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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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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二十六岁那年,妈妈得了咽喉炎,要动手术,可当时才找到一份工作;忱守煜没钱,好不容易才偿还债务本上的借条,转头,又迎来难题,他再借了点钱,合着两位姐姐垫出来的那份,妈妈动了手术,就在老家休息,而他一边要承受着爸爸的埋怨,一边要承受一个人在外的孤苦无助。
  岁月,漫长得没有尽头,年纪,过了一年,再长一岁,他已非当年的忱守煜,而他忱轩宥呢?
  经历多了,就想心里头的感情会慢慢淡去吧,他不敢想太多,也不能求太多。
  适可而止,恰如其分,注意分寸,几年来护着彼身与己心安然度过,要不是这一年,听说家里头出了事,想必他也不会有此刻的心情,心潮起伏,想求得那么一点点安慰,无助得喘不过来,想任性一回,头昏脑热的想吼叫一声,最终,还是在难受里沉闷闷的睡一觉过去。
  大不了的事太多,小不了的事也很多,他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避其当然。
  忱轩宥发了一条短信,他说,“守煜,你心里怎么想,能不能告诉我?”
  忱守煜沉沉的睡去,手机已经自动关机,每到三点,手机会关机,早上六点自动开启。
  他以为这天早上也会在生物钟定制的时间里自然而然醒来,不想,睁开眼睛,看到站在床头的人,他吓了一跳。
  忱轩宥伸出手摸了摸睡着的人的脸,他说,“醒了。”
  忱守煜惊坐起来,“忱轩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意识恍惚,听到外面的鞭炮声,恍然明白现在是过年,他二十九岁了,梦里的小学时代,初中年代,高中岁月,大学时光都过去了。
  他移开一点点,双手撑在温厚的床上,手滑下去,忱轩宥俯身凝视着,他说,“做恶梦了。”
  忱守煜盯着靠近来的面庞,他说,“你才是我的噩梦。”
  忱轩宥蹙起剑眉,他说,“你说话还是这么残忍。”
  忱守煜呼吸不稳,他转头四顾,看到床头桌上的手机,伸手要拿过来,不想,一只手撑不住,滑下去,他躺下枕头,就此仰望脸上的人。
  “守煜,你在慌什么?”
  忱守煜无法思考,他说,“你要干嘛?”
  忱轩宥说,“没干嘛啊,我说了,来叫你起床。”
  “现在多少点了。”
  忱轩宥拿过手机,他说,“五点十五分。”
  忱守煜咬牙切齿,“五点你就让人起床,我不去。”
  起床气苏醒了,他恼火,要翻身继续睡,忱轩宥双手压在床上,就撑在睡着的人的两边,他说,“这个时间算晚了,起来。”
  忱守煜困乏,他说,“有我没我,举无轻重。”
  “谁说的。”
  “我说的。”他确实没有参加过大年初一的早宴,二十九岁,白过了二十九岁,好像并非忱氏一族的一份子。
  当侧身躺着想了一会儿,他转回来,正面天花板,看到身上的人还在俯瞰。
  忱轩宥的脾气也拗,两人没少为此怄气,男生间的矛盾,除了动手,还有沉默。
  忱守煜受不了人家沉默的样子,他说,“起开。”
  忱轩宥俯瞰躺着的人,他说,“你还是一点没变。”
  忱守煜无语,一会儿说不认识,一会说人家一点没变,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忱轩宥再低下头,他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躺着的人的脸上。
  忱守煜心脏猛跳,剧烈的跳,他心口一窒,整个人的身心绷紧,他问,“你要干什么?”
  “我……”
  忱轩宥想说什么。
  忱守煜把人推开,他坐起来。
  他说,“行,我起床,你先过去。”
  忱轩宥坐下床边,他说,“你又睡下怎么办?”
  “你,忱轩宥,别欺人太甚!”
  忱守煜指着坐在床边的人,楼下,忱轩禾也跑过来,他大喊着:海叔公,准备好了吗,去我家,赶快去我家吃早饭。
  忱轩宥亮出了一个鞭炮,看他的样子,显然是有种你反悔,我就放鞭炮,像往年一样。
  忱守煜退开一步,他好想抓狂,忱轩宥你就是个无赖。
  忱轩禾也跑上来,他说,“小叔煜,起床了起床了,过去吃早饭。”
  忱守煜赶紧去关门,他说,“知道了知道了,你先过去,我很快就来。”
  坐在床边上忱轩宥笑得特别不怀好意,他说,“那还不赶紧换衣服。”
  忱守煜心里在滴血,“你不去叫其他族亲?”
  “哦,现在是轩禾负责了,我跟他说好了,我的责任就是把你带过去。”
  忱守煜握紧拳头,他打开门。
  “你先出去。”
  “你怕什么?”
  “你先回去,我换了衣服洗漱后就过去。”
  “我等你,反正家中都准备好了,再等着轩禾叫其他叔叔爷爷过去就行了。”
  忱守煜明白,再继续争持也抗不过无赖又流氓的忱轩宥,对,忱轩宥就是流氓,他就是大流氓,大年初一,一大早上的就过来看别人换衣服!!!
  在豁出去解开了睡衣,背过身,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不太崭新的衬衫,他迅速穿上。
  忱轩宥坐在床边看着背对的人换衣,他邪恶的心里面有无数个小九九欢呼雀跃的飞腾起来。
  从来不敢惊动一步,就只目视,不能言语,压抑了多年,他们不能跨出第一步。
  是啊,不能,绝对不能。
  忱守煜心脏鼓弹着,穿好了衣服,出门去洗漱,坐在床边的人环顾空荡荡的房间,似乎还能闻到熟悉的气息,那是专属这个屋子的主人的味道。
  桌上的手机,电脑,书本,他还保留那样的习惯,床头必然堆几本书,哪怕没有时间看,也要放置当做摆设。
  忱守煜洗漱完毕,回房间,他说,“走吧,催命鬼。”
  忱轩宥站起来,他说,“不穿外套吗,早上天气凉。”
  忱守煜没办法,他取了一件连帽的休闲外套,穿上后,即刻出门。
  忱轩宥赶上一步,帮忙把卷进去的帽子拿出来,他说,“正衣冠的良好作风呢?”
  忱守煜冷哼,被你逼得要去跳崖了,哪还有时间正衣冠。
  两人一起走下楼,忱守煜爸爸还在忙,每年如是,只要是忱轩宥过来叫人,本来就忙着的忱守煜爸爸更加忙,因为等下在忱守煜家里吃完饭,接着第二家就是在这里,每年的顺序从不曾改变,从大排到小,族亲中各脉系占据的地位,早就划分好,以前忱守煜还以为是按家境的经济情况来划分,后来才弄清楚是根据家中人的辈分安排。
  忱守煜帮父亲端菜上桌,把火锅放上桌面,放了碗筷,一致性饮酒杯,再把其它菜肴摆在伸手可及的附近位置……
  忱轩宥在门口放着鞭炮,他放了一个又一个,楼上的忱芍虹下来威胁,你够了啊,夜里放那么多还不够,早上又来。
  忱守煜说,“姐,过去揍他。”
  忱轩宥再扔出一个,他说,“小姑,新年大吉大利。”
  忱芍虹睡眼惺忪,她本来要去洗手间,昨晚喝多了整个人还晕乎,眼看着门口的侄子还放,她指,“停!”
  忱轩宥把一个红包扔过去,他说,“最后一个。”
  忱芍虹抓狂的跑上楼,你够狠。
  忱守煜看着逃跑的姐姐,他说,“忱轩宥,你就是祸害。”
  忱轩宥等着走过来的人,他把人压出门口,回头跟还在厨房忙这的海叔公说了一声,海叔公,快点过来,大家都到齐了。
  忱守煜被人勾着脖子勒索,他想挣脱,但挣不开。
  忱轩宥说,“新年快乐,我的红包,快点拿来。”
  忱守煜坚持要把肩上的手拿下,他说,“你给我还是我给你?”
  忱轩宥靠近去,就贴着几乎被强制搂在怀里的人的耳朵说,“我刚才给你了。”
  忱守煜耳朵红了,他心如战鼓。
  对,刚才,就是刚才,忱轩宥把红包塞入躺着的人的睡衣里,他俯下身子,靠近去就为了说一声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忱守煜拿出了一个红包,他说,“十块钱。”
  “不会吧,我以为即使没有八百块年年大发那至少也有六百块六六大顺啊。”
  忱轩宥要当面查收,忱守煜抢过红包直接装入对方的外套口袋里说,“不许看。”
  忱轩宥低头看着明显比自己矮半个头的人,他想问,为什么不给看?
  忱守煜横着一张脸,他把红包装入面前的人的胸口袋里,他的手按住口袋边沿,感觉,还能触摸到那鼓动的心跳。
  忱轩宥也不阻止反抗,他低头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的人。
  两个人在灰蒙蒙的早晨里面对面相视了一会儿,这时,忱轩禾站在家门口的露天台说,“小叔,新春快乐,我的红包呢?”
  忱守煜赶紧退开一步,他转头看过去,当即掏出了外套里准备好的红包,他走过去一步,随即抛起一个红艳艳的红包说,“把木梯放下来。”
  忱轩禾接过飞来的红包,他把钱包放入口袋里,随即搬出木梯。
  忱轩宥快一步去接了梯子,他把梯子放好,然后让旁边的人先上。
  忱守煜踩一脚上去,不稳当,差点跳下来,忱轩宥赶紧伸手扶住,他说,“小心。”
  两人一前一后踏了木梯上去,后边,跟来一位亲戚,那是旁边挨着的住户,也是同族人,叫忱涛凤,他说,“守煜什么时候回来,前几天没看到你。”
  忱守煜差点认不出邻家大哥,他说,“昨晚上才到家。”
  两年轻人搭便梯,后边的长辈如法炮制,都赶着抄近路。
  忱守煜看到老爸一把年纪也爬楼梯,他说,“爸,你行吗?”
  忱守煜爸爸两三步踏上来,他说,“你爸骨头还硬着。”
  很快,家门口就聚集了大堆人,族亲长辈,各位同辈年轻人。
  忱守煜记忆力不错,都能认得出来,否则被盖个不孝子就罪过了。
  忱轩禾招呼着所有人进去入座,他说,“小叔煜,你酒量怎么样?”
  忱守煜敲身高与自己并肩的弟弟,他说,“绝对比你好。”他转身进家里自取了一把香烛,点燃后去偛入所有香火摆位,然后留下一根,轮到他在无赖家里放鞭炮。
  凤哥说,“也分我一盒。”
  忱守煜递过去,忱轩禾堵着耳朵说,“你们够了吧,放完了我拿什么玩。”
  忱守煜点了一个小的放到小屁孩脚下,他说,“这是昨天说好的礼物。”
  忱轩禾蹦蹦跳跳的逃了好远,他说,“饶命饶命,我以后不敢了。”
  忱守煜再放,他说,“还有以后吗?”
  凤哥老爸就站在旁边,他也问,“守煜什么时候回来呀?”
  忱守煜回过头跟长辈打了一声招呼,他赶紧掏了准备好的烟盒送过去,就排着发过去。
  这些长辈,大多都抽烟,就除了自家老爸和忱轩宥的爷爷。
  凤哥的老爸,也就是忱守煜称呼的伯父,他是乡村里俗里备受人尊重的道公,村里头过节祭祀多半人来找这位长辈,他的名气也够响亮,别村人还来找他,说起来地位不低。
  忱家年轻人有的不相信那种明显是迷信玄乎的东西,不过还是要有人继承衣钵,凤哥就传承了他老爸的衣钵。
  忱守煜拍了拍邻居亲族大哥的肩膀,他说,“敲锣打鼓这种事,我们小时候喜欢玩,现在没兴趣了。”
  忱轩宥叫人过去坐旁边,他说,“凤歌会念经,你会吗?”
  忱守煜踩出去一脚,凤哥说,“那不是经,那是道文。”
  忱轩宥笑了笑,他和大哥碰杯,“那你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其中玄妙能造福世人。”
  三年轻人坐在一块质疑前辈传达下来的习俗,忱轩禾凑过来说,“你们敢大声说话吗?”
  长辈看了一眼四年轻人,之所以说他们年轻,那是他们还没有结婚生子,在座的其它年轻人,凤哥的大哥,忱轩宥的亲叔叔,还有忱守煜的三位叔叔,还有成为了村干部的五大伯的两位儿子,他们都已成家有孩子。
  忱轩宥爷爷突然说,“守煜回来什么时候走呀?”
  爷爷突然发话,几乎所有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
  

☆、如果,强行求取呢

  忱守煜有点心虚,面对倍受尊敬的爷爷,他总感觉身心都无处安放。
  忱轩宥说,“几位大伯,我敬你们一杯。”
  忱守煜松了口气,他说,“爷爷身子还好吧。”
  忱轩宥爷爷点点头,“你那么多年不回来,以后就算再忙,也要抽空回家看看。”
  好吧,这好像要变成批判他的聚餐大会了。 
  亲爷爷说,“是太忙于工作了吧,唉,轩宥现在呢,去年也没有回来,工作都顺利吗?”
  忱轩宥看一眼闷笑的弟弟,凤哥说,“你等着,会轮到你。”
  忱守煜倒是淡定许多,其实也只能是这些内容了,说其它东西,长年在村子里的长辈能懂得外面什么事?
  桌边的年轻人都被问了近况,就忱守煜含糊着说了还好还好,他看到爸爸默默地浅酌酒水,当起身去给其他长辈敬酒,其它兄弟则说了一些不重不轻的工作状况。
  最后问到忱轩禾,他咳个半死。
  他说,“我也不能免俗吗,我还在学校安分守己哟。”
  三伯旁边坐着一个小孙孩,那孩子性子活波,他也说,“我也在学校学习哦。”
  忱轩禾想对小孩头感激涕零,忱守煜则不想放过恶整弟弟的机会,他说,“专业学得怎么样?你哥说……”
  忱轩禾可怜兮兮的看向存心要找茬的小叔,他说,“小叔煜!”
  忱守煜笑了笑说,“行,不逼你了,祝学有所成。”他伸出酒杯,碰了一下小鬼头满碗的饮料。
  凤哥说,“哎,篮球场那边的事,到底是谁在主持?”得,终于进入重大议题。
  五大伯的二哥说,“还能是谁,就是朱家。”
  忱轩宥想了一下,他看向旁边只顾给孩子夹菜的男人。
  忱守煜似乎不想参与讨论,或者说他只想听不想发表意见,他的漠不关心,可能会让族亲认为他不懂得感恩。
  忱轩禾把自己的碗伸过去,“也给我分点羹头喂。”
  忱守煜把一碗酒递过去,“敢吗?”
  忱轩禾接过来就干,一干为净,豪气干云。
  忱轩宥说,“不是说成立了篮球队吗,人员怎么样了?”
  忱守煜见到几个小孩子走到一边玩去了,他回头听着内容。
  村里头不知何时兴起篮球运动,可能是其它村子的年轻人时常比赛,溪河村自然也不堪落后或者被排挤在外,更何况该运动兴起有政俯大张旗鼓给予支持。
  公共操场的建设就是政俯批下来,文件的内容无非是鼓励年轻人培养德智体全面素质。
  忱守煜默默的听着各种上政策下对策的话题,他在外接触大多是关于经济利益上的需求,虽然某些方面也涉及权钱问题,不过没有那么强硬的政体要求。
  当听到二叔发表看法,他看向二叔,二叔说,“我们族里现在谁进入青协协会?”
  忱轩宥摇了摇头,“没有人。”
  忱守煜剑眉微微蹙了一下,没想到村里都成立这么高大上的协会了,感觉像是校园里的团体协会,说得名正言顺一点那就是青年社团。
  青年协会,顾名思义,自然是青年主权。
  他看向忱轩宥,意思是问,“青年协会几时成立?”
  忱轩宥给旁边的人倒半杯酒,他说,“其实也还没有成立,不过已经张贴出告示,其它族的年轻人都踊跃参加了,就我们族,因为祖坟地被侵占,各个都在跟村里的某些领导举旗抗议。”
  忱守煜拿起酒杯,他不想说话,其它人自然有话要说,长辈中的七伯说,“其实祖坟地被动该是我们长辈负主要责任,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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