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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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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靖苏——诺
作者:决明行香
是靖苏十世镜系列的个人剧场,喜欢江湖风,就给景琰和长苏一个江湖梦。
内容标签:武侠 原著向 江湖恩怨 报仇雪恨
搜索关键字:主角:梅长苏,萧景琰 ┃ 配角:林殊,蔺晨,宫羽,萧景桓 ┃ 其它:琅琊榜,靖苏,十世镜
前言
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
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题记
钱是个好东西。
不管是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得到。命,那是个极其容易得到的东西。
当然,得到,在一定程度上,也叫夺取。
钱就代表着地位,代表着声望。代表着生杀予夺的权力。
金陵萧府,就是足以撼动江湖的存在。这个深不可测的家族,渗入了整个中原大地,像是无形的枝蔓,将财富牢牢攥在手心。
蔺晨打萧府的主意很久了。
琅琊山,一个小小的门派虽说可以安虞存活,但是,总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压着自己,终归是担心有一天头顶的剑掉落下来。
更何况,琅琊阁掌握着江湖的秘密,若是顺藤摸瓜,难保不会发现一些不该发现的事情。萧府,对琅琊山,大约也是虎视眈眈。
白鸽接二连三落到窗格上,蔺晨看了眼坐在窗边的那个孩子,示意他取下信笺。那孩子扭头冷哼,蔺晨无奈,只得自己去取。
看到信笺的内容,蔺晨一句话没说,随手放到桌上,推给在一旁专心练习隶书的白衣男子。
“金陵萧府的密报。关于,七堂主的。”
梅长苏执笔的手一抖,在宣纸上烙下一摊浓墨。
东海
海边的沙砾,有的只是冰冷与狠厉。
海水海风肆虐的侵蚀着岩石,海浪一重一重扑打过来,溅开的水花沾湿了黑衣男子的衣带。
长剑就像一道光,劈风斩浪,戾气四散。
仿佛是地狱归来的鬼魅,带着阴狠与死亡。
海面被气浪劈出长长一条切面,浪潮大怒,向两侧翻腾而去。
萧景琰冷冷看着长剑,耳畔只有浪潮的呼啸声。仿佛他听到了,来自遥远梅岭的嘶吼,呐喊。
阳光下,一个血红的“殊”字,在剑身,刺眼的很。
“景琰,等我回来。”
我一直在等,可你,却再也没有回来。
你是个不轻易许诺的人,想不到,你也会违背诺言。
没事,不怨你没有守诺,只要你回来。
海鸟惊慌飞起。浪潮猛然震动。
那声绝望的怒吼,只有海水和飞鸟听得见。
〖1〗
人在江湖,义字先行。
道义,正义,仁义,靠的不是一张嘴。
明面上的,众人眼睛都亮堂着,多行不义必自毙,名声是自己积攒出来的,做的好事坏事,是多是少,总有人知道,江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该让人知道的,瞒也没用。
暗道里的,那就有说头了。你当这人是兄弟,指不定那个暗夜,就是他的剑送你进黄泉。暗道上没有秘密,只有利益,钱就是一切,义利之辩,就是扯淡。活下去才是目的。
琅琊阁就是卖秘密的。
金陵萧府就是专门磨杀人那把剑的。
江湖要是缺了两方任何一方,恐怕都是腥风血雨。
钱和刀,很好的平衡在天平的两端。
飞流皱着眉头,他看不懂为什么一把刀需要那么多金块银块才能抬起来。他左碰碰右戳戳,那天平晃动几下,再次停在一个水平的位置。
梅长苏手里揉捏着一块金子,目光冷冽的看着微微颤动的天平。
“苏哥哥。”
梅长苏看了飞流一眼。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飞流你看。”
梅长苏把手中那块金子放到那一堆金银上。
天平瞬间倾斜过来。
飞流睁大了眼睛。
“能打败他们的,或许只是最后一个秘密。”
山谷中满目浓翠欲溢,天阴的狠,狂风袭来,天上云浪翻滚,山间碧潮汹涌。
这就是江湖洪流,从来没有平静过。只是等待着一个足以中流砥柱的人物,打破一个看似平静的暗潮汹涌。
“七堂主在东海,日日只是在巨礁只上练功。”
“七堂主今日在暴雨巨浪中练功,一整日未回萧家东舵。”
“七堂主今日在巨礁上坐了一整天。”
“七堂主今日又劈断了淬剑堂一把宝剑。”
“七堂主今日,拔了赤焰剑。”
梅长苏闻言倏地起身,“你说什么?”
甄平小心翼翼回答,“七堂主今日,拔了赤焰剑。”
萧景琰细细看着赤焰宝剑。
赤金剑身,雕饰这繁杂庄重的红色花纹,中间刻着一个大大的“殊”字,仿佛在血的浸染中,沦落成了死亡。
赤焰剑,又称为死剑。
生与死,不仅仅是天地的轮回。
“景琰,等我回来。”海风狂虐的吹袭,萧景琰很清醒,他总是会听到这句话。林殊临走时,说的话。
“小殊,我等你。”
赤焰宝剑卷了风潮狠狠劈下,海浪大怒,仿佛一场暴雨颠倒了海与天。
轰隆一声,暴雨如注,淹没了一个世界。
“看不见!”
蔺晨诧异的抬头,飞流指着外面倾盆暴雨,嘟着嘴。“看不见。”
“嗯,下雨了,外面当然看不见了。”
“不是,苏哥哥,看不见。”
蔺晨冲出门外,远处山腰湖心亭,一白衣男子怔怔立在雨中。
梅长苏手里窝着通体晶莹的长剑,在风中雨中静立。
他奇经八脉被奸人尽数切断,蔺晨能把他救回成普通人,已经是奇迹了。
世间,早已不再有剑神林殊,苟延残喘的这个,不过是一介连剑都拿不起来都布衣。景琰的长林剑,这时候竟也是沉重到难以提起。
“宗主!”宫羽打着伞从湖上点水而来,看到他手中的长剑,心中不免苦涩。
“你回去吧,我想在这里静一静。”梅长苏没看她一眼,仍是手中紧紧窝着长林剑。
“宗主,江东总舵传来消息,金陵五堂主派红袖招刺杀七堂主,七堂主到了祁州就失去了消息。”
梅长苏转身紧紧抓住宫羽的手,“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赤焰剑拔出的那一晚。”
“赤焰剑……赤焰剑……我就知道!景琰怎么样了!”
“属……属下不知。”
“景琰……景琰……我要去祁州。”
宫羽还没反应过来,梅长苏就已经冲进了雨里。
山河仍在咆哮着,暴雨击打在湖面上,仿佛万千死士的怒吼。
不,那是天地的怒吼。
萧景琰在密林中跌跌撞撞,他不敢停歇。四周都是娑娑的树叶声,狂暴的雨声。不知道什么地方,就会有秦般弱的毒箭。
红袖招善用毒,这群妇人心毒,手更毒。
“景琰……景琰别怕!”萧景琰渐渐失去意识,但仍是死死攥着赤焰剑,小殊的声音又出现在耳边。
“景琰,等我回来,别怕!”梅长苏手持长林剑,冒着暴雨,向着祁州方向策马而去。
“长林为生,赤焰为死,堂主,赤焰剑已经出世,长林必然会重出江湖。般弱在这里,提前恭祝堂主,称霸武林。”
“长林,赤焰……”
巨大的厅堂中没有多少灯火,那人的面孔隐在黑暗中,只剩下放肆的笑声,在石壁中回响。
紫色帷帽下,秦般弱理了理绣满藤蔓的衣襟,笑的妩媚动人。
〖2〗
黑暗是最美妙的。没有声音,没有疼痛,没有爱恨嗔痴。萧景琰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欢欣和愉悦。整个人变成一片羽毛一般,飘飘荡荡,永无终点的坠落着。触觉大开,也像是紧闭着的。
一丝风都没有。
既不是生,也不是死。只是灵魂跌落到一个虚空之中。
小殊也是该在这里的。就像曾经,两个人相偎熟睡时那般。
他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在黑暗的静默中,一丝光电狠狠刺入心底。
是笛子。很轻,很柔和。
萧景琰的意识忽然清醒过来。笛声就在耳边,如泣如诉。他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忽然嘈杂起来。他听到风越过湖面,拍打着远处密林,晚霜落到地面上,鸣虫在草丛间轻吟。他感到身上柔软的绸缎锦被。
脚步声渐渐走进。
内功不浅……萧景琰敏锐的察觉到。
那笛声忽然停了。
没有声音。刻意的静谧,让人觉得极不真实。
他触到了一只瘦弱的手,纤细,骨节分明。柔软的衣袖将他的手和自己的手笼在一起。探着自己的脉息,也从那不经意的触碰中,散发着暖意。
有人在唤醒他。不是语言,是心。
有人在唤醒他的心。
那只手就要离开自己。仿佛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将要逝去。
“小殊!”
他猛地惊醒,向着空气狠抓。不过片刻,另一只柔软的手搭了上来。
肤若凝脂,柔荑一般,分明是另一个人。萧景琰稍稍松手,那只手却仍然抓着他,微微颤抖得抓着他。
不是。
他睁大了眼睛。
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隐约分辨出,近旁微微一团火光。
“公子……”
那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弱弱,却也有些惧意。
萧景琰闻声四顾,却什么也看不清。
“您的毒,宫羽只能帮您解到这里,虽说看不清东西……但宫羽一定会想办法的。”她说的很慢,仿佛,在刻意的试探。
萧景琰反手抓住宫羽的手腕,宫羽惊得一抖。“他在哪里?”
“谁……”
“刚刚那个吹笛子的人。”
“刚……刚刚是……是宫羽在吹……”
“不是你。”
萧景琰习惯性的向后摸去,果真拔出了赤焰剑。
“你的内力藏得很好,但是,泄露的还是太多了。”
“我……”
“说!”
宫羽右手被萧景琰攥着,看着颈上寸寸紧逼的赤焰剑说不出话。
“您不用逼她了。是苏某的笛声,要唤醒七堂主。”
他变了太多。怎么会……这般急躁。
梅长苏支撑不住咳嗽了好久。仿佛……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萧景琰手一松,茫然的向那个方向望去,那宫羽急忙跑到一边。
“宗主!宗主!”
宗主?
他好像是个身体不太好的人。那样猛烈的咳嗽,仿佛要把命咳尽。难怪那笛音那般虚无飘渺。
“宗主……”
宫羽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这位先生可是身体不适?”
“无妨……老毛病了!宫羽,你先下去吧。”
他终于伸出手,握住萧景琰。
景琰握住了生命中那道光。
“是你救了我。多谢。”不是疑问。萧景琰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像他一直相信小殊没有死。
“不……不是我救了你。我只是在密林中找到了你。”梅长苏把灯挪到萧景琰面前,细细打量着这幅面孔,这幅他描摹无数次的面孔。虽说两眼无神,但是,却那么真实的存在着。
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指,要触碰那玉雕一般温润的脸庞。
“救了你的,是你一直呼唤的人。我想,可以叫他剑神林殊。”
萧景琰握着赤焰剑的手倏然攥紧。
赤焰剑静静躺在月光和火光的照耀下。红色繁杂的纹饰,仿佛沾满了鲜血。
“我找到你时,红袖招的盘文紫蛇就在你身侧,他们是铁了心要治你于死地。毒不好解,我们救回你一命,却对着眼疾无能为力。”
梅长苏从身后拿来一样事物,放到萧景琰手里。
“来,拿着它。”
萧景琰凑近那微弱的光明,手中细细摸索着,在黑暗中画出了那东西。细长,流畅,优美,简洁。只有简简单单的盘龙纹,却也不失大气庄重。
萧景琰仿佛看到了它的影子。通体晶莹洁白,剑首镶嵌着浑圆澄澈的蓝宝石。舞之恍若霁月清风,飘渺兮推云拨月,泠然善也。
他恍然见到多年前月下舞剑之男儿,衣袂纷飞处,流光掠影时。飞花如雪纷纷落,惊得流萤一方灯。
“长林……我的长林……”萧景琰忽然安静下来。这把剑的感觉太过于熟识,如同小殊回到自己身边一般。
“你是谁……为什么长林会在你这里?”
梅长苏看着景琰溢满泪水的眼眶,不觉哽咽。
他是谁……
是……你的林殊吗……
萧景琰看不清晰,但还是倔强着想要得到那个答案。
“在下……琅琊阁,梅长苏。长林剑,是多年前一位农人送来琅琊山剑塔的。”
“琅琊阁?何处的农人,会轻易地把长林剑送到琅琊阁。”
“这是交易。”梅长苏缓了缓心境,“那位农人,来自梅州。家住……梅岭之下。”
梅岭……
风声大了起来,仿佛掀起了浪花,疯狂的拍打着海岸。
他听到了鬼魅凄厉的□□幽泣。从梅岭而来,往心底而去。
他的小殊,也是,在那个铺满血腥的地狱中走来过。
天地为笼,谁人又曾逃出过。
“这是哪里?”
“祁州禹山,江左的一个私宅。”
萧景琰没再说话,只是久久的抱着长林剑和赤焰剑。
江湖夜雨不曾休,执酒挑灯醉暮秋。
碎月听花落雨愁。
故人游,原是空山独泛舟。
〖3〗
萧景琰手里攥着生和死。他的生,和小殊的死。
——题记
赤焰和长林,在十二年后,终于重聚在一起。
剑是通灵的,剑是有情的。哪怕萧景琰此时听不到看不见,他依然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两把剑的心酸。
他很久没有流泪了,自从剑神在梅岭论剑之战中“消失”,他就不会流泪了。
哪怕是在之后,他被金陵萧府的主人——他的父亲萧盟主施以断魂鞭,被他的兄长五堂主设计陷害藏匿长林剑与赤焰剑,关在地下冰窖整整三年,他都没有一滴眼泪。
在无数次的昏迷中,他都能恍惚感觉到,小殊歪在自己身边,用赤焰剑柄上的穗子轻轻扫自己的脸。
他不能死,他还没找到小殊,他还没找到赤焰和长林,他不能让江湖误解剑神。
多么艰苦的日子都过来了,如今不过是看不清东西,已经是……上天怜悯了。
梅岭论剑后,长林与赤焰双双失踪,萧盟主自然是把疑心放到他的头上。
他忍过了重重刑罚,将近死亡,都咬紧牙关,不承认所谓的“长林和赤焰被林殊盗走而为谋逆” 。
他不能乱说,不仅是因为,小殊不是那样的人,更是因为,生死之剑,代表了武林至尊的身份。
长林赤焰,承极天地,一生一死,即生即死,非生非死。
那是昆吾山下出世的一双神剑,赤焰承锟铻之力,足以逆转乾坤。长林化赤焰而出,反之而行,温润而化万物。
景琰却不这么想。
那只是他跟小殊的剑,那是小殊险些丧命送给他的礼物。
小殊说过,真正的强者,不在于武器的精妙高超,而在于内心,是否存有正义。否则,再好的武器放在恶人手里,不过是屠刀罢了。
从那冰窖中出来,萧景琰已然中了□□。红袖招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送上门的机会的。他的五哥跟那个秦般弱,蛇蝎之心天地遍闻,唯他父亲不知罢了。
他从未放弃过寻找长林和赤焰。
他的父亲也从未放弃过。
整个武林都从未放弃过。
梅长苏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