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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喜欢,”越鸣的笑容明媚到非铭说不出再一句拒绝的话来,“我想要叔叔陪我一起吃。”
叔叔只好叹口气,吃下去。
站在两人前后的都是一对对的情侣,在成串的男女搭配中,两个相貌俊美的男子就显得异常显眼。再加上两人的相处模式实在容易让人误解,听到越鸣叫了非铭叔叔,众人也没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反而更觉得像是遮掩,饶有兴趣的眼神不断流连在两人身上。
不过两人仍是不在意的,这也不足以构成困扰。
排了好一会儿队,终于到了。两人坐上去,任工作人员一个个认真地检查了安全配备。
倒数的铃声响起的时候,越鸣的心里都生气一丝紧张来。但是当过山车真正启动起来,迅速地加速之后,紧张感反而消失了。耳边充斥着尖叫声,男女都有。越鸣侧头看向非铭。非铭脸色沉静,看到越鸣看他,露出一个笑来。
“……”越鸣也露出笑来,问了句什么。太过驰掣的风声和尖锐的人声让非铭没有听清他的话。
“什么——?”他大声问道。
越鸣摇了摇头,又笑了,喊道:“叔叔——你害怕吗——”
非铭顿时失笑,摇了摇头。
越鸣看着他,突然敛了笑,喊道:“叔叔——我害怕啊……”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喊话时兴奋之下的语气,非铭心里一阵泛凉。
从过山车上下来,越鸣的兴奋劲儿似乎一下子全没了,闷着走着。
非铭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他向前一步,拉住越鸣,问:“越鸣,你在害怕什么?”
越鸣摇头不说话。
非铭再想开口,捏着越鸣手臂的手上却感到强力的一挣。“噗”的一声,紧接着是越鸣一声闷哼,血色从他胸口的白衬衫蔓延出来,开成了一朵血花。
非铭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他伸手抱住越鸣缓缓下坠的身子,全身都僵硬了。
两个人一起跌坐在地上。
周围有人发现了这里的状况,非铭听到了女人惊恐的尖叫声。
污血自越鸣的唇边溢出,带着血沫,一如十八年前的他的父亲。
只是当时的非铭没有这么惊痛的表情,只是现在的非铭没有那么镇静。
越鸣沾着血沫的唇开开合合,非铭凑近些,想听他的声音。
越鸣的声音却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带了些虚无缥缈的味道。
他说:“叔叔……”
“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当初对我说的有趣的游戏……是这个……”
非铭抱紧他,却觉得周身都是冷意。
一寸一寸,冷进心里。
“叔叔——”
他听见越鸣的喊声。
“我恨你,叔叔——”
“我恨你——”
“恨你叔叔——”
“叔叔——”
“叔叔——”
……
“不要……”
他猛地睁眼,看到素白的天花板,身下的触感是柔软的床铺。
越鸣站在他身边,手上拎着他的被子。
“什么不要?……做噩梦了吗,叔叔?”
“唔……?”非铭坐起身来,屈肘抵住额头,一时分不清是真是梦。“越鸣……?”
“是我啦,叔叔。”越鸣一下子拉开窗帘,刺目的光线涌入房中。“不管做了什么梦,叔叔也该起床了吧。真是的,居然睡到这么晚,太不应该了啊……”
非铭怔怔地坐着,似乎还没有从梦中醒来。
“越鸣,过来。”他轻轻唤了一声,像是怕打碎眼前的一切。
越鸣虽然对他今天奇异的表现感到奇怪,但是担心是更多的。他乖乖走过去,坐在非铭身边,问:“叔叔,你究竟怎么了?”
非铭不回答,只是伸手,在他的胸口处一点点抚摸着,手在胸口上的触觉几乎没有,像是在确认什么,却又不敢用力。越鸣被他的动作弄得更糊涂了,只是任他摸上两遍,又一个个打开扣子,让自己的胸膛袒露出来。
叔叔这是怎么了?……他心里无比疑惑,却又不敢阻止。
因为常年打球,越鸣身体的线条非常漂亮,充满了柔韧与力度,又不显得粗犷。原本白嫩的皮肤因为日晒而呈现蜜色,而且……布满了吻痕。
“啊——”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身体暴露的状况,越鸣惨叫一声,双手立刻捉住襟口,掩住了一身的痕迹。
“额,那个,叔叔……”
非铭却好像是被这些痕迹刺激了,突然清醒一样。
他收回手,笑笑,道:“没关系的。对了,真田君呢?”
“啊……”越鸣低头,“弦一郎在外面呢。叔叔不是说今天要好好聚聚吗,我们一早就来了。”说到这里,越鸣皱皱鼻子,“还说呢,叔叔究竟梦到什么了啊,睡了那么久还那么熟,我叫都叫不醒……”
非铭看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逐着越鸣的唇、耳、颈侧甚至是方才露出吻痕的胸膛……越来越深沉。然而最后,他掩去了这一切,看着越鸣的眼里又恢复了往日温暖的光辉。
“没什么,无关紧要的梦而已。”他摸摸越鸣的头,道:“先下去吧,别放着人家一个人。叔叔一会儿就来。”
越鸣微红了脸,说了句“弦一郎才不会介意呢”,却还是依言下去了。
非铭披着睡袍,到浴室里。
水打开,淋淋漓漓地洒下来。
或许对越鸣……
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匆匆淋浴过后,非铭换了衣服走下去。
越鸣和真田坐在沙发上,不知在说什么,越鸣正笑着,真的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微带笑意。看见非铭下来,越鸣不好意思地收了笑,手肘顶顶旁边的真田。真田也敛了笑,对非铭微微点头。
非铭笑说:“说什么这么开心,见我来就不笑了?越鸣,老实说是不是在跟真田君说我坏话啊?”
越鸣装作不高兴的样子皱眉:“叔叔说什么啊,我是这种人吗?——太过分了,罚你陪我吃午饭。”
非铭笑,“没问题啊,让我做给你吃都没问题。”
“那么说定了,你欠我一顿的。”越鸣起身,“走吧,弦一郎去开车,我要和叔叔好好聊聊。”
真田依言先出去了,越鸣过来拉了非铭的手,两个人一起走出去。
其实,这样或许也不错……
--如果不是这样成长·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是叔叔番外的最后一章拉,补给你们一个稍微甜蜜的。
然后就是大叔和越鸣的甜蜜番外啦~【甜蜜什么的不保证啊,说说而已】
大家踊跃点留言嘛~~【蹭】
另外,我的新坑dislike最近陆续开更了,冰山×纸,手冢大人的坑,有兴趣可以看下。
◎
☆、番外二 真非N年后 之一
越鸣算是闯出了些名堂,在网球界也为日本出了继南次郎之后从未有过的风头。这次回国,也算是凯旋归来。
原本日本体委是打算办一场欢迎仪式的,但是见到亲朋好友,以及恋人的心情太过急切了,越鸣也提不起应酬的兴致。只答应在回来之后再去参加为他准备的宴会。
几年下来,越鸣的体貌也算是改变不少了。身体抽高了,从原来的170出头变成了现在的179。不过即便如此也还是没有当初的真田高,越鸣有些丧气的同时却也不大担心。因为男孩子的生长期算是比较长的了,突破180大关想来是没有问题的。除了身体抽长之外,就是骨架也长开了,虽然还不算是看起来很强悍的体魄,不过少年时的纤细感倒是完全消失了,这时候就算是再带着个女式太阳帽,也不会被人误认为是女孩子了。
越鸣的长相还是如同过去那样精致,但是属于男子的俊逸感更突出了些。不过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历练不够,过去的气质倒是没怎么变化,当初觉得过于老成的气质现在反而是过于活泼了些。除此之外呢,越鸣的头发剪短了些,看起来更是爽朗利落了不少。
比起自己的变化来说,越鸣更好奇的是,数年不见,弦一郎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几年,越鸣虽然没有和真田见面,但是邮件,电话却是常常有的。其实通过视频看对方一眼也没什么不好,但真田却莫名的坚持,越鸣无奈,有时也把自己近来的照片发给他,真田欣然收下,却从来没有“礼尚往来”地做过。
弄得越鸣莫名不已。
非铭倒是常常到国外来的,越鸣离开他之后,非铭似乎投入了更多的心力在工作上,常常是在某地完事之后,就一趟飞机到了越鸣这里。有时从美洲来,有时从西欧莱,越鸣本想让叔叔偷偷给自己带两张真田的照片儿,却也在看到他疲惫的神情的时候不再说的出口。另一个让越鸣心欠欠的人,就是他的老师大人——越前南次郎了。一边说着什么要一颗心全放在网球上,一边却自己常常回国会儿子老婆。南次郎的儿子越前龙马,现在和越鸣一样也走上了职业网球的道路。按理说越前龙马的天赋是该更高些的,但是这孩子性格太过不羁,与踏实稳重的越鸣不同,日本体委对他很不能放心,硬是要牢牢绑在身边看管。南次郎竟也没有阻止,反而听之任之,一来就是好几年了。今年越鸣回国了,这边正好派出龙马去出成绩去了。
越鸣和南次郎提过几次,说是对过去的同学很是想念,希望他回国能给自己带上几张他们的照片。他不知南次郎是否能接受自己和真田的关系,特意说了一堆人名,把真田的名字淹没在其中,却又怕他忘了,还要强调一番。但他想南次郎或许是知道自己和真田的关系的,他并没有带回越鸣想要的东西。越鸣想到,南次郎过去就是因为家庭放弃了网球生涯,或许他是希望自己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些。也就生不起气来,想着熬吧熬吧总要过去的。
越鸣现在在日本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因为球打得好,人也长得好,不管是中年的大叔,年轻的小伙子,亦或是女孩子,爱慕者崇拜者都是一堆。特意隐瞒了详细的归国时间,越鸣也稍稍在外貌上做了些掩饰。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宽松T恤,下身是一条白色的休闲裤,头上还扣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网球袋也特意放在了行李中,只背着一个浅色的单肩包。脸上倒是没有顶墨镜那么夸张,但是也戴了一副深蓝色全框的平光镜。殊不知一身鲜明的白色在身边庸碌的人群里反而觉得显眼,越鸣四处找着那个可能出现的身影。
对于真田的改变,越鸣好奇也是,心里却也明白,不会有多大改变的。真田在自己追问的时候倒是有说过,似乎长高了些。越鸣又心下嫉妒:明明长得就是个大叔样,怎么还能长高的啊?
他没有找到,真田却是没费功夫就找到了他。
对于他来说,越鸣是个太过显眼的恋人,尤其,是和自己站在一起的时候。这一点他永远没有怀疑过,如果他们站在一起,吸引别人目光的那个人,绝对是越鸣。或许会被自己的低气压所慑,但真田明白自己在外貌和气质上都并不特别突出。若是和幸村站在一起……他心下苦涩,大概也只会被说是相得益彰吧。
越鸣发给他的照片,他都有很好的保存以来。拷贝了很多份不说,也洗出来装进了相册里。他还没有和家人坦白和越鸣的关系,不然他会忍不住把那些相片装进相框放在床头柜上。
越鸣的样子,已经是深深刻入骨血中的东西了。别说他穿着耀眼的一身白,即便是一身黑,真田也能一眼认出他来。事实上,越鸣的身影在接机口的视野中出现的一瞬间,真田就一直看着他。他没有喊他,潜意识还是希望几年不见的恋人也能一眼找到自己,但是他失望了,于是走过去拉住还在寻找的他。
手肘突然被拉住,越鸣一惊之后立即知道对方的身份了。但是恶作剧的心情突然上涌,他装作惊讶的样子回头,看见真田穿着一身警服。
确实是长高了一些啊……
他眨眼,“大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弦一郎,不要生气啦……”越鸣不知在这短短半个小时里说了多少道歉的话来,软磨硬泡的都试过了,真田愣是没说跟他过一句话。本来还想好好看看对方的改变也顾不上了,至少越鸣不知道真田是否有晒黑,因为黑黑的脸色已经完全遮盖了肤色了……
不过了,怎么觉得不那么成熟了。居然闹脾气闹了这么久,简直令人称奇。
越鸣这样想着,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一句“大叔”给真田留下了多深的伤口……好吧,至少也是心理阴影的程度。对于两个人的长相问题,虽然真田不说,但是心里一直是在意着的。即使他相信自己看中的人不会是只看脸的肤浅之辈,却还是为这方面的差异担忧。
这么久不说话,并不是因为生气越鸣的捉弄,而是为那句“大叔”而震惊。他甚至在反复考虑,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和越鸣在一起这样的严重的问题。
越鸣却是全不知晓的。
听着对方在自己耳边不断地说着,真田的心情也稍稍平复下来。很久不见,越鸣比起过去倒是活泼了很多,应该是过得很开心吧……现在。
没有自己的现在。
“弦一郎,弦一郎……”越鸣实在是豁出去了,开始使用撒娇的战略。幸好车上只有他们二人,不然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撒娇的样子,怎么也不会好看到哪去,越鸣恐怕是要英明扫地的。“不要生气嘛,不要生气嘛~真的是……我错了。嗯?嗯?消消气嘛,不然回去随你处置啦……”
本来想说“人家”的,但是开口前自己的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越鸣还是把这句吞了回去。
看到真田的脸色终于软化了一点点,越鸣贴过去,脸颊在对方的肩头蹭啊蹭的,小猫一样。真田似乎终于绷不住了,说:“别闹,我在开车。”
越鸣一听他说话,悬起来的心放下一半。立刻听话的安安静静坐好。
又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真田家的大宅前。
真田在门前停了车,越鸣想他是要等自己先下车,再把车开到停车场里,伸手开门,却是锁得严严实实的。
他有些奇怪的望过去,却看到真田也正带着奇怪的表情回头。
四目相交。
越鸣轻轻问:“怎么了,弦一郎?”
真田看他,半晌道:“越鸣,我们是不是要……在一起?”
越鸣听了这句,先是一愣,心下一紧。
他伸手扳过真田的肩膀,整个人撞过去,接触却是轻的,两个人的唇紧紧贴在一起。
真田的身体霎时僵硬了。
越鸣这几年的生活都是不沾荤腥的,虽然因为他的长相,在国外也有不少受到同类信号吸引的男人向他示爱,他都一贯的不予理会。但是再怎么没吃过猪肉,也该知道这个时候,作为恋人的对方不该是全身僵硬这个反应。
他有些急了,舌头探出来,轻触对方,动作可怜的像是祈求怜悯一样,喉咙发出的声音也透出了些凄怆的味道。真田比刚才的僵硬更快的,心软了。他回应时的热情远比平日里的沉闷内敛来的让人吃惊。两个人交缠的部分像是藤与树一样紧密,却又是缠绵辗转着,空气里渐渐浮动气□□的气息来。
真田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然后用力把越鸣拉开。
气喘吁吁的一阵过去了,真田才在越鸣带着哭诉责备的目光中叹气。
“门口有监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