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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诸国,以及高丽、倭国、勃泥等等国家都在看着,看我们怎么维护诸藩国的体面。这事又怎能善罢甘休…………要知道。你们袭击的是交趾两位郡王,外加蒲甘国的一位藩王。辽国不给个答复。我大宋不甘心,交趾、蒲甘不会甘心。”
那辽国使节笑嘻嘻的看了蒋之奇一眼,问:“我奉副枢密使王师儒大人所托前来会谈,这位大人就是蒋之奇大人吗?我们前面派出几个使节,都被你们轰杀了。如果宋人真想谈判,王师儒大人会在武清城中与蒋大人会谈,否则的话…………我大辽正在调集百万兵将,誓与你们不死不休!”
赵兴插嘴:“你没有回答我的话:为什么我们会遭受袭击,为什么签订澶渊之盟地辽国,会在公众通行的河道上拦路抢劫我大宋?我们不是有盟约么?辽国正规军想抢劫,到自家院子里抢啊,为什么他们习惯到宋国境内抢?
至于你说到百万兵将,让我回答你:虽然这次我只带来了三千人,但我大宋有一万万人,有三百万士兵,你那百万兵将…………在我的大炮面前,岩石也要让步,如果你们愿意战,那就来吧!草越密,越好割。”
那名辽国使节一躬身,语气谦恭起来:“大人,怎么谈判………超出了我的职权,我也就是王大人临时抓来地报信人,只负责把王大人的话转告你,至于我本人……我本人对赵大人地经商手段十分钦佩,以前我与临海军打交道时每常想去拜候。为次,颇结识了几个迅猛兽商行的人,王枢密也是为这个才遣我而来。
今日何幸,得亲眼结识大人……大人,某个人对赵大人经商手段,钦佩的无以复加,赵大人,某已传完王大人的话,大人若不满意,自去跟王大人说……这个,某可不可向大人讨个牌子,今后,与临海军打交道起来,得个折扣……”
蒋之奇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有这么做使节的嘛,这,未免太离谱了吧。
更离谱地是,赵兴身为宋国大臣,居然能让辽国临海军决定给予谁折扣……等等,貌似临海军是辽国唯一的水军,怎么,他们…………商人……饿神呀,夫子啊、释迦摩尼、李道君……快出来看稀罕!
赵兴倨傲地在马上回答:“我要求赔偿!赔偿额多少,我自与王师儒谈。我的将士一路走来已了,你回去传讯:令武清县给我打开大门,我的士兵要进城休息。再转告王大人,我答应他的请求,会谈地点就设在武清城内……什么?嘿嘿,如果武清县不打开城门,我就用大炮轰开城门,让武清县见识一下我的怒火。”
那使节笑眯眯的告辞,回头还千叮咛万嘱咐,要求赵兴记得给他一份号牌。赵兴望着他恋恋不舍的背影,叹息道:“辽国完了!吾今日方知辽国已露亡国之象。”
蒋之奇知道赵兴的意思,后者的意思是说:辽国派出一个使节,都想着乘机捞点自己的好处,如此国度,若不亡国那是天理难容。
“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赵大人。不可大意,焉知对方不是惺惺作态,以作骄兵之计?”蒋之奇好心提醒。
赵兴淡笑:“绝对地实力面前没有诡计存身之地……儿郎们,摆好大炮,准备敲门!”
宋军脚步没有停歇,直接围住了武清南门,摆出攻城地架势。布设好炮兵阵地,静候答复。
寒风呼啸,武清城头寂静无声。宋军立于城下,像一朵火红的花朵盛开在白皑皑地大地上。宋军呼出的热气变成雾,不一会儿。雾又变成冰碴,天气显得愈发冰寒,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死神的味道。
寂静中,蒋之奇哈着手,忧心忡忡:“离人。虽然与辽国订立城下之盟颇长我大宋士气,然。武清县深入辽境数百里,万一我们入城后,辽人大军云集,将我们围在城内,该如何是好?”
说话这功夫,武清城头喧嚣起来。赵兴眯着眼睛打量城头,城头开始出现一群惶惶不安的平民百姓,他们手里拿着简陋的木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胆战心惊地望着城外。
赵兴观察一番后。回答:“蒋大人。不用发愁,创造与因循守旧之间隔着一道难以想象的鸿沟。那是先近与落后地差别所在。华夏文明到了我宋人手里,创造层出不穷,比如火药、比如活字印刷、比如指南针。而到了辽人手里,他们只是一群生活在契丹人阴影下的奴隶,哪有什么创造。
我们打仗有火炮,士兵有羽绒服、睡袋、保暖帐篷……,而辽人没有这些,他们只能依靠身体的强壮来对抗自然环境。现在是冬天,气候是人类最大的敌人,这个敌人对大宋对辽人一样冷酷。但我地士兵拥有重重保护,辽人想跟我们耗,那就来吧。
现在,我们必须进城,进城后我们更拥有了温暖的房子。辽人真打算把我们围在城中,这个冬天他们会很难熬。他们地保温手段本来就远不及我们。等我们进了城,以我们的装备程度,我们能够保证随时全员出战,辽兵露宿在城外,能做到这点吗?兵法云:天时不如地理,地理不如人和。刚才那名辽人使者向我们展示了辽人的分奔离溃,比人和,辽人已不如我。地理之险在于辽人,但等我进了城,辽人又不如我!
至于天时…………蒋大人,请记住现在是冬天。冬天里,辽人各个部族都猫在帐篷里越冬,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的时代,想在茫茫雪原、一个帐篷一个帐篷集结大军,等他召集齐备,我估计春耕都结束了!而我只要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把除魔军就会调到黄河北岸,除魔军在云南高原训练了半年,在雪原上,辽人斗不过他们。
最重要地是:一个月后,黄河也该化冻开凌了,化冻后的黄河是我地天下,辽人再想困住我,那还需要我的同意,需要跟我屁股后学一百年划船技术。”
安慰好蒋之奇,赵兴冲一位参谋一摆手,那参谋挥着军旗冲向南城门,冲城上大声喊:“开门,大宋、广南东路朱雀军、命令你们打开城门,否则,你们将被毁灭!”
武清城头轰地一声炸了窝,似乎上面的官员正竭力寻找主事人出面,百姓已开始东躲****,几个受不了紧张气愤的辽兵开始挥舞刀枪,城头上溅出鲜血………这使得城头混乱越发厉害。*****
赵兴可没有等他们做决定的意思,他挥手命令炮兵推炮上前,开始填装攻城弹。
所谓攻城弹,就是足量的火药、实心铁球炮弹,外加直射火力。
赵兴这种动作,让蒋之奇看的直皱眉头,这种行为,分明是不打算给武清县选择的机会。
然而,蒋之奇的担心没有维持多久,随着吱吱呀呀的一阵响声,武清县城门打开,一名县令模样地人领先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契丹将军,他们站在城门洞。冲赵兴这里拱手。赵兴一见,大喜过望,一挥手,士兵们乐颠颠地冲向城门,赵兴在背后嘟囔:“果然!遗憾!”
蒋之奇插了开,好奇的问:“果然什么?遗憾什么?”
没等赵兴回答,蒋之奇又继续补充:“赵大人。与辽国发生小冲突这还则罢了,如今攻取辽国一个城市,枢密院却没有对此事发布任何一个命令,这事有点过分。”
赵兴刚一张嘴。蒋之奇又抢着说:“赵大人,以前章相……章大人曾说。你地商队与辽国有联系,故此,你的辽国信息最准确…………你刚才说果然,难道你早知城内辽人不会抵抗?如今城内情况如何?”
看到蒋之奇又坚持不懈地把问题绕了过来,赵兴跳过了第二个问题。回答第一个:“我很遗憾…………先前,辽人攻打我的营地。我向他们展示了火炮防守战。后来,我攻击前进,向他们展示的是火器的野战能力……
但不知为什么,此战辽人动用的兵力太少,仅仅比我兵力稍多。我在辽人的土地上打,他们却一直没有增兵…………没有,整个交战过程中,虽然敌将很狡猾,但他兵力兵力减员后,一直没有增加新战力。你说。这事不奇怪吗?
现在我兵临城下,原本想给辽人展示一下攻城手段。但遗憾的是辽人不给我这个机会。怎么会这样?这还是千年大国吗?”
蒋之奇却没有赵兴那份闲心,他望着来迎接地辽国官员,望着跑步入城的宋军,嚅嗫的说:“大人,我左思右想…………不能进城呀!进城就把事情闹大了。澶渊之盟后,我宋军私自夺占辽人一个城市,辽人肯干休吗?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片刻工夫,朱雀军士兵已经控制了城门,部分士兵登上城楼,驱散了城墙上的守兵,冲城外士兵招手,赵兴勒住马,下令:“先调四个都出去,控制四个城门。而后再派遣两个都地士兵,控制县衙与府库。炮兵随大队人马入城,保持随时发炮状态,夺占武清军营。”
布置完这一切,赵兴扭头对蒋之奇说:“蒋大人,你是来谈判的,是吧?我们手上地筹码越多,越好跟人谈……你放心,现在着急的是辽国人,你何必替辽人担忧?”
天气很寒冷,蒋之奇却热汗不止。他跟随赵兴的马队,边往武清县城走,边难以置信的喃喃:“竟然是这样,这就是与大宋相持了数百年的辽国?兵临城下,竟然没有一个放箭地人?!”
这问题的答案就是刚才蒋之奇所问地第一个问题,赵兴当时说了一个“果然”,是因为他记起,当女真人攻破辽国都城的时候,曾说过:辽国只有一城的忠臣。
说这话的意思是,辽国全国唯有一个城市抵抗到底了,其他的城市都是应声陷落。
金人说这个话是在二十年后,没想到在他们说这话之前二十年,辽国官员已经对入侵失去了抵抗兴趣,这就是蒋之奇发出的疑问…………这还是辽国吗。
城门洞处,那名辽国文官拱手向赵兴行礼,口称:“本官,武清知县何好古。这位是武清详稳萧秃馁,奉令迎候大人!”
何好古介绍到那名武官,那武官满脸的谄媚笑容,讨好似的冲赵兴拱着手,腰弯的九十度不止。
“详稳”是契丹语,汉语就是“将军”的意思。又译“相温”、“详温”、“襄昆”、“桑昆”、“想昆”等等。清朝改译作“衮索伦语”,意为理事。
辽人地“详稳”并非专指某一品级地职官,而是将军、长官的一种通称。
赵兴好奇地打量了那名武官一眼,从马上俯下身子,问:“我在黄河边上遇到了一支很能打的军队,那支军队与我缠战不休,萧详稳是那军队出来的吗?或者,你知道那支军队是谁统领的?”
萧秃馁讪笑了一下,回答:“大人,那是信安军一部,另外还有崇义军、广顺军精锐,由崇义军节度使韩资让,广顺军节度使、御史中丞韩君义统领。”
赵兴赶紧问:“这支军队哪里去了?我很想见一见两位韩将
萧秃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回答:“大人。御史中丞韩君义大人数天前受了重伤,伤重不治,已经故去了。今早晨,崇义军节度使韩资让迎战大人,也受了轻伤,退下来的军队转攻河岸…………也就是你们登陆的临时营地,结果遭到难以想象的反击。我得到消息说,韩资让大人再受重伤,这次伤的很重,军队已经崩溃了。”
赵兴哦了一声。关心的问:“奇怪……很遗憾…………我保证与韩大人的伤亡无关,韩大人很英勇。可惜我没能在战场杀了他……嗯,从海边到这里,唯有一座县城,是武清。现在天寒地冻,韩资让大人受了重伤。他能退到哪里?
你若有韩大人地消息,请转告他:首先请接收我的哀悼。我虽与他是战场上的敌手,但我们各为其主,从个人角度来说,我很钦佩韩大人的军事才能,若他没有地方养伤,请来武清县,我保证他的安全。”
稍顿了顿,赵兴转向何好古,又亲切的说:“何大人请放心,我们是来谈判的。本官:敷文阁学士。检校枢密院詹事、两广转运使、南海巡阅使、广南东路水步马三军钤辖、领本路经略使,广南东路铸钱司都大提点提举铸钱事、赵兴赵离人。
这位是朝廷地右正言蒋之奇大人。我们已经与你们的副枢密使王师儒联系过,双方正打算和谈。我权借你这武清县驻兵,你放心,我大宋都是仁义之师、威武之师,就喜欢整顿低俗,绝不祸害百姓…………你家中那些低俗的金银财宝多吗?”
蒋之奇赶紧保证:“仁义之师,绝对是仁义之师,不低俗!”
其实“仁义之师”是个笑话,军队就是用来杀戮的,用仁义道德对付长矛大刀、子弹炮弹,那纯粹是搞笑,是用来忽悠人地。
对面的两名辽国官员听了赵兴地话,两眼上翻,露出白眼仁。
何好古首先反应过来,他貌似热情的单手往里引:“请请,贵军请进。”
其实不用何好古往里请,宋军正在跑步进入武清县,漫长的队列如同一条游龙,绵绵不绝,绵绵不绝经过这些人身边,城门得空洞里回想着他们的脚步,踏碎了武清城的死寂……
何好古无视宋军地入境,以主人的姿态发出邀请,赵兴正好需要这邀请,他顺水推舟地回答:“武清县、肖祥稳,两位大人是地主,先请,请两位大人头前引路。”
两位辽国官员不尴不尬地转过身去,引领赵兴与蒋之奇往城里走。
蒋之奇很好奇,他第一次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一个辽国城市,兴奋的连轿子也不坐了,窜到赵兴身边,仰首挺胸地步行随两名前导往县衙走,边走边东张西望。
蒋之奇在望什么?
他在望刺刀下的辽国百姓。那些汉人百姓脸上挂着屈辱、夹杂着恐惧的神态,默默无言的望着这支同胞军队进城,但他们脸上虽然也有愤怒,更多的还是顺从…………愤怒下的顺从。
在县衙坐定,赵兴张口问:“道宗陛下如今在哪里?”
何好古扭脸冲萧秃馁使眼色,萧秃馁回答:“陛下上个月在炭山,本月初,如沙岭;壬申,耶睹刮诸部寇西北路,有传言陛下望祠木叶山。”
赵兴望了蒋之奇一眼,蒋之奇也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一国皇帝居然到处跑,国家有事都不知道该去何处寻找。
然而,就是一个这样的国家,让大宋吃了大亏,被迫签订了澶渊之盟,大宋每年要向辽国朝贡,交纳贡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
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 第3290章 辽国找不见忠臣
更新时间:2009…6…25 12:07:33 本章字数:7121
赵兴仰天长叹一声:“96年了!”
赵兴虽然没细说,但蒋之奇知道赵兴的意思,在场的辽国官员也知道。
澶渊之盟将好96年。
澶渊之盟对宋辽双方来说,很难说是好处还是伤害。
宋真宗签订这个盟约后,自己都感到屈辱。为了避免国人指责,他开始了造神运动,动不动说某个神夸奖他,花费大量钱财封禅,结果,国家税收都到了道士神棍手里,国库的钱搬到了庙宇里。为此,宋神宗不得不开始“变法”,以充实国库。结果,他们父子三代的瞎折腾是大宋亡了国。
在赵兴所在的世界里,教科书说是冗兵冗员使大宋国库空虚,但哪种说法是延续了满清的胡扯。冗兵冗员没有使大宋国库空虚,是造神运动花光了国库的钱。宋朝官员再怎么多,也没到现代那种每16个公民养活一个公务员的程度,而后者可是“比美国好五倍”的。
与此同时,澶渊之盟后,辽国也开始走向衰败,辽人一年到头不事生产,就能享受大宋的供奉,他们也开始蜕化,开始追求享乐,追求奢侈。到了道宗皇帝这一代,其荒唐一点不比宋哲宗宋神宗差。他喜好打猎,因为宋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