找赤司征十郎的话就去,我也没让你不准出门啊。”他无奈地推了推眼镜,坐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语气间满是语重心长。
琉江下意识反驳:“我去找征十郎干什么?”
今吉翔一揉了揉眉心:“……人家前几天还照顾了你呢,就算是道谢也要去吧。”心累,为什么他还要帮妹妹找理由去见她的未来男朋友。
“有道理。”琉江点了点头,“那我过几天再去吧。”
今吉翔一神情怪异:“你这几天有事吗?”
“没有啊。”她都放假了能有什么事,篮球部的集训也因病推掉了,连当保镖都免了。非要说有事的话也就是寒假作业了,但是这种东西她向来都不会在放假的开头写。
“那你为什么要过几天再上门道谢?”
“……”
“不如今天去好了,反正你今天也没事做。”
“……”
今吉琉江提着甜品店包装精致的盒子,走下公交车。
严格说来,她是被今吉翔一推出家门的,对方塞了几张钞票让她去买点礼物,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正如赤司征十郎所了解的她那样,她并非是个逃避事情的人。但是由于自记事以来,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和赤司征十郎目前所处的这种局面,一时间她有些手足无措。
但纵使琉江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味地躲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倒不如直接去找赤司好好谈谈——他之前来找她,不也是这个打算吗?只不过赶上她生病,他便只字未提。
琉江驻足,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眸远眺了一下远处山腰上自成一体而孤然傲立的和风庭院,步伐沉着地朝目的地走去。
赤司家距离最近的公交车站也有几百米的距离,琉江走在这几百米的路上,心情五味杂陈,其中最明显的一种就是——紧张。
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也没有吸引琉江的注意力,她被手套包裹的手心里竟然冒出了冷汗,这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不禁让她不自觉地放慢了步子。
步入狭窄的道路上,琉江更是低头沉思,没过多久却听见身后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回头,一辆漆黑的轿车停在她身后,树枝上掉下的积雪堆在引擎盖上。
这条道是只够一辆车通过的宽度,琉江走在路边上,这辆车便只能跟在她身后缓慢前行,这种速度对于车内的人而言实在不太能接受,摁喇叭想提醒她让一下。
琉江后退一步,退到路面旁的草丛里。车子很快便起动并开走了。
她目送那辆车离去,却发现车子飞驰而去的方向是赤司家。
难道是赤司家的客人?
琉江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打道回府了。
赤司征十郎坐在窗前桌前,手里摆弄着将棋的棋子,偶尔瞥一眼窗外纷扬的大雪和前花园的雪景。
忽然,智能锁大门缓缓打开,一辆他熟悉的黑色轿车从门外驶进院中,最后停下来。
他瞳孔一缩,将手中的将棋按在了棋盘之上,却不再看棋盘上的形势,起身朝屋外走去。
驾驶位的门被从内打开,一个身着西装的男青年下车后,快步绕到另一侧的后座,微微弓下腰拉开车门,低声道:“家主大人,到了。”
车内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同样身着西装,长相与赤司征十郎有几分相似,而其凌厉的气场令人战栗。
赤司征十郎脚步几乎看不出有停顿一下,快步迎上前:“父亲。”
来人正是赤司征十郎的父亲,赤司家现任家住,赤司征臣。
赤司征臣点了点头,抬脚朝玄关走去,赤司征十郎跟在他身后。
“近来你的课程学习的如何?”赤司征臣进了门后,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具有威严。
“已经全部完成了。”赤司征十郎垂眸答道。他父亲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情况,而这种询问恐怕是另有意义。
“完成并不代表能够学以致用。”
赤司征十郎依旧垂眸:“是,我明白了。”
赤司征臣转身,走进了书房内,瞥见窗前摆放的棋盘后,似乎饶有兴趣,走了过去。
棋盘上的博弈很是精彩,然而再精彩也已经结束了——其中一方将军了。
“你的棋艺又有进步了。”
“谢谢,父亲。”
赤司征臣抬头看着窗外,隐约能见到那条窄道上有个身影正在向赤司家移动。
“可是你的篮球似乎并不如棋技一般,”他话锋一转,“前段时间你输了,征十郎。”
他一开始就并不赞同儿子打篮球,只不过是他依旧保持着全胜,他才默许了——然而这对于赤司的家业,并没有什么用处,他一直都想让征十郎放弃。
现在终于是合适的时候了。
“是。”赤司征十郎应声道,又顿了顿,“但是有输必有赢,有赢必有输,这是竞技,父亲。”
“你在说什么?”赤司征臣猛地转身,如鹰的利目瞪视着他,“赤司家的人怎么能说出这么软弱的话,你忘了家训是什么了吗?”
此时赤司征十郎终于抬起了眸子,他直视着父亲的眼睛,说:“这不是软弱,而是现实。您真的认为,胜利便是唯一吗?”
赤司征臣嗤笑一声:“我对你的诡辩没兴趣。对我们而言,胜利是我们的义务和责任,而不是目标。”
赤司征十郎无言,他并不想和父亲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下去,他知道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无法轻易改变,而今天只是他表态而已。
琉江希望他能明白的事,黑子希望他能明白的事——在痛失胜利的那天,他终于懂了,但同时他也接受克服了内心的软弱。
他本就是人,而不是神。
赤司征臣注视了儿子良久,倏地笑了一声,却意味不明。
“你这样的改变是因为那个女生吗?”他抬手指了指窗外,在冰天雪地的白茫茫中,那抹绯色显得突兀。
赤司征十郎在看到那抹绯色出现在自家门口时,讶异地瞪大了眼睛,难得出现了短暂的失控。
他以为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再见到她了,没想到……
赤司征臣见他愣神,不由得冷哼一声。
“父亲,我……”
“行了,你去接她上来吧。”
赤司征十郎有些惊讶于父亲的好说话,仍然是快步下楼去开门了。
琉江按了按门铃,还没等门铃响几下呢,门就被打开了。
这么快?该不会是守在门口的吧?
赤司征十郎甚至没问她的来意,就拉住她的手腕把带进屋里,把门关上。
琉江把遮住了半边脸的大围巾向下拽了拽,露出了整张脸,“那个,谢谢你上次照顾我。”
说着把手里的礼物盒递给了他,又说:“如果现在不吃的话最好放进冰箱里,室内的温度有点高,这个保鲜期不长。”
赤司征十郎却没伸手接过来,而是挑眉笑道:“你该不会是准备送了礼道了谢就走吧。”
还在玄关呢就挑明了来意,连围巾都不取下来就和他说话,分明是没有进屋的打算。
“唔。”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其实她也没想好。
“大老远来了就走,你又不是送货上门的快递员。”赤司征十郎无奈,“至少进屋坐会儿吧。”
琉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本来她真实意图也不是来道谢的,是想和他谈谈。
取下围巾,摘了手套,脱掉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