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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少年窈窕》
作者:司马拆迁/北海十四娘
【文案】
一个弟控终于找到失散多年被训练成他的暗卫的弟弟,年下。
谢怜光x司徒万方
异父兄弟,年下,争取快点走完剧情开个小车。
大纲文。
第一章
司徒公子其实不是一位公子。
并不是说他不是个男人,或者已经不年轻了。他才二十七岁,是个生得非常好看的男人。
许多见到他的江湖儿女,都会想到几句“江湖春水阔”之类的话。他眉飞入鬓,目若春星,体态高大挺拔,又爱穿锦绣华服,焚香调弦,本来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公子派头。
但他偏偏是天下城的城主。
敢以天下为名的地方绝不会出什么泛泛之辈,天下城四楼十三台,凶名极盛,就与那位富贵风雅的公子不搭起来。
司徒公子自己也觉得不搭,比起城主,他更喜欢人叫他公子。尤其是“大公子”,每次听到,他笑起来的双眼都比平时更亮上三分。
就犹如这世上还有位“小公子”,是他的弟弟一般。
五月三十,是司徒公子大寿。
他的寿宴比花朝节百花生日还要热闹。司徒公子的每一个寿辰都要热闹,逢五逢十,更要在热闹上加个几百重热闹。花如海,歌如潮,侍女如蝶,武林各大门派纷纷恭贺,异国商人甚至跋涉半年来到中原为他献上贺礼。
这些都是必须的,因为这是老城主定下的惯例。
老城主司徒海山不是司徒公子的父亲,而是祖父。
司徒老城主五十岁才得子,七十岁便丧子,一生至少有三十年陷在后继无人的愤恨中。幸好早逝的儿子与世交之女留下一个遗腹子,试问他怎能不待司徒公子如珠如宝?
纵有皇帝活到一百岁,庆贺自己百岁大寿,也不会有司徒公子满月的场面大。
他满月宴席上,老城主大喜过望,福至心灵,这才为宝贝孙儿起了名。
司徒公子大名万方。这“万方”是万方来贺的万方。他既然名为万方,就不止满月要万方来贺,从此后,每一个生辰都要万方来贺,轰轰烈烈。
五月三十日这一天,司徒公子坐在高台上,手边醇酒,二三侍女打扇,自台顶向下漫洒花瓣。来贺的宾客与天下城四楼十三台之主分列台下,以丝帘隔出一片片席位。
司徒公子自是不必去应酬的,由上至下俯瞰,但见广场之中,处处坐席上空绫幕飘扬,场内香花满地。
在那场内海棠舞台上歌舞的,却不是妖姬娇娘,而是一群衣袖蹁跹的少年。
司徒公子喜欢美女,更喜欢看少年。
偶有江湖中其他担得起公子之名的友人问起,司徒公子怡然举杯道:“我爱看少年腰身,恰好一握,四肢纤长。观之赏心悦目。”
他去年爱看十四岁的,今年爱看十五岁的,总要刚刚比他小十二岁才好。
而容貌上,要与他生母有几分相似,司徒公子生母谢太真号曰海棠仙子,要的就是犹如三月初开,垂丝海棠的少年郎。
整个江湖都知道他喜欢看少年郎,他不费吹灰之力,内至天下城四楼十三台,外至各世家豪族,就争先恐后为他荐上满城容貌出众,天资绝佳,而又擅长轻功的少年。
要做一个司徒公子这样风雅的懒人,就要会像他一样懂得如何不说出口地驱使旁人代为效劳。
今日少年齐齐献舞,司徒公子持酒观赏,饶有兴趣。
正是少年窈窕舞君前,容华艳艳将欲然。
忽然之间,钱王府的一众宾客亮出武器冲杀上来。血水横流,骨肉横飞,其余宾客不愿与他们缠斗,四散开来,唯有天下城中侍卫一波一波潮水般涌上,四楼十三台中佼佼者早已在司徒公子台下拱卫。
司徒公子九十九分尽善尽美,唯有一处缺憾。身长八尺,根骨奇佳,体态修伟,偏偏,他不能练武。
他在十四岁时,寿宴之上,被人一掌击破气海,从此后在武学一途上成为废人。老城主雷霆震怒,发下令谕,救不回孙儿修为的所谓神医,有一个斩一个有两个斩一双。
却被司徒公子两句话打消念头,未造杀孽。
司徒公子说的是:“祖父留给我的是一份万金基业。我听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托祖父洪福,孙儿生来已不止万金,即使他日有动武的时候,何须我亲自出手?”
这不能练武的司徒公子,在为人行刺之时,犹不改俊逸懒散,直到一柄剑刺到他面前。
剑光映亮杯中酒,他还在笑着自顾自己杯中倒影的脸。
然后钱王府的二公子就这样直挺挺倒在距他半步之处,一个身穿舞衣的少年满手是血,夺下他的剑,割断了他的咽喉。
那少年脸上有些脂粉,掩盖了好容貌,却生着一双漂亮无比的眼睛。黑是黑,白是白,鲜明洁净,唇色如桃花。
司徒公子是个遇事更静的人,被剑锋所指时不失态,见了那少年却仿如钟鸣震耳,如遭重击,抓着少年舞袖,被他带着持剑连杀两个刺客,死不放手,道:“不要走,留下!”
那少年懵然不舍地看着他,待台下厮杀平定,忽地狠下心来扯裂衣袖,就要蹑身而去。司徒公子喝道:“留下他!不许伤他!”
天下城高手结成天罗地网一般朝那少年扑去,他一惊之下未能及时脱身。但见台下人影翻飞,那少年身姿秀挺,一身舞衣五彩灿然,便如一只彩雀。他拼着负伤也要脱出重围,弥天大网转瞬显出一道缺口。
司徒公子自高台上走下,起先匆忙,这时却越近越静。他身无武功,可雄踞天下城已久,自有一双利眼,眼见那少年要飞身冲出,便上前几步,用胸膛挡住他的前路。
一把抱住那衣衫凌乱,有几道裂口的少年。他怀抱温热厚实,那少年几乎沉醉,又勉力挣扎,道:“……城主说暗卫不准与主人相见!”
司徒公子在他头顶嘘了一声,声音温柔徐缓,道:“祖父已经不在了——现在我才是城主,你应该听我的,你说好不好?”
司徒公子对他时,眼中笑意有如春江潮水,他牵起少年的手,连一道目光都吝惜施舍给旁人。
少年愣了一下,眨了一下眼,很乖巧地低下头,仿佛他说得很对。
十余个强健奴仆抬来肩舆,他便先妥帖地将少年扶上肩舆,才自己坐下。那十人抬舆,如履平地远去。
纱幔如烟如雾,天下城四面山色映入抬舆如纱上画。
少年一直抱膝坐着,才十五岁,肩膀伶仃,司徒公子胸中刺痛,他已经长得这样大了,问道:“你现在有没有名字?”
少年答非所问,道:“我姓谢。”说话时竟有些欢喜,作为暗卫在他身侧呆了许久,只觉可望而不可即,此刻却恰好被他问到自己仅有的东西。
司徒公子顿了一顿,摸他发顶,道:“你当然姓谢。”又道:“人是要有名字的,要是你现在没有,我可以给你一个,你愿不愿意要?”
他有一双很稳的手,被大手抚摸,少年靠了过去,抬起眼睛说:“要的。”
舆中一角有一张紫檀小桌,桌上有酒有杯。司徒公子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下两行字: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字是司徒公子出名的隶书,强健之中带几分秀逸。笔锋拖得妩媚,便如唐太宗说魏征妩媚,刚正中的妩媚最是勾人。他说:“你的名字就在这十个字里。”
少年不懂字,却如同被他勾了一勾,茫然指“灭烛”。司徒公子笑起来,他笑容很温柔俊朗,让人脸发烫又不害臊。然后他又蘸酒水,在第一句后两个字底下划了一道,念给少年听:“怜光。你叫谢怜光。”
你两岁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司徒公子想着。
他的弟弟眼睛一直未变,不像琉璃,不像弹丸,不像白水银中一汪黑水银。而像子夜覆灭烛火,照进窗子里的满月白光。
第二章
司徒万方就此捡了个暗卫做弟弟。
天下城中许多人当他心血来潮,大公子一直想要个弟弟。如今有个暗卫如飞蛾一般撞上来,便被他捧到天上去。
司徒公子令天下城中,从此称呼这暗卫,都要叫一声小谢公子。将与城主住处一墙之隔的竹露院分给他,对那少年,真如一个很好很好的兄长。
司徒万方也是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江湖中够资格做他朋友的人不多,其中有一个,便是百里世家的百里公子。
百里公子年仅二十四,是一位纯粹的公子,因为他不兼任百里家主。百里世家这一代主支只有两兄弟,百里家主百里江楼是他的异母哥哥。
这两兄弟迥然不同,兄长肖父,修为深湛,威严迫人,弟弟却肖母,自幼受尽宠爱。
弟弟名为百里思归,离家百里,自然思归。却被逐出百里世家,投奔千里之外的天下城,一投奔便是三年。
江湖中人只道他是一肚子旁门左道,性喜渔色,还是男色,才遭此下场。
司徒万方却知道,他是逼奸兄长,狠狠触怒了百里江楼。百里家主便叫他滚,五年之内不想再见他在眼前。
百里思归哀叹:“再不回家,恐怕我这百里思归就要变作百里忘归了。”
司徒万方与他都是一见之下,令小儿女思春的人物,只不过司徒万方使人想到春水平阔,百里公子却叫人思及春花。
真是灼灼若春花之艳。
所以哪怕他已过弱冠,早已不是鲜妍少年,司徒万方还乐意供他白吃白喝,听他酒后牢骚。无非也是为和爱看少年同理,贪他赏心悦目罢了。
百里思归突地轻笑,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投来,道:“我刚才在想,要是我哥哥如你这般疼爱弟弟就好了。后来转念一想,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是你弟弟?”
司徒万方望着杯中酒。他们都是江湖中最富贵风雅的公子,这暮春时节,蔷薇谢后,应了那句词——正单衣试酒。
他们聊天不愿被人听到,遣歌女在廊下远远唱:怅客里、光阴虚掷……
司徒万方一笑,那双眼都仿佛微微亮了,他说:“我找了十三年。”自十四岁到二十七岁,“十三年,大约我的心力也就到这一步了。若连他都不是,我要找的人恐怕已不在世上。”
那个他当年抱过,伴他度过最不平静岁月的孩子生来有不足之症,或许活不过五岁。
他找了十三年,才找到一个小谢。不是小谢,就谁也没有了。
不是真在五岁夭折,就是挨到十几岁却离世,未能与他再见一面。
百里思归顿觉一阵怅然。
司徒万方缓缓走出过翼斋时,歌女在唱:……似牵衣待话,别情无极。残英小、强簪巾帻……
小谢恰从廊下闪出,牵住他的衣袖,双眼望来,如在待他说话。司徒万方微笑,拉住他的手,带他回竹露院去,心中却道:我这样不追查仔细,只凭感觉认人,也算自欺欺人,“残英小、强簪巾帻”了。
他低下头,问谢怜光:“为什么还穿着旧衣服,我送给你的衣服不好么?”
小谢还穿着黑沉沉的劲装。司徒万方送给他的衣服都淡着五彩,轻软舒适。可以将本就漂漂亮亮的少年打扮得更如粉雕玉琢。
小谢专注道:“不行,太漂亮了,穿上我就不能守在你身边了。”
司徒万方笑道:“这正是我的意思!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做谁的暗卫了。”
小谢蓦地抬起头,动了动嘴唇,却说:“可是……我不会做其他的事。”司徒万方接着说:“你本来就什么也不用做,不用像一个暗卫一天十二个时辰跟着我,不睡不食。”他站在竹露院门外,一击掌,扶着小谢的肩膀让他转身去看,却见两行侍女婷婷袅袅上前,手捧酒水点心,热水巾帕,乃至熏香炉,雀羽扇。
司徒万方朗朗而笑,说:“这些都是你的。从今天起,你可以过你想要的日子,你想要的都会是你的。”
但谢怜光却倒退一步,又一步,如同被惊吓到。他皱起姣好的眉,叫道:“可是我不想要这些,我只想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你,不吃饭不睡觉!”
司徒万方愣住了,这世上能令司徒公子惊愕的人不足一掌之数,可他却为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少年几次三番打个措手不及。
司徒万方道:“你长大了,怎么能总是跟着我?”
谢怜光恍惚地睁大双眼望着他,脸上似哭似笑,他自己从没有过这样的感情,辨不分明,一跺脚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人群。
百里思归看过好戏,姗姗行来,过来人似地说:“兄弟之间,难免有龃龉。哄回来就好了。”见司徒万方反而朝竹露院里去,讶然道:“你不去哄?”
司徒万方被侍女伺候着坐下,既有苦恼,又唇边带笑,道:“哄是要哄的,先放个几天。总不能一开始就开了不好的头,让他一生气就跑。”
百里思归以扇掩面,露出一对眼来,大笑道:“你呀,这兄长当得……真是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上面有gn站错cp,年下自然是弟x兄,两组cp都弟x兄
争取下一更开个小车,没有大纲所以随意发挥,逻辑问题争取完结后圆上。
第三章
谢怜光与司徒万方僵持了三个月,倒不是司徒万方放不下身段去哄,他自认为是天下数一数二端得起架子也放得下身段之人。可他再放得下身段,也无法去哄一个动不动不见踪影的人。
小谢仍常在他身旁,盘中点心会忽然少一两块,汤碗平白全空。
司徒万方每次笑起来,要说两句,便会一开口,就帘幕四散飞去,仿佛一个负气少年甩过背扬长而去。他只能瞠目结舌坐在座椅上,却也无法下令天下城中侍卫高手把那不识好歹的小子押过来。
万幸也有好事。
九月秋凉,司徒万方理过公事,又从城主威势回归公子做派,赏残荷,听雨声,高大身躯倚着侍女半醉,满足微醺之时,再端过一杯酒,会心中“咦”一声,笑出声来。
该放凉的酒,总会在他出神之际变暖。正如该淋湿的斗篷,总会在侍女打理之前被人烘干。
他不想让小谢做这些琐碎的事,但不可否认,发现小谢会做这些事使他开心。
十一月,天下城初雪。
一行侍女携着食盒送入亭中,食盒外罩毡子,送来还冒白气。
亭中燃着火龙,温暖如春,细碎初雪触瓦便融,顺着檐角滴滴答答落下。
司徒公子仍着华服。他是天生要华服来衬的那种男人,有些男人好看在一身素,他却不是这样,稍微平庸一些,便显得那些寒酸配不上他,叫人扼腕,叫人惋惜,仿佛他生来就这样堂皇尊贵。
长桌上放着壶与杯,宽椅上铺着雪白兽皮,司徒万方倚靠着,被两杯暖酒蒸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毛孔不通泰,他却叹了一口气。
“你总该出来见我了吧?”
亭外细雪飞舞的天气里猛地显出一条身影,翩若惊鸿,带着几星雪籽弯腰自帘幕下钻入。司徒公子凝望着他,谢怜光似乎长高了一些,腰身更柔韧,这个年纪的少年郎如亭亭春柳,抽条很快,再过几年,或许他能和自己长得差不多高。
小谢却收回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冷淡道:“你找我什么事?”
司徒万方端起酒,递给他一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