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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恋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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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路上忘记拿东西,折回来取,却撞见哥哥在跟一个男人激吻,叫人如何不震惊,除此之外更多的是恶心和厌恶,口口声声说着未成年不能谈恋爱,自己却跟一个男人接吻。
  刘河又走近了几步:“听我说小云,我们刚刚是开个玩笑,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撒谎能不能有点谱?”刘小云的眼里像是看驱虫的一样的眼神:“我不再是农村里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刘小云,你知不知道甄大哥是有家室的男人,况且你也是男人,你不但破坏别人家庭还是个同性恋,为什么?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人?你和爸爸有什么区别?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哥哥背叛了她的信仰,一切的信仰,光一样的人,拨开现实外衣后却是一具没有灵魂的阴影,叫人如何不伤心,怎么不失望……那个像升阳一样的哥哥却是这种人,最亲的人……还有什么能比这血缘牵连的人的背叛来得更惨烈彻底?
  被爷爷和爸爸赶出家的哪些痛,不是比谁都刻骨铭心吗?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人,为什么……
  她最痛恨的人却和最敬爱的人重叠在一起……
  打击和崩溃直击心灵……
  “你太恶心了!!!!!我没有你这种哥哥!”满眼的泪和恨,刘小云留下这句话,便奔向离去。
  “小云……”撕心裂肺的伤痛,刘河只是望着拿到背影,气若游丝地干撇喊着。
  甄军扶起地上的刘河,轻声说:“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做茧自俑,心情难以平静就跟我去香港待几天吧,也免得你母亲看了猜疑,平静些回来也许会好些。”
  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刘河就是这样凭着直觉寻找温暖之地,摇摇晃晃跟着甄军上车。
  如果人都有一层埋葬心底永远不愿被揭露的阴影,直到死也不想被剥开这层不能见光的影子。
  他跟甄军的纠葛,跟一个男人的苟且的交易,不管是为了什么,哪怕被全世界的人嘲笑唾弃,也
  无法想象面对自己亲人的情景。
  会崩溃?不……是不能用任何溃裂的情感来体会一分一毫的绝望,索然……刘河已经剜空了思维,除了逃离还能有什么可以改变现实……

  第 45 章

  香港是一片繁华之地,艳丽的港湾,灯火璀璨得如同繁星降落在人间,浓浓的英伦风情遍布每个角落,优雅高贵却又令人莫名觉得生冷。尤其是对内陆的人而言,在这个城市感受到的冷漠甚至是鄙夷的。总的来说,它很难有温度可言,但对于仅仅迷恋购物的人来讲,又是绝对完美的。
  谁言任何一种冷都冷不过钢铁的冰凉刺骨,水泥钢筋建构的城市变成了最冷的集中地,里面拥挤了无数的人,挤得毂击肩摩丝毫没有空隙,竟也感受不到一股暖流,人声鼎沸得头晕目眩,也听不到一声心底的涟漪,人潮里,无数对望的眼神都死寂锁着一个又一个沉沦。
  维多利亚港湾的海面也冷落地不起任何波澜,夹在两岸耀眼得迷醉的都市灯火里,苍茫着寂静。
  刘河独依坐在巨大的落地飘窗台上,目光里那风平浪静的海面仿佛被一种忧伤锁定在无尽空洞的片段里。
  多美的港湾!多瑰丽的华灯夜城!多热闹的一群又一群的游客!可为什么这样的一副城市夜色在这个男人眼里成了冰冻木讷的尸体一样的风景,冰冷腐烂,卷曲枯萎。
  无论这城市又多陌生冰冷,也不及刘河心里一丝一毫的寒意,孤独还是恐惧,或者是被一切遗弃的沦落,还有什么比心脏最暖的空间被下了一场冰霜更阴郁的?
  源头是什么,过程是什么,结局又是什么……
  那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一切动力的源泉,断了,这份亲情被自己无耻的行为玷污了……
  揭露的往往是最丑陋的现实,一个男人,有妇之夫,而自己……也是男人……这算什么,埋在最黑暗角落的污秽,被妹妹看见了,她知道了,她也说了,他恨我……
  单调的眼皮呆滞了好久,又木讷地随着稀疏的睫毛向下滑动几下,惨白得有些病怜的脸又浮上一层挣扎的恐惧,无力的拳头却像不在乎任何疼痛地敲打在窗台上,依旧比不上心痛。
  终于拗不过那种撇不掉的暗影,抖擞着全身,白净的衬衫毫无精神,怕得无处躲藏,突然他猛地起身,站在床头眼睛飞快搜索房间,扫到枕头下压着的电话,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但那动作还是像从地狱逃脱的模样,急促抓住电话后便卷曲在被子里。
  甄军的号码就在第一个。
  “你忙完了吗?”刘河的声音是仓促的又急不可耐的。
  “马上到酒店了。”甄军很温和又关心地问:“晚饭想吃什么?”
  “快点,快点回来。”仓促变成了催促。
  不是依赖,不是渴望,在莫大的心里黑暗里,甄军成了刘河唯一的生存之地,知晓一切却唯一需要他的人,是啊,需要,人的存在感莫过于被需要,正是觉得是被家人需要,被亲情需要,刘河甘愿付诸所有,而一旦罪恶的阴暗被揭发摒弃,他却不再被需要,成了一种厌恶。
  甄军成了他的逃避之所。
  不一会儿,酒店的房门打开,只是刚开了一个侧身,刘河便冲上去,将回来的人拽了进来,反手脱掉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白皙的肌肤颤抖地拥进甄军怀里,垫着脚急切地吻上那片他曾经讨厌的唇。
  甄军喜欢主动的宠儿,更喜欢这个一碰就会燃火的年轻身体,他的回应显得更激烈热情,猛兽似的将人推上了白色丝绒床。
  白天开着会议,脑子里勾勒的是这个热火的东西,他知道他在发泄,或者说是在用一种痛苦的□□来淡忘某些不好的冲击,那又如何,至少一时半会他不会离开。他要疼痛就给他完全的,难以忘记的,甚至摆脱不了的痛。
  五次,六次,反复着的肉体的撕裂的痛才能让刘河觉得自己可以淡忘一切,以至于沉浸在这种□□中,熟悉这副健硕的身体,偶尔筋疲力竭地曲卷在他的臂弯里。问着哪怕任何一点可以温热心魂的对话。
  “我是不是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同样的叩问,刘河呢喃着。
  “不是还有你心疼的母亲吗?”甄军从不反感他叨絮的也许无趣的问题,即使毫不在意,他也细心温和地安慰,一遍又一遍,从不腻烦。
  “是啊,还有我妈……”刘河的声音胆战心惊地抖动。
  火热的臂膀径直将这个发抖的人搂紧怀里,紧紧贴在暖得发烫的胸口上,还有散发浓浓雄性味道的汗液,甄军耐心将他圈在胸前,好像巨大的暖炉紧紧包裹着。
  “时间会让人忘记很多事,你妹妹也很爱你母亲,我估计她是不会轻易说什么的,所以你不必这样悲观。”
  和往日一样,他的话又给予了一点光亮,即使没有温度,刘河也能从中得到莫大的安慰。
  “对,她不会跟妈妈说的。”
  看着怀里的人脆弱得扶柳一样,甄军默然又鄙夷的一笑,只不过谁看不到那面孔,硬冷的唇角吐出的依然是温风如阳的话。
  “你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她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她还没看见这现实真正丑恶的一面,也许经历多了,就会觉得你的事,丝毫不有什么大惊小怪之处。”
  不管是不是一种安慰,刘河都当做最善意的理解,依偎在男人怀里,静静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尽力找寻某个灵魂出口和活着的意义。
  腾出一只手,甄军从床头拿过纯净水解渴,这种大运动后,一瓶冰凉的水,比世上任何事都畅快,他大方的让怀里的人各种哀伤,那肌肤的触感保持着最好的感觉,这就该是他繁忙的工作后享受的闲暇。
  一瓶水饮了三分之二,又放回床头,翻开手机看了看日程,对半睡着的刘河说:
  “明天就回北京了,我有几个会议,不能送你,你是回家还是去我那,我让秦明送你。”
  刘河没有反应,那神情又像是睡着了,只有微微紧抿的眉宇,显露他似乎在听着,似乎在选择中纠结。
  甄军替他做了决定:“去我那吧,看样子你状态还是不太好。”
  也不知怎的,刘河清醒地睁开眼睛,忧郁的眼神偷着茫然的拒绝:
  “我回家,麻烦请秦明帮我把我的行李拿过来就好。”
  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甄军抽出身体靠在床头,精明的目光参露不满,可你很难发现那种不满,只会看见他映秀的轮廓浮现的优雅柔和,唯独语气变得有规律起来。
  “我可以接纳你的一切,比起家人的排斥,留在我的身边不是更好?”
  刘河笑了,近乎不知所以的笑,又似在嘲讽自己的笑,面无血色的脸上挂上这种笑,实在有些违和感,他起身跟甄军并排坐着,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这是这几天他香港吃得最多的“零食”。
  “我们的期限已经到期了,我好不容易可以摆脱你,又何必再牵扯下去,你说你能接纳我的一切,那么能接纳多久呢?家人再怎么排斥,终究还是我的归根之所。不是吗?”
  一瞬间,甄军的瞳孔都放大了几秒,也许他想不到这个连续跟他□□缠绵一个礼拜的男人,沉迷在痛苦中无法自拔的人,竟然一转眼又清醒无比,可他的嘴角也蔑出一丝笑,一丝识破了什么的笑。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甄军的话,像巴黎圣母院里教父一样的真诚。
  如同闪电击中的电流,穿过刘河夹着烟的手指,传到心门口,他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挡住了一半惨白的脸。
  沙哑的声音有些讥讽地问:“喜欢多久?”
  “很久。你要多久,我就喜欢多久。”
  “会像家人那样吗?”
  “不,会像爱人那样。”
  甄军的话,就像股魔音,在刘河的心门上敲击,香烟的缭绕中,两人都沉寂了下来,直到烟灰燃到灼热的火星烧得手指连心的疼感,才刺激得失魂的刘河回到现实。
  “那算什么?”刘河问得无机质,更多的是问得有些莫须有。
  甄军签起了他的手,如同祷告:“算爱情,我的宝贝。”
  生硬又显得套路的“宝贝”这个词把刘河从魔鬼的魔音中唤醒,他抽出手,放进被子里:“爱情?爱人,你不是有爱人吗?已婚人士,应该是个女人吧,而我是个男人。”
  “吃醋了?”甄军侧身抱住他,像是宠溺:“老夫老妻,自然谈不上什么感情,况且我会把你放在心里面的。”
  “那就是让我做三,还是男小三?老夫老妻的感情能淡忘,对我又能持续多久?”刘河有些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追问。
  甄军淡雅的笑带着几分尴尬:“何必说得如此不解风情,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当然听你的意思是想要光明正大,可现实中,也本不容忍同性的感情,你又何苦拘泥一个形式,至于感情的维持,我想我是不会变的。”
  那就像地狱里的情感,刘河不认为要悲惨到去祈求这种感情,来获得慰藉,他翻身将自己裹进被子里,离甄军远远的。
  “不用说了,咱们不是同路人,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
  声音淹没在白色被褥中,甄军也丝毫没有再去强求的意思,绅士地将刘河露在外面的脚仔细放进被窝,转身背对着又看起了明日的会议提纲。

  第 46 章

  很多事似乎转念想,或者不去想,它又变得风淡云轻。
  回京后,刘河带着母亲离开了甄军的房子 ,在闹市的类似贫民窟的地方找了个住所,还找了份简单的工作。
  妹妹已经彻底与他失去联系,本是故意彼此都不再联络,即使依然在经济上有所来往,也似不再相干,电话往往都是打给母亲的,兄妹之间没有过一句对话,忙碌成了习以为常的借口,单纯的母亲也难以察觉这种疏远。
  日子过得怅惘如水,唯独母亲整天凝望电视屏幕上的女儿开怀大笑,也渐渐不去追究为何孩子不常回来看望。
  实际上不需要电话的联络,刘河也很清楚妹妹的情况,新闻还是八卦,常常能看见,报道的详细得一个发饰都能分辨。
  偶尔手机里还会有高子寒默默的问候,一不留神,时间就走去了三个多月。
  又是三个月,刘河在阳台上望着云朵的形状,都能清晰感觉时节的变化,过了年的北京,依然冷得令人发抖,只不过多了散漫的空凉。
  对了,过年,这是头一年和没有刘家的人一起过的年,原以为会多么浓烈兴奋,却当年夜饭的圆桌上一副碗筷和座椅有意回避的空荡时,刘河才知道笑合着泪是什么感觉,当然,那个除夕夜他没哭,只是感觉比哭更哀伤罢了。
  电视台有节目脱不了身!电话里,母亲被妹妹的三言两语哄去睡了,刘河收拾了碗筷,独自在房间对着凝满水汽的窗户久久感慨了一番,妹妹的表达能力越发有说服力了,就像谎言协同哄骗让任何一句话都变得动听且真实。
  可他有什么资格去指正呢?对母亲来说,那才是最美言语,也是最好的,于他和妹妹还有母亲都是最好的。
  有时候,刘河也使劲投入在工作中,那一刻他会觉得似乎忘却了什么,只不过一停下来就又觉得忧心忡忡了,他也会错觉的以为在亲人面前什么都可以和好如初,就像小时候跟母亲吵架后赌气跑出去后回来,过了几天仿佛什么都愈合了,甚至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于是抱着侥幸,刘河给妹妹发了短信,表明已经跟那个男人不再往来,已经过上了正常的生活。可那短信就跟丢进海底的石子一样,从来没回应。
  即使冷得手脚麻木,北京依然阳光直射,强光让人睁不开眼睛,却一点温度都没有,同事说这就像冰箱里的灯,有光没有温度。
  周末是最闲的日子,刘河常常把椅子搬到阳台坐着发呆,透过冷空气去看那蓝色天空里白得惨淡的云。思绪跟着云飘荡着,母亲也不再无用的劝,只是把最厚的羽绒服裹在他身上。长久下来,就成了习惯。
  也许他在等待吧,等待被原谅的那天。
  “啊,小云又上电视了,快来看啊,儿子。”
  母亲对着电视机欢快的叫着,她习惯这样,只要有出现女儿的节目就异常兴奋,从不衰减一丝热情。
  刘河也惯常地闷嗯一声,已经看着天空,留下耳朵稍加注意。
  电视的声音也常常被开到最大声。
  “刘小云小姐,请问您对昨晚跟《敞亮乐队》主唱王毅深夜出入酒店的事是属实吗?你们是否在交往?”
  “请问您是否未满十八岁?”
  “刘小姐,我是快讯娱乐的记者,请问您对浙江卫视《秀我歌声》节目的总导演陈冬导游的谩骂行为作何解释?”
  “据说陈冬导游准备起诉你,请问您是否出庭?”
  “您签约的红树音乐公司是不是正在与您解约?”
  这是电视台的新闻发布会,关于刘小云的各种各样的负面问题在一一传到刘河耳中,像是狂风吹醒了发呆的人,猛然冲到电视剧前,银屏上一个怯懦的少女的面孔被推嚷在争相拥挤的记者人群中,十七岁的面容竟是处在四面楚歌的惶恐不安,面对一切的追问她无所适从,面无人色。
  母亲看不明白所以然,只是从女儿的表情里看出了不好的信息,担心地问着身边的儿子:
  “刘河,你妹妹怎么了?她好像不太好,以前在电视上她都是笑着的,这是怎么了?”
  噩耗突如其来,刘河紧皱眉头,将电视的网线罢了,造成网络故障,劝阻母亲追问下去:“妈,她没事,只是拍电影来着,演戏呢,你别放心上。”
  “是吗?”母亲心有不安地坐回沙发,又使劲按着遥控器:“怎么没有了?电视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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